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護衛,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韋氏臉色僵硬到極限,“將軍不在府裏,我(這裏防和諧)操持一大家子的生計,已經很辛苦了,哪裏顧得上這些事情,不過是管家替我分憂罷了!”

    “沈夫人果然辛苦啊!”程思揚慨歎,很同情地望了她一眼,“夫人年紀大了,該歇息的時候就要多多歇息,若是累出個好歹來,沈將軍必定會為此而愧疚,思揚也會心疼的,以後沈府對外的事物,思揚就一力承擔了,好讓夫人安享晚年,至於內宅的事情,夫人不妨交給初初,名義上她雖然是庶出,可她必經是沈府的長女,幫母親分憂也是應該的,是吧,初初?”

    “阿初隻想為母親分憂,受些苦累有什麽打緊。”沈雲初認真地看著韋氏,:母親,您前兩天半夜發病,阿初到翠竹院侍疾,整夜沒睡,看著母親憔悴的睡顏,那時候阿初就暗自告訴自己,將來定要出息些,替母親掌家,也好讓母親多休息。”

    韋氏那副偽善的嘴臉再也撐不下去,她若是再退讓,沈府裏裏外外就要落入沈雲初那個賤蹄子手中了,她終於露出森寒的表情,“內宅的事情就不勞煩三郎操心了,你隻管空閑的時候來沈府幫忙就好,不用事事費心,若是累到你,將軍怕是要埋怨我了。”

    程思揚豈會不知曉她的心思,當即溫和地笑道:“沈府與程府雖然離得很近,然而兩處跑到底是累,思揚就在沈府住下了,方便替將軍照看一家老小,也算不辜負將軍對思揚這些年的悉心栽培。”

    不等韋氏出口反對,他直接踢了趙護衛一腳,“至於這該死的趙護衛,他已經招了,說是夫人您身邊的周媽媽指使他如此做的,他還說那隻玉兔是他殺的,有了這些口供,夫人在祖母麵前也有交代了,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思揚本就是自家人,為夫人分憂,收拾這些下作的東西不過是分內的事。”

    爺瞧上了

    更新時間:2013-4-2221:35:54本章字數:2917

    韋氏暗恨,她費盡心思陷害沈雲初,就是為了將沈雲初在沈府唯一的靠山打掉,若是老夫人都不護著沈雲初這個賤蹄子,那她以後在沈府的日子將會無比淒慘,徹底由著自己搓扁揉圓,她怎會允許程思揚壞了她的好事。

    “四郎不會是屈打成招吧?”韋氏臉上雖然掛著笑,眼中卻毫無笑意,老夫人也就隻有玉兔這個寶貝,失去這次的機會,再想挑撥老夫人與沈雲初的祖孫關係就難了,她自然不想如此輕易就放過沈

    雲初。

    程思揚豈會看不透她的小心思,揚眉對那士兵吩咐道:“你帶著那位周媽媽去檢查一番,讓她仔細檢查,看看趙護衛身上可有傷痕,省的夫人太公正無私了,明明查出了兇手,非要將罪名往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身上推。”

    沈雲初看周媽媽陡然變黑的神色,還有韋氏急促的唿吸卻立即麵帶微笑的模樣,心裏麵都要笑抽了,她這三阿兄果然威武,她在沈府折騰這麽長時間,都沒能讓韋氏如此吃癟,她故意天真地問道:“阿兄,周媽媽雖說年紀大了,到底是婦人,讓她幫忙去檢查趙護衛身上是否有傷,有違禮教啊!”

