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卻很開心,跳躍了幾個圈。隨後緊閉的幕布重新拉開,木牆被黑暗拖入後麵,消失在眾人視線內。而羅展參則是被小醜給推下了台。他掉落在第一排的斜前方,蘇憫能看到他渾渾噩噩的表情,有點同情。可他也沒想到下一幕的發展。羅展參猛地抬起頭看向小醜,說:“她都死了,我還不能拿到那些東西嗎?”整個表演場地的人都驚了。蘇憫抿著唇,心裏不知道什麽感覺,隻是有點冷。他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大概是這裏的空調開得太低了,鬼怪不敬業。羅展參期冀地看著小醜。小醜也看著他,隨後伸出了右手的食指,來迴搖擺,告訴他完全不可能。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圈套而已。小醜沒再管臉上血色盡失的羅展參,而是摘下了禮帽,拋向空中,隨後接迴手中,又行了紳士禮。蘇憫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在小醜動作之時,地麵上的羅展參動了起來,但是已經沒人注意到他了。隻有是鬼的沈宿說:“我早說過他會後悔的。”蘇憫冷聲:“你說的時候可以離遠點。”沈宿微微一笑,勾起唇角,說:“那我怕你聽不清。”聞言,蘇憫一時有點無語,目光重新被台上的小醜吸引了視線。幕布被重新拉開,下一個魔術即將開始。觀眾席的人都屏住唿吸,等待著新魔術,也在祈禱著不要是自己被選中。一排東西出現在舞台上。觀眾席小聲說話:“這是什麽魔術,你們知道嗎?有什麽可以避免的方法?”問題很多,沒人迴答。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慘叫聲響在四周,蘇憫順著來源看去,發現是一個偷偷從觀眾席溜走的人。他也隻是想要逃走,但是被抓住了,隻能死在了當場,全身隻剩下一副骨頭。有逃走念頭的人都止住了這個想法,默默坐穩。李馳魚喘了半天氣,說:“我們怕是一直要在這裏待到他表演結束,或者是死。”蘇憫能感覺到他的驚慌和強裝鎮定。但是這種東西沒用,隻能讓人多活一段時間,男女主角遇到的重頭戲還沒來。他轉移話題道:“你看台上。”李馳魚看向舞台上的東西,瞪大眼問:“那個小醜後麵擺的是花瓶嗎?”燈光實在太暗,蘇憫也是仔細看了半天才能夠分辨得出來上麵的東西,的確是花瓶。這每一個花瓶都長得不一樣,花紋從底下雕到最上麵,和之前在酒店的頗為相似。隻是這台上的花瓶個頭都不是很大。燈光明暗下,那些花瓶都安安穩穩地擺在了舞台上,而小醜就戴著禮帽站在最前麵。蔣桃之醒了過來,看到花瓶那麽多,驚慌道:“不會是要把我們給放進花瓶裏,然後就這麽悶死吧?”上次酒店的那個可是直接是屍體了。蘇憫搖頭道:“應該不會吧。”李馳魚自己也看不懂了,“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魔術,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聞了。”和花瓶有關的魔術好像是有,但是一次性弄出十幾個花瓶上來,這工程也挺大的。觀眾們已經有點麻木了。經曆了上一個魔術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掙紮沒什麽用,他們能做的就隻能是在這裏看表演。一旦被小醜選中,那就隻有死一個字。魔術師小醜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口哨,站在舞台的正中央,響亮地吹了一聲。聲音很尖銳,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裏更加明顯。蘇憫心想還好不是吹其他奇怪的東西,這要是招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會很可怕的。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口哨聲吹過一聲後就停了下來,小醜像是得知了什麽,激動得順著舞台跑了起來。就在他離開中央的時候,花瓶處突然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