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沒事了,表哥不生氣了,你知道的表哥最喜愛我們珍姐兒。。。。。。”蕭紹抱了她溫言哄勸。


    “真的?”聽蕭紹說最喜愛她,周寶珍從蕭紹懷裏仰起頭看向他問到。


    “那是自然的,表哥什麽時候騙過你。”


    “那你剛才還打我了。。。。。。。”周寶珍嬌聲向他控訴到,說著就又哭了起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摸樣,好嘛這就開始倒後賬了。


    蕭紹心下好笑,小丫頭還跟他玩起心眼子了,自己做錯了事,挨罰難道不是應該的?於是他冷臉看向周寶珍,沉聲說到:“珍姐兒,既然你提起早上的事,不如咱們把事情再好好的說道說道,看看你該不該打,我瞧著仿佛還打的輕了呢。”


    見蕭紹重又冷了臉提起早上的事,周寶珍在心裏暗悔失策,剛剛應該見好就收才是,她的屁股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她可不想再被打一次,關鍵是太丟臉了。


    “表哥,怎麽不見我的丫頭們?”周寶珍的眼睛在屋子裏四處轉了轉,一個熟悉的丫頭也沒看到,便轉移話題問到,再說她也確實擔心那幾個丫頭,今天連她都挨了打,依著表哥一貫的脾氣那幾個丫頭肯定被罰的不輕。


    “好了,丫頭們的事等吃過飯母親自會跟你說的,現在先換了衣服出來吃飯吧。”蕭紹扔下一句話,便站起身出去了。


    一聽這件事居然鬧的連姨媽都知道了,周寶珍心下更是添了幾分不自在。本來她,不過是她的一時淘氣,最後居然被表哥牽扯上了名節之事,現在還鬧的姨媽都知道了,外人還指不定以為發生了什麽事呢。當下也顧不上許多,隻忙讓丫頭上前來伺候她洗漱換衣裳。


    周寶珍心裏琢磨著姨媽那裏可比表哥好說話多了,到時候自己跟姨媽認個錯,撒個嬌歪纏幾下,再求姨媽網開一麵不要為難淺碧她們幾個就是了。


    這麽想著,周寶珍吃飯的時候還就真沒有再提起關於丫頭們的事,蕭紹卻以為周寶珍已經知道錯了,也意識到丫頭們不好,心裏還高興小丫頭被自己教訓一頓果然就懂事不少了,因此一頓飯下來臉色都頗好,還給周寶珍夾了許多她愛吃的菜。


    周寶珍從來吃的就不多,今天又哭又嚇的雖說剛才躺著歇了會兒可這會兒到底也沒什麽胃口,隻拿湯泡了半碗飯,慢慢陪著蕭紹吃了。


    蕭紹見她這樣,倒也不逼著她吃,隻吩咐丫頭讓廚房預備著,如果一會表姑娘餓了讓他們再給準備表姑娘平日愛吃的送來。


    “等過兩日吐蕃使者到京,表哥就要開始忙了,這幾日你仍在王府裏住著,上午跟著楚先生念書,等表哥迴來了再帶你玩。”飯後,待丫頭們上過茶,蕭紹端了茶對周寶珍說到。


    “不迴家去嗎?”周寶珍聽了有些納悶,抬頭朝蕭紹問到。


    “這裏不就是你的家?”蕭紹放了杯子,看了周寶珍反問了一句:“再說你自從家去後,在這裏的日子就少了,母親想你的很呢。”


    周寶珍一聽這話,倒覺得愧疚起來,也顧不上計較怎麽好好的表哥倒不讓她家去了,而是看了蕭紹有些歉疚的說到:“其實我也很想姨媽呢。”


    “就光想姨媽?”蕭紹微笑著挑眉看向她。


    周寶珍見他這樣“咯咯”的笑了起來,歪了頭看向蕭紹,甜甜的說到:“想姨媽,也想表哥。”


    “那不就行了,你隻管安心在府裏住著,公府那裏表哥自會讓人去說的。”蕭紹決定不管母親和姨媽那裏怎麽想,反正他先把小丫頭留住再說。


    靖國公府,柳氏眼看著客人陸續到了這馬上就要開席了,卻還不見女兒的蹤影,便讓丫頭去尋。


    那成想丫頭迴來後白了臉同她說:“迴夫人,奴婢去時並不曾見到姑娘,隻是姑娘院子裏的丫頭婆子跪了一地,待奴婢問了才知道說是定南王世子讓罰的。”


    “是麽?這又是為了什麽?”柳氏聽了覺得奇怪,外甥早上來時她是知道的,還來給自己請了安,怎麽好好的又將珍姐兒院子裏的丫頭都罰了。


    “說是,說是。。。。。。”丫頭看了柳氏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是什麽,你倒是說啊。。。。。。”柳氏見她這樣,知道必有緣故,不由急了起來。


    “說是姑娘換了衣裳,一個人往前院去了。。。。。。”


    “什麽?姑娘一個人去的,那姑娘現在人呢?”


