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幻夢境之中帶來的收益絕對不大於損失。
雖然在最後關頭，本居小鈴展現了吃書識字的神技征服了摩根教授的幽靈而讓他交出了《德基安之書》，然而在此之前他們所遭遇的食屍鬼已經讓莫茗身受重創。
同時，在城堡的深處取出《德基安之書》時，八雲紫另所有人進行了一次幸運判定。
這次中槍的同樣是莫茗。
這個倒黴的欺詐師成了一行四人中唯一受到了《德基安之書》詛咒的家夥。這個詛咒會在每天減少他一點san值。也就是說，幾個月後，莫茗將要入土為安了。
明明才剛向那個同行的巫女說了“明年我一定要向十六歲的巫女小姐求婚！”這句話，結果就成了標旗一樣立刻就被觸發了。看來妹子也不是能夠隨便調＆戲的，現世報來得快啊。
結果中了詛咒的莫茗一直在碎碎念著“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這樣的話，讓整個團隊都陷入一種低沉的氣氛之中。
這時，本來是身為守密人的八雲紫卻提出了一個建議，修行的巫女靈夢在背景設定中擁有著一本名為“博麗劄記”的書。
八雲紫說，不如給小靈夢加上一個“泰山府君祭”這樣的法術，不就可以萬無一失了嗎？
於是就在這時，靈夢突然發出了“今天到此為止，不想玩了”這樣的唿聲。
……
……
傍晚的夕陽灑在博麗神社門前。
八雲紫，莫茗，魔理沙，本居小鈴，妹紅幾人圍成一圈坐在席上。
因為靈夢突然說了“今天就到這裏”，再加上的確馬上要天黑了，所以雖然意猶未盡，但也不得不遺憾的接受了現實。不過想來幻想鄉裏的生活節奏本來就很緩慢，以後的日子裏肯定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接著玩吧，幾人想想也就釋然了。
慧音在中午十分就迴去了，因為下午還要去寺子屋那裏一下。而妹紅則被留下護送莫茗迴村子。
興致勃勃旁聽了整整十個小時遊戲環節的藤原妹紅此時一臉不屑的向莫茗表示，要不是因為慧音的交代，這種無聊的遊戲她一分鍾也不想圍觀。然後她也向八雲紫要了兩張空白人物卡，咳咳，據她所說這是要交給慧音的。
“唔，才正到興頭上呢！”魔理沙呲牙揉著坐太久有點酸的腰，“要不要通宵來玩啊！”
“那個……雖然我也很想通宵玩的說，”本居小鈴訕訕的低聲道，“但是迴去太晚的話家人會擔心的……”
“今天就到這裏吧。”靈夢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端出了神社裏剩餘的茶點後，和大家坐在了一起。
巫女有些不安的看了旁邊的紫一眼。
八雲紫依然是毫不淑女的坐姿，隻是優哉遊哉的喝著茶，不發一語。
“那個……其實我明天也有課來著。”莫茗的發言讓心懷僥幸的魔理沙十分不滿。
“天也比較晚了，大家就散了吧。”
神社的主人以不耐煩的語氣，開始下逐客令。
“唉~別這麽急嘛靈夢，好不容易能吃到靈夢做的這麽多甜點daze~”
看著魔理沙不打算立刻離開，其餘幾人倒也沒有直接離席。
在莫茗眼裏，眼下的幾人似乎各有打算，氣氛一時間有點詭異。
“嘛，倒是沒想到，某欺詐師竟然能得到巫女小姐的青睞，真的是三生有幸啊！”莫茗喝了口茶，口感倒意外的挺平淡，和甜膩的茶點正好相配。
“嘁，別異想天開了，靈夢隻是配合劇情而已，你這小子遲早要領便當！”
“說起來，按照設定來講警官小姐似乎你不知道我是欺詐師啊，你那樣針鋒相對的欺負我是不是有點超遊了！”
“女人的第六感，懂麽，”魔理沙皺了皺鼻子，“你那個人物一看就不像好人，油腔滑調的。”
“喂喂，冤枉啊，我哪裏油腔滑調了，倒是小鈴，”莫茗豎起大拇指，“以人物的演繹性來講小鈴扮演的文學少女非常搭調啊！”
“有、有嗎……”小鈴有點不好意思，“我隻是把自己的性格帶入了一下而已……”
莫茗笑道：“說起來，這種場景設定在外界的模組對你們來講其實是有點難的，沒想到你們對人物的演繹都挺不錯啊。”
