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柳葉知道她已經把飯菜做好了,於是便熄了柴火從灶台後站了起來走出來往外麵飯廳端菜,“到時候啊,咱們可就能賺大錢嘍。”  安紅豆聞言笑了笑沒再接話,其實她心裏想的有所不同,她想,若真要開店的話光是麻辣串串肯定是不行的,這倒不是說光賣麻辣串賺不到錢,而是每個人都會對一種食物產生疲態,要真的長時間就


    隻做麻辣串的話肯定會有很多人都吃厭倦的,所以她就在想再做個其他什麽,這樣也好留住客人,隻要他們店裏的招牌給打響了也就不用擔心用日漸衰落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三人立即就來了興趣尤其是柳葉和安小豆,賣麻辣串的這一個月來雖然忙碌但卻讓他們感受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滿足充實和快樂,安紅豆也一樣,哪怕她已經活過一世也沒有什麽


    時候像她現在這樣充實滿足。  所以今晚的飯桌上三人討論激烈的便是租店鋪開店的事,再加上安紅豆做的糖醋排骨和辣子雞太合那兩人的胃口,一頓飯吃下來竟然比平時快了不止一刻鍾,等安紅豆收拾碗筷的時候才發現,這頓飯


    是她來這裏以後吃得最幹淨的一頓飯,就連原本她以為做多了的米飯也是一粒不剩,還好她在飯前就把要給雪兒吃的提前給分了出來。  吃過飯後,三人又圍著火爐就坐在吃飯那屋就著這件事討論了近半個時辰,最後得出的結果便是等年一過他們就去找店鋪把生意搬到店裏去做,而且為了客人方便,店鋪就找他們擺攤那附近的,畢竟


    大家都是熟悉了他們那個地方的。


    討論完了事以後,三人就各自收拾著迴了自己的房間,想到還有不到四天的時間就過年了心裏又是一陣愉悅。


    安紅豆端著碗從外麵進屋的時候雪狼已經在屋裏等著她了,隻是今天卻是沒有像往常那樣睡著,而是端坐在床上,樣子看上去倒是比往日多了些精神,安紅豆見了自然就覺得意外了。


    她端著碗走到床邊上,放下手裏的碗後就把小家夥摟到了自己懷裏,絲毫沒有注意到雪狼在她走近的時候眼裏那一閃而過的流光。


    “雪兒,今晚你倒是精神,怎麽?白天睡多了?”安紅豆低頭在雪狼的頭上蹭了蹭,聽到小家夥發出了像是舒服的嗚咽聲後忍不住笑著說道。


    狼身的狼郎宸北任由她抱著,安紅豆身上淡淡的皂味讓他聞著異常舒心,在聽了她的話後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這蠢豆子哪隻眼睛見他白日裏睡多了,身為一國之君的他白日裏可是很忙的!


    不過一想到今日白日在永壽宮同皇祖母的說的話,郎宸北就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隻是他現在是狼身根本就看不出他的表情,反倒是安紅豆見懷裏的小家今晚如此乖巧心裏柔軟得緊。


    “雪兒你看,”安紅豆一手抱著小狼一手把放在旁邊矮幾上的碗端到它麵前,“專門給你留的,你嚐嚐。”


    她想,雪兒是狼,標準的肉食動作,所以像這樣的排骨和雞肉它應該是愛吃的。


    果不其然,當安紅豆把碗端到雪狼麵前的時候小家夥那轉過身子對著那碗裏嗅了嗅,而後在安紅豆柔和的目光中張嘴咬上了碗裏的一塊糖醋排骨。


    在吞下第一口排骨後郎宸北舔了舔自己的嘴巴,瞥了一眼正看著他吃的安紅豆,心底哼了一聲,心道,難道這顆豆子一進門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他最愛的肉的香味,原來是她特意為他留的。


    對此,狼陛下很是滿意,心想,這還差不多,也不枉他今日整日都念著她了。不過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想這蠢豆子了,他隻是在想蠢豆子要真的進宮後會是個什麽樣子。


    可憐安紅豆這會兒根本就不知道坐在她懷裏正吃得香的雪白團子究竟在想什麽,隻知看著她自己做的東西能讓她喜歡的小家夥吃得這麽香,她這心裏比剛才還要覺得滿足。


    第二天,臘月二十七,離過年隻有兩天多了,因著昨天三人就已經把東西買的差不多了,所以今天的任務就是打掃屋子,也就是所謂的“掃塵”。  “掃塵”,“臘月二十四,撣塵掃房子”,據《呂氏春秋》記載,在堯舜時代就有春節掃塵的風俗,按民間的說法:因“塵”與“陳”諧音,新春掃塵有“除陳布新”的涵義,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窮運、晦氣統統


