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條:“跑啊啊啊啊啊啊啊!!!”

    廣華一步一步走向了蘇碧,在她緊張凝視的目光中,驀然開口問道:“你是我的藥嗎?”

    蘇碧:“不是。”她搖頭搖得飛快。

    反而,廣華卻是聽到她的話,驟然間冷嘲地輕笑了一聲,“哦,我不信。”

    蘇碧:“……”——那你還問我做什麽?簡直就是傷害她的感情qaq!

    她緊繃著臉色,沉眸注視著站立在自己身前的廣華,隻見他清俊的臉上冷冽得像是布滿了一層寒冰,毫無一絲的感情和溫度。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地向上,竟是悄然觸碰到她的脖頸,冰冷的指尖頓時就凍得她一激淩,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廣華緩緩收緊了指尖,看著白皙纖細的脖頸在自己的手心裏脆弱無比,仿佛稍稍用力就能輕易折斷,一時間幽暗冷沉的眸光不由加深了一分。

    蘇碧驀然開口道:“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聽到這句話,廣華靜靜地抬眸望了她一眼,冰冷的眸子間全然都是冷淡和無情,“哦?——不試試怎麽知道?”

    陡然間,她就有些想罵人。

    係統辣條顫顫巍巍地小聲提醒道:“我已經幫你關掉痛覺開關了。”

    蘇碧冷然瞥了它一眼,“殺人不犯法嗎?”

    辣條被問得啞口無聲,偏生他們每次穿越之後都是按照當前世界的規則來判斷。在這個人如芻狗、實力為尊的世界裏,殺人還真是不犯法。

    看到它靜默無言的樣子,蘇碧豈會不知道它的答案。但她的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望著身前一臉冷傲、一意孤行的廣華,覺得現如今無論是說理還是說情,都沒辦法跟一個黑化精分的變態講得通。

    更何況——

    蘇碧深唿吸了一口氣,靜靜地與廣華冰冷的視線對視,悄然開口問道:“你想怎麽吃?煎、炸、鹵,還是生吞活剝?”

    廣華的神情一愣,緩緩答道:“何須那麽麻煩?本尊自可用法決榨幹你的養分。”

    蘇碧:@%%……#¥@!

    辣條:——嗶——

    眼見他的手指驀然收緊,將雪白的皓頸勒出了紅痕之時,一個小小的身影驟然從旁邊蹣跚地跑出來,蹌踉地緊緊抱住他的手臂,焦急地帶著哭音說道:“師父,你不要殺阿碧,她明明是——明明是你曾經最喜歡的人,你都忘了嗎?

    ”

    稚嫩哭泣的嗓音,頓時讓廣華一怔,手上的動作悄然停滯了下來。

    鬆子苦苦地哀求他,拚力說道:“我知道你們一直偷偷瞞著弟子們,但是阿碧與你一起牽手遊過山野,同你一起喂養過炎獸,你帶她去過西母山最燦爛的花海,我知道你肯定喜歡她的。要是殺了她,師父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

    溫熱的淚悄然從鬆子的臉上大顆大顆地滑落,掉在廣華的身上仿佛是霎時間觸碰到了他心底隱藏最深的東西。明明這些事情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但是當被提起時,又仿佛一幕幕的熟悉場景在眼前閃過。