“是啊是啊，”魔理沙附和，“就說那個手機，我一開始也做了好久的功課了，差不多知道是可以用來遠程通信的樣子，但沒想到還可以拍照和錄像，當時還嚇了我一跳daze！”
“這些東西可是常識，有時候缺乏常識可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哦，尤其是coc的遊戲裏。”
“嘛，貌似現在的情況是最有常識的你馬上就要掛掉了吧……”魔理沙揶揄。
莫茗聳了聳肩：“好像真是這樣。”
八雲紫似乎就認準了自己，劇情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裏搞的節奏。沒辦法，如果守密人想讓一個pc死掉，簡直有太多的辦法了。
看向了旁邊的八雲紫：“說起來……到最後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名詞來著？……”
八雲紫笑：“泰山府君祭，是博麗劄記裏的術式，如果巫女使用那個術式的話，就算欺詐師莫茗已經死掉了，也不是不能再一次複活哦？”
“複活是……僵屍？還是？”
“是人類哦，完整的，正常的人類。”
“這麽厲害的設定！”莫茗震驚，“這麽厲害的設定不要緊嗎？會不會破壞遊戲平衡性什麽的……”
八雲紫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的，和傳說中的泰山府君祭一樣喲，那個是施術者自願以己之命換亡者之命的等價交換，所以雖然非常禁忌但卻依然是遵循著規律與法則的術式哦。”
“以命換命？……”莫茗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這……肯定不行的吧？如果說那個欺詐師真的是愛上了那個巫女小姐，願意為了巫女去死的話，到最後唯獨他自己被複活了豈不是太憂傷了麽……這樣勉強得來的活命是不會有人幸福的吧？”
莫茗轉頭看向靈夢：“這麽蠢的事想必不會有人去做的吧？”
然而靈夢隻是低著頭，沉默著。
不知為何，莫茗一直嬉笑的表情也收斂了一點，稍微也沉默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靈夢你玩的還真入戲啊。”莫茗一邊感歎一邊悄悄打量著低頭沉默的巫女。
悲傷，十足的悲傷。莫茗隻感受到了這一種感情。
但除去遊戲裏的關係，眼前的紅白巫女與自己其實並不十分相熟，在上一次被她說‘隨便打聽女孩的心事是不好的’那件事之後，莫茗在與女子的對話中也稍微開始注意起了自己的談吐，此刻雖然仍然有些什麽想說的，但最後還是打住了。
然而，靈夢卻像做了什麽決定似得，突然抬起了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然後看向莫茗，突然開口道：“尋求一個讓所有人都幸福的結局，哪裏做錯了？”
老實說，突然間被問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在場大部分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莫茗的腦補能力是非常強的，他在短時間內就知道了少女所說的是遊戲裏的事。
莫茗笑道：“尋求一個讓所有人都幸福的結局，哪裏都沒做錯。問題在於……”
看了一眼旁邊悠哉的吃著茶點的八雲紫，莫茗苦笑：“問題在於，恐怕有時候，那種所有人都幸福的結局根本就不存在。既然必須有人要死掉，那麽尊重那個人的選擇不也挺好的嘛。”
“不去主動尋求的話，那種結局肯定不會存在！”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總感覺眼前的少女情緒有點異常，讓莫茗也變得有點戰戰兢兢，“但是結局肯定有許多種的啦，複活什麽的……總覺得讓人有點無法接受。不如我們努力點，幹脆不死掉，你看如何？”
問題是……已經死掉了啊。但靈夢並沒有再接著說話。
又一次低下頭一聲不吭了。
……
……
深夜。
神社外寂靜的夜晚，一如既往。