    掃出門。  這一習俗寄托著人們破舊立新的願望和辭舊迎新的祈求,所以每逢春節來臨,家家戶戶都要打掃環境,清洗各種器具,拆洗被褥窗簾,灑掃六閭庭院,撣拂塵垢蛛網,疏浚明渠暗溝,到處洋溢著歡歡


    喜喜搞衛生、幹幹淨淨迎新春的歡樂氣氛。  而掃塵不僅是安紅豆以前所在的現代的傳統習俗也是這裏素有的傳統習俗,其文化意義是掃塵之日,全家上下齊動手,用心打掃房屋、庭院,擦洗鍋碗、拆洗被褥,幹幹淨淨迎接新年,其實,人們借


    助“塵”與“陳”的諧音表達除陳、除舊的意願,同時也蘊含著全家人一塊打掃時的喜悅。


    但因為之前太忙了,所以在二十四的那天沒有一個人想起還有這事要做,所以不得已隻有把這掃塵的事延到現在才做,不過這也沒什麽影響,時間雖然不對但該做的事卻是一樣都不少。  好在這幾天都是大晴天,一大早太陽就從東方升了起來,所以清洗廚房所有的鍋碗瓢盆,拆洗被套床單褥子這樣的事也都在這一天就能做好,其他的像灑掃庭院,撣拂塵垢蛛網之類的三人各自負責兩


    個房間不到一上午的時間就給弄好了。


    看著被打掃得幹幹淨淨的院子安紅豆心裏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成就感,轉頭看見正在收拾笤帚的安小豆的臉上還糊了一些不知道什麽時候蹭的灰塵,她這心裏瞬時劃過一陣暖流。


    以前,在家過年的時候總是她和保姆阿姨做的衛生,夏如語不會動手,她總覺得髒了她的手,所以她很厭惡。  她不做,但她會說,做衛生的時候她總會叉著腰站在一旁指手畫腳,她說,這裏沒弄幹淨,那裏還有點灰;她說,你眼睛是瞎了嗎?要不要我把你的眼皮揪揪?她說,做點衛生都做不幹淨,要你還有


    什麽用?!


    其實,她好想告訴那個對著別人做事隻知道指手畫腳的人說,要嫌弄得不幹淨你為什麽不自己來?


    可是這句話她終究是不敢說出口的,畢竟她不會傻到故意去激怒那個脾性不好的人,因為到頭來受苦的隻有她自己。  所以,在夏如語身邊的每一年過年的時候她都不會覺得溫暖,不管做什麽都是一樣,唯一讓她記憶深刻的感覺就隻有擔驚受怕,現在看著安小豆臉上的笑,看著柳葉臉上那因高興而浮現的紅暈,她才


    知道是真的要過年了……  “紅豆,你快過來,幫我一塊把這給搬到院子裏,”安紅豆正看著安小豆陷入沉思,那邊就傳來了柳葉有些吃力的聲音,她扭頭一看,柳葉正搬著一個和她差不多高的櫃子從她那屋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


    眼見著就要連人帶櫃地栽下來安紅豆連忙跑過去搭手,“柳姐,你這櫃子裏裝的什麽,怎麽這麽重?還有,你把這櫃子搬出來做什麽?”安紅豆邊搬邊吃力地問,饒是她練過也覺得這櫃子沉得緊。  聞言,柳葉笑了一聲,喘著氣說:“能裝什麽啊,這不過是張嬸兒以前裝衣服的櫃子,她走了這櫃子自然就空了,我就想著把它弄出來曬曬,你看這都潮成什麽樣兒了,要再不搬出來見見太陽估計這麽


    好一櫃子就要爛在屋裏了。”


    “唿,我就說嘛,”兩人合著力把櫃子搬到了院子裏,安紅豆不由得唿了口氣,拍了拍手看著讓她喘氣的櫃子,難怪會那麽重,敢情是濕氣太重了。  柳葉也不由得鬆了口氣,看了眼太陽底下的櫃子她扭過頭看向安紅豆,打趣道:“誒,我說紅豆,你人看著不大這勁兒倒是挺大的嘛,上次你說你這是天生大力當時我還不信,不過現在我倒信了,你這


    丫頭,又會做菜又有這麽身力氣,這要放在別家肯定是個寶貝疙瘩。”


    安紅豆聽了有些忍不住笑,正想說話,那邊安小豆就接話了,他說:“柳葉姐,瞧你這話說的,就算不放在別家那也是寶貝疙瘩啊,現在在我們家我姐她不就是個寶貝疙瘩了麽?”


    “對對對,就是寶貝疙瘩!”柳葉一聽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附和。


    安紅豆被這兩人說的哭笑不得,幹脆也就不再接話了,轉身就往廚房走去,她還得把洗好的鍋碗瓢盆拿出來見見太陽呢。  柳葉見她這就轉身走了,以為她是被他們說的不好意思了,一時間院子裏的笑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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