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山自然是來者不拒。


    自從上次杜念說改好了空間屬性之後,梁文山將信將疑,但他卻不敢親自實驗,隻得拿了米麵和水給附近鄰居送過去。


    結果別人吃了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隻喝了一口水就氣結的發現他的黑大會又小了!居然比上次縮減的更快更厲害了,整整短了兩厘米!不僅如此,他發現自己早上勃/起的也不大好了。


    他遍尋了整個空間,都沒有賣黑大會增大器的藥物。這是妥妥兒的在跟他作對吧?肯定是杜念上次過來動了手腳了,梁文山摸著自己細膩潤滑的皮膚,恨不得捏死杜念!


    他這兩天也去杜念那踩點,但對方太警醒,身邊又總是跟著個劉磊,梁文山總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看到站在們外地錢花英,梁文山忽然覺得心頭一動,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瞬間出現在他的頭腦裏。


    嚐過他滋味的錢花英這次迴來也不裝了,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脫衣服:“好弟弟,快來幫幫姐姐。幾天沒見,可是想死我了。”


    梁文山陰陰一笑,眼睛遊弋在剝的精光的錢花英身上:“哪裏想?這裏,還是這裏?”梁文山一手握住一隻,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腰身緩緩地滑了下去。


    錢花英瞬間就像過了電,一下子軟進他懷裏,吐氣如蘭,聲音裏都帶著絲絲魅惑:“既然這麽好奇,那你就進來看看吧。”


    梁文山正有心想試驗下他黑大會的能力,趕巧著就有人送上門來了。倆人很快就唇舌纏鬥在一塊,狠狠摔進柔軟地大床裏。


    錢花英的撩撥技巧很高超,上下其手,梁文山很快就有了感覺,然而黑大會卻像慢半拍似得,遲緩緩地起了。


    錢花英迫不及待地蹲坐上去,雖然有點小,還是能用的,她期待著像上次一樣的爆發力,然而梁文山的感覺卻並不好。


    沒了藥物的輔助,他覺得自己……有點欠火候。


    現在梁文山對空間裏的東西滴水不敢沾,藥物自然也是不敢再用。他惱怒地翻身,毫不客氣地將錢花英推下身,悶不吭聲地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錢花英傻眼地看著,忽然哭出聲:“你也嫌棄我是不是?你也覺得我是個破鞋是不是?你不想要我了嗎?還是你有了新歡了?是誰?是杜秋梅?你和杜秋梅做了?是她勾/引的你?你愛上她了是不是?你也覺得她年輕,所以你心動了是不是?難道你真的覺得我老了?可是我才二十六歲啊。”


    女人的腦洞果然很大!


    梁文山腦仁疼,道:“那個杜念惹到我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提起杜念錢花英也是恨的牙根發癢。都是因為她,她好好的一個娘家變得支離破碎!


    錢大嫂被鬥的隻剩一口氣了,還被投進了監獄收了監,她娘好好的也被折磨成了殘疾,每天隻能躺在床上等著人伺候吃喝。


    最苦的是他們家的糧食,居然被杜念搜刮一空,離生產隊下來糧食還有好幾個月,家裏幾個孩子餓的哇哇亂哭,每天野菜粥糊糊配野菜窩窩頭,就是大人也沒吃飽過,日子一下子就過迴了六零年挨餓那會!


    而最不能接受的是,她家好好的中下貧農的成分現在也被扣了帽子遊街批/鬥了,錢大哥家兒子和女兒的婚事紛紛告吹,要求退還彩禮的三天兩頭堵上門。


    就連她也成了過街老鼠!


