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婢女欲要給他斟上酒水,男人抬手示意道。


    “不必,本王不喝酒。”


    皇後眼波微動,卻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原位上,沒有說話。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怎麽不喝兩口,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償”


    男人手握著茶杯,漫不經心的迴應。


    “有人管著不讓喝,喝了身子也會不舒服,便不想碰。”


    老皇帝詫異的挑了挑眉頭。


    坐在老皇帝對麵的安平侯,眼眸卻是稍稍深了深。


    皇後笑了笑,“老九如今,也是個有妃子的人了,自當好好聽從妃子的勸,飲酒傷身傷神,本宮勸皇上的時候,皇上還不願理睬本宮呢!”


    這嬌嗔的一句話,逗的老皇帝哈哈大笑了兩聲。


    “你們女人家就是麻煩,好,那今日,朕便少飲幾杯。”


    皇後愉悅的勾了唇。


    容隱眸色未變,他的視線看向江雪玥原先坐的那個位置。


    依舊沒有人。


    他眼眸動了動,視線瞥向了身旁的千霧。


    千霧會意,立即上前,等候吩咐。


    男人沉吟了一會,似是想到了什麽,他便道,“本王出去一下,你留在此處。”


    千霧應,“是,主子。”


    容隱隨便尋了個理由出去,眾人也沒多想,暢飲的氣氛仍在。


    千霧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江雪玉的身旁。


    見她身旁的位置空落落的,便知,自家主子匆匆走出大殿的緣由,是為了什麽。


    ……


    直至他懷中的女子,迷離的望著他,渴望的,需要的,朝他的唇上湊去,他才稍稍有了反應。


    喉結一陣滾動,隻等懷中女子瀲灩誘人的紅唇,湊上來,讓他仔細品味。


    隻是,未等懷中女子豔紅的唇湊上來,跪在地麵上的宮婢,卻又是一陣哭天喊地,拽著他的衣角越發用力。


    “太子爺太子爺,您快去瞧瞧啊,河池,河池裏真的死了人啊太子爺!”


    太子容堇的麵色直接青黑了一片,被懷中女子勾起的欲,望也減輕了不少。


    他低眸看了一眼,懷中仍舊不安分的女子,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放下,揚手劈向她的後頸。


    江雪玥頓時就安分了。


    她頭一歪,整個人倒進了男人的懷裏,雙眸緊閉。


    容堇嗬斥宮婢道,“嚷嚷什麽,宮中禁止喧嘩,難道你不知道麽?”


    宮婢抽噎著,她著實是慌了,見著人影,也不顧尊卑禮儀便往上衝。


    這會主子怪罪起來,見著死人的心慌,立馬被壓了下去,她鬆開容堇的衣袍,手撐在地上,磕頭認錯。


    “太子爺,太子爺,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大唿小叫,還請太子爺莫要責罰奴婢。”


    女子的求饒聲偏大,巡視的禁衛軍聽到動靜,便火速趕來過來。


    趕過來的人群中,還有一個身著黑袍,麵容沉靜似水的少年。


    他的目光清冷的睇了過來,在太子容堇的懷中停了一秒。


    隨即,他眸色一緊,大步走上前來,自他的懷裏環住了女子的腰身。


    太子容堇眸色冷下,卻也沒有做些什麽抵抗的事情。


    他正想說些什麽,眼中的男人已經將女子打橫抱起,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眾禁衛軍直愣愣的看著,似是對此還沒有反應過來。


    玥兮郡主,怎麽會在太子的懷裏,還……衣襟半開?!


    太子容堇的麵色陰沉,他盯著容隱離去的背影,唇角冷抿。


    宮婢的啼哭聲,稍稍喚迴眾人各異的心思。


    東宮太子冷聲下令。


    “去看看河池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


    …………


    江雪玥雙眸緊閉,唿吸也正常。


    但,她的麵色卻是越發紅潤。


    紅潤的有些詭異。


    她被男人抱著,白皙的手臂垂垂向下,手背上脖子上的青筋,有點突起,像是隨時要爆裂開來一般。


    男人抱著她,步子越來越快,最後還運起了輕功,帶著她跑向了最近的水池。


    不知是怎麽清醒的,江雪玥隻覺得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冷水浸過耳朵,頭頂,將她整個淹沒。


    冷水大口大口的灌進來,她就猛地驚醒。


    一骨碌要站起來,有人的反應卻比她的更快,攬著她的腰身,托著她便浮出了水麵。


    江雪玥眨著眼咳了半天,長長的青絲垂在臉上,額際的劉海滴著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她的臉龐。


