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初一和初三是最緊張的。

    初一,是因為剛進校,初來乍到,不知水深水淺,誰都想努力證明自己,穩住自己的地位,初上中學的小屁孩聽完名校的嚴厲的校規,早已嚇得半死。

    初三,那都快中考了,除非是個敗家子,否則,沒有誰會不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但是話又說迴來,像孔中這種名校,敗家子不多,很多看起來很放浪不羈的學生,成績也十分不錯,廢話,在這種學校,成績就是硬道理。

    初二,初中生活適應了,誰有幾斤幾兩,大致都知曉了,班上的基本狀況已經穩定,個人在班級裏的形象也基本定型,改也難了。盡管作業見多不見少,悠閑不到哪裏去,不過,心裏的緊張一鬆,那悠閑勁自然鑽出來了。

    初二,女生差不多發育完了,情竇開了,男生也大半發育得差不多了,性本能也開始發作了。流行歌曲加言情小說,早戀開始像流行歌曲一樣成了傳染病,少男少女像言情小說裏的角色一樣,做起了愛情白日夢。

    初二學生中的老油條們,盛行遊戲,膽大到作業敢作弊,偷懶抄作業的屢禁難止,總而言之,這個時間段的學生,特難管,初二啊,怎一個亂字得。

    老酋在小學的數學不錯,初一也還過得去,自從暑假開始做作家夢以來,嘩啦一下數學全垮了,做數學作時間,阿拉伯數字變成了方塊漢字,數學公式變成了創作公式。老酋打印出來的書稿一天天厚了起來,對數學的考試也一天天恐懼起來。

    初二上期的期末考試隻有一個月了,全班進入了總複習,所謂總複習,就是做習題不斷,測驗考試不斷。

    這個星期四,全年級統一的數學測試來了,恐懼變成了現實。

    老酋愁眉苦臉的對著自己很幹淨的卷子不知所措。

    “暈死!這次數學考試,很有可能不及格啊,要是真這樣的話,迴家還不被弄死,父母肯定來個男女混雙叨死罵死。”

    老酋看著卷子左想右想,在草稿紙上算了又算,心裏一驚,大熱天冷汗直冒,算來算去,a卷的100分連60分都沒把握,b卷的50分一道題也解不出來,媽呀,90分才能及格,這60分怎麽了得。老酋頓時傻了,他太清楚考不及格的後果了。

    這時,監考的數學老師米勒佛過來了,數學老師姓米名成福,是個很溫和親切的人,一米七幾的個頭本來不矮了,但他長得很胖,臉兒圓圓肚子大大,顯得就矮了。他臉上常掛著廟子裏彌勒佛的招牌笑容,說話超幽默,所以同學們都私下裏叫他米勒佛。米勒佛的數學教得很好,像他人一樣有趣。“趙求思,你卷子上怎麽一道題都沒答?”

    “米老,你看,我都先寫在草稿紙上的,你總是批評我卷麵不幹淨,這次我全部答好再抄上去,一定幹淨整潔。”

    米勒佛笑了笑走開了。

    米勒佛這一笑,老酋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大膽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的主意油然而生。

    他想到了一個關鍵點,這次考試僅僅是一次普通測驗,不象大考,是各班老師交換號卷,是本班老師號卷,拚了,以米勒佛的號卷速度,初一時全班就他的習慣,在考試後的第二天中午之前才會號完卷,假如……這樣,又這樣,嘿嘿,我不就逃過一劫了嗎?老酋越想這辦法越行,他決定放膽搏一把。

    老酋主意一定,假裝拚命算題,實際上是把卷子上的題抄了一遍,b卷抄到一半時,終於熬到了考試時間完畢。

    “最後一排的同學,把卷子往前傳!”米勒佛笑咪咪地說道。

    當後麵一桌的卷子傳到老酋手上時,同桌的恍晃眼李宇春剛把自己的卷子放在最上麵,老酋就對她說:“神仙手正在看你呢?”

