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急忙閉嘴,點頭退了下去。


    迴到辦公室,那人換上白大褂,將名單毀掉,拿起一份康成研究所的藥物試用人員名單。


    跟配型名單是一樣的,是為掩人耳目。


    正要走,一開門,麵前人影閃過,人又被堵迴來,被用手帕捂住了嘴。


    “唔!”


    麵前人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一副金絲眼鏡,反著光。


    “別怕,我就是和你聊聊。”


    原淳“聊完”,出門邊下樓邊打電話。


    “去查查祁家是不是還有位小姐,吩咐下去,一切按計劃進行。”


    中午,時崇在給官洛洛喂飯。


    “不吃了不吃了。”


    官洛洛搖頭,抱著膝蓋躲。


    沒有滋味的營養餐,她不愛吃。


    時崇耐心的很,輕聲哄:“再吃五口。”


    官洛洛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想吃了。”


    時崇直起身子,攪著碗裏的飯,官洛洛閨女似的衝他撒嬌。


    “吃不下了,不信你看我的肚子。”


    她故意把肚子挺起來,時崇無奈,低下身子說:“那吃三口行不行?”


    好執著。


    官洛洛泄氣,瞅著那沒滋味的飯,控訴:“很淡,不好吃。”


    營養餐營養餐,光營養了,咽不下去……時崇低頭嚐了一口,哦,忘了,他沒有味覺,嚐不出個什麽。


    “不好吃也得吃點。”


    他蹲下身子,碗靠過去,“乖,再吃一點。”


    醫生說她瘦,氣血不好,得好好補。


    官洛洛撅嘴,看著他說:“要我吃也行。”


    她點了下嘴唇:“你親我一口。”


    要親親才肯吃飯。


    時崇笑,湊過去吻她,官洛洛抱著他親了個痛快,滿意了,乖乖吃了一大口。


    “嗯,好吃多了。”


    時崇忍俊不禁,摸摸她的腦袋,“小丫頭……”後麵的飯都是這麽吃的,親一口,吃一口。


    官洛洛美的冒泡,吃的都打嗝了,真撐著了,一撐就困,抱著時崇就睡了。


    等她睡著,時崇準備出門,手機突然響了。


    陌生的號碼,他接起來,是個女孩的聲音。


    ……康成研究所,手術正在準備中,兩張病床,用布簾隔著,朝外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無辜的少女,十六歲。


    心髒還是鮮活健康的。


    “你們……要做什麽?


    放我出去!”


    手術室裏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坐在角落椅子裏的男人帶著口罩,手上拿著隻手機,十幾秒前剛結束一通電話,屏幕還亮著。


    屏保是一個女孩的睡顏,一半藏在被子裏,睡的好乖。


    他熄滅屏幕,低聲說:“別怕,我隻是借你點東西用用。”


    女孩聞言驚駭不已,“不!我沒有東西借給你,放開我!”


    醫生做好準備,對助手說:“準備麻醉。”


    一長管麻醉劑打進女孩的身體裏,人片刻後就沒了聲音。


    手術燈開,三四個醫生上前……突然,大門被撞開,十幾個保鏢衝進來,醫生嚇住了,全部扔了刀具舉起手。


    時崇進門,步子邁的不矜不伐。


    椅子裏的男人鎮定自若,靜靜摸著手機屏幕。


    半晌抬眸:“時總,你好。”


    時崇眼波平靜,“祁少,難得見麵。”


    坐著的人摘下臉上的口罩,露出一張清貴溫潤的臉。


    j市祁家的少爺,遠離塵囂,養的遠山青黛般明潤。


    “不知道時總來我研究所做什麽?”


    他微笑,坐姿板正,素質修養都極好。


    時崇手表放在臥室裏,沒帶,手腕發空,他擰了下,說。


    “來救人,也來找你討債。”


    “時家跟我祁家從未有過交集,不知道我這債是怎麽欠下的?”


    時崇不語,微微垂眸,原淳明白,立刻上前,抓住一個醫生:“你們在做什麽!”


    幾個醫生哆嗦著不敢動,側頭看看祁禦,見他臉色沒變,急忙說。


    “在,在進行心髒移植手術……”答的這麽幹脆。


    原淳鬆腳,罵了聲:“滾!”