    錢花英想也不想連連點頭,等反應過來又急急忙搖頭:“不行啊,革委會正到處找我,我不能拋頭露麵。否則抓住我,一定會給我判個破鞋的罪名,到時候遊街批/鬥,不死我也得被扒層皮啊。”


    “這個不打緊,我有辦法。”梁文山腦筋轉了轉,忽然計上心來,他邪邪一笑,背著錢花英偷偷進入空間一趟,再出來手中就多了一物,“這兩天你哪也不要去了,就在我這養著吧,等革委會那邊風頭小了,你再迴去。”


    “好好好!”錢花英高興的都要蹦起來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即將成為一頭待宰的羔羊。


    晚上坐在屬於她的新房子裏,杜念狠狠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


    劉磊在外麵敲了敲她的房門:“妹子,你還沒睡啊。”


    杜念起身開門把他讓了進來,隔壁劉卿峰和周秀蘭屋裏也亮著燈,杜念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明天去上海你不要帶太多東西,衣服鞋子這些都丟下,咱們去上海買。”劉磊關切道。


    “你看,糧票我都換好了,一斤換六兩,有點貴,但挺值的。我前兩天還找蟲子他們借了點錢,肯定夠咱們花的。你到了上海相中啥就說,哥有錢!”劉磊興衝衝地把手中的全國糧票拿給杜念看。


    劉卿峰不是原中市人,他是從上海下放來的知青,後來結了婚就留在了原中市下麵的農村,再後來因為他曾經是學習機械管理和製造的,自然有一身修理利器的本事,紡織廠這才把他挖了過來。


    他在這一呆就是十幾年,這次結婚廠裏批了假,他打算帶著妻子孩子到老家去一趟,介紹信早早地就開好了,本地糧票一斤換六兩全國糧票,劉磊也兌換了不少全國糧票。


    他覺得腿腳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湊著婚假迴去一趟算了。


    杜念看著劉磊手中一遝的糧票和零零碎碎地鈔票,笑著點點頭,又一次被暖心的哥哥給暖到了。


    去上海的火車一天就一班,還是在傍晚。火車站距離紡織廠不遠,杜念他們打算下午出發往火車站趕,第二天下午就能到上海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念正刷牙洗臉,聽見有人在門口和周秀蘭聊天,這兩天大家夥都知道劉卿峰要拖家帶口地迴上海省親,不少人過來要求讓他們從上海捎帶東西,有先讓她墊付的,有光要東西不提錢的,但大多都是先給錢的。


    周秀蘭現在隨身都帶著一個小本子,有需要什麽的,趕緊用筆記下來,收了多少錢也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人情往來的事,杜念也沒當迴事,不大會兒周秀蘭濕著兩手進屋,麵露難色問杜念:“念兒,你那還有多少錢,媽借點給你劉奶奶。”


    這還沒露富呢,就被人惦記上了。


    杜念端著漱口杯出來,一看是高大傻/子的娘,她道:“不好意思啊,劉奶奶,我媽和我爸這次結婚我們把家底都掏光了,我這們這次迴上海省親還是借的別家的路費錢呢,不信您去問問蟲子他們,我們家真是一毛錢也拿不出來了。”


    蟲子是劉磊參加紅袖章裏麵那個文化水平不高的青年。


    “念兒,別跟你劉奶奶鬥心眼子,沒錢能結婚吃大肉吃花生糖的?你奶奶都說你手裏有大幾百呢,結婚你後爹給的不少,而且收了這麽多的禮金,不能都花了吧?我這也真是到難處了,你盛兒哥這不眼看著也得娶媳婦嗎?總不好讓你盛兒哥打了光棍吧!”高大傻/子娘道。


    “結婚哪能磕磣了大家夥兒?誰家不備點花生糖果啥的,我們借錢可是大家夥都有目共睹的,就您看不見。結完婚再用禮錢還借的錢,就是革委會也沒對我們家的婚禮有啥意見。”杜念道。


    “總之你奶說你們有,你們肯定有!”高大傻/子的娘說不出來啥了,隻重複著說這一句。


    “我奶那人嘴裏有幾個實話,她還說我盛兒叔叔哪哪都好呢,怎麽不把我小姑嫁給盛兒叔叔?我小姑可是退了親了,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杜念道。


    高大傻/子的娘聞言,臉上的表情不自覺地變了變。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階級工人都是自家人,你們不能自己結了婚就不管階級同誌的死活了。”高大傻/子的娘搬不出來啥詞了,隻得氣勢洶洶地拿出這句來。


    “階級同誌還欠債呢,劉奶奶這是打算給我們家還債了?”杜念道。


    周秀蘭也不敢插話了,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家底,結婚又是新衣服新鞋子的,鐵定是花了不少。


    劉卿峰聽到從屋裏一瘸一拐的出來,臉色很不好看:“劉二嫂這是打算強借錢了?磊子,你出來,告訴你劉奶奶,你們革委會有這個道理不,興自個兒單著,就不興別人娶媳婦?”


