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感覺不是啊,這話我沒有說出口,也許真如姚遠所說,對著一個愛自己的人又怎麽可以說不呢,這是我們的個性,看來這份感覺隻有深藏在溫婉的內心了。

    和姚遠在一起的時光出奇的美好,我們好像迴到了16~17歲,天真而爛漫。生命充滿了愉悅,好像一切都是嶄新的。

    “是夢嗎?網絡太虛幻了。”他自言自語著。

    “那你掐掐自己看,疼不疼?”

    “疼,但是還是不相信。”他堅持著。

    我想了想,“這樣吧,以後我每天早上給你一個信息,謊言重複一千次也會是真的了。”

    “嗯。”真憨厚,他的迴答偶爾會讓我覺得。

    接著的日子,我也傻氣而憨厚的信守自己這個小小的承諾,一直堅持到我們第一次見麵,虛幻變成了現實。

    我們還會相互推薦著自己喜歡的歌曲和書,看著同樣一本書,聽著同樣一支曲子,一邊談論著,我們的觀點往往是不謀而合的。我笑著告訴他有了新的領悟,“其實愛情很簡單,不過是因為存在共性的東西,因此而產生了共振,而共性的東西越多,共振就會越強烈,愛得也會越深。”

    “哦,應該是的。”

    “總是在想,如果是15年前,或者10年前遇見姚遠,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隨你走天涯。”

    “是啊,可惜是我沒福份。”他歎息著。

    “可是,現在,王子姍姍來遲,我等到花兒已經謝了 .”

    “我玩過一個電腦遊戲,裏麵有一個叫時之沙的東西,可以時光倒流 .”他停頓了會,接著說,“講述的是一段很淒美的愛情故事 ,結局是波斯王子雖然用了時光倒流但公主還是不記得他了。”

    “哦,這個我有興趣。”雖然我並不喜歡網絡遊戲。

    “在很久很久以前。”故事開始了。

    “哦。”

    “是不是這樣和小溪講故事的?”他問。

    “是。”

    “在美麗的波斯國有一個英俊的王子。”

    “叫什麽名字? ”我天真地玩笑著,“我說王子。”

    “我也不知道。”

    “姓什麽?”我故意的,我喜歡這種感覺。

    “嗬嗬。”他意識到了,“別打岔,你怎麽和小溪一個樣?”

    “我不打岔了,行了吧 .”我已經忍不住笑了。

    “嗯,乖,有一天,王子跟隨父親去征戰印度。王子剛剛行了成人禮,正想在一次戰爭中展現自己的才幹 .波斯王之所以要攻打印度,也是因為印度的國師跟他做內應,國師自己想做印度王,就這樣,波斯王很快就攻下印度。 ”

    “好快啊。”我頑皮地說。

    “波斯王子在戰鬥中第一個衝進了印度王的寶庫,但他隻挑選了一把匕首。波斯王開始論功行賞了,國師放出貪婪的眼光看著王子手上的匕首,要求波斯王把匕首賜給他。”

    “因為是特殊的匕首。”我收斂了頑皮,開始認真地聽故事了。

    “但波斯王沒有答應,說這是我兒子的戰利品,我決定送給他做紀念。國師一看沒有辦法,於是找王子商量。他說‘這把匕首有著不一般的魔力,我演示給你看一下好嗎?’ 王子答應了。國師高興極了,但他的眼裏分明流露著殺氣。王子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遞出去的手已經收不迴來了。說時遲,那時快。他突然停下來,”你在聽嗎 ?“

    “在呢,都入迷了。”

    他繼續著:“王子猛的一收手,但國師也撲了過來。國師的手終於還是碰到了匕首上的按鍵。刹那間,隻看到飛沙走石,天昏地暗。除了王子和國師因為各拿了一半的匕首,其它所有人都變成了妖怪,他的父王也不能幸免。”

    “果然是把不同尋常的匕首!”我說。

    “王子看到此景,頓時痛不欲生。”

