對於女子的這些信息,黑衣青年倒是並不在乎,畢竟他真正來找的人是莊管事,而不是那女子。


    不過在過去之前他還是同女子仔細確定了一番「你是說這莊管事今日也來了?」


    女子撫了撫自己的頭發,隨後她輕輕點了點頭「是今日來了,也不知怎的,平日裏都是偶爾晚間才過來鬼混,今日卻是上午就過來了,我也是起床如廁恰好看到了的。」


    聽到女子的話,黑衣青年隻道「行了,你走吧。」


    女子知道自己的危險解除便也鬆了一口氣。


    此時的她可不敢再招惹這黑衣青年,畢竟這黑衣青年一看就不好惹,所以很快她便拉起了別的客人。


    黑衣青年則重新來到了八號門牌前,他敲了敲門。見沒人應聲,便又重重敲了敲門。


    如果對方再不開門他便打算直接將這門打碎了。


    好在在他第二次加重力道敲門的時候,屋裏終於傳來了一名女子的聲音「哎呦,你幹嘛呀!他再這樣敲下去,得把我門給砸壞了。」


    說完這話,他不過等候片刻,一名嫋嫋娜娜的女子便也將大門重新打開了。


    在看到黑衣青年的時候,女子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青年,隨後她不耐煩的高聲罵了一句「你敲這麽重的門,找死啊你!」


    然而麵對女子的喝罵,青年所做的卻是不予迴應。


    他隻對女子道了一句「莊管事可在屋裏?」


    聽到青年的話,女子低聲道了一句「你找他什麽事!」


    然而那青年已經看到了屋裏的莊管事,故而也不用女子再迴答什麽,他隻直接推開女子,便往屋裏闖去,女子的力氣到底不如他,被他一推,女子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倒在了旁邊。


    女子立刻高聲喊道「誒!你幹嘛?我可沒說讓你進我家門,你也太沒有禮貌了吧。」


    然而黑衣青年聞言卻是仍舊無動於衷,他隻是繼續朝著莊管事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看到黑衣青年這般,女子便也不禁立刻低聲嗬斥了一句「你這是在幹嘛!」


    於此同時,那莊管事也嚇得鼠竄,他隨手舉起一個花瓶,隨後高聲朝著黑衣青年道「你是什麽人?你別過來哈!再過來我打你了。」


    黑衣青年也看出了莊管事如今就是一個驚弓之鳥,所以在走到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時,青年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低聲同莊管事道了一句「莊管事,我是大少爺安排過來的人,我們聽說了你們這邊有難,所以大少爺讓我特意派人過來保護你的。」


    聽到黑衣青年的話。莊管事顯然還有些不信「你怎麽證明你是大少爺的人?」


    黑衣青年聞言也不廢話,他當下隻是直接便將手裏的信物取了出來。


    看著那信物,莊管事不禁跟著鬆了一口氣,他慢慢放下了手裏的花瓶,隨後他低聲道了一句「這確實是大少爺的信物。」


    黑衣青年點了點頭,隨後他又低聲對莊管事道「莊管事,你的賬本……」


    然而沒等黑衣青年把話說完,那莊管事便又是一臉警惕。


    黑衣青年便隻是笑道「您放心,我不是讓你拿出來,這東西等你見到了老爺,見到了大少爺再拿出來也不遲,我隻是怕你沒藏好。」


    聽到黑衣青年這話,莊管事配合的點了點頭。


    隨後黑衣青年便對莊管事道了一句「莊管事你是現在跟我去朱家,還是之後再去?」


    說完這話,黑衣青年隻還特意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


    莊管事自然也看到了桌上的酒菜,故而那莊管事隻立刻低聲道了一句「我現在就去!我現在就去。」


    說實話,雖然到了煙柳巷子裏他


    也算是溫香軟玉在懷,然而在錢莊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心中便一直很是忐忑,所以他在這裏可以說是食不知味,甚至是自己的外室在自己跟前晃悠他都嫌煩。


    然而如今他還活著,而且還等來了大少爺的救兵,他心中的忐忑便也在此刻終於放下。


    所以他此刻哪裏還有什麽心思用餐,他現在隻恨不得立刻跟那黑衣青年一起離開。


    此時那被黑衣青年推開的外室隻也終於爬了起來,她並沒有看到二人的相談甚歡,故而在爬起來後,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那青年算賬。


    「你這小子怎麽迴事啊!我說你撞倒了人也不知道道歉的嗎?」女人高聲罵了一句。


    聽到女人的喝罵,不成想那莊管事卻也立刻道了一句「你給我住嘴。這是本家的人,你大唿小叫個什麽勁。」


    一聽這話,女人立刻便也不敢再聲討男人剛才的無禮了。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她小聲抱怨了一句。


