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以前被他騙的團團轉的傻子。  方灼抿緊嘴唇,在腦子裏迴憶著當年的各種細節。  過了會兒,他突然嗤嗤笑起來,“是一隻鋼筆吧。”  方煒攥緊拳頭,眼睛裏布滿血絲,一副被戳穿以後,惱羞成怒的樣子。  “你十一歲那年,因為爸媽的事情,我沒空管你。”方灼聲音平靜,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寒假幫你清洗書包,我在內側的小包裏,搜出了一支鋼筆。”  “我當時問你,你說是同學送的生日禮物。”  方煒想反駁,被方灼打斷。  他想著那隻鋼筆的外形,描述的著,“普通的東西你看不上眼,我記得鋼筆外殼是原木質地,筆尖是金色,頂部有類似年份的數字標識。”  係統很給力,根據描述在世界曆史中,翻出了某奢侈品牌的一款鋼筆。  方灼看到那價錢,差點吐血。  不得不說,白眼狼的眼睛真毒辣。  方煒黑著臉大喊一聲,“夠了!”  “你當時每天拉著一張死人臉,問什麽都心不在焉,我鋼筆壞了你也忘了,恰好那隻鋼筆與封信一起送來,我拿來用一下怎麽了。”  我的媽,偷人東西還這麽理直氣壯。  方灼說,“還給我。”  方煒現在雖然火大,但還殘存幾分理智,自己是來求人的,不能把臉徹底撕破。  他取下背包,從裏麵一個隱蔽的小包裏拿出一隻鋼筆,丟到桌上。  這筆的價格,他也是前兩年才知道,就像是捧著個寶貝,放哪兒都不放心,隻好每天裝在書包裏,隨身攜帶。  如今給出來,他肉痛不已,但很快就釋然了。  他哥就一個高中學曆,拿了鋼筆也沒用,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他再要迴去。  方灼看向桌上的鋼筆,原木的筆身,因為長期觸碰,已經包漿,上麵的金屬配件,也布滿擦痕。  可憐的小東西,在被人摧殘過多年後,終於迴到了主人的懷抱。  方灼將鋼筆攥在手裏,仍舊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方煒為什麽要把信收起來,甚至隨身攜帶,而不是毀掉。  這不符合常理。  233非常積極的,幫忙查了這段曆史。  “信最初被他藏在老房子裏的一本書中,後來你們搬家,被一起帶走了。他找了幾次,沒找到,就以為是丟了。”  “你戀舊嘛,輟學搬到這裏以後,又把老東西一起帶了過來。前段時間他來這裏的時候,無意中翻到了信,本想取出帶走燒毀,結果你突然進門,他就直接插進了自己的專業書裏。”  後麵的事情,方灼在記憶中能翻到。  當時方煒臨時接了一個電話,似乎和論文有關,飯都沒吃,就急匆匆走了。  而那本被遺留的專業書,也不知經曆了什麽,被他踢到了床底下。  這封越洋信的一生,真他媽的曲折起伏。  見方灼久久沉默,方煒的心越來越沒底,湧上心頭的惱怒,也被慌亂給澆滅,變得低三下四,“我那時候小,不懂事……”  方灼翻了白眼,這句話真是萬金油,哪裏需要哪裏搬。  “我不想聽你狡辯,更加不想看你表演,該說的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你也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方煒接二連三被打斷話,被劃清界限,忍無可忍了。  他咬牙點了幾下頭,哼笑一聲,指著方灼的鼻子說,“好,很好,方灼你給記住,你最好是別有來求我的一天,否則……”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腳踢了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在身後被合上,他轉身一腳踹到門上。  房門紋絲不動,反倒是自己的腿被狠狠震了一下,疼的發麻。  方灼在裏麵憋笑快憋出內傷了,直到人一瘸一拐的離開,才捂著肚子放聲大笑。  以前的自己真是傻逼了,就這麽個貨色,還疼的要死要活。  233說,“那是因為你珍惜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才會倍加珍視,甚至潛意識中拒絕麵對方煒不好的那一麵。”  最珍惜的兩個人都走了,他把所有的親情,都傾注在了一個人身上。  到頭來,對方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認為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方灼倒不覺得有多難過,現在的他對方煒沒有任何感情,隻有惡心和排斥。  