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個,開得非常輕鬆。  保險櫃裏空蕩蕩的,除了三張光碟,啥都沒有。  係統匆匆掃了一眼,迴去報告給方灼,“老師,不要、鄉村誘惑、老板輕輕來,就這三部,看著有點舊,不像新出的。”  方灼不覺得男人可憐。  在他來之前這些寂寞的夜晚,男人肯定都是靠手解決問題,想想也挺可憐的。  於是他伸出舌頭,輕輕碰下了入侵自己口腔的舌頭。  就像是黑暗中突然碰撞出的火星,頃刻間化為火舌,將顧沉的意誌焚燒殆盡。  見對方愣住,方灼沾沾自喜,這就是老司機的威力,分分鍾鍾就能把你滅成渣渣。  眼睛愉悅的眯起,舌根突然一痛,臥槽,咬,咬起來了。  顧沉越發用力的深吻吮吸,恨不得把人吞進肚子裏,大手順著肩膀往下滑動,鑽進方灼寬大的睡衣裏。  沒幾下,方灼開始哼哼唧唧,眼睛裏全是水光。  恍惚間,他抓住一絲清明,自愧不如,大佬就是大佬,猛獸還未出籠,他已經快招架不住了。  五分鍾後,顧沉將手拿出來,終於舍得離開那雙嘴唇。  下麵的人兩眼霧蒙沒有焦距,還沒緩過神,一看就是剛被采過蜜的小花朵。  顧沉微眯起眼,目光隱藏著刀鋒,壓著聲音逼問,“喜歡我嗎?”  方灼閉上喘氣的嘴,借著月光看向上頭那綴著光亮的眼睛,好看,卻也能震顫人心,讓人生畏。  這時候說假話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他選擇說真話,“喜歡。”  結果話音一落,被腰上的手狠狠握了一把,差點就斷啦。  方灼心有餘悸,發現男人的眼神更加可怕了,淬了毒般,陰森恐怖,帶著殺意。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表麵儀態完好,風度翩翩,內裏卻藏著陰狠毒辣。  這種人是衣冠禽獸的最高境界,叫隱藏的變態。  方灼心慌得一逼,“阿三哥救命啊,顧沉好像要弄死我。”  233對著兩堆馬賽克說,“沒有檢測到傷害值。”  方灼放心了,那就是想在其他方麵搞死他。  心裏不夠堅實的恐懼,一下子就被擊潰了。  他對著那張可怕的臉眨了眨眼,帶著些許不安,把剛剛的話重複一了遍,“顧先生,我、我見到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但我不敢告訴你,我怕你把我當成怪物……”  結果你小子不老實,偷偷摸摸想搞我。  方灼心裏挺甜的,事實證明,不管美醜老少,這個人都會愛他,嘻嘻嘻嘻嘻嘻。  顧沉聽完這句話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問,“有多喜歡。”  方灼差點沒接住這個球,喜歡就喜歡,還非要整個層次麽。  他扭扭捏捏的被子裏縮了縮,滿臉寫著“哎喲我好害羞”,“非常喜歡。”  顧沉抿成一條線的嘴唇,勾成了好看的弧度,眼底沒有任何笑意。  他將方灼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讓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再說一次,有多喜歡。”  方灼摸著自己的良心,很是心虛,鬼使神差的說,“一點點。”  男人的眼裏的冰冷,奇跡般的消退,“記住,我不喜歡被欺騙。”  方灼瘋狂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顧沉太敏銳,他以後都不敢再撒謊了,別到時候好感沒刷到,反而留下說謊精的印象就傻逼了。  方灼像是喪失了戰鬥力的大公雞,從雞冠到雞毛全都耷拉下來。  顧沉摸了摸他的頭發,像在給大公雞順毛。  “既然喜歡我,我們就交往吧。”  快要被順毛順得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這麽一句,方灼腦子裏轟然一聲炸開,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跪在被子上。  “顧先生,你你你……”高興瘋了,舌頭有點打結,用力咬了下舌尖,總算是順暢了,“你說真的,沒騙我?”  顧沉麵無表情,“真的。”  方灼蹙眉,心裏的火熱被撲滅了。  真個屁,大哥你該去照照鏡子,那表情就像在看挖了你家祖墳的仇人。  