    “這,這奴婢就不知道了。”丫頭說著將頭磕到了下去,不敢再說了。


    “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好好的一個人,還能再自個家丟了不成?”柳氏大怒,她養胎這兩個月,不想家裏竟亂成這樣了,此時柳氏不由後悔,不該放任二三兩位弟妹置氣,弄的家裏烏煙瘴氣結果現在好好的一個小姐,居然在自己家裏走失了。


    柳氏氣的不曾暈過去,發狠的看著屋內眾人,口裏說到:“找,快讓人去找。記住此事絕對不能聲張,但凡誰泄露了一字半句,你們一個個的就活不成了。”


    這裏,大房亂作一團呢,柳氏隻覺得頭目森然,坐在那裏暗自垂淚,心裏後悔自責的要命。


    自珍姐兒迴家,她嘴裏說的疼她,可如今看來卻全然不是如此。因孩子從小沒有長在身邊,她對了珍姐兒便不敢像其他幾個孩子那樣想管就管,總怕管緊了讓她覺得受拘束以後就更不願同她親近了。後來又因延青受傷,自己緊跟著有了身孕精神不濟,對這孩子的關心就更少了,如今鬧的女兒在自己家丟了都不知道,柳氏簡直活吃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正亂著呢,就聽丫頭報說王妃哪裏來人了,柳氏有氣無力的說了句:“請進來吧。”


    來認是王妃身邊的心腹賴媽媽,也是從柳府裏出去的老人,見了柳氏便笑著給她請安,嘴裏說道:“奴婢請姨太太安,王妃說表姑娘一切都好,請姨太太不必憂心。”


    “什麽?珍姐兒在姐姐那裏?”柳氏聽得一愣,不過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了地,隻見她雙手合十嘴裏念佛到:“阿彌陀佛,多謝佛府保佑。。。。。。”


    柳氏念完了佛,便讓人搬凳子給賴媽媽坐了,因問到:“姐姐在家一切可都還好?”


    “王妃自是一切都好,隻是每日裏想表姑娘的緊呢,因此想留表姑娘在咱們府裏住些日子。另外還有件事,王妃想著也該讓姨太太知道。。。。。。”賴媽媽說著朝屋裏伺候的人看了看。


    柳氏明白她的意思,便揮手讓屋裏人都退了出去,才坐直了身子向賴媽媽問道:“可是珍姐兒出了什麽事?”


    “姨太太放心,表姑娘好著呢。不知姨太太可知道長樂候府錢家那位叫錢奏的小爺?”賴媽媽待人都出去了這才向柳氏問到。


    柳氏聞言厭惡的皺了皺眉,看著賴媽媽說道:“好好的,媽媽提起這人做什麽?”


    長樂候府錢家乃是當今太後娘娘的娘家,自從五年前先太子西山遇難後,宮中便傳出錢太後傷心過度以至重病不起的消息,最後好不容易救了迴來了太後卻說要出宮禮佛為先太子祈福,到如今已有五年多了。


    五年前先太子去後沒兩天,宮中還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身懷六甲即將臨盆的貴妃錢氏突然發動,但最後卻一屍兩命,貴妃和小皇子都沒能救下來,也就是在那之後才傳出太後病重的消息。


    其實在那一天深夜,上京城裏還發生了兩件大事,隻是知道的人不多罷了。先太子西山墜馬之後,迴到宮裏拖了兩天便去了,也就是當天夜裏定南王蕭廣帶兵圍了長樂候府,揚言要血洗侯府一個不留。


    消息傳到宮裏,太後震怒要皇帝下令立刻讓蕭紹撤兵,卻又聽宮人來報說皇後娘娘一身戎裝親自帶人圍了貴妃的重華宮,並送來消息說娘家和貴妃,太後隻能選一個。


    這迴連乾寧帝都驚呆了,皇後有一隻三千人的私兵衛隊一直養在西苑皇帝是知道的。身為蕭家之女,皇後自幼也是騎馬射獵同父兄上過戰場的,因此皇後與皇帝成婚後皇後說想訓練一隻女兵衛隊皇帝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甚至皇帝每常有空時還會陪皇後上西苑去看她們訓練,覺得也不過就是些花拳繡腿哄皇後一高興罷了。


    隻是,如今乾寧帝站在重華宮外,看著一身紅衣軟甲騎在馬上的皇後和她身後一個個甲胄在身氣勢精悍且皆刀劍出鞘的女軍,皇帝可不覺得這是個玩笑了。


    “太後,娘家和貴妃您選一個吧。”皇後臉色蒼白的騎在馬上,神情倨傲的看向來人,也不下馬行禮,此刻她的兒子在東宮剛剛咽氣,連身子都還是熱的。


    “皇帝,你就這樣看著你的皇後對我無理?”錢太後大怒,自先帝去後,這宮中已多年無人敢對她這樣無理了。


    一個沒有娘家的女人,即便貴為太後,也不過是隻紙老虎罷了,錢太後多年後宮沉浮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結果便是風光一時的錢貴妃在太後姑姑同皇帝丈夫的麵前,連同肚子裏即將出世的孩子一起被皇後活活絞殺了,貴妃死後,孩子從母體內脫體而出,是個渾身青紫的男嬰,哭了兩聲便沒了聲息。


    乾寧帝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人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貴妃死,太子殤,太後同皇後兩敗俱傷,太後無奈出宮祈福,皇後交出了手裏的私兵,定南王在犧牲若幹利益後離京。


    此後五年,乾寧帝手中的權利達到了空前的集中,曆來皇權之下冤魂無數,身為皇子也不能幸免。


    這位錢奏是錢太後的娘家侄子,此人之所以為人所不齒是因為他不僅戀童且手段殘忍變態,舉凡落到他手裏的孩子幾乎就沒有能活下來的,死前皆受盡屈辱折磨,且手段令人發指,柳氏不明白怎麽好好的賴媽媽怎會提起此人。


    作者有話要說:請大家不要著急,女主總要長大的說


    感謝愛慕虛榮的貓同學投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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