披著外套的紅白少女獨自一人飛出了神社，如同幽靈一般，在附近徘徊著。
少女陰暗的表情和她身上似乎散發著的若有若無的殺意，讓附近偶爾遊玩至此的小妖怪們退避三舍。
“紫！給我出來！”少女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在空曠的地域上空響起。月光照耀著她的麵龐，有種悲涼之感。
“啊啦，小靈夢，這麽晚了，不去睡覺嗎？”半空之中突然張開的隙間，名為八雲紫的女子斜靠在虛空之中。
靈夢漂浮在八雲紫不遠處，緊握著拳頭。
“紫，為什麽要和老師說那些話？”
“說是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有那個必要咯。”
“你知道老師會做出那樣的迴答吧！”
“嘛，倒也不難猜就是了。”
“果然……玩那個coc的遊戲也好，讓我在那個人物卡的背景設定裏加上‘博麗劄記’的設定也好……全部……都是紫的陰謀。”
“啊啦，小靈夢為什麽這麽想呢？”
“紫想要老師做出那樣的迴答，”靈夢低著頭，“紫想要老師對我的親口否定……”
“小靈夢，”展開的紙扇遮住了八雲紫的表情，“將已死之人勉強複活，這種做法是不會有人獲得幸福的。”
沉默。
“就像你的老師所說的那樣，那種所有人都幸福的結局，從一開始就並不存在。既然你的老師選擇了那樣的路，那麽尊重他的選擇不正是身為學生的你應該做的嗎？”
“明明紫你已經擅自把老師的靈魂喚醒了，既然如此，我隻是做的更徹底一點而已！”靈夢聲音有著略微的顫抖，“我並不知道老師選擇了什麽路！我隻是想讓老師活下去而已……”
靈夢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麵前的女子，那個一直以來如同長輩又像朋友一樣的存在——妖怪賢者八雲紫。
“我沒有做錯什麽！”靈夢捏了捏拳頭，“阿媽的那時候也是一樣，紫擅自就更改了我的記憶！老師這次也是！紫總是擅自在做這些任性的事情！既然如此……為什麽我不能任性一次！我知道，紫一直以來總是為了幻想鄉著想的……但是，我難道就，這麽不能被紫信任嗎？”
沒想到，對話竟然會激烈到這種程度。八雲紫挑了挑眉毛，合起了手中的紙扇，露出了略微認真的表情。
“你家老師的這次我的確做的有點過火了，”八雲紫點了點頭，“但也是為了給你一個衷告。本來我想以小靈夢的性格，大概是不會去管別人死活的吧，所以一開始沒有料到事情的發展的確是我大意了。再後來，發現了你竟然想做出‘泰山府君祭’來複活那小子這樣的事……老實說，你能夠有這麽大的執念，我也嚇了一跳……”
“但是，紫應該知道的，就算使用了那個術式，我也不會死掉……”
八雲紫搖了搖頭。
“雖然現在的你不會死，但的確還是會減少壽命不是嗎……不過並不是這方麵的事喲，靈夢。我找你老師是另有要事，”又一次‘啪’的打開了扇子，遮住麵容，“那小子在外麵給我惹了不少事，我需要他來收拾爛攤子。這就是他暫時出現在幻想鄉的理由。隻要時機一到，大概也就是你們分別的時候咯。”
“如果……”劉海遮住了靈夢的眼睛，因為月光和陰影的關係，表情顯得略微陰暗。
“小靈夢？”
“如果……我打定主意要複活老師，紫會怎麽做？”
大概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靈夢對著那位亦師亦友的女子散發出了淡淡的敵意。
夜裏的幻想鄉，似乎因為大結界的關係，星辰十分的明亮，柔和的月光灑在對峙著兩人身上，似乎在試圖緩和著眼下的氣氛一般。
八雲紫似乎已經全部料到了的樣子，對於靈夢的敵意無動於衷，依舊彎著眉宇，紙扇遮擋著其後的表情。
“小靈夢，既然如此，不如去征詢一下本人的意見如何？”
“紫的意思是……”
“說實話，我也隻是需要那家夥幫個忙而已。如果本人能夠同意，而且他自己也能撐著活到那之後的話，其實我也懶得管你們這些年輕人類的瑣事啦。”
“但是老師並沒有之前的記憶。”
“所以咯，那個貪生怕死的家夥會做出怎樣的迴答不是已經明擺著了嗎？”
