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晨,搖搖晃晃的鹿浮車停靠在海邊,不遠處的海中有一座小島,遠遠望去,可以見著幾棵不高的樹,白牆紅瓦小屋子。

    大家都已在車外,除了霞與妖妖。

    葉風微笑著道:“看來我真不知道享受,居然錯過那些好聽的歌了。”

    霞溫柔的道:“她和浪是好朋友,以後有很多機會可以聽她唱的。”

    葉風看著妖妖道:“既然你已跟來了,那麽就和我們一起迴家吧。”

    妖妖放下了心裏的石頭,她一直擔心葉風不讓她跟隨下去,所以在他沒有醒的時候,有時候希望他醒,有時候卻希望他就這麽一直睡著。她很用力的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感激。

    他勉強起身,卻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似的,腿直發軟。

    翟浪見他醒了,結束了與波紗等人的談論,轉而向葉風道:“我背你過去吧。”

    葉風苦笑道:“看來也隻有這樣了,不過你背著我還要控製木板行不行?”

    小木在一邊道:“我來控製就行了。”

    葉風伏在翟浪的背上,見波紗在旁邊陰沉著臉,小聲的問他:“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翟浪幾乎沒有動嘴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成全民公敵了。”

    葉風道:“為什麽?”

    翟浪道:“我吻了白雲。”

    葉風道:“什麽時候?”

    翟浪道:“就在她與我告別的時候,我跳上了台吻了她,不過隻是一會兒。”

    葉風道:“真是沒有什麽你不敢的。”

    翟浪道:“現在我後悔了。”

    葉風道:“因為你吻了她所以波紗不高興了吧?”

    翟浪道:“剛剛還在找茬,麻煩。”

    葉風道:“你為什麽不帶上白雲?”

    翟浪道:“我當然想,不過她還要去別的地方唱歌。”

    浪花拍岸,木板不肯停止,撞在金黃的沙上,沙如飛雪,激揚四濺。

    屋子的門被打開,小雨走出門外。她剛洗過澡,藍色長發猶有水露。

    翟浪放下了葉風,摸著鼻子,竟然沒有撲過去。

    兩人都站著,站了好一會兒,小雨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他,她的眼中一會兒開心,一會兒惱怒,慢慢的凝集起絲絲淚水,含蓄的躲在眼眶中。

    “該死的!混蛋!壞東西!你舍得迴來啦?!”

    翟浪喉嚨中一陣幹澀,他哽咽著,一時感動的說不出話。她竟如此快就開門,如此快就站在門外,她是不是時時都在準備開門,準備見到他?

    她一直都在這裏等著。

    為了他。

    翟浪默默的慢慢的激動的顫抖著,走向小雨。

    小雨就像是舞會上的公主,等待著她的翩翩王子來柔牽細手。

    翟浪抱住小雨,那份力,仿佛要抱住她永不鬆開。離家的浪子,有什麽比情人的等候要更來的欣喜與溫暖呢?

    “我好想你。”

    小雨醉了,醉在他那充滿磁性富有深情的一句話中。

    “哦哼!”波紗實在控製不住自己,雖然她知道聰明的女人在這個時候要忍耐,隻有善解人意寬容大方的女子才會受到男人的青睞。

    小雨敏感的從翟浪的肩膀上看向說話的人。

    原來是這麽個女人。

    她見到她那平凡的相貌,在心裏像踢開一顆擱在腳下的微不起眼的石頭一般,將她踢了出去。

    可是,翟浪卻不能這麽做,他放開了小雨,微笑著道:“小風受了傷,需要休息,我們先進去吧。”

    小雨擔心的看向葉風,葉風靠在小木的肩上,衝著她詢問的眼神報以微笑。

    眾人走進了屋子,小雨拉過翟浪,問道:“快說,那個女人是誰?”