    “奇跡出現了嗎?”我好奇地問。

    “沒有。”

    “唉。”

    “王子準備找國師報仇。可是,國師已經不在了,他利用巫術離開了。成群的妖怪向王子撲來,也包括自己的父王。國師放棄了匕首,因為他已經達到了目地。”

    “是啊。”

    “這把匕首就是傳說中的時之匕首,具有時光倒流的奇異魔力。而時之匕首一定到時之塔去用,才能迴到使用之前。到時之塔的路途苦難重重,國師認為憑自己的巫術和路上的機關,王子根本無法達到時之塔。當然時之匕首還有另外一個功能,他還有一個小按鍵,但隻能迴複數分種之前。並且還要有時之砂的配合才可以用。而時之砂的獲得就是王子要把妖怪全部殺死,包括他的父親。”

    這個太殘忍了,我問:“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隻有把妖怪全部殺死,吸收迴全部砂子時之塔才能迴到從前。當然王子一開始並不知道,我們故事的女主角出現了。”他說,“對不起,我得上班了,故事才真正開始呢。”

    “你忙吧,工作要緊。”

    “你是想一天說完呢,還是連續劇啊?”他問我。

    “還是連續劇吧。”我迴答:“這樣會有所期待。”

    我從山上下來,空氣中飄蕩著古樟的清香,一條幹淨而整潔的小路延伸到公共汽車站,經過一條窄窄的古街,街的兩旁是低矮的鋪麵,經營著有些雜亂的物品。早起的老板娘總是在忙碌著,我微笑著和她們招唿,或是交道過的,或者僅僅麵熟而已,笑容留在心裏,帶給彼此一天的愉悅。我喜歡做公車,每天乘坐的那趟公共汽車人很少,是因為專次車的緣故吧。

    “嗯,我也喜歡這樣,踏實而平靜。”

    “是啊,boy,你的聲音聽起來象一個17歲的男孩。”這是我第一次給姚遠電話,就在清晨,我閑散地漫步在林蔭小路的時候。他的聲音很令我意外,是那種很爽朗很清脆的音色,當然也很有磁性。之前我覺得他的聲音應該是很成熟的,低沉的,或者沙啞的。

    “不,我是man,不是boy.”他抗議。

    “問的問題怎麽不迴答啊?”

    “什麽問題?”

    “不是問你聽那首《勇氣》沒?”

    “你說得太快,根本就沒有聽到你說的什麽,溫婉的聲音也像個小女孩啊。”他說。

    那會我也是突發奇想著給他電話,當時就是覺得那聲音太年輕,很意外,所以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那是,你就一個勁地嗯,對,嗯,還笑個不停,怎麽那麽開心啊?” 其實我也很開心。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可溫婉就是喜歡這樣。

    “那還不是因為和你說話,頭一次嘛,緊張嘛。”他那會是夠緊張的了。

    “人家問你聽了梁靜茹的《勇氣》沒?問你話呢?”

    “聽了,老歌了,聽了很多遍了,這個耐聽。”

    “那還差不多。”我突然想起問他,“對了,你的生日打算怎麽過?”

    “沒有什麽打算,你能來就好了。”

    “我當然。”說這說的時候我好像沒有做多少思考。

    “真的假的? 你就別拿我開心了,大小姐。”

    “我沒有騙你啊。”我說的是真的,想去看他的想法已經很久了,“你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一定盛裝歡迎。”

    “除了歡迎還會有什麽?”我想起他所說的“雙手環繞的懷抱”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說。

    “你曾經說過‘雙手環繞的懷抱’不是嗎?”說這話我鼓足了12分的勇氣,還意識到自己的臉紅了。

    “那我去接你時讓你體驗一下,嗬嗬!”

    “那謝過了。”我說,那顆心還在蹦跳。

    “開個玩笑啊,你別生氣。”

    “都謝了,還生什麽氣?”

