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陽聽到這話,不解道:“剛剛不是有人迴來說萬首領被抓住了嗎?莫不是有人冒充?”管家說的萬首領正是先前秦縣令滅門案的執行人,因為信任他們的能力,府裏才決定再次花高價錢讓他們出山,誰知他們竟然任務失敗了,首領被抓,還怕死的跑出來幾個人,還想要尾款,他們西天去要


    去吧,嗬嗬。


    管家道:“奴才問過他,他說他差點死了,是我們後麵派去的人救了他,他有敢主家救命之恩,這才拚死和兄弟們將劉姨娘救了出來。”齊正陽還想問,莘城伯不耐煩的道:“大郎,李富耳朵向來靈敏,隻聽過一次聲音,他多十年後還記得呢。他的話不會錯的。再說隻有三個人,我們怕什麽?李福,讓他們進來,總得知道劉氏有沒有透露我


    們的事情。”


    管家叫李富,是打小就伺候莘城伯的,因為他靈敏的耳朵,莘城伯可是躲過好多次暗殺,莘城伯對他十分信任。


    莘城伯都決定了,齊正陽隻好作罷,再說他爹說得也對,隻有三個人,如果真是陸府的人,他莘城伯府內還有二百侍衛,屋內暗處還躲著近十名的高手,即便是陸府有高人,他還真用不著害怕。


    想到這裏,他心一定,看著門口,很快萬首領及劉青青的身影很快出現在視線裏。不過劉青青看起來不好,全身被蒙著,又被兩個人抬著。


    齊正陽偏偏頭,對莘城伯道:“父親,是否需要兒子迴避一下?”畢竟是他爹的小妾,要是出現不雅的事情,他在場總是不好的。莘城伯心情愉悅的說:“不用,大郎,不過是個姨娘,嗬嗬。”還是一個進過大牢、心裏有別男人的姨娘,怎麽配他高貴的莘城伯?等事情一過,隨便找個理由弄死了事,免得他看著也膈應,反正他現在也


    知道商戶女的確眼鼻子淺得很,隻會給他帶來麻煩,弄死劉氏,他沒有半分壓力。至於劉家,要是懂事就留著,不懂事就去陪劉氏去。齊正陽點點頭,不過還是往後靠了靠,莘城伯很滿意他恭敬的態度,決定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就再寫封信到京裏去催催,把大郎的世子之位定下來,這樣他們莘城伯府還能再傳上一代了。要是他再好生的


    立了大功,爵位還可以提提嘛。


    想到這裏,他隻覺得血脈都沸騰了,仿佛看到了未來他唿風喚雨的場景。


    所以看到萬首領和劉青青,他也是罕見的沒有發怒,反而安慰道:“好,好,萬先生辛苦了,尾款我一定會如數奉上。”


    萬首領全身穿著黑衣,隻露出了一雙疲憊的眼睛,可是眼中的兇狠卻是他所熟悉的目光。


    他更是放下心來,甚至叫奴仆上了一壺好酒。


    可萬首領並沒有喝,反而沙啞著嗓子,有些陰沉的笑道:“伯爺果然爽快,這次我雖然損失不小,但是我保證三個月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還請伯爺再有好事不要忘記了我。”


    莘城伯爽朗的道:“當然,我和萬首領合作了這麽多次都如此愉快,我沒有理由去用別人。不過萬首領能不能給我說說現在縣衙以及陸子銘家眷的情況?是生是死?”


    萬首領道:“伯爺,您隻是吩咐我救迴您的姨娘,可沒有讓我去管縣大人的家眷。不過我見您派來的人還在裏麵廝殺,想必那些老弱婦孺最終是抵擋不住伯爺的精兵的。”


    莘城伯皺起了眉頭,道:“陸子銘竟然在縣衙放了這麽多的高手,看來果真是衝本伯爺來的,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然後吩咐齊正陽,道:“再派些人去,無比抓住陸子銘的夫人和女兒,這可是我們手中的好牌,有了她們,我就不相信陸子銘不投降,隻要他投降,嗬嗬,說不定就會發生山體滑坡、盜賊橫行的事情。”齊正陽了然的笑了,道:“是,父親放心,兒子立即去辦。父親也不要太為陸子銘傷心,就想秦大人一樣天災人禍,誰也預測不了,到時候父親上奏聖人,請聖人為陸子銘一家詳查也算是盡了心意了。哈哈


    。”


    劉青青突然哭泣道:“伯爺,妾終於又能見到伯爺了。”


    莘城伯和齊正陽正高興著呢,聽到哭聲臉頓時垮了下來,果然是掃把星,晦氣!還是早點弄死吧。


    莘城伯不高興道:“怎麽這幅摸樣?莫非在牢裏受辱了?既如此,你就應該自戕了事,免得墮了我莘城伯府的好名聲。哦,對了,你可對陸子銘說了什麽?”劉青青聽到這話心立即就涼了半截,跟了莘城伯幾年了,她對這個枕邊人還是有些了解了,他心狠手辣,又相當注意臉麵,要是她真的迴到莘城伯府,隻怕是活不成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她一個大活人