……
……
雖然在最後關頭，本居小鈴展現了吃書識字的神技征服了摩根教授的幽靈而讓他交出了《德基安之書》，然而在此之前他們所遭遇的食屍鬼已經讓莫茗身受重創。
同時，在城堡的深處取出《德基安之書》時，八雲紫另所有人進行了一次幸運判定。
這次中槍的同樣是莫茗。
這個倒黴的欺詐師成了一行四人中唯一受到了《德基安之書》詛咒的家夥。這個詛咒會在每天減少他一點san值。也就是說，幾個月後，莫茗將要入土為安了。
明明才剛向那個同行的巫女說了“明年我一定要向十六歲的巫女小姐求婚！”這句話，結果就成了標旗一樣立刻就被觸發了。看來妹子也不是能夠隨便調＆戲的，現世報來得快啊。
結果中了詛咒的莫茗一直在碎碎念著“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這樣的話，讓整個團隊都陷入一種低沉的氣氛之中。
這時，本來是身為守密人的八雲紫卻提出了一個建議，修行的巫女靈夢在背景設定中擁有著一本名為“博麗劄記”的書。
八雲紫說，不如給小靈夢加上一個“泰山府君祭”這樣的法術，不就可以萬無一失了嗎？
於是就在這時，靈夢突然發出了“今天到此為止，不想玩了”這樣的唿聲。
……
……
傍晚的夕陽灑在博麗神社門前。
八雲紫，莫茗，魔理沙，本居小鈴，妹紅幾人圍成一圈坐在席上。
因為靈夢突然說了“今天就到這裏”，再加上的確馬上要天黑了，所以雖然意猶未盡，但也不得不遺憾的接受了現實。不過想來幻想鄉裏的生活節奏本來就很緩慢，以後的日子裏肯定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接著玩吧，幾人想想也就釋然了。
慧音在中午十分就迴去了，因為下午還要去寺子屋那裏一下。而妹紅則被留下護送莫茗迴村子。
興致勃勃旁聽了整整十個小時遊戲環節的藤原妹紅此時一臉不屑的向莫茗表示，要不是因為慧音的交代，這種無聊的遊戲她一分鍾也不想圍觀。然後她也向八雲紫要了兩張空白人物卡，咳咳，據她所說這是要交給慧音的。
“唔，才正到興頭上呢！”魔理沙呲牙揉著坐太久有點酸的腰，“要不要通宵來玩啊！”
“那個……雖然我也很想通宵玩的說，”本居小鈴訕訕的低聲道，“但是迴去太晚的話家人會擔心的……”
“今天就到這裏吧。”靈夢再次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端出了神社裏剩餘的茶點後，和大家坐在了一起。
巫女有些不安的看了旁邊的紫一眼。
八雲紫依然是毫不淑女的坐姿，隻是優哉遊哉的喝著茶，不發一語。
“那個……其實我明天也有課來著。”莫茗的發言讓心懷僥幸的魔理沙十分不滿。
“天也比較晚了，大家就散了吧。”
神社的主人以不耐煩的語氣，開始下逐客令。
“唉~別這麽急嘛靈夢，好不容易能吃到靈夢做的這麽多甜點daze~”
看著魔理沙不打算立刻離開，其餘幾人倒也沒有直接離席。
在莫茗眼裏，眼下的幾人似乎各有打算，氣氛一時間有點詭異。
“嘛，倒是沒想到，某欺詐師竟然能得到巫女小姐的青睞，真的是三生有幸啊！”莫茗喝了口茶，口感倒意外的挺平淡，和甜膩的茶點正好相配。
“嘁，別異想天開了，靈夢隻是配合劇情而已，你這小子遲早要領便當！”
“說起來，按照設定來講警官小姐似乎你不知道我是欺詐師啊，你那樣針鋒相對的欺負我是不是有點超遊了！”
“女人的第六感，懂麽，”魔理沙皺了皺鼻子，“你那個人物一看就不像好人，油腔滑調的。”
“喂喂，冤枉啊，我哪裏油腔滑調了，倒是小鈴，”莫茗豎起大拇指，“以人物的演繹性來講小鈴扮演的文學少女非常搭調啊！”
“有、有嗎……”小鈴有點不好意思，“我隻是把自己的性格帶入了一下而已……”
莫茗笑道：“說起來，這種場景設定在外界的模組對你們來講其實是有點難的，沒想到你們對人物的演繹都挺不錯啊。”
“是啊是啊，”魔理沙附和，“就說那個手機，我一開始也做了好久的功課了，差不多知道是可以用來遠程通信的樣子，但沒想到還可以拍照和錄像，當時還嚇了我一跳daze！”
