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相公,我怎麽在這裏?”魚苗不確定,自己腦海中那些畫麵是真實還是夢境,她不會傻嗬嗬地真將魏清風帶到了自己的空間裏吧?


    聞言,魏清風悄然鬆了口氣,低聲道:“為夫進來時,你身上沾了些泥土,而且已經喝醉了。”


    “那……”魚苗抓了把頭發,是真的弄不明白現在怎麽迴事了。


    魏清又說:“你摟著為夫,吻著為夫,央著為夫要了你。”


    魚苗絕對不相信魏清風所說,可她隻記得魏清風在空間裏追逐著她。若按這貨所言,豈不是她進過空間,沾了泥土再出了空間,然後,對著魏清風“狂性大發”?


    魚苗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她決對不相信自己會那麽做。


    可眼下,她死無對證。


    黑暗中,旁邊的男人又摟緊了她一緊。


    魚苗倏地僵了一下身子,冷冷道:“我們在冷戰,我不要理你。”


    魏清風歎了口氣,反將她摟得更緊了,手指也開始不老實,“娘子,你將為夫當什麽了,用完,便丟麽……”


    魚苗內心無語極了,這貨明明占了便宜,還一副的怨婦口吻是怎麽迴事,感覺他又往自己身上壓了過來,魚苗忙將手擋在他的胸膛上。


    魏清風隔著極近的距離,熱熱的氣息,直往她的頸間噴拂。


    屋裏很黑,而越黑,就能越發地感覺到對方的存在,男人的心髒在魚苗的髒心下跳動著,一下一下,極其有力。


    魚苗用盡了全力推開他,然後坐了起來,摸索著身旁的衣服。


    隨後,魚苗穿好衣衫,理也不理他,抱著自己的棉被就又出了裏屋。


    魏清風一臉壓抑地仰倒在床上,此時,他才開始苦笑,明明做錯的人是她,她倒還有理了?


    魏清風感覺自己的醉酒計劃無疾而終。


    卻不知道魚苗心裏隻是揣揣不安而已,她吃不準魏清風說的是真是假,隻能裝得了去了茅廁,連夜進了一趟空間。


    才一進去,就嚇了一跳,空間裏的藥材跟蔬菜,很多都被壓得七倒八倒,連她剛剛發了芽的小人參苗都受到了波及。


    魚苗心碎地走到了人參地前,望著滿目瘡痍的空間,欲哭無淚。


    她細心地找著魏清風留下的蛛絲馬跡,可空間的泥土上,隻有她自己的腳印。


    魚苗不死心地繼續找,險些就看到了壓在一株大白菜下的一對小木兒。


    又望了眼慘不忍睹的空間,魚苗心疼得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到底是怕疼,隻輕輕地扇了自己兩下,“讓你貪酒,讓你犯傻,這下敗火了吧?”


    罵完了自已,便開始收拾殘局。


    魚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空間裏的東西全部重新種了一遍,新起的土地被她規劃成了小山,果木類,全部種了上去。


    為避免自己以後再“誤傷”了藥材,魚苗以空間的溪水為界,將空間的土地分成了兩塊。


    溪水以北,種的全是藥菜,溪水以南,還是菜地與窩棚。


    魚苗沒發現,她用空間機器翻種時,那對木兒正好被翻進了土地裏。


    做完這一切,魚苗才渾身酸軟地出了空間,感覺自己身上每個零件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本就跟魏清風折騰了近一夜,又在空間裏勞作了一會,再出來時,天已經放了亮。


    魚苗剛出了茅廁,就與正要進茅廁的魏清風撞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眼神無聲的交流,最後還是魚苗指著茅廁旁掛著的木板,上麵寫了一個繁體的“女”字。


    這茅廁還是之前瓦匠新建的,魏清風側目瞅了一眼,這才說:“感覺娘子不在外屋,猜你來了茅廁,又感覺你來得久,為夫怕……”


    “你才掉進去了!”魚苗白他一眼,其實經過昨夜那場酣暢淋漓的春夢,她心裏已經不怪他了,她隻是害怕自己的空間被他發現了。


    畢竟,他的心思從不對她說,她將自己解剖得跟白條魚似的,也太特麽的沒安全感了。


    反正,她是給過他機會的,她曾經想著跟他坦白,他不願意,哼!現在換她不願意了。


    魏清風不懂魚苗臉上莫名的傲嬌為何,隻低低笑道:“娘子想多了,為夫隻是怕你又腹痛。”


    魚苗忍不住臉上發臊,想到了上次去龍王廟時,自己在客棧跑肚拉稀的情景,最後稀是拉了,還險些被人割了脖子。


    魚苗覺得小脖子涼颼颼的,下意識地去摸。


    魏清風看她的動作,便像晨起似的微風似的,無孔不入。他往前邁了一步,離得魚苗極近,俊臉壓低,認真的撥弄著魚苗脖頸處的衣領,“可是剛剛被什麽東西咬了,為夫看看……”