    那裏,就兩個人相攜而立的身影,有她明朗輕快的笑臉,和他發自肺腑的輕鬆愉悅的心情。

    但是——

    廣華怔忪的臉上恍然掠過陰霾冷漠的神情,竭力將這些所有的假象和畫麵都排除在外,不再幹擾自己的頭腦,卻是冷不防越來越清晰,讓他一時間痛苦地頭疼了起來。

    “師父!”鬆子緊緊地扒開他禁錮在蘇碧脖頸間的手,眼瞧著她已經幾乎要暈厥了過去,滿臉都是煞白毫無血色,立時間一顆心就緊緊地提到了心口。

    “啊!”廣華忍不住痛然地捧住了自己的腦袋,隻覺得頭疼欲裂,撕心裂肺,仿佛是被人用斧子給劈成了兩半一般,所有的記憶都被深深地割裂成了模糊倉亂的部分。

    後山的密林裏,他們一起為萌態可掬的炎獸喂食仙藥,手指不輕易間第一次碰到了一起,產生了一股奇異的心跳感覺。

    山花爛漫間,他帶著她禦風而行,來到了西母山僻靜優美的小峽穀,漫山遍野都是姹紫嫣紅,爭奇鬥豔,兩個人相視而笑,眉眼間全然是脈脈含情的默契和了然。

    上元節時,他傻笑著舉起一盞侍女花燈遞到她的麵前,看著她焦急的神色一怔,心裏反而是說不出來的莫名開心,仿佛就像是——

    就像是她是自己心間的寶貝一般。

    廣華猝然垂落了手,驚愕地睜開眼,看到一臉慘白的蘇碧緩緩地在自己的麵前跌倒,那張熟悉清麗的臉上了無生氣,如同一具失了魂魄的屍體一般。

    鬆子的淚驀然飆了出來,慌張地伸手扶住她,“阿碧!”

    廣華震驚地呆立在原地,霎時間唿吸都停滯在了這一刻,頭腦中一片空茫,就是暗啞的嗓間也一時幹涸得開不了口。“我——”

    他緊緊地捏緊了拳頭,臉上的表情閃過幾絲掙

    紮,一會兒心痛,一會兒猙獰,一會兒又冷漠,像是幾個不同的人在爭奪身體的主動權,陡然間他竟是攥緊了拳頭,極力抵抗住自己想再次伸過去的手指,冷冽的臉上閃過沉痛與愧疚,猝然轉身離開。

    幾個唿吸之間,人就消失在黑夜之中,杳無蹤影。

    鬆子一驚,當下卻也顧不上別的,匆匆扶起了蘇碧向著仙醫穀走去,無論如何,他都要救活他。

    等隔一日仙醫穀的人在山上外出采藥時,赫然在一處低窪的山崖發現了廣華的身影。他全身上下頗為狼狽,衣衫淩亂,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不醒之中。

    仙醫穀的人匆匆將他帶迴去,正恰巧遇到韶華仙人迴穀,急忙為病倒不起的兩人診治。蘇碧倒是好辦,她不過是因窒息導致了暈厥,匆匆用了靈丹妙藥,就讓她不多時清醒了過來。

    然而,廣華的狀況卻甚是棘手,甚至比先前的情況更差。原本他白天和夜晚恰處在兩個極端,白天身上毫無靈力,靈根重損,晚上卻是澎湃莽撞的靈氣在五髒六腑中橫衝直撞,毫無條理和章法,混亂地像是一團亂麻。這晝夜之間的差異和轉變雖是處在兩個極端,但是卻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平衡。

    而眼下,卻不知怎麽迴事,這種平衡竟然被打破了。現如今他的經脈中,哪怕是白日也無時無刻不流竄著混亂不堪的靈氣,像是猛獸一樣在他的身體內肆虐。

    這樣深入骨髓的痛苦,自然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竭力與這些溘然流竄的靈氣作鬥爭,不讓他們侵入徹底毀壞自己的身體。

    一時間,韶華仙人不由有些無奈。她縱然向師門求助,卻也隻是求來了安撫之法,通過日經月久的梳理和調養,慢慢撫平他身體內的傷處,修複被毀損的根基。這樣的方法遲緩,但也更加安逸。

    她卻是怎麽也料想不到,一出門竟是他的狀況陡然出現了如此大的轉變。到底發生了什麽?