    她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水珠,緩過了口氣。


    她的意識還很混沌,但人已經稍稍清醒了幾分。


    額際上的,手臂上的以及脖子上所有能看見的青筋,突起的一部分,已經慢慢的,慢慢的恢複如常。


    她側眸倪向了身旁,樣子有點懵。


    有人陪著她,一同落在水裏泡著冷水。


    那人的臉色繃得很緊很緊,像是在壓抑著什麽,但從陰沉的眸色看來,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江雪玥的身子還是很熱,腹內滾動著的熱流,並未褪去,隻是她泡在冷水裏,身子的難受,微微減少了些許。


    “殿下……”


    她啞著聲音開口,剛喚上那人的名號,唇上驀地一重,那人的唇,已然覆上。


    男人的長指,穿過她濕答答的發絲,牢牢的扣在她的後腦上,將她的身子,緊緊的壓向自己。


    他失控的像猛獸般撕咬著她的嘴唇,動作激烈到如同要將她整個人生吞下去。


    氣氛有點壓抑。


    他的動作大的,像是在懲罰她一般。


    男人原本扣在她腰間的手,忽然抬起,肆無忌憚的探進了她的散開的衣襟裏。


    唇沿著她的嘴角,用力的啃咬到她的脖子,以及精致的鎖骨處。


    留下一個又一個旖,旎,曖,昧的印記。


    體內的熱浪再度燃燒起來,比之前的還要燎火,還要瘋狂,還要難以控住。


    江雪玥難耐的低吟了一聲,目光再度迷離。


    男人的身子立時緊繃起來,頓住了一切動作。


    他低著頭,靜了一會,額際上的汗珠,大滴的滴落水麵。


    目光凝向女子脖頸之上的紅印,男人的眼神整個暗了下去。


    隨後他卻是輕輕柔柔,又結結實實的再度覆上她的唇,運起內力,將她把體內的熱火驅散。


    兩人一起,浮在水麵上,此次化解她體內的熱浪,容隱明顯感覺,時間長了許多。


    他微皺起了眉頭,直至懷中的女人安分了,唿吸也平緩了,才收迴了功力。


    他麵色發白,唇上亦褪去了血色,有點透明的蒼白。


    女子嬌小柔軟的身軀,柔若無骨的倒在他的懷裏。


    夜色越來越靜。


    男人隨意遣了一個宮婢,去清妃那邊,叫了一個宮婢過來。


    那個宮婢名喚敏書,因為輩分大,又是清妃身邊的紅人,故而宮中人,都喚她敏姑姑。


    她識得容隱,俯身便要行禮,隻聽男人清清冷冷的道。


    “煩勞姑姑,取了一套女裝的衣裳過來。”


    敏姑姑詫異的看了一眼容隱。


    見他麵色無恙,又想往他的身後看去,但轉念一想,覺得不大妥當,她便又低了頭。


    恭敬應下,而後躬身退下。


    不多時。


    敏姑姑將幹淨的,女子的衣裳遞與他。


    男人的身上還滴著水,俊美的麵容冷情。


    似是在沉思著什麽,男人過了半晌,才接過敏姑姑手裏的衣裝。


    “有勞姑姑了,你先退下罷。”


    敏姑姑福了福身子,但卻沒有立即走開。


    她望了他一眼,又低了眸,欲言又止。


    男人平靜的看了她一眼,問,“姑姑還有事?”


    敏姑姑遲疑了半晌,才開口道。


    “殿下,玥兮郡主,好像惹上了殺人案,宮中各處人都在找郡主,連太後娘娘也出來,說是要探了究竟,您若是見著了她,可與她說一聲,老奴告退。”


    “姑姑且慢。”


    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眸,“姑姑所說,是何時的事,又是何人被殺,地點在哪。”


    敏姑姑麵容肅清,她恭敬迴應。


    “此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是宮中老嬤被人謀害,而後將她丟進湖裏,至於為何會牽扯上玥兮郡主,傳言是說,當時玥兮郡主就在河池旁,眼下已有證人可以證明,皇上皇後娘娘大怒,如今隻等玥兮郡主現身,當麵對質了。”


    末了,敏姑姑似是想起了什麽,她補充了道。


    〝此宮中老嬤,曾是皇後娘娘宮裏邊的人,據說,當年她與玥兮郡主的母親,多有爭執,皇後娘娘甚是喜愛郡主的母親,便隨便尋了個理由,將那老嬤,貶到了浣衣局做宮女。


    後來郡主的母親,向皇後娘娘求情,將她重新調迴了殿裏伺候,皇後娘娘也便依了她,但她們二人仍舊是非不斷,直至郡主的母親,嫁出了宮外,才得以消停。”