    “我覺得你生氣了。”

    “沒有啊。”我渴望那個時刻的到來。

    “那就好。”

    “真的沒有,你讓我懂得了生命中還有這樣浪漫的一刻。”我說的是實情。

    “真的?”

    “是真的。”

    “對了,你去過武漢嗎 ?”

    “去過,我喜歡旅遊,去的地方比較多。”

    “那去過外灘和江漢路嗎?”他問。

    “去過。”

    “我想在春天的黃昏,蒙蒙小雨中與愛人在外灘看江水東去,聆聽鍾樓上古老的鍾聲一定很浪漫。”

    “沒有過嗎?這樣的經曆。”我渴望他否定的答複。

    “從未有過。”他說:“那時我經常一個人去,外灘也沒有現在好看。”

    “希望將來有機會。”我說。

    “但我喜歡那種‘煙波江上使人愁’的感覺。”這樣的感覺溫婉也很喜歡。

    “將來你陪我去啊。”他話鋒突然一轉。

    “會有那麽一天嗎?”我問,但是我很希望,這是多麽美好的設想啊,在我看來。

    “我隻是設想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

    “我也很茫然。”

    我們同時陷入了低落的情緒中,說不清楚來由的低落。

    “‘我們都需要勇氣,去相信會在一起,人潮擁擠我能感覺你,放在我手心裏,你的真心’。是因為沒有勇氣,所以才會喜歡這首《勇氣》。”我感慨地說。

    “是啊,可隻能想象。”他接著說,“但我想帶你看外灘應該不很過分吧?”

    “謝謝。”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很想。”他說。

    “我很感動,真的。”

    “傻女孩。”

    “我又犯傻了嗎 ?”有時候我還真的有些傻氣。

    “這就感動了,我們真去江邊了怎麽辦啊?”

    “還是感動啊!”不知道怎麽形容,但是我很向往。

    “我又想了一遍。”

    “傻男孩。”

    “我還是講故事吧!”他問我,“對了,上次我們講到哪了?”

    “好像是女主人公出場了吧。”

    “印度公主farah的出場並不閃亮,她被軍隊所俘虜,成為了一個奴隸。王子遇到了法拉,她也向王子索要匕首,說她能平息這場災難。但是在遭遇了這樣的變故之後,王子怎麽能輕易相信她呢。”故事繼續了。

    “是啊。”

    “法拉告訴了王子匕首的用法,王子將信將疑。但為了拯救自己的國家,王子不得不去做。法拉見王子不相信,決定和王子一起去找國師和時之塔。”

    “然後呢?”我問。

    “依靠著法拉的幫助和匕首神奇的魔力,他們打敗了眾多的敵人,漸漸的王子覺得法拉很關照自己。但是王子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時刻都拿著時之匕首。有一天,經過一場大戰,王子實在累極了,不經意中躺在法拉的懷裏睡著了。王子突然醒來了,發現公主的手正伸向匕首,王子一驚,本能的護住了匕首,法拉一臉的尷尬,想說些什麽,但始終沒有開口。”

    “記憶真好。”我感慨著。

    “這個遊戲我玩過幾遍的。”他解釋。

    “哦。”

    “王子並沒有太在意,隻是對匕首更加謹慎了。王子與法拉繼續戰鬥,經曆了重重的磨難,就快要到達時之塔了。同時,經過幾次生死攸關的戰鬥,患難中更是體現了真情,漸漸的,王子覺得自己似乎愛上了法拉,並且相信她對自己也有同樣的感覺。”

    “是文字說明的嗎?”

    “是遊戲中體現的。”他說。

    “終於,他們找到了沙漏。法拉讓王子把匕首插到沙漏的頂部,王子仍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她。因為那一刻王子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是啊。”我聽得很認真,同時也驚異一個網絡遊戲竟然被他講得如此的傳神。

    “王子睡著的時候,法拉很柔情。”

    “那是因為愛他。”我答道。

    “而每當法拉有危險的時候,王子的唿喚都很深情。”他停頓了一會,“王子很矛盾,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因為如果錯了,父親將永遠的離開自己。”

    “如果是你呢?”我反問他。

    “我跟王子的決定是一樣的。”他迴答。

    “怎樣的決定?”

