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深伸手過去接她,但手還未碰到,她整個人已經被旁邊的男人打橫抱了起來,並且冷要瞧著陸雲深:“陸老師,我真的很好奇,跟我扯了證的女人,怎麽還能跟你迴家了?抱歉,我帶我太太迴家,不奉


    陪了。”


    扯證?


    他跟她?


    什麽時候?


    腦迴路完全接收不到完整的信號,腦子昏昏沉沉,已經沒有力氣再思考,手指軟弱無力的搭在腰間上,想抬起都使不出一份力氣來:“放我下來。”


    他深邃的臉龐在昏暗的走廊上曖昧不清,步子邁的極大,抱著她身體的雙臂沉穩有力而溫柔,側臉雖然布滿陰霾,但沒有再疾言厲色。她盯著他線條盡顯的下頜,一顆心卻不斷往下沉,聞著他身上熟悉又幹淨的氣息,鼻子泛酸,嗓音梗在喉嚨裏,難受的發不出聲來,他低頭,把她的身體用力往上提了提,可以讓她挨得與自己更近,他低


    醇而強大的氣息,徹底將她嬌小的身體籠罩住:“你累了,閉上眼睛,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一直都在夢裏出現的聲音,此刻卻清晰的在耳畔響起,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她已經無力去分辨,但是不斷從眼角滾落的淚水,卻打濕了他身上的襯衫,貼緊了他線條分明的厚實胸膛,胸膛裏,那顆沉


    寂了許久的心髒,終於又慢慢恢複了原本有力的跳動。


    “你為什麽一直不來找我?”


    陷入昏睡前,她好似聽到自己問出了長期以來盤踞在心頭的最艱澀的問題,可是他迴答了什麽,她沒有聽清。


    下麵放不下,上麵放一句。


    說三點。


    1、關於有人說虎頭蛇尾問題。文還沒結束,請小夥伴別輕易下評論,清清很傷心,以寫了六年的人格起誓,清清的文向來有始有終,質量保證,絕不會頭重腳輕。


    車子無聲的行駛在黑暗中。


    傅紹騫望著身上沉睡的女人,眼神濃重的似要暈出墨來。


    揉了揉發腫發脹的臉頰,臉上的疼痛告訴他,身上的小女人的火焰。


    低頭,看她靠在他堅實健碩的胸膛裏,整個人籠罩在他強大的氣息之下,他的手臂微微收緊,下巴輕壓著她的削肩,溫暖而粗糲的指腹摩梭在她細白的脖頸上:“對不起。”


    把她帶迴了自己所處的酒店。


    萬豪總統套房。


    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下的席夢思微微凹陷。


    她難受的在床上翻滾了一圈,眼角的眼淚已經幹涸,化作一條淺淺的劃痕凝固在瘦削的臉頰上。


    醒來時,全身像是被車輪碾過,頭疼欲裂。


    她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有限,但慢慢還是發現了那道站在窗口的挺拔身影。


    房間內光線很暗,開了小半的窗戶,男人站在窗口,盯著落進窗內的點點昏黃路燈光。幾縷調皮的燈光照在他黑色的襯衫上,襯得他高大的身形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房間內還有淡淡的煙味來不及散去。


    她沒睡多久,抿了抿幹澀的嘴角,剛準備起身下床,那邊的男人聽到動靜,已經從思緒裏抽身。


    看到她坐在床沿,找了圈兒,卻沒發現棉拖,他隨手按亮了旁邊的落地台燈,溫暖而昏黃的燈光宣泄了一地。她看到他彎腰從櫃子裏拿了一雙酒店準備的一次性白色棉拖過來,放在她腳邊,然後從旁邊拿了透明的水杯,試了試水溫後,又去旁邊剛剛燒開的還撲哧撲哧冒著熱氣的水壺裏加了點熱水後端過來給她:“


    喝點蜂蜜水吧。”


    喉嚨幹渴的難受,渾身不舒服,她也沒有矯情,接過的時候道了謝。


    隻是伸手去拿杯子的時候,一時沒有拿動,他握得很緊,溫暖的指尖碰到他的冰冷的指腹後,她下意識瑟縮,把粉嫩的指尖蜷縮了起來,然後抽迴手:“算了,我不喝了。”


    她站起來,尋找自己的鞋子。不單是鞋子,就連衣服,也換了酒店的浴袍。


    她雖然假裝不在意,可心裏很清楚,她這睡袍下,空空如也。


    誰給她換得衣服已經沒有任何懸念,她也不想追究,多說無益。縱然是一張朝思暮想的臉近在咫尺,她卻已經沒了靠近的勇氣。


    鞋子上印著的標記和酒店的格局告訴她,她正在萬豪內,隻是不在她自己的1802而已。


    這也省去了很多麻煩,找不到衣服和鞋子不要緊,她徑直往外走去。


    兩年多的時間,已經傾覆了她所有的感情,形容陌路,或許是對他們最好的結果。


    不應該再拖泥帶水的有任何牽扯,她對自己說,爭氣點。


    可是手剛摸上門把,背後那道迅猛的身影已經毫無征兆的走來,用力將她帶入自己懷裏,他身上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將她包圍,迷得她有些昏眩,用力掙紮起來:“放開我!”


    開口,嗓子就像被鐮刀割過似的。


    她緊貼著他身體的線條,怔忪,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他將下巴擱在她瘦削的肩頭,手指穿梭在她披散的蓬鬆頭上,低沉的嗓音溫柔在她耳畔響起:“傅太太,還想去哪裏?”


    傅太太。


    身體一僵,她以為自己聽到的那不過是夢話。


    “傅總真會開玩笑,你的傅太太,不在這裏,請放開我。”每說一個字,都必須耗費她極大的力氣,刺痛令她眉頭緊鎖。


    他像是發現她的異樣,鬆開了她,低頭,看到她的難受,迴到桌邊重新端了蜂蜜水過來,沒有說話,深邃的眼波落在她的臉上。


    抿了抿幹涸的唇瓣,他把杯子遞過去,放在她的唇邊,她掀了掀有些腫脹的眼皮,伸手去接:“杯子給我,我自己喝。”


    但手還沒碰到杯子,傅紹騫已經仰脖含住了一大口,扣著她的腰身壓向自己,濕熱薄涼的唇精準無誤的對準了那略微幹澀的紅唇,將口中的蜂蜜水渡了過去。唐末晚一驚,瞪大眼,雙手貼上了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效果不佳,他強行闖關,她緊閉著牙根,那些被壓出嘴角的蜂蜜水,順著她的嘴角,慢慢滑入她纖細雪白的脖頸,最後沒入胸膛那凹槽的溝壑縱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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