“這些東西可是常識，有時候缺乏常識可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哦，尤其是coc的遊戲裏。”
“嘛，貌似現在的情況是最有常識的你馬上就要掛掉了吧……”魔理沙揶揄。
莫茗聳了聳肩：“好像真是這樣。”
八雲紫似乎就認準了自己，劇情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裏搞的節奏。沒辦法，如果守密人想讓一個pc死掉，簡直有太多的辦法了。
看向了旁邊的八雲紫：“說起來……到最後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名詞來著？……”
八雲紫笑：“泰山府君祭，是博麗劄記裏的術式，如果巫女使用那個術式的話，就算欺詐師莫茗已經死掉了，也不是不能再一次複活哦？”
“複活是……僵屍？還是？”
“是人類哦，完整的，正常的人類。”
“這麽厲害的設定！”莫茗震驚，“這麽厲害的設定不要緊嗎？會不會破壞遊戲平衡性什麽的……”
八雲紫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的，和傳說中的泰山府君祭一樣喲，那個是施術者自願以己之命換亡者之命的等價交換，所以雖然非常禁忌但卻依然是遵循著規律與法則的術式哦。”
“以命換命？……”莫茗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這……肯定不行的吧？如果說那個欺詐師真的是愛上了那個巫女小姐，願意為了巫女去死的話，到最後唯獨他自己被複活了豈不是太憂傷了麽……這樣勉強得來的活命是不會有人幸福的吧？”
莫茗轉頭看向靈夢：“這麽蠢的事想必不會有人去做的吧？”
然而靈夢隻是低著頭，沉默著。
不知為何，莫茗一直嬉笑的表情也收斂了一點，稍微也沉默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怎麽迴事，靈夢你玩的還真入戲啊。”莫茗一邊感歎一邊悄悄打量著低頭沉默的巫女。
悲傷，十足的悲傷。莫茗隻感受到了這一種感情。
但除去遊戲裏的關係，眼前的紅白巫女與自己其實並不十分相熟，在上一次被她說‘隨便打聽女孩的心事是不好的’那件事之後，莫茗在與女子的對話中也稍微開始注意起了自己的談吐，此刻雖然仍然有些什麽想說的，但最後還是打住了。
然而，靈夢卻像做了什麽決定似得，突然抬起了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然後看向莫茗，突然開口道：“尋求一個讓所有人都幸福的結局，哪裏做錯了？”
老實說，突然間被問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在場大部分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莫茗的腦補能力是非常強的，他在短時間內就知道了少女所說的是遊戲裏的事。
莫茗笑道：“尋求一個讓所有人都幸福的結局，哪裏都沒做錯。問題在於……”
看了一眼旁邊悠哉的吃著茶點的八雲紫，莫茗苦笑：“問題在於，恐怕有時候，那種所有人都幸福的結局根本就不存在。既然必須有人要死掉，那麽尊重那個人的選擇不也挺好的嘛。”
“不去主動尋求的話，那種結局肯定不會存在！”
“話是這麽說沒錯啦……”總感覺眼前的少女情緒有點異常，讓莫茗也變得有點戰戰兢兢，“但是結局肯定有許多種的啦，複活什麽的……總覺得讓人有點無法接受。不如我們努力點，幹脆不死掉，你看如何？”
問題是……已經死掉了啊。但靈夢並沒有再接著說話。
又一次低下頭一聲不吭了。
……
……
深夜。
神社外寂靜的夜晚，一如既往。
披著外套的紅白少女獨自一人飛出了神社，如同幽靈一般，在附近徘徊著。
少女陰暗的表情和她身上似乎散發著的若有若無的殺意，讓附近偶爾遊玩至此的小妖怪們退避三舍。
