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時,二老師和老酋正在校門外相互重新打量對方,二老師說笑著說:“你在博客中寫弄暈班幹部的迷魂十八掌時,我早該想到[鐵屋中人]就是你。”

    老酋一想起今天在班上引用了二老師博客中的文章,有點尷尬地說:“我絕沒想到你居然是[流星是夜的淚]。”

    兩人突然間從虛似世界中的朋友,到現實中的對手,都有點似夢非夢的感覺,二老師伸出手說:“握個手,找點真實世界的感覺。”

    倆人握手時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萬花豆來了,看見倆人握手覺得很奇怪,問道:“大壯,老酋,你倆出了什麽事了,這麽正式,還握手。”

    老酋說:“你怎麽不告訴我他就是博客上的[流星是夜的淚]?”

    萬花豆說:“我怎麽知道你去了大壯的博客,我也沒聽你說過呀?”

    二老師對萬花豆說:“我倆是博客上的好朋友,現實中的活冤家。”

    然後又問老酋:“怎麽很久沒看見你寫博客了?”

    萬花豆說:“他在寫書,他的長篇小說《豆蔻花開花識愁》已經寫完了。”

    一提到書,老酋不言語了,心情又沉重,木乃伊的死人樣又出來了。

    二老師說:“豆豆,你上次在‘良木緣’餐廳說過一次了,怎麽一下子變嘮叨了,說重鼻子話。老酋,書稿能讓我看看嗎?”

    老酋拿出u盤遞給二老師,二老師一看萬花豆臉紅了,老酋又魂不守舍,像是又要發神經了,忙說:“你們聊,我先走,老酋,看完你的小說再聊。”

    萬花豆看著心情沉重的老酋問道:“最後一家出版社有消息了嗎?”

    老酋從書包裏掏出最後一家出版社的退稿信,遞給了萬花豆,萬花豆看完格式幾乎差不多的退稿信,一邊歎氣一邊盯著看了一下老酋的表情,她很擔心老酋的心髒破了。

    心有靈犀一點通,老酋聽她歎氣,忙安慰她說:“沒什麽,我都痛麻木了,麻木的心就是皮球了,一拍一跳。”

    老酋迴想起那些寄出書稿後的日子。

    寒假中,老酋和萬花豆一起,將書稿同時寄給了十家出版社。

    記得第一封退稿信,是京都出版社寄來的。任何作家都不會忘記他的第一封退稿信,就像任何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吻一樣。

    那天剛好是寒假開學後的第3天。

    “我迴來了!”老酋高高興興走進家門,大聲說道。

    “真是奇怪,剛才騎車到門口的時候,那些保安怎麽用那副眼神盯著我,好像我身上有什麽金子似的?”老酋對從廚房裏出來的小叔說。

    老酋是小叔一手照顧大的,也是他無話不說的朋友。老酋把書稿寄出去,沒敢給老爸老媽講,講了,不知道苛求完美的老爸老媽,會讓他修改到什麽時候,直到現在,他們都在讓他沒事時多改改。

    老酋隻好請小叔幫忙收出版社的通知,並求小叔千萬別給他父母講。

    “哦,我知道為什麽,我不得不給你說說。”小叔很正經的對老酋說道。

    “什麽事兒啊,還裝正經呢,難不成,是關於我的小說的?”老酋似乎突想到了什麽,問道。

    “就是關於你小說的,不過,你得做好心裏準備,這對你也許是一個打擊。”小叔一臉沉重的說道。

    老酋聽罷,心髒被活生生的切掉一半。

    “說吧,什麽事?”頓了頓心神,老酋問道。

    “京都出版社寄來了一封退稿通知書。”小叔輕聲說道,害怕說重一點,都會咂碎老酋的心。

    “哦。”老酋淡淡的答道。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這第一封退稿通知書無疑是一個絕大的打擊,讓老酋墜入了深淵,僅僅腦袋還吊在一根樹杈上。