    隨後她看了看這桌酒菜,便又立刻對青年道了一句「小哥如今還沒吃晚飯吧,不然咱們一起吃晚飯如何?」


    黑衣青年仍舊沒有吭聲,女人便隻在心中暗暗吐槽,這人莫非是個啞巴不成。


    不過她嘴上卻還是笑道「小哥,這是不想吃嗎?」


    莊管事立刻接言道「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我們現在有正事要處理,當然不能吃飯。」


    說完這話,那莊管事隻又立刻對青年道了一句「小哥,咱們現在就走吧?您的意下如何?」


    麵對莊管事的提議,黑衣青年終於點了點頭。


    隨後莊管事便帶著黑衣青年準備離開了。


    二人隨後雇了一輛馬車,隨後便匆匆往朱府而去。


    一路上莊管事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不過這一路上的擔心卻都沒有成為現實,他順利的到達了朱家大門。


    一看到朱家大門,莊管事隻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然而在他即將下車的時候,黑衣青年卻是突然拉住了莊管事。


    莊管事立刻不解的看向黑衣青年道「你怎麽了?」


    聽到莊管事的問話,黑衣青年仍舊是沉默寡言。


    不過他從馬車下的小櫃子裏抽出了一件黑色的鬥篷。


    他對那莊管事低聲道了一句「你趕緊將這黑色鬥篷披上。」


    莊管事雖然不明就裏,不過也還是配合著披上了。


    隨後黑衣青年這才領著莊管事下了馬車。


    而從馬車上下來了之後,雖然誰都看不清楚莊管事的麵貌,然而有那黑衣青年的令牌。


    所以他們倒也不敢過問跟在青年身後的莊管事。


    二人一路前行,有青年帶路,他們倒也算是暢通無阻。


    青年隻一直將那莊管事帶到了朱讚郇的屋裏。


    此時朱讚郇正剛剛用膳迴來。


    黑衣青年一見到朱讚郇便也立刻給朱讚郇行禮。


    「主子,人我已經帶迴來了。」


    莊管事雖然很少見到朱讚郇,畢竟大少爺朱讚郇傳言他身體孱弱,故而他一直不曾出現在外人的麵前。


    然而今日見了朱讚郇,莊管事便也隻道過去的東西多半是謠傳,這位大少爺雖然看起來身影孱弱,然而那模樣兒卻也絕對是個精明的主。


    他若是不精明,怎麽能比他父親先一步找到自己呢,他若是不精明,他又怎麽能幫到自己呢。


    所以對於朱讚郇的印象,這位莊管事可也是對此大有不同。


    莊管事立刻在黑衣青年之後給朱讚郇請安「東郊錢莊莊聚德給大少爺平安。」


    見那莊管


    事請安,朱讚郇隻是點了點頭示意他起來,隨後朱讚郇隻又主動出言問了那莊管事一句「莊管事,我且問你,你今日可是遇到了有人前來刺殺你!」


    聽到大少爺的問話,莊管事立刻認真的點了點頭道「迴大少爺的話,是有人想要行刺小人!那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小人當時也被嚇得不輕。」


    聽到對方的話,朱讚郇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不過你得告訴我那人為何要刺殺你?刺殺你的人是誰。」


    聽到朱讚郇的問話,那莊管事此時卻是突然不吭聲了。


    朱讚郇不免低聲問道「莊管事你怎麽不說話了?」


    莊管事聞言隻立刻道了一句「大少爺,我覺得有些事情還得是主動同老爺說一下才是。」


    然而聽到莊管事的話,朱讚郇卻是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他沒在家中,就算在家中,他也不會管這種小事,況且我代表我爹,你跟我說,不就等於跟他說了。」


    見莊管事還是不肯開口,朱讚郇便也不免繼續問道「怎麽不吭聲了?怎麽?難道我二弟的名字這樣拗口?你放心這事就是天王老子做的,我也會給他應有的懲罰,我更會保護你的性命的。」


    聽到朱讚郇都直接將二少爺的名字說出來了,他便也隻能低聲道了一句「大少爺,您怎麽知道這些的?」


    朱讚郇沒有開口,他身邊的小廝淳安便已經替他吹上了「我們大少爺神機妙算,這世上的事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他算到了的可還不止這些呢。你如果不待在他身邊,可是會有危險的。」


    聽到淳安越吹越沒邊,朱讚郇便也不禁立刻喝止了淳安「淳安,別在這胡說八道。」


    說完這話朱讚郇隨後又對那莊管事道了一句「莊管事,其實你那邊的事也隻是有人剛好聽到了二弟的消息。他把這件事及時的告訴了我,所以我們才能找到你,如果他沒有告訴我,那恐怕我們如今都還被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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