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靜安區一處高層公寓的46層,透過整麵弧形玻璃窗,床頭一盞八爪形的燭台曖昧地燃燒著,把旁邊瓶子裏那束鮮紅豔麗的玫瑰花烘托的分外妖嬈,屋子裏的暖氣和窗外的雪花被一道圓弧型的厚重玻璃窗分隔成了兩個季節。客廳裏的cd機裏低雅地放著舒緩的爵士音樂。

    蘇卉和淩赫赤裸著身體相擁躺在2米3的園形大床上沉浸在音樂的氛圍裏,床是曖昧的紫紅色,不,是和紅玫瑰一樣的顏色,床單和被子是素雅的潔白,兩人的神情在燃燒的燭台和著蠟燭中迷幻而香甜的特別氣味中顯得平靜而滿足。

    淩赫從背後溫柔地輕擁著蘇卉,細長的手指在她身上輕輕地細致地遊劃著,手感真好,她皮膚這麽滑,像絲滑的德芙巧克力的廣告一樣細致,全身上下沒有一顆小疙瘩,她的胸豐滿而柔軟,又挺拔,她的臀,後翹而緊致,她的腰卻和胸和臀反比似的又細又圓潤,如此曼妙玲瓏。特別是剛才她叫床的聲音,像慵懶而享受的貓,他可以斷定她剛才對他的表現很滿意,這個女人,抱著柔軟而溫暖,白淨的臉蛋長長的睫毛掛下來半寐著眼睛,飽滿而小巧的嘴微微上翹著的弧行,她明明就是個妖精!他想到她剛才的嬌喘連連,體內的熱浪再次從下身湧了上來,他把臉湊進她海藻般的大卷發中深深地吸了口氣,很好聞的清新的花香味,手忍不住加重在她身上遊劃的力道,停在她的胸部,時而輕柔時而霸道地揉搓。

    蘇卉無聲地享受淩赫這樣霸道的溫柔,這個比她大兩歲的小夥子總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他們認識才半年,每次見麵他對她總是飽漲地激情和充沛的體能,他似乎對她的身體非常了解,熟悉著她身上每寸肌膚每個部位的靈敏度,他此刻在她脖子裏的氣開始變得急促,像頭即將上戰場搏鬥的小野獸,她轉過身貼著他,用手臂勾住他脖子,緊緊地,緊到要把胸貼近他的臉,咬著他的耳朵喘著氣吐了兩個字“還要。。。”音還沒落,淩赫熱烈的堵住了她的嘴,把她翻過身去,摁在床上,她配合地抬了抬臀,他雙手扶住她的胯部堅挺了進去。。。。。。

    窗外的雪花一片片地經過窗前,見證了這幕香豔的鏡頭,緊接著颼颼的蓋下來,籠罩著這個華麗的城市。蘇卉的手機被調上了靜音模式,不知什麽時候掉在床下的地毯上,可能在剛才進門時兩人脫衣服的時候,手機抗議地響了幾次,沒有人注意它,無聲地亮了幾次燈後,也就偃旗息鼓了。

    不知過了多久,雪花疲憊了,在這個城市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後,終於停止了舞動。兩人都累了,徹底小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已經9點半,發現肚子已經是饑腸轆轆了,原來兩個人晚飯還沒吃,淩赫本預定了外灘的一家意大利旋轉餐廳陪蘇卉一起度過平安夜,結果兩人在蘇卉的房子裏見麵的時候蘇卉的一個吻把他的本能全部激發出來了,脫衣服的當口餐廳服務員電話打來詢問座位是否保留時,淩赫幹脆的迴複對方“取消吧,換明天”,他也顧不上提前兩天把他的畫友情價地轉給一家熟絡的畫廊老板拿了一筆錢去那個餐廳交了定金選了兩個最好的位置了,是的,他不在乎這些。

    蘇卉輕輕地用手指戳了戳淩赫結實堅硬的胸膛,撒嬌道“我餓了。。。你說請我吃大餐的。。”淩赫刮著她的鼻子壞笑道“你剛才不是已經吃了大餐麽?你這麽貪心,我都怕喂不飽你?”“討厭”蘇卉拿粉拳敲他“我真的肚子餓了”兩人又纏繞著相互戲弄一番,淩赫被蘇卉從毛毯用粉腿踢下了床:“罰你做飯”,“好的,遵命”淩赫投降,故作無奈,他心裏是願意為她親手下廚的,十二萬分的願意,他起身一件件穿衣服,蘇卉滿意地從背後打量他,這個一米八三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肩膀寬大胸膛結實而厚硬,腹部還有八塊肌肉,他穿什麽衣服都好看,特別他笑起來,邪邪的笑容裏充滿魅惑。