    波紗坐在椅子上,一邊假意看著周圍的陳設,一邊則注意著一邊靠近房門的翟浪與小雨。

    “在奧因普頓的同學......你聽我說。”他見小雨瞪大了眼睛,小手快要舉起來了,忙急著道:“她以後做小,你做大行不行?”不說也不行,要瞞也瞞不了,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小雨皺著眉頭,看著波紗,她嘀咕道:“我做大?嘿嘿。”

    翟浪沒有聽見,他隻是見到她笑了,至於笑容中那點邪與惡,則沒有仔細去分辨。

    這時,小木從樓上跑了下來道:“深藍呢?”

    小雨道:“她去買吃的了,應該會馬上迴來。”

    霞叫過翟浪,讓他負著葉風上樓休息。

    藍寶與本爾頓都趁著妖妖.霞.翟浪與葉風上樓而貪婪的在屋子裏尋找起來。

    小雨不明白的問道:“你們找什麽?告訴我,我拿給你們。”

    雷彩跑了過來,拉了拉她的衣袖道:“姐姐,我餓了。”

    “我也是。”藍寶與本爾頓一起委屈的叫了起來。

    翟浪走下樓,笑著道:“我們都是餓死鬼轉世,小雨,恐怕今天晚上深藍買的東西還不夠吃。”

    小雨美目一轉溜,手肘捅在他的小腹上,道:“你去多買點。”

    翟浪應聲而去。

    波紗在翟浪走出門的時候對自己暗道:“開始了,我絕對不會輸的,沒有人可以和我搶浪!”小雨微笑著,對著她道:“妹妹,我帶你上去看看我的房間好嗎?”

    波紗也一樣微笑的道:“好啊,姐姐的房間一定非常有趣。”

    下麵的幾人都感到火藥的味道四處飄逸。

    小木看著兩人消失在樓梯口,惋惜的道:“這是開場一對一,等今天晚上恐怕就會演變成二對一了。”

    藍寶閉著眼睛道:“這也是浪自找的。”

    本爾頓悠閑的道:“男人不花女人不愛,打是情罵是愛,古人早有體會流傳下來,司空見慣了嘛。”

    小木笑道:“我敢打賭,一定不是浪倒黴。”

    藍寶與本爾頓齊聲問道:“為什麽?”

    小木道:“因為這兩個女的實在太愛他了,而這兩個女的一定都不肯與別人分享他。”

    藍寶道:“如果是這樣,浪會幫誰?”

    本爾頓道:“隻怕這樣他會很痛苦。”

    小木怪眼一翻道:“痛苦也是他自找的!”他一想起自己被他威逼利誘做出欺騙波紗的事情就感到後怕,而且說實話,那次出的洋相實在大了點......

    雷彩按著肚子在小木身邊撒嬌了起來:“哥哥,彩兒肚子餓了。”

    深藍迴來的時候,也正是她撒嬌的時候。

    小木經曆了奧因普頓的生活與迴來時那一次完美天空的放浪之後,已微妙的有了改變。

    他沒有羞澀與假正經,接過深藍手中的食物,放在一邊,然後抱住了她,在她小嘴上一親香澤。

    深藍雖活了幾百年之久,但大部分時間都被封印著,所以她心理上的年齡還是隻有外表所見這般。見這麽多人在,臉上一紅,推開了他。

    本爾頓和藍寶都已在和小木平時的交談中得知,她的身份。平生第一次見到這麽“老”的女人,他們都格外的精神,格外的小心。

    深藍自然知道他們的表情是怎麽迴事,不及去理會,就對小木道:“聽著,我這裏有一封信要交給葉風,是愛因斯的殿前護衛牟豪給我的。”

    小木看著牛皮信封金線綁口的信件,拿在手裏有一種別樣的感觸,好似一場美好的夢突然被外來的吵鬧給破碎般。

    小木衝動的想將信了無痕跡的毀了,可是這種想法剛出現就被身周那無窮的,怎麽也躲不過的壓力給扼殺在萌芽。

    這畢竟是愛因斯的信。

    靈界除了愛因斯,沒有人可以用這樣牛皮信封金線綁口的信。

    所以,他拿在手上,明明輕的像片樹葉,卻久久揮不去那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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