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景軒眉角輕佻了個詭譎的弧度,緩緩看向風玲瓏,隻見風玲瓏依舊一副淡漠的樣子,緩緩起身,逶迤拖地的裙裾隨著她的走動,自是有著一股風情溢出。()


    梅子和丫頭的心都擰了起來,隻是,丫頭隱忍不住的表現在了臉上,梅子卻隻有從眸子裏溢出少許的。二人都知道,晨間的時候,寵兒偷偷的鑽進了主子的車輦……就算之前高統衛沒有找到,可到底逃脫不了幹係。


    豆子隨著風玲瓏的移動視線挪動著,最後又看向歐陽景軒,外麵什麽他方才從宮女那邊打聽了些,明擺的是有人陷害王妃。可是,八皇子中毒,如今皇上震怒,萬一什麽都不查就定了王妃的罪,王爺豈不是很被動?


    “玲瓏,”歐陽景軒輕喚一聲,猶如情人間的低語呢喃,他鳳眸深邃的看著風玲瓏,緩緩問道,“記得本王來之前給你的嗎?”


    “妾身不敢奢望,”風玲瓏看著歐陽景軒,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那樣的笑就如天上星辰般閃亮而狡黠,隻聽她緩緩道:“妾身多謝王爺提醒,這使得妾身明白,王爺所講並非虛言。”


    歐陽景軒菲薄的唇淺淺勾起,眸光幽深不見底,隻聽他道:“本王所講自是非虛。”


    “臣妾期待那天的到來……”哪怕無關情愛,她隻需保的族人安在。風玲瓏微福了下身,和歐陽景軒一同出了帳篷。


    帳篷外,已經零零散散的圍了不少人,這次雖然是皇家祭祖,但是,隨行的大臣也不少,除了丞相留守帝都外,一品以上大員全部跟隨。此刻多是聽聞皇上要召見歐陽景軒和風玲瓏,不免都噙了幾分思慮。


    歐陽晨楓從明黃色帳篷裏出來,手還搭在門簾上,眸光落在走來的歐陽景軒身上,隨即迎了上前……他在二人麵前站定後看了眼風玲瓏,方才淡淡道:“八腳腕找到了類似倉鼠的齒印。”


    風玲瓏暗暗皺了下眉,臉上卻表現的淡然,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完全無視四麵八方遞來的視線……不管有多艱難,她都需要走下去,隻有這一個月的生存,才能證明她對他不僅僅是一個和親的女子。


    “哦?”歐陽景軒輕咦一聲,俊美的臉上是那千年不變的邪魅淡笑,隻聽他關心的問道,“八的毒引出來了嗎?”


    歐陽晨楓點點頭,那會兒急迫,他將毒素聚集到了風池穴附近,導出有一定的危險性。方才,用金針封住風池穴,借由太醫的相助將毒素引出……但是,到底八年紀太,這一舉動傷了心扉,恐有些時日不好。


    歐陽景軒點點頭,“有勞二哥了。”話落看向風玲瓏,“去吧,不要讓父皇久等了。”


    風玲瓏朝著二人輕輕一福,便進了帳篷。


    帳篷內,歐陽梟雲和蘇婉儀坐在上位,一旁分別坐著珍妃、和雪妃。宜妃正在一旁的軟榻邊兒上,八皇子依舊昏迷不醒……


    “臣妾參見父皇、皇後娘娘……”風玲瓏盈盈參拜。


    “起來吧……”歐陽梟雲手裏拿著杯蓋鋝著浮茶,聲音沉穩的傳來,“朕聽了閑話,便叫了王妃過來問問。”


    “是!”風玲瓏不卑不亢的應聲,“臣妾定當知無不言。”


    “聽聞……丞相之子蘇子駱偶得一隻狀似倉鼠的靈寵,卻不慎丟失,後有人在蒼軒王妃處見到,可有此事?”歐陽梟雲的聲音裏透著一股睥睨的威嚴。


    風玲瓏恭敬的垂眸迴道:“迴父皇,確有此事。”


    “蒼軒王妃——”歐陽梟雲還沒有話,宜妃的厲聲便傳來,還帶著哭腔,“本宮是和你有什麽仇,你要如此害本宮的孩子?”