    “神經病,他還有臉看我。”說罷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去看神仙手,也真是邪了,神仙手還真的在看她。

    老酋飛速地把卷子和草稿紙放進課桌裏,沒有任何人察覺,然後將一摞卷子傳給前麵的同學,看到前麵的同學把自己的卷子又放在最上麵,一下子天衣無縫了。

    此刻,老酋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忍不住全身顫抖了起來,引起了同桌晃眼李宇春的注意。

    “你幹嘛呢?抖什麽抖啊?發神經啊?”晃眼李宇春看了一下神仙手後,轉過頭來,又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老酋。

    “沒什麽啊。”老酋一聽,作賊心自虛,當即嚇出一身冷汗。

    “真的嗎?看你那鬼鬼祟祟的樣,估計也沒啥好事兒!”晃眼李宇春說道。

    “切,好男不跟女鬥,懶得跟你瞎鬧騰。”

    老酋一臉不屑的說道,氣得晃眼李宇春直想發飆,但她也知道這不是發飆的地方,隻是鄙夷的看了老酋幾眼,就背起書包走了。老酋也沒多耽擱,急忙拿出藏在課桌裏的數學卷子,閃人了!

    半個小時後,老酋奔迴了家中。

    “哼哼,這下子,我總算能超水平發揮了!”

    老酋找出初二上期的數學參考題看了一遍,準備答卷子時,才發現臨走時作弊心虛,隻拿了考試時的草稿紙,偏偏忘了拿考卷。

    老酋一下子傻,天絕人呀,遭天譴了!

    老酋拿著抄滿題的卷子發呆,突然又靈機一動,這題不都在草稿紙上嗎?先做完再說,明天一早起個早床,把答案抄上試卷不就行了。

    新的主意又使老酋興奮了,開始絞盡腦汁地算題,a卷的題做完後,趕快給數學不錯的假憨憨打了個電話,假裝和假憨憨對一對今天數學測驗題的答案,核對下來一看,a卷差不多有92分。

    他又拿著根本無法做的b卷,假裝和假憨憨討論解題過程和答案,核對了兩道,老酋飛速記下,估許能得20分了,老酋才謝了一聲假憨憨,這一聲謝,弄得假憨憨莫名其妙,同學間考試後對題算分,天經地義,哪有什麽謝不謝的。

    老酋很得意地想:“嘿嘿,差不多了112分,行了,比我開學測驗時的剛剛90分及格好多了,先別說千麵王和米勒佛的表揚,還不知道能從老爸老媽那裏拿到多少好處呢!嘎嘎嘎…”

    第二天,星期五一大早,天還沒亮,街上晨跑的人們,看到一個瘋子,發瘋似的騎著車子往孔中的方向跑,如風一般,消失得很快。

    孔中門口,老酋一個急刹車,刺耳的嘎吱聲劃破早晨的寧靜。

    “噢!上帝,iloveyou!終於到了。”校門口的保安一聽,覺得這小子怎麽六點半就跑來了,盤問了老酋好一會兒,才放他進去。

    來到教室門口,老酋卻有些冒火了。

    “切!鮮肌肉發神經啊,又把窗戶給關了,這還怎麽進去啊。”

    老酋不滿的抱怨道。初二15班,是全年級的最後一個班,在教學樓的第一層的最後,本可以從窗戶進去的。

    老酋仔細一看,幸好通風窗還沒關,雖然有點高,也隻有拚了!

    老酋一狠心,一咬牙,退後幾步,猛地前衝,借著前衝力,一蹬牆麵,騰空而起,雙手成爪,牢牢的抓在了窗台上,攀了上去。

    在翻進教室時,用力過猛,老酋一聲慘叫,跌落了下去,幸好離地不很高,又沒被桌子角碰到,否則,老酋有幾百條命也不夠死的了。

    老酋也顧不得哪在痛了,衝到自己的課桌,拿出數學試卷,急火火地把草稿紙上的答題抄在卷子上,時不時看看手表,他覺得手表的秒針分針在飛旋。

    老酋剛把答案抄完在試卷上,正想再檢查一遍,就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嚇得全身汗毛豎立,手腳冰涼,趕快把卷子塞進課桌裏。

    進來的是鮮肌肉。鮮肌肉——正名叫宣超,,這家夥酷愛體育,個頭不算高,長著一雙招風耳。但練得一身懾人的肌肉,擁有驚為天人的活力。能一隻手做俯臥撐,崇拜施瓦辛格,史泰龍的肌肉。常常收縮出胸肌,二頭肌,腹肌,秀給大家看,一身青蛙肉,一派很硬漢超酷的樣子,由於他喜歡炫耀肌肉,都叫他“炫肌肉”,假憨憨口吃不清,叫成了“鮮肌肉”,於是鮮肌肉這綽號便因此名揚全班。

    “怎麽了?鮮肌肉?平時你都來得挺早的,怎麽今天來得這麽晚啊,我都來了,你才來啊?”老酋以攻為守,略帶譏諷的語氣問道。

    “哼,你又是翻窗戶進來的吧?你這麽早來,又想搞什麽鬼?”