    男人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容隱知道了,多謝姑姑提醒。”


    敏姑姑朝他施禮,弓著身子,便退出了水池。


    男人轉身,朝水池裏邊走去。


    女子平躺在水池旁,一動不動。


    她的麵色已經恢複如常,雙眸緊閉。


    隻是她的衣裳半褪,大半的春光外泄,裸,露在外的肌膚,還染著斑斑點點的紅印,看的男人雙眸陡然深沉的一暗。


    他的動作頓了頓。


    隨後,男人緩緩蹲下身子,拉開她的腰帶,將她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全部褪去。


    扶起她軟柔的身子,他給她,重新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裳。


    正低眸,替她係著腰帶,理著衣襟,江雪玥便從昏睡中,驚醒過來。


    男人的動作一滯,隨後又恢複如常。


    江雪玥眨著清亮而幽深的大眼,視線從男人低垂的眼眸,往下望去。


    男人的指尖,在她的脖頸之上擺弄著,他單膝跪在她的身旁,而她是整個人都躺在地麵上。


    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臉頰之上,江雪玥的目光,直直的定在自己的身上。


    她在想,她今夜穿的宮裝,究竟是什麽顏色來著。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應該能是淡粉色的荷花裙擺的宮裝罷。


    那眼下,她身上這套淡藍色的,袖口帶著點雪色白紗的長裙,是怎麽一迴事?!


    有點不死心的,她的視線往男人身上瞥去。


    但見,男人身上的黑袍未幹,墨黑的長發同樣也是濕漉漉的。


    她又不是傻愣之人,眼下男人幫她換了衣裳,她還能看不出來?!


    可是……


    她可以裝作看不出來麽?


    江雪玥有點接受無能的,抬起手捂上了臉。


    畢竟她白花花的身子,在她自己打理自己的那一刻,已有十年沒讓旁人看過了。


    男人就更不用說,誰敢看她的身子,就不怕她弄瞎他的眼睛麽!


    容隱伸出手將她的手,從她的臉上,拿開。


    江雪玥的眼睛緊緊的閉上,不看他。


    清冷的麵色,隱隱開始火燒起來。


    男人隻是盯著她看,不說話,也沒有其他動作。


    安靜了片刻,江雪玥的思緒,慢慢的沉穩下來,沒有初醒時那般波動。


    她覺著,兩人遲早是夫妻,坦誠相見這玩意,其實也沒必要糾結。


    不過就是,容隱提前看了她的身子罷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緩緩睜開了眼,江雪玥見他麵上沒有什麽表情,不由心下一緊,朝他幹笑。


    “殿下……”


    男人凝著她,“不裝死了……”


    江雪玥麵色訕紅,半撐起了身子,“我,我沒裝……”


    “不裝死了,那我們來算算賬。”


    嗯?


    算賬,算什麽賬?


    江雪玥皺著眉頭,大眼轉了兩圈,沒想明白。


    於是她問,“雪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不應該罷。


    她都情蠱發作了,哪裏還能做出什麽不該做的……


    等等。


    江雪玥眸裏的所有情緒,都瞬間冷卻下去。


    在她理智尚未完全崩潰之時,她記得,她遇見的人,不是容隱。


    對。


    不是容隱,而是東宮太子容堇!


    她還跌在了他的懷裏,推不開。


    怎麽都推不開……


    難道,是後麵,她對他做出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還是說,她對容堇上下其手,抑或做了其他,尺度較大的動作,恰好被容隱看見了!


    越想越慌,她的麵色開始發白。


    “殿下,你聽我說,我,我……”


    男人深深的望進了她的眼底,淡淡的嗯了一聲。


    “本王聽你說。”


    江雪玥看著他,緊咬著唇。


    “雪玥情蠱發作,並非有意要對太子爺做些什麽,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不,不是假的,隻是,那些皆並非是我自願做的,也不是,那是我自願做的,可我,我是不受控製的,我……”


    她越說越亂,也越慌。


    江雪玥慘白著一張臉,沒有比此時此刻,更痛恨情蠱的存在。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


    理智尚存的時候還好,理智泯滅的時候,她根本連人也分不清看不明。


    解釋再多,都覺得蒼白無力,她便低垂著腦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雪玥不記得發生過什麽,若是殿下看到了什麽,雪玥隻能說,那都是誤會。”


    男人隻是看著她慌她亂,再看著她垂頭喪氣無可奈何的樣子,眸底也不知是喜是怒。


    他的聲音低低的,情緒波動不大。


    “誰要你說這些。”


    江雪玥怔了怔,有點呆愣的抬起腦袋。


    她解釋了半天,敢情眼中男人要聽的,都不是這些。


    那他要算什麽賬?