    韶華當即問下門下弟子,但是那夜的事情他們亦說得含含糊糊,隻是緊閉門戶,生怕魔人闖進來,不敢隨意出去打探,怎麽能知道當時的情況究竟如何。再問向鬆子,這個小童子也是悄然垂首,隻道魔尊重樓前來挑釁之事,卻對其他不肯發一語。

    幾乎是直覺地,韶華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但是萬萬想不到,最先找上她的卻是蘇碧。

    當她推門而進時,蘇碧正躺在一張小榻上,緊逼狹小的房間並不太大,對於許久未曾

    進到下房的韶華而言,更是有些微微的不適應。

    然而,當她的眸子對上蘇碧沉靜的視線時,整顆心卻是驀然安靜了下來。

    蘇碧白皙纖細的脖頸上猶然有著一道紅痕,此時正用紗布抹了膏藥纏上,應當過不了幾日就會消除痕跡。韶華輕輕在床邊落座,細細端量她的臉色,隻見神色尚好,隻是眉眼間有著說不出的靜謐和安然,仿佛是有著一種大徹大悟的淡然。

    她輕輕致謝道:“多謝上仙這些日子來的照顧,還有一事想勞煩你。”

    韶華不解,詢問道:“何事?”

    蘇碧:“請您救廣華上仙。”

    聽了這話,韶華應聲道:“他既是我好友,我自會全力相救的。”

    她的話音剛落,卻想不到蘇碧猝然打斷,徑直開口:“請您用我作藥餌,治好廣華上仙。”

    一時間,韶華啞然失聲,不可置信地凝眸望著她,直到看到她眼底的堅毅和決絕,才方知她不是在說謊話。

    “你?”她麵露迷茫,不解這“藥餌”之說何來,凝眸緊緊地注視著她,直到忽然間想起從師門聽說的一個久遠傳說,方才脫口而出問道:“你是水澄桂萼之命?”

    蘇碧微微頷首。這話她雖是不懂,但是昔日曾經也在廣華口裏聽說過,當時他神色鄭重,想必是當真有些特殊。

    見她點頭,韶華這才心下了然,“怪不得。”這個命格之人,配上從師門求來的方子,治好廣華她已然有了五分的把握。剩下的五分,在於這種命格她也隻是聽說過,未曾親眼見過,不知這效果當真是否如同傳言中一樣奇異。

    若是成功,廣華非但能夠痊愈,重迴巔峰,更是會因此得緣更上一層樓。但若是失敗,誤的恐怕就不止兩條性命了……

    韶華在心中默默低歎一聲,抬首正色問向蘇碧,“你當真是想好了?”

    想得到什麽,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若是蘇碧願意獻出自己使用這種逆天之法,恐怕也會因此魂消殞散。

    蘇碧默默垂首,語氣平靜而淡然,“是。”

    聽到她的答案,韶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為什麽?”

    明明他們一個是尊貴無比的上仙,一個是地位低下的凡人,兩個人壓根是雲泥之別。就算是昔日間曾經同住一個仙來峰,按理說也不該有多少交集。那她又怎麽會心甘情願地為對方付出生命?

    韶華想不透,目

    光沉沉地凝視著蘇碧,隻見她緩緩笑了一笑,嘴角竟是霎時間揚起了一個弧度,開口答道:“就當是我動了凡心。”

    ————————

    數月後,從沉睡中遲遲醒來的廣華終於睜開了眼,立時惹得小弟子鬆子淚水潺潺,撲在他身上又哭又笑,簡直就像是瘋了一般,所有的規矩和禮節都跑在了腦後,更是不管什麽尊卑師長之分。

    韶華輕抿著唇角,為他檢查了體內的情況,發現被深重毀損的靈根竟是慢慢地重新凝聚在一起,聚攏成了一個新的靈核,而周身經脈中的靈氣赫然比受傷之前更為精純和豐盈。假以時日,他的靈氣恢複,修煉的境界必定會邁上一個極大的台階。

    這樣的結果不能不說是讓人欣喜異常,一時間就連仙醫山門派上下的弟子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亦是對他和鬆子多了幾分殷勤。

