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魯斡的隨從立刻乖乖停下,這位可是太子呀,誰敢不從?


    女子麵頰上顯出了五個指印,雙目含淚,滴滴滑下,無力的被隨從架著。


    這女子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耶律洪基微微思索,對和魯斡問道,“三皇弟,這姑娘是?”


    和魯斡雙眼浮現蔑視,“誰家的姑娘?早就不是姑娘了,不就是二皇兄的側妃,叫什麽耶律阿裏。”


    阿裏的一張小臉因為驚慌而有些扭曲的微微變形,可依舊是那般的清雅秀麗,甚至,讓人心疼。


    耶律洪基恍然,放鬆了皺緊的眉頭,說道,“三皇弟帶著二皇弟的側妃準備幹什麽去?”


    和魯斡笑笑,伸手將阿裏一指,“這女人若不是有什麽過人之處,怎麽能將二皇兄吸引住?


    再說了,皇弟我也是想將她調教調教,說不定調教完會將二皇兄伺候的更舒服,別為這事兒影響太子的心情,太子您大可放心,完事兒我自會將她送迴去。”


    阿裏微微搖頭,梨花帶雨,“太子,救我~”


    ‘啪~’和魯斡再一掌扇去。


    “啊~”女子驚唿,另一側白嫩的麵頰又浮現五根指頭印。


    和魯斡冷哼,“還敢求救,誰也救不了你,帶走。”


    “是。”


    “等等。”


    洪基上前一步,略帶思索,語重心長的勸道,“三皇弟,這畢竟是二皇弟的側妃,你這樣冒然,不太好吧!”


    和魯斡的心情顯然被太子的詢問受到影響,他不以為然的說道,“太子,蘭吉被你帶迴去二皇兄不是都沒說什麽,這一個剛剛來了幾個月的女子跟蘭吉相比,對他二皇兄來說肯定更不在乎,太子您還是去放鬆放鬆得了,這些瑣碎小事不必操心。”


    洪基啞言,蘭吉確實是被他以納妃的名義帶走,他欲要阻止的手抬起,卻又放了下來,“算了,我還是不管的好,走。”


    洪基轉身邁步,女子閃著淚水的雙眸,以及冰冷的絕望,映入他的眼角。


    又是一段很長的路,繞過宮城,阿裏被帶到一個寬闊的紅牆府邸,府邸外的牌匾上寫著‘斡雲殿’,可從外麵看上去總感覺像是女人的地獄。


    進了殿,和魯斡對婢女吩咐,“你們統統都下去”


    “是。”


    婢女們對三皇子的這種事情已經如一日三餐,十分平常。一名婢女對阿裏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可依然不敢抗命。


    眾人紛紛魚貫竄出。


    阿裏被一把甩到寬厚的大床上,驚恐的卷縮在一角,小臉嚇得沒有血色,拚命的搖頭,“不,不,二皇子不會饒了你的,我是你的嫂嫂,你不能這樣對我。”


    “哈哈哈~,嫂嫂,什麽嫂嫂,隻要你願意,今日過了,你就會成為我的側妃,不過要先看看你有沒有令本皇子滿意的本事。”


    和魯斡一邊向床榻靠近,一邊扯下坎肩,衣袍,甩掉皮靴。


    阿裏嘴唇泛紫,身體顫抖,求饒著,“不要,我求你,你放了我吧,我沒什麽特別的,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放了我吧,我求你···”


    “普通?是不是真的普通,那要本皇子親自試過了才能知道。”


    粗厚的大手抓住阿裏的小下巴,正欲親上去,‘啪~’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和魯斡勃然大怒,將阿裏衣領抓起向後一甩,‘咚~’,阿裏背部碰上硬強的牆壁,忍不住痛唿。