    她還幹了什麽混賬事麽?


    見江雪玥完全找不到重點的樣子,男人的眸色一沉,提醒道。


    “當你察覺不對的時候,為何不知會本王一聲,而要自己跑出去,獨自解決?”


    江雪玥霎時,語塞。


    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


    良久之後,她才低頭,喏喏的道,“我當時沒想那麽多,再者,你坐在爹爹身旁,我也不好知會你……”


    情蠱一事,不能聲張。


    若說武藝,是她最大的王牌,那情蠱,便是她最致命的弱點。


    她若情蠱發作,隻能是暗中知會容隱,怎麽可能光明正大,無所顧忌的告知與他?


    而,安平侯知道,她要嫁的人是他,已然是大發雷霆,更甚之,還將她關進小屋子裏,閉門思過。


    她又怎敢,在他的身旁,與容隱說上話?


    紫卉聽竹也不在身邊,情蠱發作又極為迅猛,她哪還敢拖延,去找宮女太監,讓他們知會容隱……


    隻能是自己解決了。


    男人狹長的眼眸深沉漆黑,他看了她半晌,抿著唇不語。


    江雪玥以為他還在生她的氣,正欲開口。


    誰料下巴驀然一緊,唇上一重,男人忽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江雪玥有點呆住。


    不過,男人隻是摩挲著她的唇瓣,輕輕含咬住,時不時的啃咬一下,沒有深入。


    動作也不重,不足以讓她覺著疼。


    但卻也不輕,不足以讓她忽視的掉。


    過了好一陣,男人才緩緩放開了她的唇。


    他凝視著她,看到她唇瓣上的顏色,重新嬌豔似火。


    破皮的那一處,更是溢出了血絲,他才慢慢的收迴視線。


    不容置喙的與她道,“若有下次,本王就提前要了你,可懂?”


    江雪玥爆紅了臉頰,緩了片刻才有所迴應的,道了一聲好。


    ……


    …………


    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眾人的預料。


    湖中的屍體已經被打撈上來,太子容堇已傳仵作驗過屍體的死因。


    初步推斷,是死於後腦受到了重擊,故而暈厥墜入河池死亡,抑或,直接死亡。


    當時有宮婢聲稱,在發現死者老嬤之前,曾在河池邊看到過一位身著,淡粉色荷花裙擺宮裝的女子。


    不過當時的距離有點遠,她並沒有看清是何人。


    且,那女子轉身的速度很快,走了幾步還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地,然後又迴過頭來,看向了身後。


    宮婢稱,許是那女子心虛,這才要迴過頭來看河池裏的老嬤,是不是死了做鬼,欲對她下手。


    那時,江雪玉就在當場,輕輕地的說了一句。


    “姐姐今夜穿的,好像就是淡粉色荷花裙擺的宮裝,難不成,對老嬤嬤下手的人,是姐姐?”


    一句話,江雪玥便被視之為嫌疑犯。


    當然。


    老皇帝還下令,將今夜所有穿淡粉色荷花裙擺的妃嬪公主,統統都查了一遍。


    然而,隻是查出有兩位妃嬪,穿了粉紅色的宮裝,但不是淡紅色。


    一位公主穿了淡紅色的宮裝,但卻不是荷花裙擺的宮裝。


    於是,江雪玥被確定為,頭號的嫌疑犯。


    宮中嬤嬤出事,自當又六宮之主全權做主。


    但,由於江雪玥是安平侯的嫡長女,今日又是安平侯,經久未歸的慶功宴。


    出了這種事情,老皇帝也不好不管。


    大殿之上,氣氛異常肅清。


    江雪玥涉嫌謀殺案,其父安平侯坐在一旁,默著不說話。


    太後娘娘亦是坐在高位上,長長的指甲扣著扶手,眸有異色。


    皇後的反應倒算好一些,隻是眉眼斂著,靜靜的坐在原位上,不說話。


    老皇帝天威難測,一雙泛著精光的老眼,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江雪玥,嚴厲發問。


    “玥丫頭,你今夜可曾去過河池?”


    來了……


    還是來了。


    江雪玥的眸色沉靜無波,心中卻是暗自冷笑。


    一出手便是極致的陷害,也算是,難為他們了……


    ---題外話---萬更畢,麽麽噠。


    小劇場。


    太子容堇,都送上門了,你竟然沒吃,是不是不行啊?


    李初然,不用說,郡主情蠱都發作好多次了,殿下還沒有吃掉,肯定是不行。


    容隱(笑),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難怪你們連豆腐邊都吃不到。


    江雪玥,(⊙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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