    小叔似乎有些不忍,勸慰道:“沒關係,還有9家出版社嘛,不要太灰心,隻是一家的退稿而已,沒什麽的。”老酋點了點頭,拿起書包,默默坐到書桌上,開始寫作業。

    做完作業,老酋就狂彈鋼琴,彈得像砸琴鍵式的發泄。

    老酋這麽主動地彈鋼琴,小叔看著很心痛,因為老酋四歲學鋼琴,考了七級後,就懶了,不被父母訓著,就不彈。

    老酋不斷安慰自己,這隻是一家出版社的眼界過於狹小的緣故,沒什麽的。但是,事實顯然不是如此,命運女神喝醉了,忘了老酋的祈禱。

    第二天,老酋又再一次收到了第二家出版社的退稿。老酋覺得,一道閃電正在自己體內亂竄,所過之處無不顫抖,陡地,炸雷擊中心髒。

    然而,悲劇似乎總是長長無邊的,連貫得讓人精神斷線。

    收到第九封退稿信時,老酋自己對自己書的質量和內容起了疑心,他不得不懷疑這本書可能隻是廢話的結晶,也許萬花豆、假憨憨,愣頭青對這本書的讚美,都是情誼眼中萬事好吧。米勒佛看完後,誇獎了老酋好幾次,說他還看了兩遍,難道他說著玩的?也許父母說得對,文章不厭千迴改,不該寄出去。

    他覺得這本書注定會被埋在退稿信的墳墓中,墓誌銘上刻著“謝謝來稿”,表示這本書曾經經曆過在郵包中漫遊過的輝煌。自己的作家夢,就這麽斷送在死一般的寂寞當中嗎?老酋苦笑著,苦得口水化成了膽汁。

    顯然,老酋不會有什麽好運,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隻剩下一家了,老酋告訴自己,隻剩下一家了,出版的希望全部給予在清風出版社的身上了。

    昨天,清風出版社的信來了,老酋用顫抖的手一打開,不是清風是冰風,老酋絕望了。當晚,鋼琴終於經不住老酋這些日子的狂敲發泄,壞了兩個琴鍵。

    “豆豆,我估計這書,出不成了。”老酋很艱難的說完這幾個字,仿佛用完了他一生所有的力氣。

    萬花豆把最後一封退稿信折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書包裏,對老酋說:“你保留第一封退稿信,我保留最後一封,算完成了一個輪迴,中國這麽多出版社,我們再找十家。我就不信地球突然成扁的了。沒關係,的人生難免有挫折,寫作那麽艱辛的路程你都堅持走下來了。好不容易走到出版這一步,你就要輕易放棄嗎?”萬花豆說到這,聲音稍微大了一點。

    “你真的這麽樂觀嗎?”

    “那悲觀又有什麽用?如果有用,我們就使勁哭。這些日子我也上網查了許多作家初投稿的經曆,小仲馬的《茶花女》牛吧?被退稿了多少次他自己都快記不清了,英國女作家羅琳寫的《哈利•波特》夠牛吧?《哈利•波特》第一部的書稿連遭八家出版社退搞,結果怎樣,成了有史以來最暢銷的文學作品,成了現代文壇最大的傳奇。”

    老酋聽了不以為然地說:“我怎麽能和他們比?太陽和星星不可比。”

    “什麽比不比的,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命運,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努力,反正都是人,你以為作家那麽好當呀?”

    老酋聽了也覺得挺有道理的,情緒有了些緩和,邪勁又迴來了,對萬花豆說:“我明白了,人生江湖漂,別怕挨飛刀,人在文壇混,退稿當冰棍,嗬嗬,不過太涼了點。”

    這時,愣頭青和假憨憨過來了,看見好久不笑的老酋笑了,很奇怪,過來對萬花豆說:“你夠神的,能把木乃伊給逗笑了。老酋,走,我們去吃麻辣燙。”

    四人坐在麻辣燙店裏邊吃邊聊,聽完了老酋自述完小說出版的悲慘下場。

    愣頭青一臉不敢相信的地說:“什麽?10家出版社都不願意出版?我和假憨憨看了都覺得很不錯啊,不會吧,你開國際玩笑呢?”