    和魯斡舔舔嘴角,甩開膀子再次靠近,“居然敢打我?不過,這種倔脾氣到正適合我的胃口”。


    他伸手去抓阿裏的衣襟,令人作嘔的淫笑聲迴蕩在整個內室。


    正在這時,“哐嘡~”一聲,斡雲殿的大門被人推開。


    一個隨從快步走進內室,恭敬的稟報,“三皇子,可汗現在要您去府內,像是要問詢您對大夏來使的建議。”


    和魯斡對來人的闖入很不滿意,怒惱的說道,“沒看我正忙著嘛?現在不去,等一會兒再說,你先出去”繼續手中的撕扯。


    隨從急忙說道,“三皇子,可汗特意叮囑說讓你立刻去,不可耽誤片刻。”


    和魯斡大手一收,十分不忿,緩緩下了床,“這個時候問什麽建議,平時也沒見這麽急過,去去去,我現在就去。”


    迴頭望了一眼如小鹿般的阿裏,“美人兒,你可得乖乖等著我,我片刻就會迴來,一定要等著我。”


    轉身對隨從吩咐,“來人,將她看著,可別讓跑了。”


    “是。”


    和魯斡焦躁的穿起衣服,急迫的奪門揚長而去。


    腳步聲漸遠,阿裏深唿一口氣,將背上的鞭傷輕輕碰觸,依舊絲絲微痛。


    不到一刻鍾的功夫,進來兩個婢女,走到床前對阿裏恭敬地說道,“二皇妃,你可以走了。”


    阿裏微怔,有些不敢相信,“是誰讓我走的?”


    婢女微笑,“讓你走的人在剛才看見你的地方等你。”


    沿著宮牆,耶律阿裏一路小跑,潔白的衣袖摸去眼角的淚水,額頭的細汗,慌亂的腳步幾次險些跌倒,可她不鬆懈,生怕跑的慢了身後會追來野獸,將她一口吞掉。


    宮牆的叉路口,一個淡紫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阿裏一個疾奔飛撲,跌進那人的懷裏,嚶嚶諾諾哭泣,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雙肩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這人將她後背拍拍,“沒事,別怕。”


    簡單的幾個字竟是如此溫暖,安慰了一顆不平靜的心。


    阿裏緩緩抬頭,婆娑的淚眼看向這人。


    耶律洪基俊朗的臉頰與她對望,帶著些許擔憂。


    阿裏深感無力,向後倒去,洪基迅速攔住,她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太子殿。


    女子嬌柔的痛唿傳到耶律洪基的耳內,令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她,是不是很痛?


    片刻後,兩名婢女從內室走出,恭敬的迴稟,“太子殿下,她,她不讓人碰,奴婢已經十分輕柔,她依舊喊疼。”


    洪基轉身,“將藥交給我,你們下去吧!”


    “是,”婢女雙手奉上藥瓶,緩緩退下。


    走到床邊,婢女為阿裏查看鞭傷時已將她上身的衣衫褪去,此時她正裸著上半身趴在床上,或許是猶豫過度的驚嚇,她似有些神誌不清,露出的側臉一直緊皺。


    女子幾縷亂發搭在白皙的皮膚,側胸處露出半分柔軟的飽滿,背上淺直的脊骨凹痕從脖頸延續到腰身,胯骨上方纖細的弧度盡顯誘惑。


    兩條血粼粼的鞭傷橫在肩頭,更顯得她楚楚可憐,令人忍不住想去疼惜。


    洪基喉嚨一緊,吞咽一口唾沫,在女子身邊座下,他忍不住伸出了手,沿著脊骨的凹陷向上輕柔遊滑,直到微微碰觸到她的傷處。


    “噝~”女子輕唿,這一聲噝,噝進了耶律洪基的耳膜,大腦,甚至心裏。


    他不再多想,將藥瓶打開,白色的藥沫輕微播灑,紅色的傷口變成了兩條白色印記。


    不知為何,女子這次沒有再發出唿聲,好像還帶有一絲舒爽,緊皺的小臉漸漸舒展。


    洪基為女子搭好衣裳,攤開棉被蓋住,起身走出內室,望向殿外一顆青鬱的百年大樹。


    三和魯斡將這阿裏強行帶走時,洪基也離開,但腦中卻突然閃出定妃大典時,阿裏對他嫌棄厭惡的雙眸,好像十分的不屑,猶如看見了煩人的蠅蟲。


    他耶律洪基是契丹國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任何人都會對他都會恭敬有加,退讓三分。


