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何為自重?”陸知章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一般。


    薑念嬌正要開口,陸知章卻是突然一把拉住薑念嬌的手臂,並且他隻用另一隻手死死堵住了薑念嬌的嘴唇。


    隨後他隻直接拉著薑念嬌進入了一旁的一顆大香樟樹後。.


    而待二人不過剛剛躲進香樟樹後,便聽屋外正響起一陣交談聲。


    進來的人是一老一少,年老的人正著一身鬆石綠的長袍。年少的則隻穿著程太尉府上的家丁服裝,那少年的目光隻先是謹慎的朝四處看了看。


    為了避免被那少年發現,陸知章倒是將薑念嬌抱得更緊。


    而那少年則隻將一封信遞到老者手上。


    老者當下便顫顫巍巍接過信件,隨後老者眯眼仔細看了片刻後,他方才輕聲道了一句“你是說行動明天就可以執行了?”


    聽到對方的話,那少年人隻沉默的點了點頭。


    那老者便隻輕聲道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備些筆墨進來吧,我晚些時間便開始起筆潤稿。明日待稿子寫成,程大人便可以讓其他人跟著一起去奏崔子安了,”


    聽了老者的話,少年人隻低聲道“您老先進去,我會吩咐人送筆墨進來給你的。不過在這之前,您自己可要小心著一些路。”


    老者聞言隻淡聲應了一聲好。


    隨後不過片刻的功夫,那少年便率先走了出去了,而老者則顫顫巍巍的往室內而去。


    待得院內那兩人都已經離開了,陸知章這才將薑念嬌鬆開了一些。


    薑念嬌原本是對陸知章十分抗拒的,然而在聽到剛才那一老一少的對話後,薑念嬌對於那人的感觸便也低了許多。


    如果她沒有聽錯,剛才那老者說的似乎是崔子安。難道這些人是準備對崔子安動手嗎?


    雖然薑念嬌知道崔子安並不算是自己這邊的人,可因為自己表弟與他妹妹曾差點成就一段姻親關係。


    故而薑念嬌還是想著能幫崔子安一個忙便盡量幫一個忙。


    畢竟她如今可也看得出來,自己那表弟對崔靈薇明顯是有了感情的。


    此行護送崔靈薇迴淮泰山城,二人若能好好相處一番,說不定他們倆的婚事隻又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而且說起來陸知章與崔子安都是梁王身邊的人,想來陸知章一定也很想解救崔子安。


    故而薑念嬌隻對陸知章道了一句“他們似乎在討論崔子安的事情,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然而聽到薑念嬌這話,陸知章卻是無所謂的笑了一聲“崔子安的事關我何事?”


    說完這話,陸知章甚至還想繼續過來拉扯薑念嬌的手臂,然而薑念嬌卻是直接閃開了陸知章的觸碰。


    她低聲道“陸大人,您這樣有意思嗎?”


    陸知章隻輕笑一聲“當然有意思,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怎麽能招惹了我之後,又不理我了?”


    薑念嬌卻是冷聲道“我不記得自己何時曾經招惹過你了。”


    聽了薑念嬌的話,陸知章便隻輕聲提醒道“當初是你先同我求救的,也是你先勾引我的,我救了你,可是為什麽你後來要那樣對我?”


    聽陸知章提起過去的事情,不知為何,薑念嬌隻不自覺便想起了前一世的事。


    她抬眼冷冷看著陸知章“我之前不是便跟你說過了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咱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或者說陸大人是非要過來招惹我了?你就不怕再被我禍害一次?再被我背叛一次?”


    陸知章隻淡聲笑道“我怕什麽?看著你在別的男人懷裏笑顏如花,反正我總是見不得你好過的,你要好好過也應該跟我過。”


    聽到陸知章這話,薑念嬌仿佛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她突然嗤笑了一聲“跟你過?咱們怎麽過?”


    她笑得月牙眼


    彎彎,然而那瞳仁裏幾乎全是淡漠的狠意與恨意“你若是敢來破壞我現在的生活一次,我絕對饒不了你!我這一次不止要你家破人亡,我還會親手慢慢折磨死你。”


    看著麵前的薑念嬌像是一隻渾身立起防禦刺的刺蝟一般的狀態,陸知章並不陌生。


    他深知那刺之下的肉有多柔軟,他也深知那人對自己的心意又有多狠。


    陸知章也突然輕笑出聲,他笑得眼中帶出了淚花。


    他隻再次抱緊薑念嬌,並且這一次他似乎是真想對她動粗。


    薑念嬌見他如此作為,隻也準備張口叫人。


    她顧不得會被人發現陸知章跟自己糾纏了。


    畢竟比起過去,這個瘋子的瘋狂隻是有增無減。


    她覺得他現在真是無所顧忌。


    隻可惜陸知章像是早知道她會做什麽了,他隻提前一步將一塊帕子捂住了薑念嬌的口鼻,薑念嬌想躲開,然而她到底不過一個弱女子,力氣又哪裏能及陸知章。


    她被捂住口鼻之後,便被那帕子上的刺激物品刺激的直接暈厥了過去。


    看著終於安靜下來的薑念嬌,陸知章的嘴角不自覺掛起了一個笑容。


    他輕輕撫摸著薑念嬌的臉頰,並且隻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了一個淡淡的吻。


    也隻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如此安靜的承受自己的靠近。


    一吻過後,他並沒有再多的出格舉動,他笑著道“嬌嬌,你不會等太久的,我會讓你記起自己前世的身份,又到底是誰才會對你不離不棄。”