    風玲瓏看著宜妃犀利的樣子,神情淡然的道:“宜妃娘娘此話臣妾不解!”


    宜妃氣急猛然起身,由於動作太大,頭上的飾物觸碰發出“叮咚”聲響,她看了眼還昏迷著的八皇子,隨即厲聲道:“太醫方才找到傷口,八是被倉鼠一類的利齒咬傷,毒是從那裏來的……”著,她怒不可謁的指著風玲瓏就道,“高南從車輦裏找到白色的毛發,和他們嘴裏描述的靈寵的顏色一樣,你有何話?“


    “動物毛發?”風玲瓏輕咦了聲,隨即淡淡道,“動物隻要是白色的,恐都是白色毛發……宜妃娘娘如此,豈不是陷臣妾於絕境?”著,她神情間有著一絲哀婉。


    宜妃因為八皇子中毒,如今還昏迷不醒而氣惱,嫵媚的臉上有著蒼白之色,“本宮不想要聽你這些廢話……,你為什麽要害八?”


    風玲瓏看著宜妃氣怒的樣子,微微凝眸反問道:“敢問宜妃娘娘……臣妾和您之前可有見過麵?“星眸灼灼的看著宜妃,眼底深處,有著懾人的精光溢出。


    “沒有。“宜妃看著風玲瓏洞徹的星眸竟是不由自主的迴答,等迴答完後方才反應過來,”你不要顧左言他……“


    風玲瓏嘴角勾了抹若有似無的笑轉身朝著歐陽梟雲福身,“臣妾嫁到王府前後不足月,進宮不過兩次,第一次臣妾還來不及認得各位娘娘便生了事端。第二次宮宴,臣妾也並無見過宜妃娘娘和八皇子,“垂眸後再次抬起,”臣妾敢問宜妃娘娘,臣妾為何要害八皇子?“


    風玲瓏的話淡漠無奇,卻的在理。第一次皇後家宴,正逢宜妃祖母逝世,她攜八皇子迴了娘家,宮宴之時,她也並未出現……對於一個從未謀麵,又沒有任何利益衝突之人,實在難以定罪。


    “何況,“風玲瓏緩緩抬眸平靜的道,”寵兒並未跟來,又如何傷了八皇子的同時留下它身上的毛發?“


    “哼,你沒有來就沒有來嗎?“宜妃氣怒的厲聲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車輦已經入山,山中多鼠類流竄,宜妃娘娘又如何斷定是臣妾的寵兒呢?“風玲瓏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的淡然,就和那日宮宴之上,哪怕孤援無助,她依舊渾身上下透出一股冷漠的傲然,”誰人不知,如今雲蒼城內買臣妾一月內歿的賭注已經是生還的五倍,臣妾身邊有王爺照拂,自是不好下手。而此次祭祖,各位皇子除了八皇子外,各個恐都不好得手,而且……這裏,還有誰更能讓臣妾陷入兩難呢?“她著,毫無畏懼的看向皇上再次福身,”臣妾不敢妄大,但也不會受平白之冤,請父皇、皇後為臣妾做主。“


    “你……“宜妃上前幾步,“你又有和能證明並非是你?你應著賭局,想要替三皇子除去異己,放來用一隻畜生來害本宮孩兒……”


    “宜妃娘娘!”風玲瓏不顧尊卑的打斷了宜妃的話,頓時冷了臉,“請宜妃娘娘言語三思……臣妾雖是番邦女子,卻也知曉謀逆之罪。王爺封王後恪守本分,終日最多不過吟詩弄樂,何來為除異己來害八皇子之?”風玲瓏一陣搶白,她眸光也變得冰冷,“不知娘娘如此,是因為擔憂八皇子,還是借由八皇子中毒,想要將王爺置於絕境?”她最後一句話的緩慢,眸光更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宜妃,直看的宜妃心裏生了寒。