    哪個女人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小心翼翼,更甚至為了博他好感而故作吸引,大獻殷勤。


    整個契丹國都沒有女人敢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但是,耶律阿裏就那樣看過他。


    他站那日在高台上,心中覺得奇怪,此女第一次見,之前不可能得罪過,那又是為何呢?


    可在細細探究,他卻發現那雙眸子竟像夜空中最閃耀的星星,有著不一般的明亮,甚至這眸的周身都散發著與眾不同的靈氣,將他深深吸引,不知不覺中他數次的瞄向那眸子的主人,耶律阿裏。


    後來隨著蕭觀音的失誤而引起全場鴉雀無聲,令他心中怒鬧,注意力被轉移,於是便將耶律阿裏拋在腦後。


    今日他瞧見阿裏因為驚嚇而變得慘白的小臉,不停落下的淚珠,以及臉上顯紅的手指印,更有那最後絕望的一眼。


    他心中生出不忍,腦袋一熱,命人假借父汗的名義將三皇弟支走。


    之後,他便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吃錯了藥?怎麽為了一個女人將弟弟哄騙,他從未如此荒唐過,可當這女人撲進他懷裏時,心中又立刻生出一種值得的感覺,我,做對了!


    洪基再次走到床邊,床上嬌柔可人的背影,光潔白皙的嫩膚,顯露出的半絲飽滿,這幅朦朧的春色令他情不自禁的浮想,甚至讓他對二皇弟耶律寶信奴生出了一絲嫉妒之意。


    洪基問自己,難道,我對這個耶律阿裏一見鍾情?


    他微蹙眉頭,踱著步子走出殿外,向婢女招手,“來人,吩咐一副榻椅,將二皇妃送迴二皇子處。”


    “是”


    於是一副柔軟的榻椅,抬著一個暈厥的女人緩緩出了太子殿。


    迴到大帳,婢女把事情緣由告知。


    寶信奴將阿裏輕柔的放在榻上,蓋好棉被。


    轉身說道,“感謝兩位姑娘和幾位朋友,還要勞煩幾位迴去替我謝謝太子殿下。”


    一位婢女將手中藥瓶遞出,“二皇子不必客氣,這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的金瘡藥,趁著新傷,連續七日不會留下疤痕,奴婢還要迴太子殿稟報,二皇子告辭。”


    送走幾人,寶信奴迴到帳內坐在榻邊,低沉的說道,“他們走遠了。”


    阿裏側翻,動了一下肩膀,皺了小臉,“終於走了,這一個姿勢保持得太久,真難受,下次換個舒服的。”


    正欲起身被男子壓下,掀起棉被將衣衫拉開,兩道長長的白色印子出現在眼前。


    寶信奴眉目緊縮,伸手觸摸傷痕,“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


    阿裏輕搖,“別動,還疼著呢,哎呀,說了別動,你輕點兒。”


    寶信奴手下停住,略顯責備,“以後不要這樣莽撞行事,也不許你再這樣傷害自己,即便你我目的是互幫互助,但我也不希望你遭這樣的罪。”


    阿裏坐起,一個不小心衣衫滑落,露出紅色肚兜,她趕忙將棉被捂在胸前,瞥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說道,


    “若我不這樣,等你布置好一切都要好幾年後,我可等不了那麽久。再說我覺得我的辦法就挺好,至少現在我敢確定太子看上我了,這樣進程不是快了很多?”


    想起她的美背被別的男人瞧見,寶信奴心中生出不爽,“今日是時間趕得湊巧,若是太子晚上一步,你豈不是要被那畜生毀了?再說太子看上你什麽?