    程思揚往她腦袋上叩響指,“初初你當真是沒見識!那周媽媽是你母親最信任的奴,隻有她說我們沒有嚴刑逼供,你母親才能相信趙護衛不是屈打成招,至於是否有違禮教,這倒是個問題。”他裝模作樣的皺眉,然後恍然道,“周媽媽的年紀能做趙護衛的娘親了,相信趙護衛再混賬再無恥也不會非禮周媽媽的。”

    這話明著是教導沈雲初的,卻句句說給韋氏聽的,韋氏感覺自己要氣爆了,沒想到程家三小子竟是如此難纏,周媽媽雖說年紀大了,可她終究眾生沒嫁人,若是讓她去檢查趙護衛的身體,無疑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周媽媽神色惶恐,“噗通”跪下,“夫人,老奴——”

    韋氏豈能讓自己的心腹受辱,她冷冷地瞪了程思揚一眼,指著躺在地上半死的趙護衛,對旁邊的婆子命令道:“把他潑醒,讓他自己說!”

    頓時有人拎過來一桶水,“嘩啦”一聲澆到趙護衛身上,雖然是春日,陽光有些暖意,卻也受不住這樣突如其來的寒冷,趙護衛哆哆嗦嗦地醒過來,正好對上程思揚似笑非笑的眉眼,哆嗦得更厲害了。

    “老夫人的玉兔當真是你親手殺的嗎?”韋氏冷聲問他,高傲的眉眼警告地睨著她,“那可是抽筋扒皮的死罪。”

    趙護衛知道,他若是敢背叛夫人的話,夫人肯定會要了他的命,夫人狠毒的手段,抽筋扒皮,挫骨揚灰都是有可能的。

    程思揚聞言,揚著手中那一疊供詞,對趙護衛挑眉道:“你可要想好了,若是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將功折罪的話,你們夫人這等仁慈的主子,必可以酌情饒你一命。”

    趙護衛頓時想起方才毫無人道的折磨,畏懼地抖了抖,“迴夫人的話,老夫人的玉兔的確是屬下親手殺死的,與嬌嬌無關,是有人指使屬下誣陷大娘。”

    “是誰指

    使你?”韋氏嗤笑,似乎篤定了趙護衛指不出那個人來。

    果然,趙護衛緩緩垂下頭,“屬下不認識此人,不過那人拿著夫人的令牌,說是奉了夫人之命,屬下本來想著,定是搞錯了,夫人對大娘素來疼愛,怎會做出這等栽贓嫁禍的事情,那人就將郡主令牌亮了出來,還給了屬下幾錠銀子,後麵刻著官銀的字樣。”

    “一派胡言!”韋氏冷笑,冷聲質問他:“你不認識那人,難道夫人我就認識了嗎?又如何指使人帶著銀子讓你誣陷初娘?你究竟是聽信哪個小人的讒言,來挑撥我們母女的關係,玷汙夫人我的名聲?”

    “可是這個人?”一直沉默的蕭九忽然打個響指,立即有兩隻影子飄過來,扔下一個死氣沉沉的人,迅速退下。

    那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裏,沈雲初卻覺得他渾身流淌著暗色的氣息,與明媚的陽光格格不入,除了一張臉還能辨的清楚,全身都被打的血肉模糊的。

    沈雲初詫異地看向蕭九,雲州那些年,她與他幾乎形影不離的,竟不知道他是有影衛的,她蹙起眉,這是不是意味著蕭九找了他的親生父母,而且他的父母是個很有權勢的人呢?

    她的眉心重重地跳跳,總覺得蕭九隱瞞了很重要的事情,而這些事情終將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增大,卻見蕭九衝正對她微笑,那樣瑰麗的笑意,卻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她不由得迴之一笑,不管怎樣,阿九還是她的阿九,那個總喜歡跟在她身後的漂亮少年,是她在世上最親近的人。

    躺在藤椅上曬太陽的韋莊,突然睜開眼,魅惑的眸光冷冷的瞥過來,看到沈雲初眼梢來不及收迴去的柔軟笑意,他眼中閃過冷芒,勾起唇角邪肆地笑笑,“龍章鳳姿,絕豔無雙,小郎君是誰家的,爺瞧上你了,過來服侍爺。”

    沈雲初臉色頓變,也顧不得程思揚審案子了,將蕭九擋在身後,“韋家阿兄甚是會將笑話,這是我家阿弟,不是南風館中的少年,請你慎言。”

    韋莊周身的溫度陡然降了好多,好似陽春三月一場桃花雪,他冷冷凝著沈雲初眼中明顯的戒備與焦急,哂笑道:“我竟不知我姑母,什麽時候為沈府添了個阿郎,叫得那般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的情郎。”

    蕭九清亮的眸子頓時結了層冰,說話間就要衝上去打架,沈雲初趕緊攔住他,抓著他的胳膊道:“阿九別去!”