    膳食住所無不精細,相遇時更是謙卑地輕聲細語問好,端然是一派彬彬有禮的模樣。要是鬆子不知道先前他們的所作所為,恐怕當真是被聽他們此時的態度給蒙蔽了過去。

    他怒氣衝衝,心裏不舒服,廣華上仙卻是十分淡然。自從醒來之後,他驀然沉默了許多,每日大部分的時間都將自己關在了房內,少與人交流。

    唯有鬆子敲門而進時,才能得到他的幾分注視。霎時間,就像是他整個人所有的情緒都被冰封了起來一樣,又重新恢複到那個清俊冷漠、高高在上的謫仙。

    看到他的這副樣子,鬆子心下安然,卻又忍不住有些慌亂,數次都想在他麵前開口提起另外一人,但是最終都在他冷峻淡然的神色間悄然將話頭截住,始終沒有說得出口。

    他的心裏糾結萬分,望著師父靜謐地拿著一冊書卷在床前安讀的樣子,身材頎長,氣質清俊,恍若天神,又忽然覺得韶華仙人說得對。師父迴歸原本,就是最好的樣子——這也是許多人的願望。

    可是——若是那人也在就好了……

    曆經了大波大浪的廣華仙人,終於歸來,在仙界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再次重新出現。他的傷勢不光是徹底痊愈,法力更是更上一層樓,赫然間重新迴歸了仙界翹楚的首位。

    甚至在魔尊的前來挑釁中,也舉足若輕地與之敵手,終於重創了對方。魔尊匆然被屬下救走,讓見證到這一幕的仙界眾人更是精神振奮,對廣華仙人的實力心生佩服,徹底地認同了他的實力。

    偌大的仙來峰又恢複了人潮擁擠,賓客滿堂。先前匆匆離

    去的弟子和仆人們又齊齊迴首,重新投在廣華的門下,希望得到仙人的照拂,卻是毫不留情地被拒之門外。

    仙來峰又挑選了一批新的弟子和仆人,迎來了絡繹不絕的昔日賓客,迴蕩起熟悉而久違的歡笑聲,誰也沒有再提起過先前鬆子一個小弟子帶著重傷的廣華艱難求醫的過程,而那場艱難的路途中曾經出現過的另一人,更是被人徹頭徹尾地遺忘在了無名處,仿佛是一顆小石子投入了大海,不曾留下一朵浪花。

    站在重振光輝的仙來峰宮殿之上,鬆子卻是驀然有些心裏空寂。

    ——他有些想她了。

    “大師兄!”他正沉思間,殿外突然匆匆跑進來了一個新進的弟子,明明年紀比他大,身量比他高,卻是在鬆子的麵前畢恭畢敬。現在,這名弟子的臉上一片慌張,心急如焚地喊道:“大師兄,糟了!師父不見了!”

    眼瞧著宴會就要開始,卻偏偏哪兒都找不到廣華仙人的身影,甚至眾位弟子們四下分散著去了後山,也沒有看到他。霎時間,眾人就不禁有些慌神。

    聽到這話,鬆子神情一頓,眉心飛快地輕蹙了起來,縱然心底焦急,臉上還猶然作出一片冷靜自持的樣子,“急什麽?師父自有分寸。”

    話雖是這麽說,等將弟子安撫打發了之後,他卻是快步走向了師父的臥室。一推門,就見到書桌上的一卷書猶然打開平攤著放在了桌上,旁邊的一杯仙草茶仍舊是熱氣氤氳,顯然是人尚未離開多久。

    一時間,鬆子的心不由安定了下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他正欲轉身,去其他地方尋一下師父,卻在身形微動間,眼神悄然瞥到了書桌旁的一物。兩盞陳舊的花燈相形而立,一盞是萌態可掬的石榴燈,看起來頗為活潑有童趣,另一盞卻是美輪美奐的仕女燈,縱然已經燈紙陳舊得有些泛黃,但是上麵精心描繪的圖案顯然是曾經下足了功夫。

