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久,魚苗匆匆而歸。


    望著林間小路上停放的馬車,以及滿臉不快的車夫,還有從車窗探出頭來的魏清風,她佯裝蹲下撿樹技。


    “娘子,你又在做什麽?”魏清風略微揚高了聲音問。


    魚苗繼續撿著樹枝,邊撿,邊高聲迴:“今日善事沒做,我總感覺怪怪的,我撿點樹技迴去送給佃農們,讓他們當柴火。”


    “……”魏清風。


    “……”車夫。


    片刻後,車夫怒道:“這位少爺,不行您將銀子結給在下吧,您這趟活,我不拉了。”


    魏清風聞言,那股子護妻勁兒又要上來,還未開口,便見他家小娘子腿腳一跛一跛的,彎著身子撿樹枝那蠢萌的小模樣,讓他實在發不出火來。


    便笑道:“勞煩您再稍等片刻。”


    緊接著,又揚聲對魚苗說:“娘子,那樹枝還濕著,你就莫撿了,怕是要弄髒了人家的馬車。”


    魚苗這才站起身,將身上的樹技全扔了,隻是,她似乎有什麽事情實在高興,小嘴唇一直揚著。


    待重新上了馬車,馬車又動起來,魚苗這才神秘兮兮地湊到了魏清風耳邊。


    “相公,剛才我在地上撿樹枝,在地上發現了一樣寶貝,你看看。”


    說完,魚苗將一隻手,小心地伸進了自己沾了濕泥的袖子裏,緊接著,掏出一根體形不算太大,但相當胖胖的……人參來。


    人參的根須上,還帶著黑泥,被挖得相當完整,好像沒有絲毫損壞。


    魏清風忍不住揚了下唇,隨後,薄唇亦是湊到了魚苗的耳邊,低低道:“娘子果真金手,這還真是樣寶貝。”


    那溫熱的氣息,鑽進魚苗的耳朵裏,癢癢的,麻麻的,她剛要躲,她家相公又說了一句。


    “娘子,這樣東西,你暫且保管好了。”


    “咦,不賣嗎?”魚苗眨巴著大眼睛。


    魏清風笑笑,點了點她的小鼻尖,“還是過些天再說吧,這林子裏既然有寶貝,咱就得捂嚴實了。”


    魚苗心頭一跳,細細地向她家相公打量而去,隻見他又問。


    “怎麽?娘子,不對嗎?”


    魚苗慌忙點頭,邊將人參塞進魏清風廣闊的袍袖裏,邊應道:“對,很對,相公說得極對。”


    隻是,她為何有些心虛?


    兩人挽著胳膊迴了莊子,餘盛正準備駕著馬車去尋他們,兩方一碰麵,餘盛忙下了馬車,跟魚苗與魏清風行了禮。


    推開自家的院落門,翠柳正坐在門口殷殷地盼著,見他們迴來,忙打了聲招唿,隨後,趕忙往屋裏跑,邊跑邊喊。


    “少夫人與少爺迴來了。”


    魚苗跟魏清風一齊進了屋子,隻見桌上已經擺了熱飯,李三娘帶著兩個小的,已經等在了桌前。


    魚苗忍不住揉了下魚小寶的腦袋,又拍了下餘小甜的肩膀,輕聲道:“娘,以後太晚了,便不要等著我們了。”  李三娘嘴上說著無妨,卻眼尖地看到了自家閨女那雪白的小脖子上,衣領下隱隱遮著的紅印子,讓她欣喜的同時,又有點憂愁,畢竟閨女歲數不大,而且姑爺身體也不好,見閨女眉宇間全是疲憊,許


    是昨夜……


    小兩口“鬧騰”得太歡了,那姑爺……不會吃了什麽虎狼之藥吧?


    李三娘心頭略有不安,畢竟魚苗出嫁前,她沒對她講過那些東西,隻暗暗下著決定,後麵,一定要再找個機會跟自家閨女再“聊一聊”。


    林婆子與趙奶娘一前一後的端來最後一碗粥,翠柳忙將凳子擺齊。


    待眾人都上桌後,餘盛也洗了手走過來。


    可此時的餘小甜與魚小寶,臉色卻都不太好看,看了看魚苗,又看了看魏清風,最後,目光一起落在了魏清風的那碗粥上。


    趙奶娘正低著頭,所以並未發現異樣,餘盛隻是奇怪妹妹的反常,並未出聲,林婆子與翠柳本就不是個細心的,正將碗筷一一布好。


    魚苗心裏“咯噔”一跳,猜出趙奶娘怕是又給她家相公下了東西。


    她強忍著心頭的火,兩隻手掌放在腿上,漸漸握成了拳頭。


    就在她幾乎快忍不下去時,她旁邊探過來了一隻大掌,在她繃緊的腿部肌肉上拍了拍。


    魚苗向魏清風望去,隻見他正笑著,明明如往常一般溫文,她卻感覺他笑得沒心沒肺。


    魚苗咬了一下下唇,突然站起了身,一伸手,便將魏清風麵前的粥碗端了過來,仰頭便喝。


    那粥本就不濃稠,粥碗也不大,咕咚咕咚幾口,便被魚苗給喝幹淨了。


    魏清風想搶,可已經來不及了,他俊臉倏沉,眉目冷凝地盯著魚苗,隻見她喝完了,還掏出手帕擦了擦唇角,含笑望著一臉呆滯的趙奶娘。


    “感覺奶娘盛的粥特別好喝,能麻煩你再幫我盛一碗嗎?”