    “王子最終相信了法拉,準備把匕首插進沙漏。但這時候國師出現了,也用魔法將他們打進了地牢,危機中王子還是敏捷的拿到了匕首。在地牢的黑暗中,王子無比的沮喪,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恐俱和絕望。法拉安慰他,她的奶奶曾經說過,‘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默念kakulukiya這個詞,就能重新振奮起來。’ 多虧有了法拉的安慰,王子才度過了難關。他們找到了逃生之路,可是法拉偷偷拿走了匕首。你知道為什麽法拉能拿到匕首嗎 ?”

    “不知道。”

    “那是遊戲裏最溫情的場景。”他說,“王子沒看到匕首的同時,法拉也不見了,猜 猜 看 ?發生什麽了?”

    “知道一點點了。”我感覺他要講述什麽了。

    “我說給你聽啊,因為他們的逃生之路上有一個溫泉。法拉先發現溫泉,王子一路唿喚著才找她。王子發現法拉時驚呆了,法拉笑盈盈的邀請王子下水,王子微笑著把所有東西都放到了岸上,包括時之匕首。”

    我沒有插話。

    他繼續,“後來,王子醒來了,發現法拉不見了。同時匕首也不見了,王子急了。”

    “快到了嗎?我已經到達蛇口了。”姚遠的短信驚醒了我的思緒。

    我看了看窗外,隻有蒼茫的暮色,而我仿佛置身於夢境。這是哪了?我詢問售票員小姐,她迴答很快就到關內了。我迴複了姚遠,“再等等我吧,給我一次麵子吧,千年等一迴,嗬嗬!”

    “暈,那我去超市買些吃的啊,不然我們的大小姐會餓著了,誰都可以得罪,就我們的大小姐不行。”

    我沒有迴他的話,此時此刻的我在想,對這個網絡故事的記憶為什麽如此的清晰?一年過去,至今連同自己頑皮的插話也一字不差記入腦海,是因為什麽呢?

    也許並不是故事的情節,他娓娓地講述那個故事的時候我分明被他深深的吸引。那個故事向我傳達了許多姚遠的信息,他超常的記憶,敏銳的思維,恰如其分的文字表達能力和豐富的想象力,也了解了姚遠豐富的感情世界,如此的纏綿如此柔情。

    “你知道法拉去幹什麽了 ?”

    “猜不出。”我老老實實地迴答。

    “小傻瓜,法拉打算獨自一人去重新封印沙漏。‘太危險了!’,王子拚命追趕法拉,但還是晚了一步,王子目睹了法拉的不幸,甚至沒來得及救她。王子伸出手時,法拉已經開始下墜,時之塔很高很高,他隻抓住了一半的匕首,血從王子的手裏湧出,依然無法挽救法拉的下墜。那一刻,王子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他把所有的憤怒發泄到了敵人的身上……最後,王子終於將匕首插入沙漏,時光倒流迴到了攻打印度之前。”

    “哦。”

    “但隻有王子一個人保留了這段記憶,也保留了這把匕首。”

    “應該是的。”我說。

    “你能想像後來的結果嗎?你想像一下嘛,最後才是點睛。”

    “還有曲折嗎?”

    “你覺得呢?時光可是倒流了啊,我提示你哦。”

    “一切迴到從前,公主還是公主。”我說。

    “嗯,在攻城的號角吹響之前,王子獨自潛入了印度的王宮,王子來到法拉的麵前,‘請相信我,法拉,你隻要現在處決國師,我的父王看不到他開城投降的信號便會撤軍,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了。’驚愕的法拉還沒來得及迴答,國師便出現在他們兩人麵前,他氣勢洶洶指著王子,‘你在這裏造謠蠱惑嗎?你這個波斯的奸細!’王子拔出了自己的彎刀說,‘讓我們來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奸細吧 !’經過一番戰鬥,王子將國師打倒在地。國師還妄圖垂死掙紮,‘我要殺死公主,國王會認為是你殺了她!’‘以為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王子衝上前去,結果了這個敗類。”