    韋莊表麵是個紈絝子弟,實則是個內家高手,袖子揮揮就能將貂爪子上的毒化解掉

    ,想來蕭九與他交手占不到半分便宜。

    她的聲音透著關切與擔憂,被她抓住的地方暖暖的,盡管隔著衣袖,他仍能感知到她手心的溫度,像從前她牽著他在雲州的草地上奔跑。蕭九的表情頓時柔軟下來,迴眸笑笑,將韋莊拋在了腦後。

    沈府醜聞

    更新時間:2013-4-2221:35:54本章字數:3069

    “羽翼豐滿之前,不要太囂張,免得哪天碰的頭破血流,給祖宗蒙羞!”韋莊胡亂揮著扇子,涼涼地嘲諷,沈雲初總覺的他話中有深意,她詫異地轉頭看去,卻見韋莊又重新閉上眼睛曬起了太陽,而蕭九則抿緊了唇角,眼中有黯淡的光一閃而過。

    程思揚仿若沒有注意到他們三人的暗潮洶湧,指著地上那堆血肉模糊問趙護衛,“可是他指使你的?”

    趙護衛哆哆嗦嗦地抬頭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就是他,他拿著把刀,逼在屬下的脖子上,命令屬下將老夫人的玉兔殺死再剖腹,做出被鷹吃掉的模樣,屬下不肯,他就拿出了高陽郡主的令牌,屬下的脖子上至今還有道淺淺的刀痕呢。”

    韋氏高睨著的眉眼看清楚地上那人的臉,神色頓時大變,她有些頹然坐在椅子上,口中卻死不承認,“僅憑個死人能說明什麽?”

    “死人才最會說是實話呢!”程思揚玩味地笑笑,“隻有死人才不會撒謊,無法串供,無法遮掩秘密,不是嗎?”

    他死死盯著韋氏道:“夫人說,要不要將此人送到刑部仔細審理呢?思揚相信刑部尚書大人定然會識得,這究竟是誰家的暗衛,他手臂上的鷹爪痕,足夠說明他就是捕殺初初小鷹的兇手,再加上趙護衛的口供,相信尚書大人不僅能還初初個公道,還能揪出背後主謀,好讓祖母安心養病。”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原本天衣無縫的計謀,必會置沈雲初於絕境,可是半路卻殺出個程思揚,此人不僅是個審案的高手,而且善於言辭,說話滴水不漏。

    最重要地是,若是這個案子送到刑部,很容易就能查出這暗衛是韋家養的暗衛,一直呆在沈府保護她,替她辦了不少陰損又棘手的事情,如今就這樣被程思揚除掉了,她直覺得胸中的悶氣無處發泄。

    “家醜不可外揚,相信老夫人也不想將此事鬧得盡人皆知。”韋氏的聲音僵硬到極點。

    “咦?夫人可是認識這暗衛?”程思揚故意反問她,“怎知這是家醜,而非沈家的仇人故意使的

    離間計呢?”

    韋氏頓時一噎,“我自然知道。”

    “是什麽樣的家醜呢?”程思揚緊緊追問,“我們初初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總該給個交代,否則傳出去的話,人家還以為沈府的嫡母糟踐庶女呢!”

    韋氏自然不肯承認她對沈雲初不好,語氣黯淡,似乎很為難的樣子,“他是我的暗衛,可他心中卻愛慕不該愛慕的人。”

    “他愛慕誰,跟他陷害初初有什麽必然的關係嗎?”程思揚對韋氏裝模作樣的做法很是不屑,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明擺著她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難不成還能編出個故事,將黑的說成白的嗎?

