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定,人無常,人生如浮萍,聚散兩茫茫。我謂萍飄路轉,愛恨亦匆匆,萍蹤浪無影,風剪玉芙蓉------”


    張玉堂爬著、爬著,但覺天旋地轉,ri月翻騰,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媽的,聰明伶俐的我難道被那蹩腳的老道士坑了?”


    這是張玉堂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也不知何時,自昏迷中醒來,就聽得有人在耳旁念叨著一首古裏古怪的長短句。


    “風無定,人無常,正要趁著大好時光,活他個瀟瀟灑灑、快快樂樂,管他愛恨情仇,隨風散吧,豈不聞,人生但求無長恨,豈能事事都如願?”


    一咕嚕爬了起來,見自己所在是一間茅屋,屋中一桌一椅,簡單樸素異常,桌麵上放著一本泛黃的書籍,掃了一眼。


    《yin符經》!


    “這倒是一本好書,就不知道裏麵說的是真是假?”


    略微整理了一下身子,見無大礙,推開門就; 走了出去。


    “好一個人生但求無長恨,豈能事事都如願,說的好,說的妙,看得透,看得徹。”


    茅屋外的一塊大青石上,有一個老道士,破衣芒鞋,蹩著腳坐在那裏,背對東方,斜看斜陽。


    “老道,眼看我就摘到蟠桃了,你憑什麽把我弄到這裏來,你得賠我的損失,王母娘娘的蟠桃傳說中聞一聞都是增壽三百年的好東西。”


    張玉堂穿越的事情都遇到過了,麵對著這玄乎的事情,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小娃娃,你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是山jing野怪,大展幻術,把你弄到這裏來,一口把你吞了,骨肉不存。”


    說著,大青石上麵一道霞光閃動,夕陽下,唯有山風唿嘯,雲霞靄靄,老道士消失不見。


    而在老道士消失的地方,一個穿著白衣,披頭散發、舌頭伸出半米的山中厲鬼懸浮在半空,厲鬼周身散發著冰冷冷的氣息,yin森恐怖,微微抬起頭,綠幽幽的眼神望了過來,滿是猙獰之sè。


    “厲鬼?”


    張玉堂心中嘿嘿一笑,這樣子的把戲也想嚇我:


    “小小厲鬼,休得作怪,老子久讀聖賢書,蘊養一身浩然正氣,鬼神辟易,你是哪裏來的,趕緊哪裏去,萬一惹惱了小爺,掌心雷火飛出,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撲哧!”


    yin森森的厲鬼猛然發出一聲狂笑:


    “小子,就你滑不溜丟的樣子,還久讀聖賢書,養了一身浩然正氣,你是真不怕,還是看出來這是老道我的障眼法?”


    “原來這是障眼法,莫非是與前世看到的嶗山道士一樣,都是些糊弄人的東西,沒有實際的用處!”


    張玉堂心中一如此想,頓時學道的熱血平息下來,對老道士興趣大減,無所謂的道:


    “小爺我念頭純淨無暇,以聰明正直為神,何懼山jing鬼怪,就算我怕,若真是山jing野怪,豈會因為我怕,就放過我,與其如此,倒不如平心靜氣,謀的出路。”


    說著話,張玉堂緩步走到老道士跟前,一屁股坐在大青石上麵,望著夕陽餘暉,晚霞彌漫,悠悠歎道:


    “坐觀雲起處,靜聽鬆濤聲,這裏真是個有道之士修行的好地方,隻可惜,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想起自己轉世而來,張玉堂一時的有些唏噓。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小娃娃你出口成章,來曆匪淺啊。”


    老道士坦然一笑:


    “我原本看你xing喜投機取巧,難成大器,準備給你點兒好處,就飄然而去,想不到你慧根天生,自有一番才情,到讓老道我動了收徒之念,讓我看看你前世是哪一位高人轉世?”


    “不要看了吧。”


    張玉堂想哭了,自己可是從後世而來,萬一被這不知名的老道看穿,自己的小命豈不是多了一份未知的危險。


    “未曾生我誰是我,如今生我我是誰,長大chéng rén方是我,合眼朦朧又是誰,管他前生後世,活在眼下,我就是我,你管我是何人轉世,何人轉世與我又有什麽關係?”


    大喊著,張玉堂撒開腳丫子,快速的向著茅屋裏跑去,啪的一下關上了門。


    “這老道,嚇死我了。”


    “我有這麽可怕嗎?”


    老道士坐在茅屋的椅子上,看著張玉堂淡淡一笑:


    “好一句未曾生我誰是我,如今生我我是誰,長大chéng rén方是我,合眼朦朧又是誰,老道在華山修道數百年,參悟玄機,倒還沒有你這個小娃娃看得透徹。”


    “你是怎麽進來的?”


    張玉堂心中也猜測這人或許是一尊大神,不過頭一次看到穿牆破壁這麽玄奇的事情,還是有些發愣。


    聽說是一迴事,發生在眼前的感覺又是不同。


    “區區穿牆術而已。”


    老道士坐在那裏,脊背挺得筆直,虛懷若穀,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倒真像是一個仙風道骨的得道高人。


    “怎麽,你想學嗎?”