    “我能搞什麽鬼?今天測驗英語,我早點來複習一下。”老酋說罷,又反問鮮饑肌肉:“你今天好象也來得比平時早,你又怎麽了?”

    “切,你當我想啊,還不是昨天的數學考試沒考好,晚上做噩夢,嚇醒了,反正睡不好了,就早來了。”鮮肌肉情緒不佳地說。

    “什麽!難道米勒佛的數學卷子已經號完了?”老酋一聽,差點沒腦溢血,驚恐萬分的問道。

    “哎呀呀,你激動個屁啊,沒號出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米勒佛號卷的速度,最少也得中午才號得晚吧,除非他晚上熬夜,但他那麽貪睡的人,叫他熬夜,比殺了他還難受吧。”鮮肌肉說道。

    “那你怎麽認定你數學沒考好?你是班上的數學大佬耶。”

    “這次跟頭栽大了,考完後,我預估了一下,可能也就120分的樣子,連130都上不了了,更別提老爸老媽給給我的標準是考140分了以上了,迴去以後,我還是如實給他們說了,後果你也應該知道了多慘了。”鮮肌肉悲傷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覺得,120分其實也挺不錯啊,我這次也就差不多110分,你比我高10分呢,你也該知足了。”老酋說道。

    “什麽!你110分?騙鬼呢!你說你英語130,語文135,我都相信,可你的數學,我看,最多也就及格多一點。”鮮肌肉滿臉不相信的說道。

    “切,少在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要不,咱們就來賭一賭,假如我真的考了110分,你就給我做一件事兒,假如我沒考到110分,我就給你做一件事,怎麽樣,條件可以吧。”老酋建議道。

    “我不跟你賭,反正我還是不相信你小子也可以上110分。”鮮肌肉說。

    很快,班上的人都來了一半了。

    “恩,米勒佛再過不久就應該到了,到時候,他肯定會去廁所方便,他早晨上班從來不在家裏方便的,嘿嘿,我就去辦公室,將我改好的卷子,放入他那堆卷子當中,他上午一號卷,嘿嘿,不就大功告成了?我真是天才!”老酋自戀的想著。

    過了一會。他看見遠處千麵王來了,心想,老師辦公室的門肯定打開了,老酋見時機已到,拿出數學卷子塞進胸口,就破門而出,不料,剛出教室門不到30步,老酋,就見到了他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米勒佛。

    “咦,趙求思,這麽急,上哪呢?”米勒佛一見是老酋,就問道。

    “呃,呃,沒,沒什麽。”老酋緊張的要命,已經有些吐詞不清了。

    “哦,對了,趙求思啊,昨天,我半夜把卷子號完的時候,怎麽沒號到你的卷子啊?”

    米勒佛這一番話,每個字就像氫彈原子彈輪流爆炸,腦袋瓜就被炸成一片空白了。

    老酋發了一會呆,突然用比竇娥還冤的口氣對米勒佛說:

    “米老,不對啊,我肯定交了的!真的!”老酋說這話的時候難免有些底氣不足。

    “是嗎?那你去我辦公室找找吧,但願你找得出來。”米勒佛說道。

    “好,我馬上去。”說罷,老酋跟破鬼追著似的,飛也似的跑向了辦公室。

    初二數學辦公室門口,老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噢,我的媽媽咪啊,上帝!米勒佛這家夥,他怎麽會突然這麽敬業了?還熬夜把卷子給號完了,該死!這下好了,該怎麽辦呢?願上帝保佑我吧,阿門。”老酋裝模作樣的還在身上畫了幾下,就忐忑不安的進了辦公室。

    “啊!你怎麽在這裏?”

    老酋一進辦公室,又看到了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暴斯文,老酋現在的心態,寧可見鬼也不想見人。

    隻見暴斯文正在那裏給米勒佛理數學卷子,被老酋突然的一陣暴吼,給嚇得一愣一愣的。

    “我?你說我嗎?米老叫我在這整理考試卷,拿去發給大家,真是的,吼什麽吼,沒紳士風度。”暴斯文不滿的抱怨了幾句。

    “哦,沒什麽,米老叫我來這找我的數學卷子,他說他沒看見我的卷子,你看見了嗎?”老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說道。

    “是嗎?那你找吧。我沒注意。”

    老酋不敢再廢話,假裝絆了一下辦公桌的腿,一個趔趄倒向暴斯文,暴斯文被撞倒,老酋一邊伸手拉住快倒地的暴斯文,一邊將自己的試卷,塞進暴斯文一撒手間,弄散了一桌子的卷子中去。

    暴斯文被老酋拉住站穩後,抱怨了他幾句,就和老酋一起把弄亂的卷子重新整理好。突然,暴斯文指著一張卷子說:

    “別找了,你的卷子在這,咦,你的卷子怎麽沒號分呢?”