    “誰跟你開國際玩笑,這可是真的,我和老酋現在急得不得了呢。”萬花豆焦急的說道,老酋聽到這,嘴角抽搐了一下。

    假憨憨說:“老酋,萬花豆,你倆這麽聰明,怎麽不學學網絡寫手,把書稿上傳到文學網站上去,點的人多了,還怕出版社不出,《誅仙》就是這樣印成書的。”

    萬花豆說:“別先戴高帽子,你以為我們沒想過呀,老酋的小說是寫初中生活的,讀者是中小學生,現在的中小學生,作業都壓死了,家長都管死了,那有上網看小說的時間,還想靠點擊率,誰來看呀?”

    假憨憨像軍師一樣沉默了一會說:“還有一個問題,你們不該附上給編輯的信,信中更不該說自己是初二學生,人家一看,小屁孩的稿子,還長長的20萬字,不退才怪,應該冒充大人,現在的少兒暢銷書有幾本不是大人寫的?”

    愣頭青說:“還有一個辦法,自費出版。”

    萬花豆瞪了愣頭青一眼說:“要自費出版還要你出主意,我爸早說了,小孩出書得靠大人,老酋自己不願意去找他老爸出錢出書,你有本事現在就說服老酋呀。”

    老酋說:“找我爸,去找死呀,我爸媽現在還讓我修改呢。”

    萬花豆說:“不過,我認為假憨憨說得有道理,我們得想辦法讓出版社的編輯先有興趣看完才行。”

    這點,大家意見很一致。

    愣頭青實然說:“我想到辦法了!”

    三人齊問:“真的嗎?快說呀!”

    “別著急嘛,我當然想到辦法了,也不想想,我是何等人才?其實,在我上中學前,我一直就以為我是一個人才,可是,至到現在初二了,我才發現,我不是人才,我居然是一個天才!”愣頭青自戀的隱形基因又發作了。

    “行了,你就別廢話了,趕緊說正事兒吧。”萬花豆道。

    “切,什麽意思,你們兩個人的事就是正緊事兒,我的事兒就成了廢話了?”

    沒等老酋和萬花豆再反駁,愣頭青就繼續說道:“盜版西施曾經告訴過我,她大舅的同學在省上的蜀都出版社工作,如果說這本書是盜版西施寫的,他舅舅肯定很高興,一定會推薦給編輯看,編輯肯看完,說不定就能出版。至於盜版西施那邊,由我來擺平,你們認為我是不是天才?”愣頭青得意地問道。

    萬花豆說:“好是好,可是,這事情到最後被戳穿了怎麽辦?這對湯佳佳不好吧?”

    “哎呀,這沒什麽,老酋和她的交情也算鐵哥們了,你一個女孩子,不明白的。這點事兒算什麽,放心吧,由我和盜版西施包辦了,隻要老酋你同意了,盜版西施那邊保證沒問題。”愣頭青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說道。

    “成交!”老酋跳起來,握住愣頭青的手說道。

    當晚,愣頭青將用電話和盜版西施商量,盜版西施聽完,很高興愣頭青打電話來求她幫忙,何況又是老酋的事,沒有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愣頭青立刻把老酋的小說用qq傳給了她,第二天晚上她一口氣看完後,覺得老酋寫得真好,信心大增。

    到了周五,盜版西施拿著萬花豆又精心裝飾了一次,作者署名為湯佳佳的書稿,去了舅舅家。

    她舅舅的書房塞滿了書,她高興地想:嗬嗬,這書架上將要添一本鐵哥們老酋的書了。

    他舅舅指著書房裏坐著的一個中年男人,對她說:“快叫鄒叔叔,他是蜀都出版社的副社長。”

    禮貌完了,她舅舅對鄒叔叔介紹說:“這就是我的外甥女湯佳佳,在孔中讀初二,英語不錯,是班上的英語課代表。我都沒想到她會寫書。”

    盜版西施恭敬地把書稿雙手捧給鄒叔叔,鄒叔叔一看書稿這麽厚,有點吃驚地問:“佳佳,你化了多長時間寫的呀?”