    “好啊。”

    “‘原來他真的是叛徒,謝謝你救了我。’法拉說,‘但是你剛才為什麽要編一個如此離奇的事呢?難道你認為我會相信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嗎?’王子默默地看著法拉,忽然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法拉公主生氣地推開了王子,‘你太無理了!’你覺得呢?大小姐。”

    “有點。”我笑著說。

    “嗬嗬,王子按下了時之匕首的按鈕,時光在刹那間又倒流迴一分鍾之前。‘原來他真的是叛徒,謝謝你救了我。但是你剛才為什麽要編一個如此離奇的故事呢?難道你認為我會相信這種異想天開的事情嗎?’法拉重複著。你知道這次王子是怎樣迴答的嗎?溫婉同學。”

    “再次解釋。”如果我是王子,我會堅持。

    “‘是啊,公主,隻是故事而己,忘了它吧。’王子把匕首交到法拉手裏,‘這匕首是屬於你的,我現在還給你。’說完王子縱身跳下了陽台,法拉忽然想起來什麽,追上前去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嗯,你就叫我kakulukiya.’還記得嗎?這詞是什麽時候說的。”

    “是地洞裏。”我迴答。

    “是的,王子通過最後說‘kakulukiya’這個詞足以讓法拉相信王子的話不是編造的,因為公主知道自己從未和任何人說過。這樣的話,說明他們之前肯定有過一段不尋常的關係,公主似乎明白了什麽,她遙望著美麗的天空,展開了無限的遐想……全劇完。”

    “真完了?”我茫然若失。

    “真的。”

    “沒有過上快樂而幸福的生活。”

    “當然,因為時光倒流到從前,公主不知道有這迴事啊。”

    “唉。”

    “歎什麽氣啊?”他問。

    “你就不歎氣?就喜歡這種結局?”我反問。

    “不喜歡,我玩的時候就老想迴去。”

    “當然想迴去。”

    “有機會一定給你看這個遊戲。”他說。

    “好啊,我會喜歡。”

    “我把這個遊戲當做兒子的啟蒙遊戲,你說好嗎?”

    “不會吧?你的兒子才多大?”

    “我說以後啊。”

    “你看著辦吧!”

    “奸臣作惡、王子複仇、英雄救美不錯的劇情啊!而且勇敢的王子在龐大的場景中飛瞻走壁,跳躍騰挪,很有英雄氣概。”

    “你呢?是英雄嗎?”我調侃著。

    “我崇拜英雄。”

    “故事聽完了,夜深了,你迴去吧!路上小心,聊齋裏的女妖往往是9點以後出沒的哦,說不定就藏在某個黑暗的角落,你那麽帥,當心啊。”我玩笑著。

    “從辦公室到宿舍隻有5分種,我不怕。”他說,“而且從沒人說我帥。”

    “從沒人說你帥,我不是人嗎?”

    “嗬嗬,一般人是說我很帥。”

    “你臭美吧。然後從後麵環抱過來,嚇死你。”

    “我不怕,再說,你嚇得我晚上睡不著我就打電話給你。”

    “真怕了吧?還英雄,是狗熊吧?”

    “嗬嗬,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啊!”

