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馳魚驚恐地問:“蘇憫你在和誰說話?”他剛才就聽到了,本來還以為是自言自語,現在一聽完全不是,好像在和人對話。可是他怎麽看蘇憫的另一邊都是沒有人的,隻可能是在和鬼說話了。蘇憫淡定道:“你聽錯了。”李馳魚:“……”他才不信。蘇憫沒再問沈宿什麽,又專心看台上的小醜偶爾吹兩聲口哨,看著花瓶裏的“人”動來動去。即使是憤怒,他們也無法做出什麽。也許是觀眾的反響不好,小醜真的氣,吹了好幾聲哨子就看到一群瑟瑟發抖不說話的觀眾。這樣的表演一點意思也沒有。再看第一排的觀眾,一臉麵無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看動物世界。小醜冷哼一聲,敲碎了一個花瓶。花瓶裏模糊的人掉了出來,四肢還在,但是已經腫脹萎縮,鬆軟無力,癱在舞台上。小醜依舊看到麵無表情的觀眾們。他實在是太氣了,迅速地表演結束,然後沒管那些花瓶直接進入了幕布之後。完好無損的花瓶裏的“人”縮了進去。蘇憫說:“小醜離開了。”他一離開現在整個場所就隻剩下觀眾席上的人,沉默了這麽久,終於等到這時間,又開始活絡心思了。李馳魚問:“我們要不要逃跑?”蘇憫思考了一秒,果斷說:“要。”等死是沒用的,不符合他的想法,而且一路等到最後,反而會任人擺布。樂陵側過頭,“找到能跑的地方就行。”蘇憫環視了一圈,指了指舞台周圍,“我之前就觀察過那邊,應該可以藏住,等機會進入後台。”但是是有風險的。蔣桃之唇色慘白,低聲問:“逃跑會不會和之前那個人一樣的結局?”蘇憫看她一眼,“有可能。”他實話實說,這本來就是搏一次,看運氣能不能眷顧了,主角應當不會死在這裏,但是這個他不能說。蔣桃之瞪著眼,低頭道:“我……我不逃了……”四人間沉默了半晌。蘇憫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因為以前兩部電影都是共進退到最後的。但是蔣桃之的想法他能理解,自己也不能說就保障他活到最後,他自己能不能都是個問題。李馳魚勸道:“在這裏等著沒用的。”樂陵說:“你讓她自己思考。”蔣桃之搖了搖頭,捏緊了手機,說:“我不想就這麽死了……魔術師現在不在,應該沒事的……”蘇憫說:“你決定了嗎?”蔣桃之猶豫著點了點頭。蘇憫冷靜道:“既然決定了那就這麽辦吧。”是死是活就看個人的造化了。蘇憫沒有浪費時間,迴頭看了看那些剩餘的觀眾們,隨後道:“時間不等人,我們盡快行動。”誰知道小醜什麽時候會出現。因為小醜離開了舞台,所以這邊的燈光已經沒了,所以一片黑暗,剛好方便了他們行動。蘇憫率先去了自己指的位置。這邊的空間出乎他的預料,往上一點就是幕布飄的下擺,隻要迅速就能夠進去。但是進去後可能麵對的是萬鬼。李馳魚和樂陵緊跟其後。蘇憫正準備小心地上舞台,就看到沈宿在幕布那邊晃來晃去,帶動著幕布跟著飄來飄去。沈宿:“快上來。”蘇憫:“……”這怎麽聽起來有點詭異呢。蘇憫一瞬間想法過後,就爬上了舞台,隨後被沈宿往前一帶,摔進了他懷裏。幕布蓋在他們身上,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