    盜版西施說:“鄒叔叔,這是我一年的心血呀,你可得好好幫我看看。”

    她舅舅很也高興地誇獎她:“佳佳就是聰明,英語好,文筆也好,將來一定是大作家大翻譯家。書稿你放心,鄒叔叔會抓緊看的。”

    盜版西施又禮貌一番告辭後,迴到家立即用qq把消息告訴了愣頭青,當晚,除了老酋,幾人在qq群中就狂歡了。

    十封退稿信,老酋更怕這第十一次失敗。

    又到了周五,盜版西施一迴到家,就看見舅舅和媽媽在聊天,她一進門,媽媽就興奮地對她說:“佳佳,你舅說你的長篇小說出版社同意出版,乖乖,你要成女作家了。今天咱全家好好為你慶賀一下。”

    老舅說:“鄒叔叔電話中告訴我,他和編輯都看了,覺得小說很不錯,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能寫出這麽精彩的校園小說。出版社已經決定出版了。請你的父母星期一去談合同。”

    盜版西施呆住了,她的妙計被破了。為了怕穿幫,她送書稿時,給舅舅專門留了她的手機號碼,叫舅舅有消息就打給她,讓她自己告訴父母,給父母一個驚喜。舅舅也答應了。

    這一下慘了,舅舅親自上門,爸媽高興瘋了,這怎麽辦呀?

    她媽以為她高興傻了,忙拍了拍她說:“佳佳,你怎麽了?”

    盜版西施沒辦法了,隻好使用老辦法“哇”地哭起了,開始她大舅和媽媽還以為她是高興得哭了,哭到後來聲音不對呀,怎麽苦哈哈地哭,越哭越慘。

    她媽被她哭怕了,忙安慰她:“佳佳,發生了什麽事,你說話呀,老哭什麽?”

    盜版西施這才把真相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特別強調了老酋寫書出版的苦惱。

    她媽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為迴來前,她媽本來就在懷疑這事,覺得女兒業餘時間都在練健美,從沒聽她提起過寫書的事,她還擔心女兒是抄襲組裝的一本書呢。

    她媽並不意這事,對盜版西施說:“還不趕快給你大舅道歉!”

    盜版西施抹著淚給大舅道了歉,大舅說:“佳佳,你沒做錯什麽,你從小心地就善良,眼光也不錯,這麽小就會當伯樂了,大舅喜歡你還來不及呢。”

    盜版西施對舅舅說:“那書還能不能出呢?”

    “能,怎麽不能?書稿我也看過,不錯的,出版社的決定不是兒戲,你告訴你那位小作家哥們,書印刷一萬冊,其中,他要以7。5折的價格自購3000冊。我今晚給鄒社長打個電話說明,星期一你陪你的同學和他父母一起去出版社。”

    盜版西施破涕為笑,衝上去親了一下大舅的臉,弄得她大舅很歡喜。

    盜版西施立馬給老酋打了電話。

    放下盜版西施的電話,老酋又驚喜又犯愁,喜的是書能出了,憂的是買三千冊書,他一算,如果一本書15元,7。5折也要兩萬塊錢呀,他老爸會同意嗎?

    老酋心想,退,背後是書稿的墳墓,進,興許還有希望,硬著頭皮去了老爸書房,把從投稿到十次退稿,又絕處逢生的的過程講了一遍,老爸聽完不僅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笑得老酋心裏發虛。

    老爸說:“傻小子,10個出版社退稿的事,你小叔早告訴我了,磨難一下不是很好嗎?你才十三歲,當作家就得知道退稿的滋味。你的書稿不錯,但也不算傑出,哪個出版社敢冒這風險,出版社也要掙錢吃飯,不能為你砸了飯碗,記住,這世界不是為你設計的。星期一我和你去,錢不用你擔心。”

    星期一下午,盜版西施和老酋各找理由請了半天假,二點準時來到了出版社,老酋一看老爸已站在門口了,他老爸一見盜版西施,連連誇她,誇得她舒暢極了,真的覺得自己辦了件值得自豪的事。

    盜版西施帶著老酋父子到了鄒付社長的辦公室,鄒付社長一看到他們三人,一臉意外,對老酋他爸說:“老趙,我們有十年沒見麵了吧?寫這書的是你兒子呀?”