    ……

    我們就這樣玩笑著,憂愁和煩惱都拋到了腦後,他總是由衷地說溫婉是姚遠的“心靈雞湯”,和我在一起再多的不愉快都會過去。我是他的溫馨的港灣,而他自己現在象一條船,正在航行的船,累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溫婉。

    日子一天天滑過,天氣已經很悶熱了,不知不覺我和姚遠認識快兩個月了。他的生日一天天臨近,而我的心情也一天天複雜起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彼此心照不宣地迴避著關於見麵的話題,雖然那一天遲早會到來。很多個孤獨的午夜,我反複地琢磨著自己紊亂的心情,始終找不到答案,我的失眠也越來越嚴重,幾乎每天不足5個小時的睡眠。還好公司的問題沒有結論,我手上大部分的工作也閑置下來,相對來說比較輕鬆,不然很擔心目前的狀況如何去承擔繁重的工作壓力。臨近姚遠生日的那個周末,我帶著小溪又迴了一次父母家,父親因為高血脂住進了醫院,媽媽忙於學校高考,我白天守在父親的病床前,看著病重的父親,麵容憔悴,眼睛深陷,我突然間感覺他蒼老了很多。

    “婉兒,別忙來忙去了,你也會歇會吧。”爸爸斜靠著床頭,嘴裏念叨著。

    從小爸爸就很疼愛我,他總是驕傲地向朋友和親人炫耀著,說他寶貝女兒不僅長得象他,性格更像,理智而冷靜。

    爸爸終究不是最懂我的人,同樣我的身上流淌著母親的血液,父母性格的迥異造就了一個兩麵性格的溫婉,隻是另一麵掩飾得很深而已。而姚遠成了唯一了解我,懂我的人。

    “歇會吧,和你媽媽一個樣,老是閑不下來。”爸爸又開始念叨了,人上了年紀,自然就會變得羅嗦起來。年輕的父親是一個幹脆而利落的人,為人處事都是如此,連說話也是,能用一個字的絕對不會說上兩個字。

    “爸,沒關係的,再說這是溫婉頭一次照顧您呢。”我一邊疊著他剛換下的衣服,一邊微笑著。

    小溪調皮地在我腳邊繞來繞去。

    “小溪應該留在她爺爺奶奶那的,這樣扛著,你太累了,孩子。”爸爸又說。

    “沒事,不帶著小溪,晚上我會睡不著的。”

    “唉。”爸爸深深地歎了口氣。

    ……

    夜已經很深了,我枯坐在院子裏,又是一個滿天星鬥的夜晚,四周沉寂極了。很多時候我喜歡獨處,一個享受孤獨,在人群中反而會很浮躁。

    我喜歡這樣安靜地想著,隻有深邃的星空陪伴,我想著姚遠,我們溫馨的記憶片段……

    “你真的被女妖劫走了,好慘啊! 姚遠,姚遠,你在哪啊?你被妖女劫了嗎?”頭一次上線沒有看到姚遠,我有點不習慣。

    “我來了,婉,你昨天做惡夢了吧?”幾乎是同時,他來了。

    “還好,終於迴來了。”我的心情很快平靜了。

    “說說,怎麽迴事啊?”

    “是我逗你的呀!”我輕鬆地說。

    “哦,我昨晚倒是一夜沒睡好。”他說。

    “我也是,就睡了3個小時。”

    “我今天早上很晚才起來,覺得好累。”

    “是我害苦了你,姚遠。”

    “沒有。”他轉而又說,“那是呢,嗬嗬!”

    “溫婉也是,真是為姚遠消得人憔悴啊!”

    “我覺得挺幸福的啊!那你怎麽辦?正好衣帶漸寬啊!”

    “是啊,多好,又恢複少女身材了。”

    ……

    晚風陣陣,“風吹草低見牛羊”,我想起草原,姚遠說過的,將來有機會我們一起去內蒙古草原。

    “你知道我為什麽想去內蒙古嗎?”他問我。

    “你說說看。”

    “是因為看了一本叫《狼圖騰》的書,去年很火的一本書。”

    “哦,我沒有看。”

    “其實我更喜歡看這本書的後記,從曆史的事件中講述了漢民族的成敗優劣。作者認為漢族盛極時民族就開始羊化了,需要狼性來補充,隻有狼、羊性平衡了,才是最強的民族。”

    “嗯,新觀點,那麽怎樣平衡呢?是提倡民族融合?”我好奇。

    “作者認為曆來漢族被少數民族入侵就是一次狼性的補充,事實唐、明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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