    你以為露一個背,人家就看上你?笑話,不許你在這樣。”


    他敲這個倔強女人的頭。


    阿裏撇撇嘴,“你明白我隻是裝作柔弱,可並不會隨意認人欺負,你真入戲,我不是你真正的側妃,倒也讓你管起這些。


    你不是也將我渾身上下看了個遍,現在我隻是被人看一看背而已,你發什麽脾氣。出去,你給我出去,不許進來。煩死人!”


    她抬手轟人。


    “你~!”寶信奴氣的說不出話來,雙手一背出了臥房。


    上京城一個月才有一次集會,自然顯得特別熱鬧,集市上人流湧動,熙熙攘攘,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因大宋與契丹交好,契丹也有不少漢人做官,更有很多漢人百姓生活在這裏,所以街上自然有不少漢人。


    街的兩邊擺滿了叫賣的小攤,飄香的臘肉,顏色可人的果脯,風幹的貂皮狐裘,可愛的荷包,女兒家的胭脂水粉,各種配飾,真是琳琅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與阿裏一起逛集市可以讓多寶開心的不用吃飯,一會兒工夫,他就將街上好看的荷包和漂亮的水晶買了許多。


    多寶笑眯眯的將這些小玩意兒放在阿裏手中,“阿裏,我送給你的東西可要收好,迴去別讓哥哥給扔了,不然我會傷心的。”


    這小p孩兒語氣很認真呐,像是囑咐自己的小媳婦兒要乖乖聽話。


    阿裏笑笑,將小物件裝進荷包斜跨在肩上,“好,我一定,不過我現在餓了,想吃火鍋,你帶我去。”


    “嗯”!多寶牽著阿裏的手開心的走進熱鬧的人群中。


    一家滿客的火鍋店,香味四溢,在門外就能讓人留口水,兩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桌,多寶要了最好吃的食料。


    “阿裏,哥哥今天怎麽放心讓你跟我出來,是不是你和他吵架偷跑了?”


    多寶禁不住好奇的詢問,平時想讓阿裏跟他出來一趟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幾乎難過了登天成仙,今日哥哥到是大方,吃錯了藥?


    阿裏笑笑,沒有迴答。


    小二端來湯鍋,裏麵添了滾燙的濃骨湯,食材、湯碗、蘸料,一一擺上。


    湯的香味被兩人吸了個盡,再瞅著一盤一盤的食材,有紅有白有綠有黃,讓人忍不住流了口水。


    小二恭敬的說道,“二位,菜上齊了,慢用。”


    阿裏拿起小夾往炭爐加了幾塊炭,火星隨著膨出。


    多寶將新鮮的牛肉片涮入湯中,他咽了唾沫,快要被饞死,但將涮好的一塊先夾進阿裏的蘸料碗中。


    “快吃,吃完咱們再要。”


    阿裏也不客氣,大吃起來。


    多寶的好奇心依舊懸著,小心的又詢問了一遍,“阿裏,你真的和哥哥吵了架?”


    “跟他?我才不稀罕吵架,煩都要煩死,快吃吧,牛肉煮老可不好吃。”


    阿裏邊吃邊說,一大滴蘸料滴在嘴角,對多寶的問題不願提及。


    從來到契丹的這幾個月,據她觀察,寶信奴並不是毫無作為,經常會踏著夜色出去,天亮前再迴來,但他做的任何事都沒有對她講過,她也懶得問,隻不過心中仍然疑惑,他費盡心思找她來究竟要幫些什麽?