    “這大冬天的,哪有什麽東西能咬我?”魚苗又想橫他一眼,一抬頭間,她的唇便吻上了他的英俊的臉頰。


    她臉皮子一燙,身旁的魏清風卻趁機將她又圈進了懷中,低低道:“其實,是為夫想咬。”


    說罷,就真的認真的在她的小脖子上輕輕地咬了一口。


    魚苗這次,並沒有掙開魏清風,已經決定“原諒”他了。


    晨起的空氣涼薄,兩人之間卻有濃重的熱氣開始流蕩。


    餘盛比平日裏早起了會,這會來到了魏清風的院子裏,是想請示他,他幾日前交待自己辦的事。


    可這次,他家少夫人竟提前起床了,少爺也沒有披著袍子一臉不耐地在等著他,他家少爺跟少夫人,他們在……


    餘盛連忙捂住了眼睛,又忍不住張開了指縫,偷偷地圍觀。


    魏清風難得將小娘子哄好了,此時見餘盛大煞風景地站在不遠處,他想將餘盛踢出院子裏的心情都是有的。


    “少爺、少夫人,早上好,小的給兩位請安了。”


    魚苗被魏清風摟著,一時間並沒有看到身後的餘盛,待聽到餘盛的問候聲,她忙掙開了魏清風的懷抱,一轉身,裝得一本正經地落荒而逃。


    待魚苗走後,餘盛連忙舉手保證,“小的沒看見,小的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魏清風幽幽地掃了一眼,淡淡道:“以後初一再來,半夜裏來。”


    他想起小娘子上次的月事,應該是在那時來的。  餘盛連連應了,然後才四下看了一眼,挨得與魏清風近了一步,“少爺,京都裏來信了,說是宮裏的德妃娘娘複寵了。宴會上,她見到您的長兄,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孩子,當下便求著皇上認了他做義子


    。將軍府……現在門庭若市。”


    “嗯。”魏清風低應,隨後,眸光晦澀,吩咐道:“你暗中幫我找下趙奶娘。”


    “少爺?”餘盛不明所以。


    魏清風歎道:“找她再要些寒藥,劑量要多一些,然後讓她找個借口給將軍府去信,說本少爺病重。”


    “那少夫人……”餘盛心想,少爺若再吃那藥,少夫人怕是要瘋的。


    魏清風神色淡淡,眉宇間有著心疼,確定周圍隻有風聲,並無人聲後,他才低語,“也隻有繼續瞞著她了。”


    餘盛領命離開,魏清風抬步進了屋裏。


    外屋,沒有魚苗的身影。


    魏清風薄唇勾了個上揚了弧度,便進裏屋走去。


    魚苗已經眉宇倦怠的補眠了,她整個人卷在棉被中,白皙的小臉蛋在晨曦中像映了光的上好白瓷。


    魏清風坐在床榻邊緣,將她兩臉的碎發往旁撥開,看著她卷翹的睫毛,翕動的鼻翼,與俏嬌的櫻唇。


    忍不住傾身啄了啄她的唇角,將手掌伸進了棉被裏。


    他撫著上下吸息的小腹,眸光深遠,語氣幽幽,“娘子,實不該拉你進了這淌渾水,若此次真的有了,為夫定將拚了性命,以保全你跟腹中的孩子。”


    魚苗的睫毛輕輕地動了動,好像迴應。


    魏清風這才脫了鞋子,翻身也進了棉被之中,摟緊小娘子,陪她一同入睡。


    天色大亮時,魚苗像往常一樣伸了懶腰,起了床。


    見魏清風還在睡著,她輕手輕腳地滑下床榻。


    穿好衣衫,外麵的早飯也已經備齊了。


    早飯桌前,翠柳突然一臉鬱悶地說:“少夫人,咱家的雞鴨許是生病了,最近下的蛋少了許多。”


    “咳咳,咳咳。”魚苗聽到這句話時,正在喝著溫粥,想起自己為了那套金頭麵,已經將空間裏的雞鴨全賣了,她有點心虛,粥液差點咳進喉嚨裏。


    翠柳不疑有他,仍然鬱悶著,“少夫人,那些雞鴨可是奴婢的寶貝,奴婢要怎麽辦呀?”


    “怎麽辦?總不能還給他們請大夫吧?”魚苗本是無心一句話,卻見翠柳臉上認真,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隻能說:“應說是天涼了,或者長老了,總不能一直那麽能生吧?”


    隨著一個“生”字落下來,魚苗感覺自己的身上又收獲了一眾的目光,主要來自於李三娘、林婆子、趙奶娘,其中屬趙奶娘的目光最炙熱。


    天才剛放亮時,她便見餘盛鬼鬼祟祟地站在自家院子外,見她出來,忙將她拉到了一處,說少爺還要用那些虎狼之藥,而且劑量頗高。  她不敢違背,卻怕極了少爺有個三長兩短,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自家少夫人能為少爺留下一條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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