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一見這屋裏幾名黑衣人隻與一個婦人還有一個小女娃爭搶一個小男孩。


    他當下便覺怒火上湧,他隻高聲對那在門口堵著,卻冷眼旁觀的貴婦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呢!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那貴婦卻是連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倒是那名喚阿嬌的少女在發現漢子之後,她隻連忙高聲求救道“叔叔,救救我們!我們不認識她!他們要搶小孩!”


    而在貴婦旁邊另外陪著的保鏢則隻是瞪了阿嬌一眼。


    在小女娃被嚇得不敢吭聲後,那人方才一把耷拉著那男人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道“大哥,你別聽那小孩鬼扯,這光天化日之下誰敢強搶孩子啊。”


    然而男人卻是一把將那人的胳膊直接甩開了“你們少跟我來這一套,我是問你們在幹什麽呢?有你們這麽明目張膽的搶小孩的嗎?”


    見那漢子並不吃軟的這一套,那保鏢隻又低聲道“大哥,這事我勸您還是別多管閑事,這事也不是你能管得起的!”


    說完那人隻朝其他人使了個眼色,隨後那漢子也被人架走了。


    於此同時那貴婦隻也對女人道“你就是尤舒培雇的那個護工吧?”


    聽得此話,婦人點了點頭。


    貴婦隨後眼露鄙夷道“哼!那你知不知道尤舒培就是個勾引他人丈夫的***!”


    “你以為她給她兒子看病的錢都是哪裏來的?便是你們母女的錢又是哪裏來的?說起來,你們的雇主應該是我丈夫才是!”


    阿嬌的母親隻高聲道“這位夫人,我並不想摻和進你們的家事之中,隻是這孩子我既然答應了舒培好好照看著,便不會讓這孩子被你們抱走的!”


    阿嬌隻也奶聲奶氣道“你們別想帶走小楨!你們要是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報警的。”


    倒沒想到那小女孩居然還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那貴婦聞言隻嗤笑一聲“報警?報警抓尤舒培這個***嗎?”


    隨後她也懶得再理這對母女,她隻直接抱著孩子離開。


    阿嬌雖然極力想阻攔,然而她到底不過一個小孩,而阿嬌的母親力氣也不及其他人,加之那些保鏢似乎已經刻意阻攔了圍觀者的視線。


    故而那婦人隻抱著孩子揚長而去。阿嬌的母親自然還是緊追不舍,隻可惜追到樓下,那些人便乘車離開了。


    薑念嬌再次從夢中醒來時,是被一陣劈裏啪啦的炮竹聲吵醒的。


    她睜開眼時,室內的燈燭已經全數熄滅,外麵也是一片靜悄悄的黑暗,但是室外還是有燈燭搖晃。


    想來此刻也不過黎明前夕。


    想到那反複夢到的世界,不知為何,她隻忍不住又將趙衍楨與那個叫小楨的男孩聯係在了一處。


    畢竟他們的眉眼是如此的酷似,隻是一想到自己因此生來的惻隱之情,她便覺得自己實在可笑。


    當初她會猶豫不決不就是因為夢到那個男孩故而才心生惻隱的嗎?


    可如今想來,她這種惻隱實在是荒謬,一個夢而已,那小楨也不過就是個夢中人罷了。


    明明那小楨與趙衍楨的性格完全不同,她居然會將他們進行關聯。


    而且還做出那麽愚蠢的決定,她隻覺得自己可笑的很。


    可不知為什麽,她明明已經覺得那夢也僅僅隻是個夢,那小楨也不過就是個夢中人,她心中卻還是能明顯感受到一陣悸痛。


    她並不願自己在那虛妄的幻想裏多消耗情緒。


    故而在被那聲鞭炮吵醒時,她便試圖起身,隻是她身上的傷雖然沒有昨夜那麽痛了,但想要起身卻還是有困難。


    她想外室應當是有宮人守夜的吧,故而她隻朝著外室的宮人喚了一聲“有人在嗎?”


    在她微弱的喚了幾聲過後,外室終於聽見一些動靜了,那人隻悉


    索起身,隨後摸著黑夜,用火折子點亮了一盞油燈。


    隨後她提著油燈走到了薑念嬌身前,燈火照耀下薑念嬌方才抬頭看清楚來人竟然是一臉惺忪的翠翹。


    她看起來並沒受什麽傷,薑念嬌當下便也放鬆了些許。


    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阿翹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你沒事吧?”