    看著暴斯文一臉的不可思議,老酋樂得炸了。

    “好了,總算找到了,我就說嘛,怎麽會找不到呢,我明明交了的。我倆一起拿去給米老看。”

    “米老,趙求思的數學卷子找到了。”暴斯文將卷子交給了米勒佛。

    “哦,是嗎,給我看看,鮑斌斌,你先去早自習吧,謝謝你了。”米勒佛接過卷子讓暴斯文走了,低下頭看專注地看老酋的卷子。

    半晌,老酋一直看著米勒佛的臉色,陽晴難辨,讓老酋摸不透米勒佛的心思,就是因為摸不透,才讓老酋恐懼不已。

    世間的一切恐懼,皆來自於未知。

    “恩,趙求思考得不錯嘛,差不多110分呢。卷麵也比過去整潔。”米勒佛一說,老酋全身汗毛都彷佛被人狠狠得拔了一遍,哇塞,老師就是老師,猛男!看幾眼就可以把分數算得那麽準!

    老酋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知道,這是審判前的序言了。

    “不過……”米勒佛這一句“不過”,立刻讓老酋的心涼了半截,馬上知道米勒佛待會要說一些讓自己毛骨悚然的事情了。

    “趙求思啊,你這卷子上的有些題,似乎不在你的解題能力之內呢。”米勒佛一說,讓老酋的心被切除了一半。

    “呃,這個,我這次真的是超常發揮。”老酋敷衍的說道,希望能逃過一劫,心裏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幹這樣的勾當了。

    “是嗎?卷子中你答對了的這道不等式的題,我再出一道差不多的題,你給我現場表演一下這道題的解題過程。”

    說罷,米勒佛笑眯眯地開始在老酋的卷子空白處寫題。

    就在米勒佛寫題的時候,老酋心裏是天人交戰,恐懼,愧疚,無奈,沮喪,悔恨齊湧心間,突然,老酋一咬牙,對米勒佛說:

    “米老,請你別寫了,是我欺騙了你。”

    米勒佛抬起頭依舊笑眯眯的問道:“你騙了我什麽?”

    “米老,我這卷子是拿迴家做的。我實在做不出來,又怕考不好你訓我,爸媽罵我,怕我爸媽不再準我寫我的小說了,我就挺而走險了。實在對不起你。”

    “你在寫小說?寫什麽小說?”

    老酋隻好把從暑假開始寫小說的事告訴了米勒佛,把故事梗概也講了一遍,米勒佛邊聽邊笑,老酋反而更怕了,講完了更戰戰兢兢。

    米勒佛聽完後突然不笑了,老酋一看,心想,這下要被踩成爛泥了。

    誰知,米勒佛隨後的話讓老酋大吃一驚。

    米勒佛嚴肅地說:“趙求思,你不就是把考卷拿迴家做了嗎,其實這也沒什麽,這本來就隻是一次單元測驗,為這事毀了自己的品行值嗎?”

    老酋用祈求的眼神,望向米勒佛,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噢,不,應該是快沒臉色了。

    米勒佛繼續說到:“其實昨天在考場上,我就知道你做不出來後麵的難道了,但我沒想到你這麽膽大妄為,幸虧你小子在關鍵時候自己承認錯了。你要寫的小說我喜歡,當年我也想當作家,寫過小說,沒寫成,你答應我三件事,我就不給你處分。”

    “米老,三百件我都答應。”

    “一是期未考試數學必須及格。”

    老酋直點頭。

    “二是這本小說你一定要寫完,寫完一章給我看一章。”

    老酋興奮地點頭。

    “三是你選擇做一件事,讓你自己永遠忘不了這次的欺騙行為。”

    第三件事老酋還真難住了,想了一會,他把嘴伸到米勒佛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米勒佛一愣,大笑道:“虧你想得出來,你真要這麽做?”