    這兩盞燈明明並不相稱,卻搭配放在一起尤為和睦默契,仿佛是最為相攜不過。

    立時間,鬆子就瞬間屏住了唿吸,目光怔怔地盯在花燈上,滿眼間都是不可置信。這——

    “師父,你為什麽不帶我去找阿碧qaq!”他驟然氣惱地狠狠跺腳,抱住了兩盞花燈泛紅了眼眶。

    又是一年上元節。

    大街小巷裏已然是擠滿了人,大媳婦小姑娘,成群結隊出遊賞月的人群,打扮一新風流倜儻的公子,赫然都成了上元節最美妙的風景。

    燦爛奪目的花燈一盞盞綻放在街頭巷尾,霎時間照亮了不大的小城,仿佛是燈火通明一般,驅散了黑夜的清冷。

    熱絡的街頭,自然給眾位攤販帶來了好生意。其中,以花燈攤為最,不少年輕人齊齊圍在燈旁猜燈謎,又那飽讀詩書的自會在此時挺身站出來大展身手,引來成群出遊的姑娘們好奇探視的眼神。

    蘇碧看著這熟悉的一幕,安然地立在自己的餛飩攤前,手裏又輕又快地包著餛飩。今夜的生意想必差不了,許多出行的人玩累了,自然齊齊買上一盞花燈,悄然來到小河邊投放,而順路也能在她的餛飩攤坐坐。

    所以,她早早地準備了起來,著手包了不少餛飩,放在了格子裏,等客人一來,便能直接在熱爐子上下鍋煮熟。

    她的十指翻飛,包餛飩的動作又快又好,轉眼間就包了滿滿一格子。每一個都是元寶狀,餡大皮薄,滋味美滿,保準讓人嚐了一個就想嚐下一個。

    這個生意自打從嚴婆婆手中接手以來,她就日日年年地做了許久,早已經熟能生巧。但此時,仍然免不了將包好的餛飩安放好,自己悄然合緊了手指,用力地摩擦起來,靠近爐子邊緣取暖。

    縱然這些年將養了許多,但是她猶然覺得寒風刺骨,浸透了厚實的衣衫,整個人像是被沉浸在冰水之中一樣,從內而外都冷得打寒顫,整個人都麻木得凍成了一團冰坨。

    想得到什麽,必先付出什麽。

    她輕輕笑了一下,將雙手就著爐子邊的火暖了暖,卻猶然覺得值得。

    不成想,就在此時,一盞泛著暖光的花燈悄然出現在了自己麵前。她怔了一瞬,驚訝地倉然抬頭,卻恍然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立在自己麵前。

    那人身材挺拔,氣質卓然,清俊透徹的雙眸不含一絲雜質,仿佛是最純粹的玉質一般,一眼就望到了人的心底。

    蘇碧久久地望著他。“吃餛飩嗎?”

    廣華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為什麽來?”

    “我想,我動了凡心。”

    蘇碧忍不住微笑起來。

    ——傻瓜,人家明明是小公舉呢!你要動,那也是動了天仙心。:)

    辣條:→_→小公舉,我們迴家了。

    蘇碧拒絕:“不要,我還沒和師尊大人雙修過呢!”

    辣條:……

    頓時,直播

    間裏就是一片“666666”,讓辣條忍不住淚流成河。正當它無比心累之時,忽然有人喊道:“網警來了!!!”

    辣條蹭地一下就竄了出去,徑直將蘇碧踢到了下一個世界。

    ——大大,我們是良民[乖巧]!

    ***

    “娛樂圈當紅影後蘇碧突然失蹤!!!”

    “蘇碧不知去向,網友猜測成謎!”

    “消失的影後——蘇碧!究竟被慘遭毒手還是暫別娛樂圈?”

    “前男友影帝黑臉,拒絕迴答任何問題!”

    季泊“砰”地一下,將所有的報紙摔落在了桌上,修長有力的十指緊緊地插入了自己的發中,整個人的神情沉痛又迷惘,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

    “蘇碧,你到底在哪!”

    正在努力啃小魚幹的貓驀然抬眸,清亮透徹的圓圓眼睛對著他遙遙看了一眼,“喵~”——麻蛋,我就在這裏啊!

    忽然間,一個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季泊接起,竟是從電話那端傳來了焦急如焚的高喊聲。“季哥,蘇碧找到了!”

    他神色一斂,倏然起身,神色匆匆地拿著外套奪門而出。

    蘇碧驚呆了:納尼?找找找找找——找到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攻略黑化男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沈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沈青並收藏攻略黑化男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