    “想,當然想!”


    張玉堂點頭如小雞啄米,穿牆術啊,學會了以後,無論什麽樣的寶庫都阻擋不了自己前進的腳步。


    換句話說,有了穿牆術,天下的財富都是自己的財富,萬貫家財,唾手可得,才算是成了真正的天下第一首富。


    這樣的寶貝法術鬼才不想學呢。


    看著張玉堂雙眼放光的樣子,老道士心中才有些傲然,這一會兒功法,老道士可是被張玉堂一口一句的名言jing句給震動的不輕。


    甚至都開始懷疑人生,難道自己這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現在終於找迴了自信。


    這些名言jing句,對張玉堂而言不算什麽,張口就來,但是對於大宋朝的人而言,張玉堂簡直就是生而知之的神明,文曲星下凡。


    老道士雖然道行jing深,卻也擺脫不了時代的局限xing。


    “真的想學嗎?”


    老道士穩坐木椅,高人做派,悠然的看著張玉堂。


    “真的想學。”


    你倒是他媽的教啊,我再想學,你不教,用什麽用處。


    “想學就好,隻是我一身道法雖不jing深,卻也隻能傳給本門弟子。”


    說到最後一句,老道士滿臉可惜的看著張玉堂,道:


    “本門收徒從來都是單憑機緣,自然隨緣,不過一入道門深似海,再想退出,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靠,轉了十萬八千裏的彎彎道道,還不是想讓本大少拜師學藝,有這麽牛逼哄哄的師傅,不拜的人才是傻子。”


    張玉堂納頭就拜:


    “師傅在上,徒兒有禮了。”


    “好,好,好,乖徒兒,本門終於也有了傳承。”


    老道士長笑一聲,道:


    “快起來,快起來,本門無須多禮,隻是拜師的時候,要三拜九叩,等你三拜九叩以後就算禮成了。”


    “三拜九叩,還無須多禮,我這隻是拜了一拜,還差的多呢。”


    張玉堂幹淨利落的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樂的老道士眉毛上挑。


    “師傅,是不是還要拜過本門祖師爺。”


    “不用了,我就是開派祖師,你就是本門大弟子,徒兒,任重而道遠,為師已經年齡大了,以後本門發揚光大就靠你了。”


    老道士欣慰的看了一眼張玉堂,語重心長。


    “上了賊船了!”


    張玉堂眼前一黑,真希望自己真的暈過去。


    “咱們道門是什麽名字,有什麽鎮派秘籍,絕世寶物,給弟子發下一筐蔞了,以後弟子行走在外,也好廣振本門名聲,讓一幹宵小不敢輕辱。”


    “說得好,本門取名天一,乃是天下唯一的意思。”


    老道士傲然一笑,旋即一手彈了過去:


    “絕世寶物舉世難得,還要一筐蔞,更何況修行之道,要勇猛jing進,自強不息,不依賴外物,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憊懶弟子,別的沒有,這裏有一片綠葉,能夠帶你遨遊九天,深入五洋,你要還是不要。”


    “要,當然要,蚊子再小也是一塊肉。”


    張玉堂一把抓住老道士遞過來的一片綠葉,也沒細看,迅速放進懷裏,低著頭,苦著臉,眼巴巴的看著老道士:


    “還有什麽寶貝,一發賜下來吧,你就我這麽一個徒兒,萬一哪天你蹬腿去見了道祖他老人家,我上哪裏去找你要寶貝。”


    “找打!”


    老道士一瞪眼,須發飛漲,啪的一聲扔過來一本書:


    “這是本門鎮門妙法,拿迴去好好參悟。”


    袖子一滾,煙霞四shè,張玉堂但覺眼前時空流轉,茫然無窮,不知身在何處。


    “壞了,被這小混蛋一氣,我怎麽忘記告訴他,我施了障眼法,給他家裏送了一顆假的人頭去。”


    老道士坐在木椅上,眉sè飛舞,一點兒擔心的樣子都沒有。


    ……


    張府。


    片刻,保安堂的許大夫急速趕了過來。


    救人如救火,絲毫怠慢不得。


    “許大夫,我夫人這是怎麽了?”


    張員外眼角通紅,聲音有些嘶啞,一ri間,愛子授首,愛妻昏迷,無盡的悲傷讓張員外忽然中蒼老了許多。


    “老員外,不用擔心,夫人隻是傷心過度,痛急攻心,我這開一副靜心、鎮神的藥物,略一調理,好好休息一天,就能痊愈。”


    許大夫三四十歲,氣質清雅,眼睛有神,聲音醇厚。


    “多謝許大夫,阿貴送送許大夫,順道去賬房取十兩銀子,給許大夫做醫療費。”


    “是,老爺。”


    送走許大夫,張員外令人取來藥物,服侍著夫人服下藥物,一個人茫然的走進大廳,呆呆的望著案板上張玉堂血淋淋的人頭,悲痛yu絕,再也忍受不住,淚如雨下,埋著頭低聲嗚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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