他挖了一勺子冰激淩放進嘴裏,下了決定,搬家。  方煒這種習慣了索取的人,就如同牛皮糖,他放的狠話沒有任何可信度。  這個人遲早還會纏上來。  他把剩下的冰激淩挖完,沒忍住,又把第二盒也挖著吃了,這才去衛生間往塑料桶裏放水,打算洗個澡。  衛生間小得可憐,放下桶後,連轉身都不能。  方灼隻好退把自己扒得精光以後再進去。  快進門時,他忽然頓住,猛然迴頭往後看。  被窺伺的感覺如芒刺在背。  方灼一下子竄進衛生間,用浴巾把自己裹起來,“阿三哥,我怎麽感覺有人在偷看我。”  係統沒感覺出來,但還是幫他裏裏外外查探了下,屋內沒有任何電子設備,附近其他家,也沒有可供人偷窺的設備。  233把結果告訴他,“是錯覺吧。”  方灼疑惑的摸了摸後頸,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好像消失了,估計真是自己神經質了。  他解開浴巾,伸手丟出去,彎腰將桶裏的濕毛巾勾起來,往身上擦。  也不知是不是沒關門的緣故,屁股後頭涼颼颼的,那種類似被兇獸盯上的感覺又來了。  方灼打了個哆嗦,直起腰,抬腳把門踹過去合上。  閉上眼睛,靜靜站在原地感受,又消失了。  真他媽見鬼。  方灼洗了個戰鬥澡,披著浴巾走出去,迅速穿上衣服,“這真不是靈異世界?”  233再三保證,“真不是。”  方灼扒拉幾下濕噠噠的頭發,坐到床邊,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猜測自己可能被白眼狼給氣出毛病,出現幻覺了。  他歎了口氣,一抬頭目光恰好落在床頭的鋼筆上。  能送得起這支筆的人,家境一定非常殷實,而且父母不會限製零花錢。  可在他的記憶中,小學期間並不認識這樣的小朋友。  “你知道是誰送的嗎?”方灼問係統。  “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係統無奈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它頓了頓,說,“這個世界與之前的世界不同,它對我有所隱瞞,現目前我還無法探知其根源。”  方灼,“主係統在搞事情?”  233說不是,“,應該有更高級別的人在其中幹預。”  方灼有點懵,“更高級別的人?”  他一直以為,主係統就是超級大b-oss,難道不是嗎?  233說,“主係統是由人編程的,至於這人是誰,我目前沒有告知於你的權限。”  方灼撓了撓頭,聽起來好複雜,頭痛。  於是他卷吧卷吧被子,拉燈睡覺,明天就是周六了,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至於主係統的編寫人是誰,為什麽要幹預阿三哥,以他目前的身份,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過問。  就如同之前每個世界那樣,無論規則怎麽高懸於頂,他要做的,就是把眼下這段人生走下去。  第二天是一早,方灼還沒起床,就被砸門聲驚醒了。  外麵的人聲音急躁,砰砰聲震得整個房間都在都在顫抖。  方灼費勁兒的睜眼從床上下來,光腳走過去開門,是陳叔。  “你怎麽來了?”  陳叔見他完好無損,似乎鬆了口氣,越過他走進小閣樓,幫忙把窗戶打開,讓涼風透進來,“你手機關機。”  方灼,“昨天忘了充電,怎麽了?”  陳叔坐到床邊,“女方家長怕你忘記約定的時間,從昨晚就開始打電話,你電話一直不通,就找到了我。我怕你出事,就過來看看。”  “沒忘。”方灼打著嗬欠挨著坐下,“一起吃個早餐再去上班?”  陳叔說行,“請你吃炸醬麵。”  方灼沒跟他客氣,三兩下洗漱完,又換了身新衣服,清清爽爽的出門了。  陳叔側目,“你小子還挺上道,知道要見丈母娘,特意買了身新的?”  方灼沒來由的一陣心虛,趕忙解釋,“你別瞎說,我跟那姑娘真沒戲,我今天去就是想把話說開。而且……”  突然有點害羞,他抿了抿嘴,小聲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陳叔瞪大眼睛,“你小子行啊,啥時候的事?”  “就昨天,現目前還在萌芽階段,我打算盡量多找機會施肥澆水,讓他茁壯成長。”一說顧沉,方灼兩眼放光,“等把人追到了,我請吃飯。”  陳叔拍拍他的肩膀,非常看好。  為了配合男方的上班時間,女方家長,特意把見麵時間定在中午。  一下班,方灼就去了赴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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