    “你,你胡!”宜妃臉色微變,厲聲道。因為氣極,胸口有著一股氣怎麽都紓解不開。


    風玲瓏不卑不亢的微微一福,“臣妾確實是胡……”她緩緩起身的同時再次看向歐陽梟雲,“請皇上明鑒!臣妾之死微不足道……如若是陷王爺不忠,可見其心可誅。”字字鏗鏘有力卻又讓人聽著柔和,她竟是將兩種不同的情緒融合到了一起,讓人覺得無奈卻又不能忽視。


    “宜妃,”蘇婉儀悠悠開口,鳳眼輕挑了下,緩緩道,“本宮心痛八兒遭遇此劫,你卻也不能口沒遮攔。皇上在此,自是會給你做主……”她話是對著宜妃的,但是,鳳目卻從頭到尾都在風玲瓏身上。


    歐陽梟雲淡漠的啜著茶,在放下杯盞的同時,眸光銳利的看著風玲瓏,從頭到尾,她都淡漠以對,仿佛進來之前,就已經料定了宜妃會如此一般。


    “是不是靈寵所傷,自會有分曉,”歐陽梟雲聲音沉穩的道,“至於目的……朕也必然會徹查。”他眸光深邃的看著風玲瓏,“王妃嫁到西蒼,卻被人在簫悅樓買命,朕也自然會還你個公道……隻是,如若是別有用心……”他的話尾故意拖長了些,聲音裏透著不能忽視的凝重,“朕也定不會輕饒。”


    “皇上……”不待風玲瓏答話,帳篷外傳來通報聲,“高統衛請見。”


    “宣!”


    歐陽梟雲話落,不稍片刻,高南走了進來,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啟稟皇上……”他聲如洪鍾,一臉的剛正不阿,“臣派人快馬加鞭去王府查探,靈寵從未離開王府,並在巳時三刻咬傷了府裏的人。”他抬頭,“被咬之人並無大礙。”


    “怎麽會這樣?”宜妃大驚的反問,“那為什麽八會中毒?”


    蘇婉儀看著她沉不住氣的樣子微微皺眉,鳳目深處有著淡淡的嫌棄。


    “這還不明顯……”一直沒有話的珍妃嘴角勾了抹冷嗤,緩緩道:“八的傷根本就不是蒼軒王妃的靈寵咬的……”她輕歎一聲,嘴角噙了冷漠的倪向宜妃,眸光深處閃過一抹嗜血的戾氣,“許就如王妃所,不過就是山中鼠輩亂竄,八不心被咬而已。”


    “不可能!”宜妃雙眼猩紅,平日裏她本就和珍妃不對盤,此刻聽她如此暗諷,頓時氣得有些兇猛的看向高南就厲聲問道,“高南,你是不是查錯了?”


    “啟稟宜妃娘娘,需要臣帶您迴帝都一看嗎?”高南的聲音冷了幾分,他是皇上禁宮禦林軍統衛,隻聽命於歐陽梟雲,平日裏為人剛正,此刻被宜妃質疑,頓時冷了臉,“以防有誤,派去的人將靈寵帶迴,此刻就在帳篷外的籠子裏。”


    雪妃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白皙如雪的臉上噙著不同於帳篷裏別人的擔憂,當聽聞高南的話時,暗暗舒了口氣。她看向靜若處子的風玲瓏,初次在皇後那裏見到,便覺得這個女子透著一股靈氣。後宮宴之上,她一副看似平常,卻讓人驚豔的畫作掠獲了所有人的目光,她那時在想,如果她為入宮,是不是應著亦珩,便能和這個女子為友?卻不料,她被亦珩堵住,被她撞見……


    暗暗自嘲一笑,本也擔心她和亦珩的事情唄宣揚出來,如今看到風玲瓏,到淡然了……這樣一個女子,豈會是亂嚼舌根的人?!