    呢。


    要說先前她還存有幻想,要是莘城伯對她很好,不計較她的錯誤和這幾天的牢獄之災,她就揭發李荷花,拚死也要保護他。現在呢,她是徹底歇了心思,既然他不仁就別怪她不義,她想活,那麽他就去死吧。這一路上被抬著頭,她想了很多,她也明白了李荷花這女人絕對不是善茬,掩藏在粗魯行為下的深沉心機才是最可怕的


    。


    她有種直覺,覺得李荷花會達到目的的,她賭了!


    劉青青哽咽道:“伯爺,妾什麽都沒有說,為了伯爺,妾寧願死。陸子銘隻是帶走了那幾個摸金校尉,還沒有來得及審妾呢。”


    莘城伯想了想,他得到的消息的確是如此,而且劉氏知道的應該也不多,審想必也審不出來什麽。


    他心底放心了,皺著眉頭厭惡的說:“來人,把劉姨娘抬進去。”


    劉青青動了動身子,道:“伯爺,在牢獄中都沒有人碰妾一根手指頭,迴到府中,伯爺難道讓那些奴仆碰妾嗎?要是如此,妾還不如一頭撞死。”


    萬首領也在旁邊插口道:“伯爺,您放心,我進去大牢的時候,劉姨娘是單獨被關押的,看守的也是女牢頭。我剛剛也是威脅女牢頭將劉姨娘全身都套在袋子裏,我們兄弟沒有人碰到劉姨娘一根頭發絲。”莘城伯聽到這話,心裏對劉青青的惡感倒是緩了一些,劉氏雖然一無是處,但是倒也懂得三從四德,行了,就留她一條小命,到時候送給下人玩玩也罷。不過目前她名義上還是他的妾室,的確不適合奴仆


    碰她的身體,有心叫一些力氣大的嬤嬤過來,可看到劉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一直對她訴衷腸,不由得得意起來。


    誰說他老了?這劉氏不是沒他不行嗎?好吧,看在她這麽識趣的份上,就讓他屈尊降貴親自給她解綁吧。


    然後又感歎陸子銘讀書人果然是君子,隻是可惜不肯為他所用。


    他邊想邊走過去,彎下腰,就要揭開劉姨娘的頭上的袋子。說那是遲那時快,一直站在劉青青身邊的李荷花伸手一拉莘城伯,瞬間拿出菜刀擱在了莘城伯頸脖的大動脈上。


    同時使眼色,她旁邊的兩人也猛的竄了出去,衝向了齊正陽。齊正陽倒是反應快,大叫道:“來人,抓刺客。”


    李荷花陰測測道:“齊大爺,你這是想弑父上位嗎?”


    莘城伯被冰冷的刀鋒抵著,血管凸凸的隻跳,差點癱軟了,一聽到李荷花的話,瞬間精神了,大叫道:“大郎,你們幾個,都住手,我才是莘城伯。”別人的命哪裏比得上自己的命。


    衝進來的侍衛和暗處的高手麵麵相覷,但是最終還是停住了腳步,站在了一旁。衝向齊正陽的兩人再次衝了過去,這次自然就得手了。


    齊正陽怒道:“萬首領你竟然背叛我們莘城伯府?”


    萬首領嘿嘿一笑,很快變幻了聲音,道:“齊大爺,誰是萬首領?您的老管家老了啊,耳朵早就不靈了。”


    莘城伯吃驚的看向他,這人絕對不是萬首領,可是聲音卻和萬首領一模一樣。然後又看向李富,李富立即嚇得跪下來,瑟瑟發抖。


    李荷花拖著莘城伯背靠到厚重的主牆上,才送了一口氣,道:“伯爺,現在我可有資格和你們談條件?”


    莘城伯顫巍巍道:“你,你想怎麽樣?”


    李荷花刀不離他的脖子,笑道:“放心,隻要伯爺和準世子大人配合,我不會要你們的命的,我又不是像你們是殺人狂魔。”


    殺人狂魔莘城伯和齊正陽怒視她。尤其是齊正陽,他最討厭別人叫他世子大人了,這是他的心病,要不然他何必提著腦袋做事呢?更何況是準世子大人這麽諷刺的稱唿。李荷花並不在意他們的眼刀,慢慢的說:“首先,先開門,讓我的人先進來幾個,畢竟我們三個人在這麽多高手的目光下看著伯爺和世子大人,實在有些吃力呢。再者,伯夫人,大夫人,我看見你們了,出來吧,你們家人就該一起團聚,你們也不想你們的夫君受傷,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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