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馭寒”她大吃一驚,“你怎麽來這裏了?”


    閆馭寒始終看著她,一步一步走近,但是表情中帶著極大的克製和忍耐。


    “我會算,略一盤算,就知道你在什麽地方了。”他說道。


    “就知道騙人,肯定派人跟蹤我了吧,哼。”何喬喬噘起了嘴巴,說道。


    而閆馭寒分明看到了她眼底那可以佯裝不知道他身份的樣子。


    他走了過來,看了麵前的一堆肉,嫌棄地說道,“看看你,浪費糧食。”


    何喬喬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坐這兒。”閆馭寒雙手握著何喬喬的肩膀,扶著她在帳篷前坐下來,“你在這裏看著,我來烤。”


    他說著,走迴燒烤爐子前,將一些烤串重新擺放到架子上。


    何喬喬雙手抱著膝蓋,不一會便隱隱聞到了肉香味。


    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微風拂麵,有一種淡淡的幽香彌漫在空氣中。


    “好了,吃吧,肉食動物。”不一會,閆馭寒用碗碟裝了烤好的肉串,放到她的麵前。


    “好香啊。”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牛肉放進嘴裏,“唔,真好吃,又鮮又嫩又香,火候剛剛好。”


    她臉上『露』出驚喜的目光來。


    “那就多吃點。”經過這些年,她其實一點都沒有變,還這麽容易滿足。


    “你也吃。”何喬喬自覺地拿了一串素藕放到他的嘴邊,說道。


    他張嘴,輕輕咬住。


    “好吃吧。”何喬喬眉眼含笑,說道。


    “嗯。”閆馭寒點頭,將這脆脆甜甜的藕片吃了下去。


    “那你也多次點。”何喬喬繼續開開心心地吃。


    “洗洗你這張花貓臉去吧。”閆馭寒伸手,捏住她的臉頰,稍一用力,提起,說道。


    花貓臉?


    何喬喬連忙從包包裏拿出化妝鏡,一看,才知道,她臉上都是碳灰,烏漆嘛黑的,看起來髒髒的。


    “你怎麽不早說啊!”她一邊跳起來抱怨,一邊拿了紙巾,往河邊跑去清洗。


    她蹲在河邊,先用紙巾沾了水去洗臉,又怕沒有洗幹淨,索『性』雙手鞠水,低著頭,將水潑到臉上。


    但是因為腳步不穩,整個人往前一傾,她失聲尖叫,下意識地喊道,“閆馭寒,扶我!”


    下一秒,原本坐在帳篷前麵的閆馭寒已經瞬間移動,迅速到了何喬喬的身後,雙手摟住了她的腰,往迴一帶,後退幾步,她妥妥帖帖地落入了他的懷裏。


    猛地迴頭,便撞進了他那雙深邃幽明的眸子裏。


    “閆馭寒”她的心髒砰砰直跳,臉『色』帶著一絲蒼白。


    突然,閆馭寒低頭吻住了麵前的人。


    “不要”她伸手,擋住了他的唇,但是被他將手拿開,毫不猶豫地強吻上。


    “唔”她試圖抵抗著。


    但是,閆馭寒已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下一秒,便迴到了帳篷內。


    他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嘴唇未曾離開過,雙手仿佛灼人的烙鐵,在她的身上遊走,她的身體如同點燃的火焰,蜷曲著,扭動著。


    “不,不行”理智告訴她,她不能這樣隨著他胡來。


    她逃,他不勻!


    誓要將她禁錮懷中。


    她咒罵他,他權當**一般,還格外享受的模樣。


    最終,她的身體卻像是著了魔一樣,沒法抗拒,嘴裏發出撩人的低『吟』聲,身子漸漸在他的身下盛放。


    衣服散落在帳篷外,天漸漸地黑了,燒烤架上的炭火還在燃燒著,通紅,灼熱,映照在帳篷上麵。


    帳篷裏,兩具身影交疊在一起。


    在這天地之間,領略著最原始最隱秘的快感和衝動。


    過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了半夜,他才終於停下,將她放開。


    而她已經累到筋疲力盡,他剛翻身下來,她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發出輕輕地喘息聲。


    賬內彌漫著曖昧的腥甜,久久不曾散去。


    閆馭寒將她摟入懷中,大掌撫在她光滑雪白的背上,經過他一番『揉』搓,她身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痕跡,屬於他的痕跡。


    他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卻又有著欣慰。


    月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照『射』進來,他終於也緩緩閉上眼睛,手貼在何喬喬的腦門上。


    下一刻,便已經進入了她的夢中。


    果然,在她的夢中,是掙紮和糾結,是否留在他身邊的掙紮。


    所以,他一點都沒有估計錯,喬喬,早就想起所有的事情來了。


    現在不過是在故意冷淡,疏遠而已。


    他慢慢睜開眼睛來,雙手端著她的臉,一點點地吻著,“笨蛋,笨蛋”


    第二天早上。


    太陽照『射』在帳篷上,兩雙腿從帳篷的簾子裏伸了出來,交纏在一起。


    “”何喬喬猛地睜開眼睛,低頭,看到緊緊抱著腰間的手,頓時臉『色』一陣蒼白。


    顧不上渾身的酸痛,她伸手要將扣在腰前的手拿開。


    “喬喬,別動,再睡一會。”他閉著眼睛,那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嘴巴張開咬了咬她的耳垂。


    這熟悉而又遙遠的語調,分明,分明就是大人才會有的語氣。


    她太熟悉太熟悉了,因為已經在腦海中迴味了無數遍。


    所以


    何喬喬渾身微微顫抖著,眼淚便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原本要扯開他的手漸漸放了開來。


    身後的閆馭寒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微怔,緩緩睜開眼睛來,手慢慢鎖緊了,“喬喬”


    何喬喬轉過身來,淚眼『迷』蒙,望著麵前的男人,顫聲,“大人”


    閆馭寒點頭,眼中含著心痛,“是我,我來了。”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何喬喬問道。


    “昨天,來這裏找你之前。”閆馭寒說道。


    “”何喬喬心裏好複雜,不知道應該是開心,還是憂心。


    “那你呢?你是什麽時候想起來的?”閆馭寒問道。


    “國,糖鄔咖啡廳照片牆。”何喬喬迴答道。


    “”閆馭寒點頭,閉上眼睛,將她摟入懷中。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現在怎麽辦?”何喬喬問道。


    閆馭寒將她身後的被子拿起來,將兩個人包裹進一床被子裏麵,身體毫無縫隙地貼在一起。


    “現在就好好生活吧。”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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