    說完這話,他便抱著薑念嬌往一間客房而去。


    薑念嬌能意識到一些什麽,可她睜不開眼睛,也無法支配自己的身子,而她此刻還被一個魔鬼抱在懷裏,她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麽。


    這一切隻讓薑念嬌感覺到無盡的害怕,就好像深陷沼澤,還被沼澤底下的惡靈拉扯著往下陷的噩夢一般。


    她想求饒,想尖叫。


    然而她什麽都做不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陸知章抱著自己,將自己帶入一間客房裏。


    這個瘋子什麽都做的出來。


    如果真跟這瘋子發生一些什麽,如果明日被所有人知曉,那趙衍楨還會選擇自己嗎?


    一想到這裏,薑念嬌便更覺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之中。


    她不想再重蹈過去的覆轍了,可或許是最近的日子太過安逸,她幾乎都忘了,自己有著怎樣的過去了,陸知章又是怎樣的瘋子了。


    陸知章就這樣抱著薑念嬌進入了一間客房裏,他輕輕剝著薑念嬌的衣衫,就好像從前無數次做的那般。


    但他還給她留了一層中衣便停了手,隨後他隻又扯過被子為她輕輕的蓋上。


    那模樣仿佛是個正人君子一般。


    他居然不碰自己?


    這可能嗎?


    他陸知章能是這樣的正人君子嗎?


    可她根本無法反抗,她隻能期翼陸知章能放過自己這一次。


    如果放過自己這一次,她一定離他遠遠的,她絕對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她願意從今往後,吃齋念佛,行多少善都行。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祈求起了作用。陸知章最終什麽也沒對她做,他放開了自己。


    在掖好被角之後,他甚至隻是輕輕放下了床帳,隨後他徹底的離開了。


    感覺到他的腳步在慢慢走遠,直到最終聽到房門被吱呀合上。


    薑念嬌終於感覺到了一絲輕鬆。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劫後餘生了。


    他迷暈自己之後,居然隻是做這些嗎?


    那個瘋子會隻是隻做這些的人嗎?


    薑念嬌覺得陸知章很可能不止是如此。


    可她安逸太久了,這一世她沒有作死,她沒有將自己作


    進勾欄院裏。


    她被賢妃寵在掌心裏的,被自己如今的夫君寵在掌心裏。


    如果不是陸知章時不時如惡靈出現,她甚至以為自己過的是很好很美的一生。


    甚至她已經決定放過陸知章了,不再找他報仇了。


    雖然她也曾被他坑害的萬分淒慘,但她又何嚐沒有害他。


    隻要彼此放過,那他們的人生其實都還可以很好,很美滿。


    她想不出來陸知章會用什麽手段對付自己,但從陸知章離開後,因為寂靜,因為不能動彈的恐慌,她心中已有無數個害怕的念頭閃過腦海。


    光隻是如此,她便已經感覺到十分害怕了。


    然而她連唿喊都不能。


    於此同時,原本應該寂靜下來的門房隻又再一次被人推開了。


    聽著那一聲吱呀輕響,她以為是陸知章去而複返。


    也是,陸知章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放過自己。


    在意識到陸知章很可能去而複返後,她隻能靠意識唿喚那已經許久不曾出現的係統來幫助自己了。


    她想係統或許有辦法吧?畢竟從前自己不就曾經召喚過係統解救過差點被宮女行刺的趙衍楨嗎。


    想到那係統,薑念嬌生出了一絲希望,她輕聲在腦海裏喚道“係統!係統!”


    然而長久的沒有啟動係統,薑念嬌發現那係統好像也沒有反應了,一切就好像隻是一場噩夢一般。


    係統也沒了嗎?


    感受到這個認知,薑念嬌隻感覺到了徹底的絕望。


    沒有人會來救自己嗎?那趙衍楨會來嗎?


    可隻要一想到陸知章的手段,薑念嬌便徹底絕望了。


    而在她絕望之時,她正恰好聽見進了屋子的人隻突然說了一句“這屋裏怎麽有個女子?”


    那聲音並非陸知章,也不是自己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隻是如此,薑念嬌頓時隻覺得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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