    老酋很認真地迴答說:“是的。”

    當天下午放學之時,老酋急衝衝的跑出教室,遠遠領先於眾人,急得跟他同行的假憨憨和愣頭青大叫不已,連忙追上去。奇怪的是,老酋沒往校門跑,倒是一個勁兒的往操場上跑,這讓假憨憨和愣頭青很是奇怪。

    隻見老酋疾步奔到操場跑道上後,蹲下身子,雙手背在後背上,身子往前傾斜,撲騰撲騰地竟然跳起了青蛙步。假憨憨和愣頭青手見狀,甚是不解。

    “誒,我說假憨憨,你說這老酋為什麽沒事兒在那一個勁兒的跳青蛙步幹什麽?”愣頭青問道。

    “嘖嘖嘖,大有可究之處啊,老酋看武打小說走火入魔了吧,想練金庸小說中西毒歐陽鋒的蛤蟆功吧?但蛤蟆功不背著手呀?邪!”假憨憨陰陽怪氣的說道。 愣頭青愣了一會,突然說:“什麽大有可究之處啊,你笨呀?你看看綜合樓五樓數學辦公室的窗戶。”假憨憨不由得將目光移向了綜合樓五樓的數學辦公室窗戶,那一瞬間,他差點沒叫出來,米勒佛正帶一臉微笑,站在窗前,注視著跳蛙步的老酋。

    “你是說米勒佛罰老酋跳蛙步嗎?”假憨憨大聲問道。

    假憨憨這一大聲問,引起了路過同學的注意,唿拉一下圍上來好些外班的人看,嘰哩咕嚕,指指點點,一會就被傳說成老酋偷改數學分數被米勒佛發現了,罰他跳蛙步。

    老酋才跳了三圈,氣光光,鮮肌肉、暴斯文、晃眼李宇春、正版西施、盜版西施全來看熱鬧了,大家看看綜合樓五樓的數學辦公室窗戶前笑眯眯的米勒佛,又看看跳得心甘情願神態自然的老酋,難以相信老酋是被罰跳青蛙步。還以為老酋又在搞怪,都被老酋奇怪的跳姿逗得哈哈大笑。

    老酋自己告訴米勒佛要跳十圈,跳到六圈時,有些頭暈眼花了,咬著牙在跳,他猛的看到了外班的圍觀人群中一個熟悉的曼妙身影,老酋心神一震,他希望是自己看錯了,他仔細再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天哪,偏偏就是萬花豆。

    “唉,這下完了,被她看到我這模樣,以後還有什麽顏麵跟她在一起,唉,都怪我,做這爛勾當,最終還是陰溝裏翻船了,報應,報應啊。”

    老酋心裏想著跳著,再不敢往兩旁看。圍觀的人愈來愈多,在場的女生竟然占多數。

    隻有拚命跳,無視一切,才能解脫。

    一下子,周圍的人,彷佛是陌生人。周圍的聲,彷佛是噪音。周圍的眼,彷佛是瞎子。

    老酋真想以炸裂解脫了這個世界。

    到了跳最後一圈,老酋實在有點不行了,大喘氣,老酋抬頭看綜合樓五樓的數學辦公室窗戶上米勒佛已不見了,但還是堅挺著跳,隻不過由於力不足了,姿勢跳得更可笑了。

    跳到肌肉開始抽搐,痛苦肆虐,老酋感到這痛遠不如被萬花豆看到心痛。

    靈魂總是比肉體高貴,否則,如何解釋受傷的總是靈魂。

    一跳完,老酋覺得無臉見人,提起跑道旁的書包就往自行車棚狂奔而去,卻感覺背後被一個人拉住了,老酋猛的迴頭,竟然是萬花豆。

    “拿著,擦汗。”萬花豆從書包裏拿出一包紙巾,遞給老酋,老酋先是呆了半晌,汗流滿麵地看著萬花豆,愣了一會,才迴過神來,邊接過紙巾,抽出一張擦了擦汗,道了聲謝,跳上自行車狂騎而去。

    圍觀的見萬花豆追到老酋,並給他紙巾擦汗,無不驚訝,愣頭青和假憨憨不解地麵麵相覷。

    老酋迴到家裏洗完澡,掏出兜裏的未用完的紙巾,忽然發現,萬花豆在給自己的紙巾裏竟然夾著一張寫了幾行字的小硬紙片,老酋拿出來一看,不由得驚喜交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之二把夢還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唐朝小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唐朝小子並收藏之二把夢還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