    醫生匆匆離開,原淳拉開擋住的布簾。


    後麵的病床上沒有人!不好,被玩了,祁禦是故意引時總來……原淳一秒警惕,卻見時崇平靜如斯,好像早就料到會這樣。


    果不其然,研究所瞬間被祁禦的人圍了。


    他表情像在玩一個遊戲,抬起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上,“我的團隊在做手術,時總硬闖進來,不合適吧。”


    “合不合適得看為了什麽。”


    時崇上前,祁禦立刻也起身。


    砰!兩人同時出手,居然打起來了……時崇一腳踹到祁禦胸口,他抱拳擋了下,力道太重,後退著撞到桌子上。


    還不及迴神,時崇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提起來按在牆上。


    “六年前你綁架了洛洛。”


    祁禦唿吸困難,咳了兩聲,依舊笑著。


    “嗬……怎麽證明是我幹的……”“祁嘉。”


    時崇沉沉吐出兩個字,祁禦眸子微眯,笑依舊噙在嘴角。


    “什麽祁嘉?”


    時崇鬆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祁敬之早年生的是個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女兒,為保證祁家後繼有人,他領養了你。”


    這些都是那個女孩說的。


    祁禦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他看時崇,笑容一寸寸收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時崇繼續說:“祁嘉今年二十二歲,錯過了最佳心髒移植時間,左心衰四級,癌症晚期……”“誰告訴你的!”


    祁禦瞬間咆哮,一雙眼睛猩紅如血。


    時崇掏出手機,開了免提。


    “哥哥。”


    “嘉嘉!”


    祁禦撲過去,“你在哪兒……”他瞪時崇,語氣全慌了:“你把她帶哪去了!”


    候在外麵的祁家人立刻要往裏衝。


    電話裏女孩的聲音清澈鎮定:“我在家,哥哥你別怕。”


    祁禦怔住,抬手製止手下。


    “是我給時先生打的電話,哥哥,不可以殺人。”


    “嘉嘉。”


    祁鈺聲音發硬,卻盡量溫柔:“你的手術不能再等了。”


    “沒用的,我不想死在手術台上……”“你不會死!”


    祁禦一聲大吼,臉色慘白如紙。


    “不說這樣的話,嘉嘉不會死的……嗯?”


    手機裏的人聲音糯糯的,“好,我不會死。”


    她輕聲哄:“哥哥,官家那位姐姐的事,我已經跟時先生道過歉了,你把那些細節都告訴人家,都十五年了,我心裏不安。”


    有心髒病的人,多說幾句話便不舒服,聲音漸漸弱下去。


    “嘉嘉,你躺著休息,什麽都別想,事情交給我。”


    “嗯。”


    女孩乖巧又懂事。


    “哥哥,你快點迴來,我想你了……”“好,我馬上迴去。”


    通話結束,祁禦把手機歸還時崇,他眼底還充著血,臉色也白的嚇人,但聲音穩了。


    “你想知道什麽,說吧。”


    嘉嘉說的話,要聽。


    時崇看著他,沉聲道:“你跟趙擎瑛的協議。”


    “連協議你都查到了。”


    祁禦冷笑:“趙擎瑛不可能自己說,雲亦明告訴你的是不是?”


    時崇微眯眸子,這個人,遠比看上去的精明。


    祁禦擦了下嘴邊的血,沉思片刻道:“我兩次綁架官洛洛,都是趙擎瑛指使的,我們各取所需,我為心髒,她為瞞住秘密。”


    “什麽秘密?”


    “這我不知道。”


    祁禦抿了下手指上的血,“我隻能告訴你,官洛洛七歲失憶,我幹的。”


    時崇身子一震,祁禦攤開手,“她當時又哭又鬧的不走,我嫌吵,推了她一把。”


    時崇眼底燒上怒火,強忍著沒有動手。


    祁禦整理了一下衣服,加了句:“不過我兩次綁架,官家都出了事。”


    “第一次,官洛洛的父母死了。”


    “第二次,官寒腿斷了。”


    他歪了下頭,語氣戲謔,眼瞳裏躥出一簇明亮的火。


    “所以究竟是什麽秘密,你自己想去吧。”


    他要離開,走去門口開門,愣了下,禮貌地笑道。


    “官小姐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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