    “宜妃娘娘,臣一向對事不對人……”高南緩緩看向宜妃,“臣已經讓太醫檢查,王妃的靈寵牙齒並無毒素。”


    宜妃聽了,腳步有些虛軟的向後退了步,就聽珍妃慵懶的道:“白芍,扶著點兒你們主子,不要八皇子身子未好,你們主子又倒下了……”


    “給朕住嘴!”歐陽梟雲冷冷哼了聲,示意高南將靈寵帶了進來,果見,一個精致的籠子裏,靈寵趴在上麵,紫葡萄色的眼睛有些無力,樣子看上起可憐的不得了。直到看到風玲瓏,仿佛猛然注入了活力,頓時興奮的在籠子裏上躥下跳的。


    先前紮營,大家心思都在八皇子身上,加上高南在車輦找尋無果,便派人快馬加鞭的迴去探訪,以備不測。如今,靈寵一直在王府,還咬傷了人,卻並無大礙,這八皇子是被蒼軒王妃陷害一自然是不攻自破。


    “吱吱吱——”寵兒看到風玲瓏後,越發的狂躁的想要出來,它張開嘴咬著籠子,可是籠子卻是鑄鐵所造,饒是它牙尖卻也撼動不來分毫。


    “啟稟父皇……臣妾和靈寵有緣,便留了它在身邊,此次祭祖,臣妾不敢攜帶寵物,自是將它置於王府之中……”風玲瓏倪了眼著急的靈寵,微微福身,“寵兒在王府,雖然山腳離帝都不過五十裏,時辰上卻也不符,請父皇明察。”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靈寵是從蒼軒王府帶來的,這樣的東西,不要在不到半個時辰裏從這裏奔迴王府,即便是快馬加鞭,也是要費些功夫的,豈能在這裏咬了人後便在王府咬傷人?


    “先退下吧。”歐陽梟雲擺了擺手,“宣蒼軒王。”


    “喏。”三德子應聲,便去了帳外。


    “父皇,”風玲瓏萬般不舍的看了眼龍之裏的靈寵,它看上去焦慮不安,“能否讓臣妾將寵兒帶出?”


    歐陽梟雲看著籠子裏的靈寵上躥下跳的焦躁樣子,心裏亦是煩躁,“帶走吧。”


    “謝父皇!”風玲瓏感激的福身,嬌俏的臉上噙著一抹舒心。她轉身接過高南手中的籠子,眸光深深的倪了眼靈寵,靈寵方才的焦躁不在,竟是停了動作的趴在了籠子裏。


    風玲瓏轉身出了帳篷,正好和歐陽景軒擦身而過,二人對看了一眼,便錯過了身……


    “主子?”丫頭和梅子上前,臉上還有著沒有散去的擔憂。


    風玲瓏輕眯著唇微微搖頭,她將籠子交給了梅子後轉眸看了眼帳篷,隨即帶著二人推到三丈開外。


    “三嫂……”歐陽若琪奔了上前,見風玲瓏沒事,一臉開心看著籠子裏扒躺著的靈寵問道,“這個東西是咬傷八弟的?”


    風玲瓏暗暗翻翻眼睛,這個丫頭真是口沒遮攔,“寵兒剛剛被高統衛從王府帶來,怎麽會是咬傷八皇子的?”