    老酋他爸也一臉意外地說:“老鄒,是你呀?都當上社長了,恭喜恭喜。”

    老酋和盜版西施更意外,一臉茫然。老酋他爸對他倆說:“鄒叔叔是我大學同級不同班的同學,你舅舅也是我們同學,都十年沒見麵了,我們都得謝謝你呀,佳佳。”盜接西施更樂了。兩個大人很快開始談正事,談到要買三千冊書時,老酋他爹說:“老鄒,我答應你的條件,但我也有一個條件,3000本的錢我先全交,書,我拿走300本送人,剩下的2700本放在你這賣,如果這2700本賣不掉,我再搬迴家。如果賣光了,錢你退給我。行不行。”

    鄒副社長想了想,同意了,雙方開始簽署修改完了的出版合同,叫老酋簽字時,老酋想簽瀟灑點,發抖的手簽出的名字歪歪扭扭。老爸在代理人後麵簽了字,出版社簽字蓋章後,老酋他爸把出版合同交給了他,老酋跟做夢似的。

    老酋他爸說:“佳佳,你倆先走吧,我和鄒叔叔晚上約你舅舅喝酒,十年沒聚了,你們這些孩子給了我們一個聚會機會。”

    鄒付社長說:“小作家,六月底書出版時,你有9000元稿費,就該你用稿費請客了。”

    老酋直點頭,和盜版西施離開了辦公室。

    下電梯時,盜版西施對老酋說:“你爸也太邪了,賣不掉再搬迴家,多丟人呀,反正付了款的,還不如立馬拿迴家。”老酋也納悶不解,老爸怎麽變笨了?

    結果不到一年,一萬冊書全賣光,又要再版時,老酋對他老爸的眼光佩服得五體投地。當然,這是後話了。

    一出大門,老酋和盜版西施一下就看見萬花豆,假憨憨,愣頭青等在門口,看見他倆立即圍了上來,愣頭青急急地問:“怎麽樣?簽了嗎?”

    老酋一揮手中的合同,狀若瘋狂的大吼大叫:“哇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天不亡我啊,終於有出版社肯出了,終於有出版社肯出了!”

    萬花豆高興地流出了眼淚。

    此時,五人的心中,都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大事,而這件事,也將影響到他們命運的軌跡。

    五個人到了一家莊子村火鍋店,萬花豆,假憨憨,愣頭青看完了出版合同,才真正相信了這不是夢。

    “首先,讓我們為我們的成功而幹杯!”萬花豆高舉手中裝滿雪碧的杯子說道,五人歡唿著碰杯。

    “再為感謝湯佳佳幹杯!”老酋很誠懇的對盜版西施說道,大家興奮地又碰杯。

    “老酋,那我呢,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愣頭青起哄道。

    “這杯就敬你!妙計天才愣頭青!”老酋今天顯得格外的正經,客氣。

    吃了一會,湯佳佳去上洗手間了,愣頭青問:“老酋,你老爸老媽是同歲或者同學嗎?”老酋答說是。

    他又問:“萬花豆,你老爸老媽是同歲或者同學嗎?”

    萬花豆說,“我爸媽不是同學,我媽小一歲。”他還沒問假憨憨,假憨憨就搶答了:“我爸大我媽三歲,不是同學是校友,愣頭青,你問這幹什麽?”

    “打聽打聽,我也想寫小說。”眾人哄笑。

    其實,是愣頭青心中堅定不移的“絕不與同齡人相戀”的信念產生動搖了。

    愣頭青看盜版西施迴來了,問她:“五一長假你準備怎麽過?”

    “我說怎麽過你就怎麽過嗎?”

    “是的,你說了算。”這句話讓在坐的都嚇了一跳,不明白愣頭青怎麽了。

    “那好,隻有一件事,把你那張“蓉都俱樂部”的健身卡賣了,重新迴來和我一起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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