    高大傻/子的娘見著穿紅軍裝戴紅袖章的劉磊出來頓時焉吧了,訕訕道:“磊子不是說被革委會給除名了嗎?”


    劉磊最近太忙了,的確是不怎麽去革委會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革委會有人對他不滿,這才傳出來他被除名的事。


    杜念樂見,就算劉磊不被除名她也不會讓他繼續留在革委會的。紅袖章馬上就要倒台了,當初鬧得兇的難免改革開放以後不會招來一頓報複。


    眼下她並不勸退劉磊退出,一來是防備劉奶奶這樣欺軟怕硬的小人,二來也不能得罪了革委會。隻天天帶著他幹活掙錢,有事幹的劉磊頓時就興趣轉移了,眼看著就要脫離革委會了。


    高大傻子的娘也不敢鬧了,孫炎炎蹦蹦跳跳的過來找杜念玩,看見高大傻子的娘偷偷跟杜念說:“我昨天晚上迴來見著高大傻/子他娘和你奶奶湊一起扒耳朵了,看她們表情料想著沒啥好事,敢情今天是算計你來著。”


    劉磊道:“沒事,有我呢,咋著也不能讓我妹子被外人給欺負了。”


    孫炎炎抬頭看了劉磊一眼,臉頓時紅了。劉磊長得不錯,像他爸,雖然眼睛不大,但是特別有精神,一臉英氣,再配上他這身綠軍裝,確實挺打眼的一個小夥子。


    杜念倒是沒注意,問孫炎炎:“高大傻/子娘過來說給他兒子娶媳婦,他娶啥媳婦啊,都沒聽說相親就娶了媳婦了?”


    孫炎炎吃驚:“你不知道啊?咱們廠把這事都快傳遍了,高大傻/子白得一媳婦,眼下正住在他家過日子呢!”


    “真的啊?一點沒聽說,他媳婦長啥樣?”杜念問。


    孫炎炎道:“整天悶屋子裏藏著,我也沒看到過正臉,短頭發,長得挺瘦,個頭不矮,跟……跟你小姑似得那麽高,不過比你小姑瘦多了。這個女的還有點瘸。哎,杜念,你現在有事嗎?沒事咱倆去看看。”


    杜念擱下茶缸子和孫炎炎手拉手跑了,路過杜家的時候杜蓉蓉和杜強強正在門口玩石子,杜老太太站在她家的簡易房門口踮著腳尖往房間裏瞅。


    看到杜念還狠狠唾了一口:“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家糧食搬的一粒不剩,也不給你親爸親爺留點。看你吃的白白胖胖的,你看看我們家強強,營養跟不上都瘦了!”


    “你們當初怎麽也不心疼杜念瘦啊,都十來歲的人了,成天被你們虐打,經常吃不上飯,她就是現在也沒杜蓉蓉和杜強強胖呢。”孫炎炎生氣地應了一句,讓杜老太太追在屁/股後麵罵半天。


    杜念也不搭理她,一路小跑到高大傻/子家,老遠就聞見一股尿騷味。大家路過他家門口還都得堵上口鼻,所以來他家看新媳婦的人幾乎沒有。


    杜念和孫炎炎忍著味挑開簾子往裏看,床上坐著一名披頭散發的婦女,鼻青臉腫的看不真切模樣,身體瘦的都快脫了形了,一雙呆滯的眼愣愣地看著門口的尿盆子,看到杜念和孫炎炎探頭探腦的,她忽然咧嘴一笑,道:“嘿,孩子,嘿嘿嘿,我的孩子。”忽而暴跳如雷,“去死吧,該死的小兔崽子,去死吧!”


    她拚命地捶打自己的肚子。讓高大傻/子娘給攔住了,衝著門口的她們惡狠狠道:“滾蛋,該幹嘛幹嘛去!攪屎的孩子!”


    迴來的路上,杜念越想越覺得這個瘋女人的聲音和臉有點麵熟。忽然她頭腦一懵,想起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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