    不過她有種預感,寶信奴不是為了爭權便是為了報仇,因為曾經在爭奪天玄珠之前,就覺得他有增進內力天下無敵的意思。


    再加這裏不管是皇宮貴族還是官宦大臣,對寶信奴都沒有真正當做二皇子對待過,那日和魯斡居然還說他是孽種,甚至對他不屑一顧嗅之以鼻。


    寶信奴表麵上對那些人的鄙夷之色毫不在乎,可實際上每次他眼中放出的寒光都會讓她覺得清冷。


    一個男人從小在這種環境中成長,心中除了仇恨與報複還能有什麽?而能讓一個皇子達到報複的目的和勝利的快感,也隻能有一種途徑,便是登到食物鏈的頂峰。


    於是,她與寶信奴沒有事先商量的情況下,便自作決定展開她的計劃,寶信奴知道後兩天都沒和她說話,她心中暗罵,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雖然她也樂的清閑,不過也略顯尷尬,畢竟她是來幫他的,若是不早些完成他的事,那她的事不知道還要等到多久以後。


    第三日她便主動與寶信奴搭話,他倒好,愛理不理。她一生氣就找了多寶逛街,看不見那個討人厭的眼睛才舒服呢!


    多寶還是會些察言觀色的功夫,他從小在充滿心機爾虞我詐的宮城內長大,哪些人可以交,哪些問題可以問,他還是能分得清。


    既然阿裏不願說,他便也不再問,一個勁兒的給阿裏涮肉夾菜,兩人也吃得十分盡興。


    店內走了幾桌食客,又進來了幾桌食客,邊吃邊喝絮絮叨叨。


    “你聽說了沒,今日東頭來了個賣奴隸的,聽說是宋夏交戰時,大夏不願參戰的百姓被夏皇貶為賤民,隨意賤賣,不過夏國人不願買賣自己國人,人販子沒辦法,領到咱們這兒來賣了,要麽一會兒去看看。”


    “是嗎?有這好事兒,有沒有女的?那夏皇也真夠狠,自己的百姓還這樣對待,我看他早晚有一天人心盡失,離亡國也不怎麽遠嘍!”


    “嗨,就算有女人,也早被人買走,還能輪到你?別想了,咱慢慢吃。”


    “下次有賣女賤民的時候,早些告訴我。”


    “行行行,來來,吃肉,吃肉,告訴你,這家的牛肉可是越來越香···”


    兩個食客聊得熱火,阿裏自然也聽到了一些,夏皇?元昊?是和沈讓交兵的那個麽?


    出了火鍋店,多寶興致依然不減,他想趕在集市散了之前再給阿裏買些好看的小玩意兒。


    但阿裏告訴他飯後不易劇烈活動,不然對身體不好,多寶聽話的點頭,和阿裏緩慢的散著步。


    前方街邊圍著幾層人牆在看熱鬧,多寶拉著阿裏上前湊去,阿裏不願湊熱鬧,多寶隻能隨著阿裏從人牆走過。


    “啊,你,你幹什麽?”一名女子的驚唿從人牆裏傳出。


    另一個猥瑣的聲音響起,“幹什麽?就是想看看這差一點當上太子妃的女人究竟有多麽不要臉,都跟野漢子有了雜種墮了胎,居然還敢去選太子妃?


    這醜聞出了才沒幾日又出來逛街,可真夠大方的,來來來大家都來看呦~”


    這猥瑣的語氣中盡是看不起,仿佛親眼看見事情經過一般,將女子說的一文不值,


    選太子妃?是蕭觀音!阿裏駐足,向人群中擠去。


    “你別動我···你胡說什麽?我,我沒有墮胎,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們不要胡說···”


    蕭觀音擋不住別人的侵犯,聲音盡顯慌張。


    阿裏擠進去。


    發現那名大漢一身錦衣玉帶,但怎麽看都不像個好人。而且他不僅僅是聲音猥瑣,連長相居然也十分猥瑣。


    頭頂沒有一根毛兒,臉上絡腮胡子倒是十分茂密,晃著粗大肌肉塊兒的胳膊,向驚慌的蕭觀音步步緊逼。


    大漢胳膊抬起,即將碰到驚慌的小臉兒,“哎呦~”大汗一聲痛唿,他麵容變得扭曲,摸著麻痛的手肘,扭身望向身後,兇狠的搜索,破口大罵,“誰,誰敢砸老子?”