    翠翹搖了搖頭道“我沒事,我本來就是替你擋住他們的腳步罷了,我見你進了毓秀宮,便收了手,束手就擒。故而他們也沒讓我吃多少苦頭,隻將我關在了他們的休息室,打算待明日一早便來處理我的事,不想大殿下卻還沒等到第二天便將我領了出來。不過我迴來的時候,小姐似乎已經睡下了,大殿下讓我別吵醒你。”


    聽她如此說,又見她確實不像是受了什麽傷的模樣,薑念嬌便也鬆了一口氣。


    她輕聲道“你先扶我起來吧。”


    翠翹顯然還沒明白過來,畢竟薑念嬌之前起床可從沒讓自己這麽伺候過。


    不過薑念嬌抬起了胳膊,她自然也隻能配合的抓住薑念嬌的胳膊,她隻試圖將薑念嬌拉起來。


    不想在這一過程裏,薑念嬌隻突然發出一聲極痛的輕嘶,翠翹這才發現薑念嬌似乎是受了什麽傷的。


    昨夜趙念澤十分繁忙,故而也沒來得及跟翠翹說明薑念嬌的情況,故而翠翹倒是真的不知道薑念嬌受傷了。


    不過看薑念嬌的模樣,她還是很快確定了薑念嬌是受了傷的,故而她隻連忙問道“小姐,你怎麽了?哪裏痛?”


    薑念嬌待那股傷筋動骨的痛楚過去後,方才輕輕朝翠翹道“阿翹我沒事,就是昨日夜裏私闖毓秀宮被打了***板。”


    一聽這話,翠翹登時雙眼瞪得極大“他們憑什麽打你!要我說要不是因為他們一再阻攔!說不定我們當時還能救賢妃娘娘一命呢!”


    薑念嬌聞言隻苦笑一聲“國有國法,宮有宮規,我沒在宮門下鑰之前離開,卻還私闖其他宮門,這***板也不過是按宮規行事罷了,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


    薑念嬌似乎也不想在此事上多做說明“好了,阿翹,咱們也別討論這件事了,我先起身,咱們收拾一下便出門吧。”


    翠翹聞言雖然不願此事就此揭過,不過她還是替薑念嬌出去打水去了。


    因為完全不能落座,薑念嬌便也隻能在此靜靜站著等候。


    然而在她站在床帷前等候的時候,她卻突然發現在自己的枕頭邊不知何時竟放了一瓶金瘡藥,而在金瘡藥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她自然不會以為這是昨晚丫頭們給她上藥時遺落在此處的傷藥。


    故而在看到紙條與藥瓶時,她隻下意識拿起了藥瓶,並且打開了紙條。


    紙條上並沒有留下那人任何的線索,那蒼勁板正的蠅頭小楷上也隻是寫了這藥的用量與用法。


    仔細迴想起來,昨日來偏殿的除了那些丫鬟,便隻有翠翹與趙念澤了。


    而無論是誰,她們有什麽恐怕也當麵交給自己了,似乎也斷然沒有給自己留下藥瓶的道理。


    故而思來想去,她能想到的也隻有嚴子卿了。


    畢竟趙衍楨已將他遣迴京中,而且說不準又是他在派人監視自己吧。


    想到此處,薑念嬌隻冷笑一聲。


    艱難的走到一旁的窗戶邊,她隻是輕輕一推,那窗戶果然便被輕鬆推開了。


    此時屋外仍是黑漆漆的,那外院裏正杵立著一顆大樹。


    薑念嬌見狀隻試探性的壓低聲音喚了一聲“嚴子卿?你在嗎?”


    然而她的唿喚自然沒有得到嚴子卿的迴應,畢竟他在來京城之前,趙衍楨便對他下了命令,不管何時,都不能在薑念嬌麵前獻身,而那瓶傷藥便已經是極限了。


    故而無論薑念嬌怎麽唿喊,嚴子卿也沒有出聲。


    薑念嬌


    見他不迴應,便也不再唿喊,恰好此時翠翹已經端著水盆迴來了,薑念嬌便也將窗戶重新合上。


    不過那傷藥她卻是在翠翹進來前直接扔出了窗外。


    反正這傷藥左右不過是趙衍楨的授意,他既然不肯出現?自己也沒必要再對此多留什麽情。


    而在她將窗戶合上之後,過了片刻,那黑漆漆的樹上方才有了些動靜。


    隨後隻見一名與暗夜同色的身形正從樹上飛躍下來,那人隻在那灌木叢裏試圖找到那瓶被薑念嬌扔出去的傷藥。


    不想在他躬身尋找的時候,原本閉合的窗戶卻被再一次打開,於此同時,薑念嬌隻示意翠翹掌燈,燈火亮起的那一瞬,那黑衣人立刻便想飛身上樹,逃之夭夭。


    薑念嬌又怎麽可能讓那人這麽輕易離開,故而她隻迅速對翠翹道“翹兒!給我追!”


    翠翹得了吩咐,自然也連忙施展輕功,追擊此人。


    薑念嬌對翠翹的功夫一向有信心,更何況這裏還是皇宮,她就不信這黑衣人敢鬧出太大的動靜。


    而事實也果然如同薑念嬌的料想一般,在薑念嬌不過剛剛洗漱過後,翠翹便扛著那黑衣人從窗戶裏闖了進來。.


    翠翹顯然因為剛才施展了一番身手感覺到十分高興。


    她將那黑衣人往地上一摜,那黑衣人被隨手一摜便側身倒在了地上,很顯然這人是被翠翹點了周身大穴的,故而他雖然並沒有被縛上繩索,卻仍是一動不動。


    翠翹仿佛邀功一般對薑念嬌道“小姐,人我給你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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