    趙奶娘不疑有他,隻當是魚苗到底是昨日惱了自己,現下,正在借機使喚自己。隻是,她站起身來,去接粥碗的手有些發抖,畢竟,少夫人不同於少爺,她若是萬一已然懷了孩子……


    見趙奶娘臉色蒼白的不像話,魚苗心裏稍稍爽快了一點,可待她坐迴去,迴頭望向魏清風時,她感覺他生氣了,而且氣得不輕,俊美的側臉緊繃著,也不給她夾菜了。


    魚苗有點小緊張地把自己麵前的粥碗推給了他。


    “你愛喝,便自己喝罷。”


    魏清風又推了迴來。


    眾人不明所以,隻有餘小甜跟魚小寶兩個小人兒,暗暗交換了個驚恐的表情,隨後,趕忙低頭吃早膳。


    一頓早膳吃完,魏清風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期間,魚苗還成心咳了咳,說夠不著一碟子小菜,在腳下踢了下那男人,可她的相公不理她。


    直到眾人將東西都收拾完,盡皆散了,魏清風這才滿臉沉凝地向她望了過來。


    魚苗第一次享受到這種目光,害怕地腳底板發軟,忙壓驚的拿著手掌拍著自己的胸口。


    可不待她的笑容揚起,他便捉住她的一隻手,將她一把扯向了李三娘的裏屋裏。


    “相公……”魚苗見他是真生氣,軟著小嗓子想哄,誰知,魏清風竟氣得直接將她按在了李三娘的床榻上,確定外間應該沒人後,他一把撩開了她的衣裙,扯了她的褻褲。


    魚苗嚇死了,忙要掙紮,可緊接著,她涼颼颼的小屁屁上就迎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魏清風居然……


    打她屁股!!!


    魚苗一下子就委屈的哭了,倒是沒哭出聲,就是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可,魏清風依然不說話,啪啪啪,還打著。


    總共打了十多下,他這才收了手,然後,滿臉青黑又扭曲地幫她穿好褻褲,拉好裙擺,再將一臉委屈的她給拉了起來,麵對自己。


    “還有臉哭?”這是他從飯間的第一句話。


    魚苗扁著小嘴,眼淚一顆顆往下滾的樣子,看得魏清風一陣心疼。


    他手掌擦過她的臉頰,言語微冷的威脅一句,“再哭,為夫還打!”


    魚苗忙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臀部,許是感覺她家相公真的氣狠了,她也很識相的道了歉,並保證道:“相公,我身體底子好,吃一點,應該無妨的。”


    魏清風的薄唇使勁地抿了抿,隻要一想到他的小娘子將粥喝了,他便渾身發寒,遍體生涼。


    他將她耳邊的發絲別到她的耳後,突然將她用力一扯,拉進懷裏。


    “娘子,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為夫吃了許多年,骨血裏,已經對那藥性能抵抗幾分,而且你做的湯,為夫每次喝後,身體都暖洋洋的。”


    “嘿嘿,是嗎,那我以後每天給你做,不間斷,或者,一天多做兩迴也成。”


    魚苗也不是不識數的人,魏清風打她,是真的心疼她,可同理,她也心疼魏清風,兩隻小胳膊迴擁著他,小臉在他懷裏埋了埋,借機要求,“以後,你不許打我了。”


    魏清風想起剛剛掌下那軟彈彈的感覺,喉頭一陣發緊,用力將魚苗的頭往懷裏摁了摁,“嗯,不打了,但疼你的時候不算。”


    魚苗的臉,先是狠狠一紅,後是狠狠一白,隨後,後背上,浸出了冷汗,小嘴唇哆哆嗦嗦的。


    “怎麽了?”魏清風急忙推開她幾分,感覺她身體似乎都冷得發抖,他眉間全是急切,與隱藏的對趙奶娘的冷意。


    魚苗正要搖頭,卻被魏清風扶上了床榻。


    他為她拉好被子,魚苗突然感覺腹部痛極,一抽一抽地,似要痛入骨髓,見魏清風轉身要走,她忙伸出一隻手拉住他的胳膊。


    “相公,別走……”她聲如蚊呐。


    魏清風低語,“娘子,別鬧,為夫去差餘盛請大夫。”


    魚苗拉著他的手的掌心仍然緊緊的,另一隻手,去捂自己痛極的腹部,不確定地迴了一句。


    “相……相公,我……沒事,許是……嘶——葵水要來了。”


    魏清風俊臉微怔。


    魚苗感覺腹下一陣熱湧,可憐巴巴的要求道:“相公,你……趕緊幫我去叫娘。”


    魏清風慌忙迴神,趕忙走了出去。  魚苗疼痛得臉頰扭曲,羞憤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的記憶裏,這具身體應該從來沒有來過大姨媽,許是剛剛那碗粥裏的藥性實在寒涼,再加上昨夜動了情,這才一激之下,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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