“紫！給我出來！”少女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在空曠的地域上空響起。月光照耀著她的麵龐，有種悲涼之感。
“啊啦，小靈夢，這麽晚了，不去睡覺嗎？”半空之中突然張開的隙間，名為八雲紫的女子斜靠在虛空之中。
靈夢漂浮在八雲紫不遠處，緊握著拳頭。
“紫，為什麽要和老師說那些話？”
“說是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有那個必要咯。”
“你知道老師會做出那樣的迴答吧！”
“嘛，倒也不難猜就是了。”
“果然……玩那個coc的遊戲也好，讓我在那個人物卡的背景設定裏加上‘博麗劄記’的設定也好……全部……都是紫的陰謀。”
“啊啦，小靈夢為什麽這麽想呢？”
“紫想要老師做出那樣的迴答，”靈夢低著頭，“紫想要老師對我的親口否定……”
“小靈夢，”展開的紙扇遮住了八雲紫的表情，“將已死之人勉強複活，這種做法是不會有人獲得幸福的。”
沉默。
“就像你的老師所說的那樣，那種所有人都幸福的結局，從一開始就並不存在。既然你的老師選擇了那樣的路，那麽尊重他的選擇不正是身為學生的你應該做的嗎？”
“明明紫你已經擅自把老師的靈魂喚醒了，既然如此，我隻是做的更徹底一點而已！”靈夢聲音有著略微的顫抖，“我並不知道老師選擇了什麽路！我隻是想讓老師活下去而已……”
靈夢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麵前的女子，那個一直以來如同長輩又像朋友一樣的存在——妖怪賢者八雲紫。
“我沒有做錯什麽！”靈夢捏了捏拳頭，“阿媽的那時候也是一樣，紫擅自就更改了我的記憶！老師這次也是！紫總是擅自在做這些任性的事情！既然如此……為什麽我不能任性一次！我知道，紫一直以來總是為了幻想鄉著想的……但是，我難道就，這麽不能被紫信任嗎？”
沒想到，對話竟然會激烈到這種程度。八雲紫挑了挑眉毛，合起了手中的紙扇，露出了略微認真的表情。
“你家老師的這次我的確做的有點過火了，”八雲紫點了點頭，“但也是為了給你一個衷告。本來我想以小靈夢的性格，大概是不會去管別人死活的吧，所以一開始沒有料到事情的發展的確是我大意了。再後來，發現了你竟然想做出‘泰山府君祭’來複活那小子這樣的事……老實說，你能夠有這麽大的執念，我也嚇了一跳……”
“但是，紫應該知道的，就算使用了那個術式，我也不會死掉……”
八雲紫搖了搖頭。
“雖然現在的你不會死，但的確還是會減少壽命不是嗎……不過並不是這方麵的事喲，靈夢。我找你老師是另有要事，”又一次‘啪’的打開了扇子，遮住麵容，“那小子在外麵給我惹了不少事，我需要他來收拾爛攤子。這就是他暫時出現在幻想鄉的理由。隻要時機一到，大概也就是你們分別的時候咯。”
“如果……”劉海遮住了靈夢的眼睛，因為月光和陰影的關係，表情顯得略微陰暗。
“小靈夢？”
“如果……我打定主意要複活老師，紫會怎麽做？”
大概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靈夢對著那位亦師亦友的女子散發出了淡淡的敵意。
夜裏的幻想鄉，似乎因為大結界的關係，星辰十分的明亮，柔和的月光灑在對峙著兩人身上，似乎在試圖緩和著眼下的氣氛一般。
八雲紫似乎已經全部料到了的樣子，對於靈夢的敵意無動於衷，依舊彎著眉宇，紙扇遮擋著其後的表情。
“小靈夢，既然如此，不如去征詢一下本人的意見如何？”
“紫的意思是……”
“說實話，我也隻是需要那家夥幫個忙而已。如果本人能夠同意，而且他自己也能撐著活到那之後的話，其實我也懶得管你們這些年輕人類的瑣事啦。”
“但是老師並沒有之前的記憶。”
“所以咯，那個貪生怕死的家夥會做出怎樣的迴答不是已經明擺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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