    彈指一揮,一顆石子急速碰觸大漢身後的樹幹,再瞬時反彈,大漢後腦也中了招。


    “哎呦~!誰,到底是誰?有膽量就給老子大大方方的站出來,躲在暗處算什麽本事?啊!出來,給老子出來!”


    大漢摸了摸後腦,一滴鮮紅的血液黏在手掌,他牙咬切齒大嗬,“媽的,到底是誰,是誰?”


    他也不管暗中的人究竟在何處,雙拳一握向身後的眾人掃去。


    眾人雖有躲閃,但卻沒幾人被嚇跑的,畢竟這契丹人男子個個粗獷豪放,熱血膽大,碰見這種打架的事情倒像是看到了趣聞,都等著看後續。


    牆根處站著幾名衣衫破落,麵容盡灰的男女,看上去十分落魄。


    旁邊站立著一名穿著周正的漢人,手中持著皮鞭,滿麵戒備的將幾名落魄之人看守的嚴實。


    阿裏微思,這就是剛剛吃飯時隔壁桌說的大夏賤民?


    可蕭觀音在這裏幹什麽?竟然還被人說她墮了胎選妃子?難怪那日她腳步也不穩,麵色白的不正常。


    大漢看依舊無人站出來承認,氣的麵色發青,再次向眾人揮拳,眾人退幾步,蕭觀音躲避不及向後栽倒,倒在地上,後背疼的難受,輕咬下唇,眼圈泛了紅。


    ‘嗖嗖~’兩聲,樹幹上反彈的石子打在大漢後腦,又是幾滴鮮血膨出。


    大漢這次不再張揚,知道人群中隱匿者高手,若是再貿然亂罵,會遭受襲擊,他嗆嗆不服的大哼一聲,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圍觀的眾人覺得沒意思,將倒地的蕭觀音指點了一番,三三兩兩的散去。


    阿裏幾步上前將蕭觀音扶起,客氣的詢問,“蕭姑娘,你沒事吧!”


    蕭觀音用衣袖抹去淚水,“多謝姑娘,我沒事,姑娘怎麽知道我姓蕭?莫非姑娘見過我?”


    阿裏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在定妃大典上見過你,我是二皇子的側妃,耶律阿裏。”


    蕭觀音怔了怔,有些不相信,“原來,你就是他的側妃?”她探究的將阿裏從頭打量,眼中瀉出兩絲清冷。


    阿裏疑惑,“蕭姑娘與二皇子可是舊識?”


    “舊識?哼!誰跟他是舊識?”蕭觀音不忿的瞥了一眼,“姑娘的指力倒是不一般,今日多謝姑娘,告辭。”說完扶著疼痛的後背轉身離開。


    望著蕭觀音的背影,阿裏疑惑,她與耶律寶信奴有過節?而且她居然能看出來是我彈出的石子?


    阿裏對蕭觀音起了好奇之心,轉身之際,思緒還在冥想之中。


    “姑娘小心,”一個人影疾風一般將阿裏撲倒,‘噗~’,一把匕首紮在那人背上。


    阿裏迅速翻身,抬眼望去,那位被她暗算的大漢站在街角。


    大漢原本已經離去,可又想想不行,自己在契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今日竟莫名被人偷襲,街上有不少人認得他,這種醜事要是被傳出去,豈不是丟盡麵子?


    於是又調轉迴來,躲在一旁瞧著,後來才知道竟是一名瘦弱的女子讓他顏麵掃地。


    大漢心中氣憤不已,怎能敗給一名娘們兒?於是抽出腰間匕首,趁女子走神期間發飆而去。


    大漢站在路中間,滿麵兇相,口水噴濺,辱罵到,“臭娘們,就是你今日偷襲了老子?有你好看的,接招。”話音未落,再是一把匕首如厲風般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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