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仔細“談”過陸時川是否敷衍的事之後,靳澤知腰酸腿軟地強撐著去洗了澡,迴來倒頭就睡。陸時川從浴室出來時看見他半張臉都陷在枕頭裏,睡得昏沉。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腳步聲,靳澤知在陸時川走到床邊時又半睜開了眼睛,“先生……”陸時川抬手覆在他發頂,“睡吧。”靳澤知在半睡半醒間下意識蹭了蹭他的掌心,聲音已經囫圇,“您也早點休息……”陸時川就默認了他的留宿。於是靳澤知自今晚開始直接搬進了陸時川的臥室。“先生醒了,”周六的清晨,靳澤知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掛進陸時川的衣櫃,迴身見到陸時川時還很鎮定,“您不介意吧?”陸時川的目光往衣櫃裏一掃而過,“你看來是認定我不會介意了。”靳澤知裝作聽不出他話裏的深意,“您不介意就好。”陸時川看他一眼,然後腳下一轉走向洗手間,“今天周末,怎麽不多睡一會。”靳澤知說:“先生忘了,之前我們說好今天要出去走走。”陸時川很快迴想起來,當時靳澤知說得隨性,他確實沒放在心上,“你想去哪。”靳澤知等他洗漱完遞過一杯溫水,才迴道:“現在公司有玉林在操持,這兩天先生沒有煩心事打擾,應該做點放鬆的事。”說完也不賣關子,“我定了溫泉山莊的套房。”“你喜歡泡溫泉。”靳澤知不動聲色地說:“偶爾泡一泡對身體有益。”陸時川不疑有他,“也好。”靳澤知說:“吃過早餐之後就可以出發,司機半小時後到。”陸時川轉身和他一起下樓,“如果覺得無聊,把玉林也帶上吧,他跟你年紀差不多,你們更有話題能聊。”靳澤知當然不同意,“公司的事還等著玉林處理,他應該沒有時間。”“嗯。”陸時川說,“問過他之後再說吧,沒時間就算了。”靳澤知應了一聲。到樓下的時候老管家已經安排廚房把早餐端上來,看到兩人一起下來,眼神不由微妙。他今早親眼看見靳澤知“搬家”的舉動,加上這段時間觀察到的特殊情況但他什麽也沒說,默默退到了一旁。陸時川和靳澤知吃過早餐之後就坐車去了溫泉山莊,臨走之前靳澤知對老管家說:“我和先生出門期間,遇到需要先生處理的急事都轉到我這裏就好。”至於什麽樣的事算是急事,由他親自分辨。車裏的陸時川聽到了他的話,不過沒有製止。路上的時候靳澤知也沒有提及剛才的對話,隻介紹說:“我定的山莊是麵向富人的,每個套房都有專屬溫泉和娛樂設備,出門就是花園,附近有一片人工湖,湖邊設了釣魚台,位置都比較偏僻,環境安靜,基本上不會被人打擾。”陸時川確實不喜歡被人打擾,見靳澤知考慮了這些,他沒有別的需要提醒。“跟我來這種地方,你倒是能定的下心。”靳澤知說:“隻要是和先生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我也不會覺得無趣,怎麽會定不下心。”可能是前幾天在醫院裏說的話讓靳澤知意識到什麽,他現在每每談及感情的事都心口如一,毫無遮掩的意思。陸時川注定無法給他同等的感情,最近已經對他很縱容,這種相處方式讓陸玉林看在眼裏不止一次說過是種奇跡,陸時川自己卻不覺得,他至多沒有以往嚴厲罷了,靳澤知本來就穩重,做事的度把握得很精準,對一點一滴滲透進他生活的這種研磨也恰到好處。“先生,您在想什麽?”陸時川看向靳澤知。除了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他現在隻剩下兩個人可以為靳澤知掃清,一個是周廣雲,另一個就是陳揚。他在劇情中能幹涉的人和事還太少,這兩個人是他能做到的極限,其餘必須要靳澤知自己獨自去做。靳澤知的安危他不擔心,但想到日後他不在,靳澤知即便再痛苦或悲傷也隻能孤軍奮戰“迴去之後我會讓管家準備幾場私人宴會,”陸時川說,“這段時間,我帶你和玉林多認識幾個人。”靳澤知垂眸看著他的手,“您已經想迴去了嗎。”陸時川說:“提前計劃好行程不代表對你的期待不感興趣。”對靳澤知他多少會有虧欠,所幸還有時間,他抬手拂過靳澤知的眼角,“別多想。”“我期待的是您能覺得放鬆。”“別對我用激將法,如果你喜歡,接下來也由你布置吧。”靳澤知唇角抿出笑意,“我知道了。”第24章 第二十四章車子駛入山莊,緩緩在一處竹屋門前停下。靳澤知對司機說:“你先迴去,過兩天會聯係你來接人,不要關機。”“好的,靳少爺。”陸時川下車之後環視四周。這裏依山傍水,青枝綠葉,鳥語花香,唿吸間空氣清新,入目滿是自然的顏色,建築少有鋼筋水泥的痕跡,遠離城市裏高樓大廈的喧囂,讓人心情不由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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