    淩赫隨意的套著一件煙灰的針織衫,吹著口哨,從冰箱裏找了食物開始搭配。他雖然很少下廚,但是蛋炒飯這樣的簡餐難不到他,當年在意大利學畫的那段時間讓他把這個技能訓練的非常嫻熟,他打開冰箱看看有沒有可以搭配的材料,他先用開水泡了兩隻香菇,拿出翠綠的青椒鮮紅的甜椒切成均勻方正的丁,又拿出甜豆玉米舀了兩勺分別放在小碗裏,找了一節香腸切成薄薄的片兒,在碗裏敲了兩個雞蛋,他把洋蔥和香菇切成薄薄的片兒,所有配料都齊全,看著五顏六色的食料,他得意地打了個響指,罩上圍裙打開煤氣熱鍋,自信地忙活他的傑作。

    蘇卉穿好內衣起床,披了件粉紅色的浴袍,長到腰部的大卷黑發隨意的鬆散下來,她站在窗口看著外麵的雪景,拿起手機看到有三個未接來電,區號是隔壁的h城的,她在想會是誰呢?她隻有好朋友琥珀在相鄰兩百公裏的城市,如果是她為什麽不用家裏電話或手機給她打呢?想著似乎也不太可能會是她,她迴撥過去對方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這裏是公用電話”,她於是也沒太在意,也是是個騷擾電話而已,她給琥珀發了個信息“嗨,小妞,聖誕節快樂!”

    她轉身靠著窗口環視這間屋子。房子雖不夠大,不過九十來方,裝修的十分的清新,本來是兩室兩廳的傳統戶型,在裝修的時候所有的非承重牆都被打通了換成了玻璃,屏風也是弧形玻璃和暗紅的琉璃水珠隔擋,看起來整個屋子變成了敞開式一室戶顯得大氣而通透,裝修是簡約的現代風格,色調是質感的金屬灰,敞開式的廚房,非常硬朗的家電,除了臥室裏那張曖昧的暗紅色的床,和牆壁上柔和昏暗的壁燈及房間裏溫柔台燈,硬朗中透露著嫵媚,簡約中透露著妖嬈,很少女人會把房子裝修成這樣。

    這是蘇卉的家,她一個人的家,她裝修的時候索性地把客房變成了書房,因為她知道不會有任何人需要她為他們留房間,沒有人會和她一起生活在這裏,包括她的媽媽蘇青。這個房子雖然是她的親生父親陸勳民買來送給她的,但是她一點都不感激他,是的,這個房子也是她作為背負二十六“私生女”的代價,無論他如何補償,她都不會不會感激他,她想到了“私生女”這三個字,心迅速自動蓋了一層冰霜,陡然得冷漠了些。安慰的是,幸好今年的平安夜,淩赫陪她一起度過。

    看著忙碌的淩赫,他圍著圍裙的樣子真好看,拿著鍋鏟和當初第一次相識那個拿著畫筆的淩赫是迥然的兩個風格,那個像個浪子,眼前這個卻像個家居男人,她知道,浪子更接近真實的淩赫。隻是她從未想過把他長期地占為己有。

    她從不也不允許自己去想遙遠而未知的事情。她才不屑和其他的女子一樣為了一個男人癡情等待守侯,她不屑對男人過問,糾纏,她拿的起,放的下。即使剛才身體交纏地如膠似漆,她總是能清醒的抽出身體,恢複冷靜。如此她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她便不屬於任何人,也不指望任何人屬於她。因為她不是琥珀,她是蘇卉。

    “當當當當,大小姐,開吃嘍!”淩赫一聲命下把蘇卉的思緒拉迴到屋子,動作誇張地像五星級酒店的服務生一樣體貼入微地拉開了餐椅請蘇卉入座,並從餐桌上空的酒杯架上拿出兩個紅酒杯,紳士地給兩個杯子倒上紅酒:“嚐嚐我的手藝,意大利風味的金玉滿堂”,蘇卉看到端放在盤子裏的炒飯,猶如欣賞他的作品一般,顏色明亮鮮豔,紅的紅,綠的綠,黃的黃,翠的翠,每粒米飯都完整,同時又粒粒分開,每粒米飯都泡透蛋汁,外麵金黃,內裏雪白。看著奢侈至極,香味誘人,她用勺子舀一勺放嘴裏,真的是美味無比!“怎麽樣?”淩赫迫切而熱烈的眼神詢問她。蘇卉點點頭,“真好吃”。

    淩赫對這個答案很滿意,他自信地知道其實不用問,答案也是肯定的。淩赫在對麵舉起酒杯“寶貝,聖誕節快樂”他的眼睛明亮的閃爍著,眼中飽滿真誠的光芒。杯子相碰,清脆的聲音猶如兩顆年輕的心撞擊出愉悅的對話。這個夜晚,有音樂,有燭光,有紅酒,有蛋炒飯,更有了一種家的感覺,蘇卉心想,真好。

    似乎冬天已不是冬天,之前所有的二十六年的冬天都向她辭行告別,此刻的她覺得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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