方灼穩住臉上的笑,“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啊?”  顧沉說,“第一眼。”  偷我台詞,差評。  方灼鑽迴被子裏,往男人的方向拱了拱,翁聲翁氣的說,“那你以後就是我男朋友了,對吧。”  顧沉跟著躺下,把他抱在懷裏,“嗯,我們可以慢慢來。”  方灼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  什麽時候喜歡上的,為什麽會喜歡,這些並不重要,隻要這人願意接住他感情就行。  想通以後,睡意襲來,兩眼一閉,不到三分鍾方灼就睡著。  顧沉在黑暗中睜開眼,下床去了書房。  書房門在被他擰開的那一瞬間,雨聲和風聲消失了,這一小片天地仿佛與世隔絕。  他走進去,房門自動合上。  屋子裏的一切,開始被黑暗吞沒,變成一望無際的黑色虛空。  唯有顧沉所在的位置,被微弱的光照亮,“你想做什麽。”  如幕布般的黑暗突然扭曲,有聲音從上方傳來,空茫而遙遠,“提醒你遵守一下規則罷了,我希望你能時刻謹記,你是被攻略者,不是攻略者。”  正前方的空氣有了波動,各種代碼從其中閃現,最後凝聚成人形。  顧沉眼中盛滿冷意,拳頭攥緊,咯咯作響。  “我隻是主神的傳話人,你可別對我動粗。”  那人走過來,摟住顧沉的肩,歎了口氣,“聽哥們我一句勸,主神既然能創造世界和我們,也能輕易毀掉,你已經為他激怒過一次主神,別再幹傻事。  隻要遵守規則,事情一結束,你就能抱著老婆,高高興興迴家了。”  顧沉嘲諷的輕笑,“大可以讓他試試。”  來人臉上扭曲了下,嘴巴張了張,無從反駁。  主神雖然強大,卻並非永不消亡,無所不能。  即便是顧沉為了一個小世界的普通人類,觸怒了他,他也僅僅隻是將他流放,而不是抹殺。  “我隻是善意的提醒。”那人聳了聳肩,後退著消失在了黑暗中。  書房恢複如初。  顧沉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窗外雨停下,才帶著一身冰涼,迴到房間。  方灼此時睡得正歡,懷裏抱著男人枕過得枕頭,無意識間,拿臉在上麵蹭了蹭。  顧沉抽走枕頭躺下,把自己塞進青年懷裏,小腹猛的一緊,被一隻膝蓋蹭了一下。  “……”  他將腿從自己下半身推開,閉上眼睛竭力平靜,但很快就被旁邊的唿吸聲攪得在此心緒翻湧。  顧沉翻身坐起來,懲罰似的,在方灼脖子上咬了一口。  “騙子,就知道騙我。”  這話說得很輕,卻不知怎麽的,鑽進了方灼的夢裏。  他夢見自己身邊蹲著一隻怪獸,麵前有一大堆美食,品種繁多不重樣。  怪獸扒拉一根香蕉到他麵前,命令他吃掉。  方灼肚子餓嘛,而且香蕉金黃金黃的,賣相很好。  他帶著某種珍惜的情結剝開皮,露出裏麵粗壯的果肉,張嘴含進去,咬了一口。  怪獸問他,“好吃嗎?”  方灼說搖了搖頭,礙於對方淫威,又點了點頭,嘴裏含著味道怪異的香蕉說,“好吃。”  “你這個騙子!”怪獸大發雷霆。  方灼以為自己要死了,飛快逃跑,卻不小心被絆了一跤。  怪獸追上來,憤怒的往他嘴裏塞香蕉,塞竹筍,他媽的居然還有象拔蚌……  “啊。”方灼滿頭大汗的睜開眼睛,怔愣的盯著天花板,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還好還好,是個夢。  那是一個真正的噩夢,嘴巴都快撐破了。  他動了動腿想坐起來,渾身一僵,伸手一摸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兩人雖說確定了關係,但感情都才剛剛出了萌芽期,正是茁壯成長的時候。  方灼怕被顧沉知道了,覺得他猥瑣,忍著黏膩感摸下床,探頭太探腦的,站在二樓往樓下看。  顧沉正好站在大門口,從助理手裏接過一個漂亮的木質食盒。  他臉微微一側,對秘書小姐說,“去車上等我。”  秘書這種職業,察言觀色是基本,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是必備技能。  藏在鏡片下的眼睛,迅速掃過落在二樓樓梯上的腳,嘴角抿了抿,不動神色的返迴車裏。  司機看了眼神色怔怔的助理,嗤笑,這也太脆了,一看就是沒經曆過大風大浪的。  司機,“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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