    沈雲初早就見識過韋氏顛倒黑白的本事,嘲諷地看著她唱念做打地編謊話。

    “當然有關係!”韋氏淩厲的目光瞪趙護衛,“趙護衛,你為何要陷害我的暗衛?”

    趙護衛沒想到事情的矛頭又轉向自己,惶恐地磕頭,“小人所言屬實,並不曾陷害他,他的確是拿刀逼我,事後還賞了小人三錠銀子說是壓驚用的。”

    “銀子何在?”

    趙侍衛從懷裏掏出來,遞給程思揚,卻見銀子後麵印著“高陽”的字樣,明顯是高陽郡主封地上供的稅銀,也而不是誰都能得到的,光憑這個銀子就能證明是韋氏唆使趙護衛陷害沈雲初。

    “夫人,這怎麽解釋?”程思揚挑眉問。

    “這是我前兩天賞給三娘的,我見她經濟拮據,拿出私房錢貼補,誰知道怎會在趙護衛手中!”韋氏狡辯道,“定然是春柳那個賤婢偷出來交給趙護衛的!”

    沈雲初蹙眉,隱隱記起昨日去花園散步撞見的那幕,當時她被韋莊捂著耳朵,可也聽到男子喚女子“柳兒”,莫非——

    趙護衛臉色頓時如死灰,“小人與春柳雖然兩情相悅,卻不曾私相授受,她更沒有給過小人銀錠。”

    眾人一頭霧水,聽得雲裏霧裏,而沈雲初卻恍然明白了其中的複雜關係,她不得不佩服韋氏,她的心思轉動之快,是眾人所不及的,她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替罪羔羊。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程思揚看到沈雲初變幻的表情,便猜到了定然是韋氏又要出幺蛾子,他一腳踢在趙護衛心頭,逼問道,“你手中的銀錠究竟是他給你的還是春柳給你的?”

    韋氏卻打斷他的審問,有些痛心疾首的樣子,說:“這本就是沈府的醜事,可四郎也不是外人,既然問起來,我也隻好說給你

    聽。那暗衛愛慕的不是別人,正是府中三娘的貼身婢女春柳,他多次想要討春柳過去做妻子,可春柳是三娘的貼身丫鬟,將來是要跟著三娘隨嫁的,我自然不好擅自替她做主。後來,他發現春柳與趙護衛有私情,將這件事情我稟告給我,我覺得這件事情,幹係到府中三娘的閨譽,便命他不得將此事宣揚出去,他答應了。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行不到趙護衛竟然會做出這等陰損的事情,還要栽贓給他,趙護衛誣陷他,大概是害怕他與春柳的私情被人知道吧。”

    “夫人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周護衛與春柳做的,然後栽贓給你的暗衛,是嗎?”程思揚聽完這一席話,頓時覺得韋氏不簡單,這樣毫無關係的兩件事,竟然被她湊在一起,編寫了一出栽贓嫁禍的好戲碼。

    “不錯,這件事就是趙護衛與春柳做的,一來幫他們嬌嬌報複了初娘,二來除掉了我的暗衛,隱藏他們的私情。”韋氏道。

    程思揚冷笑,“夫人以為趙護衛與春柳的身手能夠將鷹中之王捕殺了嗎?”

    韋氏千算萬算,卻漏算了這點,沈雲初委實佩服他思維之清晰,聽了這個個七拐八拐的故事,居然還能迅速找到韋氏謊言中的漏洞。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她冷眼看韋氏,正想知道她會用什麽樣的借口補住自己的漏洞的時候,有丫鬟來報,說老夫人醒了。

    枇杷熟了

    更新時間:2013-4-2221:35:55本章字數:3107

    內室中,老夫人好似瞬間又老了好幾歲,沈雲初有些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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