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來,乃馬真後,有拓跋寒的滋潤,半點未亡人的憂傷也沒有。


    見到英武豪邁的拓跋寒走進宮來,乃馬真後立刻撇下陪著說話的奧都剌合蠻和法瑪提,態度立刻變得異常親密,柔聲細語地說道:“拓跋大哥,好久都不來看望妾身了。是不是妾身人老色衰,不得大哥喜歡呢?”


    這般露骨的話,還好奧都剌合蠻和法瑪提也是聰明人,斷不會在外邊亂說。


    但是如此親昵的話語,又豈是奧都剌合蠻和法瑪提兩人敢繼續聆聽的。


    瞧著二人頗為識趣的起身,拓跋寒趕忙伸手攔住二人,臉上一本正經地說道:“說的哪裏話,那些女人豈能比的了小諾敏你?我也就玩玩而已,唯有小諾敏才是我的唯一。


    先不說這些了,再過些日子,咱們貴由皇子西征將還,朝中情勢已在我們掌握中。但是出了這和林城,我們的命令就不是那麽好用了。


    為了貴由皇子將來能徹底掌控帝國,西域與中州必須掌握在我們手裏。


    西域斷事官牙老瓦赤雖死,但是他的兒子麻速忽還控製著不花剌、撒馬耳幹和玉龍傑赤三個軍事重鎮。術赤之子拔都,蔑兒乞人的後代,向來就有不臣之心。尤其是這拔都飛揚跋扈,恐怕會有獨立的心思。


    中州斷事官劉敏,掌控江北四大行省,明為與那宋人戰鬥在前線,實際上也是一方諸侯。尤其是那托雷之子忽必烈最近總是向朝廷請戰,和那劉敏走得也相當近。我們不得不防啊!”


    要是失去了西域和中州這兩個地方的效忠。和林城哪怕再富麗堂皇也是一座孤城。


    尤其是最近在乃馬真後的支持下。西夏人拓跋寒為所欲為,殘殺忠臣,重用小人,搞得蒙古帝國分崩離析,百姓怨聲載道,無數蒙古仁人誌士辭官下野。


    但怎奈何拓跋寒就是跟太後關係好!


    隻要拓跋寒高興,大度到詭異的乃馬真後竟然都不在意情人有情人。


    討好數年,深知乃馬真後占有欲強野心大。但是如此一個女人竟然會對拓跋寒俯首帖耳。


    不敢相信的法瑪提始終琢磨不出拓跋寒到底用了什麽魔法,但隻要拓跋寒與大家相安無事,他和奧都剌合蠻的利益能被保證就也算了。


    沒想到,今天法瑪提和奧都剌合蠻前腳剛來到太後這裏敘話,就被拓跋寒闖了進來打擾了好心情。


    越是仔細聽,越覺得拓跋寒心懷鬼胎。


    果然不出法瑪提所料,當拓跋寒要派他和奧都剌合蠻去外地任官,不願離開權力中心的法瑪提頓時毛都炸了。


    憋紅了臉,絞盡腦汁一番,法瑪提才趕忙大喊道:“不能啊!奴才常年伺候在太後娘娘身邊。就是太後娘娘養的一條狗。離了主人,即便 外邊的骨頭再好吃。奴才也完全沒有胃口。


    太後娘娘,拓跋大人文武雙全,英明睿智,若是能親臨西域或是中州,那些外人豈敢還有二心?依奴才所見,拓跋大人才是最適合的人選。”


    “就是,就是,拓跋大人文治武功,超凡絕倫,豈是我等凡人可以比較的。與其派我和法瑪提大人去浪費時間,拓跋大人才是最好的選 擇。”


    當初一時大意,竟然被拓跋寒反客為主。


    拓跋寒一步登天,竟然跳到自己頭上為所欲為,極為後悔的奧都剌合蠻可不願意任人擺布,當即和法瑪提站在一條戰線上。


    但是,二人終究是小看了拓跋寒與太後之間的“信賴”。


    當聽到法瑪提和奧都剌合蠻竟然想方設法要拆散他們,在拓跋寒麵前一副小女人模樣的乃馬真後,立刻娥眉倒豎、鳳眼圓睜,火冒三丈地 大罵道:“住嘴,拓跋大哥的決定,豈容你二人拒絕!拓跋大哥要你們去,那是看得起你們,再推三阻四的,就永遠給妾身滾出和林城!”


    乃馬真後,勃然大怒,嚇得法瑪提和奧都剌合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在母老虎的咆哮中,瞧著這兩個家夥隻能跪在地上磕頭認錯,似乎是心軟了的拓跋寒在三道意外的目光中,說道:“小諾敏,你別生氣了。他二人雖然別有心思,但是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西域的麻速忽、欽察的拔都、中州的劉敏和王子忽必烈,可不是簡單角色。


    一紙文書,他們未必會老實的交出權力。


    不如這樣吧,法瑪提和奧都剌合蠻兩位大人一起去西域,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諒那麻速忽一個小輩也翻不起什麽浪花。


    中州的劉敏和忽必烈都不是一般角色,再加上宗王口溫不花、大將軍察罕等人的扶持,也絕不能疏忽大意,還是我親自走一趟吧!”


    一經決定,不容拖延。


    沒過半個月,在貴由皇子趕迴和林城前,法瑪提和奧都剌合蠻被調到了西域。


    拓跋寒也踏上了征程,在乃馬真後不舍的挽留中,帶著紮蘭丁、阿勒赤本部人馬,以及完顏萍一般的兩萬奴隸南下中州。


    中州,又名中土,中原,黃河中下遊河南的古稱,意為國之中,華夏之中。


    兩年之後,再臨河南,已是物是人非。


    當年河南萬戶侯張柔舉辦的選婿大會,女婿沒選出卻招來了刺客。


    口溫不花長子身亡,雖然賢王嘴上不說,但心中卻總有一層間隙。


    以至於張柔在河南的影響力逐漸日衰,反倒讓他那副手賈輔延抬頭了。


    帶著新來的中州斷事官遊覽開封風光,一到人滿為患的大相國寺,剛從轎子裏衝出來的賈輔延,就緊皺眉頭,不悅地大聲嚷嚷道:“拓跋大人要來上香,閑雜人等快快避讓。”


    中州斷事官,治下包括長江以北四大省份。但是蒙古人冷血殘酷,嗜殺如命,包括河南的江北四大行省總人口加起來也不到兩百萬。


    隻有那真定府,由於燕京治所有劉敏的經營,倒也有點人氣,還算繁華。


    任職中州,根基不穩,拓跋寒深思熟慮後,還是選擇河南開封作為他的治所。畢竟開封城有著大把的老朋友,迴到故土,怎能不去問候問候。


    瞧著有把年紀的賈輔延鞍前馬後,極力地為自己出行安排接風,拓跋寒臉上看起來似乎十分感動,隻聽他親切地說道:“賈大人,不必如此。大相國寺,若是隻有你我幾人上香,豈不冷清。這樣人多才熱鬧麻!”


    “拓跋大人,愛民如子,下官佩服。好,那屬下全聽大人吩咐,大人喜歡如何就如何!”


    大相國寺,相傳為戰國時魏公子信陵君故宅。到這如今年份,也有一千多年曆史了。不管朝代如何變遷交替,這相國寺始終矗立不倒,笑看風雲變換。


    在阿勒赤等異族近衛的保護下,走過天王殿,進到大雄寶殿,拓跋寒就看到一家熟人也在大殿裏禮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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