    歐陽若琪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雙大眼睛骨溜溜的轉了下,隨即嘴角尷尬的扯了扯,“三嫂,我……我還沒轉過勁兒……嘿嘿。”


    風玲瓏搖搖頭,隨即不話的看著明黃色的帳篷。寵兒一路跟著,本來她也並且在意,可是,心裏卻總覺得有什麽發生一般……那日出了簫悅樓前往清潭雅居,無巧不巧的就碰到了蘇子駱在追這個東西,救它本來是無心之舉,後來見它靈動便也就留在身邊。


    蘇子駱吃了虧,加上明明知曉她將靈寵藏了起來,照道理是不會吃了這個啞巴虧才是,可偏偏……他那跋扈的性子卻沒有了後話。


    加上上次王府後麵護城河的事情,她明明是追著偷換了玉佩的人而去,最後卻是蘇子駱在那裏……不管是他和別人合謀,或者是被人利用,事情總是透著蹊蹺。


    出了城不到二十裏的時候,她便找了機會讓靈寵迴去,並交代它要製造出它一直在王府的樣子,她知曉靈寵能夠明白她的意思,便也不擔心。直到入山後……八皇子突然中毒,她便明白了過來。


    想到此,風玲瓏微微皺了眉頭,隨即,眸光閃過一抹驚訝……聽到宜妃的聲音總覺得熟悉,此刻想來,竟是和宮宴那晚,假山後麵不知道與何人偷情的那個妃嬪的聲音極像!


    “三嫂,我能摸摸它嗎?”


    歐陽若琪嘟囔的聲音傳來,風玲瓏垂眸看去,就見歐陽若琪想要摸靈寵,靈寵卻呲著尖牙,頭上的毛也全部炸了起來。


    風玲瓏看了眼還沒有動靜的帳篷,示意梅子將籠子打開,隻見靈寵“蹭”的一下躍了出來,就扒在了風玲瓏的身上……直看的歐陽若琪驚呆了臉。


    “好好玩,好好玩……三嫂,讓我抱抱!”歐陽若琪興奮的不得了,躍躍欲試的想要摸靈寵。


    靈寵仿佛不喜歡歐陽若琪的觸碰,嘴裏不停的發出尖細的叫聲,躲著她……直到風玲瓏不管不顧的將它放到歐陽若琪的手上,它才一臉不甘不願的盤起了身體。


    歐陽靖寒狹長的眼睛輕倪著風玲瓏,薄唇噙了抹冷寒的氣息……明明在出了宮的那刻,他看到靈寵,卻不知道何時,竟然迴了王府。


    “真是好奇……”歐陽鈞晧嘴角勾戾氣,“風玲瓏會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折掉。”他暗暗冷笑一聲,眉眼輕翻,沁出寒光的同時接著道,“這次,看來是讓她逃過了。”


    歐陽靖寒輕倪了眼歐陽鈞悎,什麽話也沒有的轉身往臨時休息的帳篷而去……當高南帶了靈寵迴來,今日之事便和風玲瓏無關,哪怕宜妃心裏不甘,卻也無法。


    人群漸漸散開,歐陽晨楓看著正和靈寵玩的開心的歐陽若琪,暗暗輕笑的也轉了身……


    就在各自散去的檔兒,有著三道不同的眸光灼灼的看著風玲瓏,風玲瓏暗暗皺眉,不動聲色的佯裝和歐陽若琪話,尋了目光看去……便見歐陽泓鈺冷漠的臉上有著冷嗤,而側後方不遠處雙臂環胸,一臉賣乖討嫌的歐陽玉琮,仿佛尋思著什麽舉棋不定。


    風玲瓏視線無意的轉過一圈兒,心裏暗暗一凜。方才明明是感受到三道目光,偏偏等她尋來卻隻剩下了兩道……皇子會注視她並不出奇,但是,如今在外麵的便就隻剩下了五、七皇子,那那道目光從何而來?


    風玲瓏緩緩收迴視線,心裏急轉臉上卻看不出分毫,隻是時不時的看看明黃的帳篷,不知道皇上叫了歐陽景軒何事……而就在她看向帳篷的那刻,不遠處的樹幹後麵有個身影緩緩轉身離開,離開之時,嘴角勾著一抹讓人腳底生了涼意的陰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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