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境界越高,丹田內的氣海越寬闊,元丹內的靈氣更加充沛,精純。  而恆天石恰好又是集天地之靈氣而成,兩個同類相見,自然要親近。  方灼想了個辦法,“我把身體裏的靈氣全部耗盡,它不就出來了?”  233不讚同道,“你將靈氣全部耗盡,到時候怎麽把它吐出來。”  恆天石又不是卡在嗓子眼的魚刺,要吐出來得用靈力催動。  方灼沮喪,沒多久就抬起頭,咬著牙說,“我自己把他剖出來。”  233想了想那血腥的畫麵,瑟瑟發抖,“主角現在還沒走火入魔,你還有時間,再想想別的辦法。”  方灼點點頭,突然聽見一聲巨響。  他猛地掀起眼皮,光屏上的打鬥已經進入白熱化。  元明宗的一幹弟子被空氣中巨大的波動,震得全躺在地上,捂著胸口正在嘔血。  就連趙東年也被掐住脖子,兩腳懸空。  更可怕的是,尹南的本命劍被折斷了,廢鐵一樣被扔在一旁。  方灼,“……”  他就走了個神而已,這是什麽神展開。  元明宗基本上算是敗了,可是援軍也感到了,方灼在其中,還看到了一位隱世多年的大能。  這麽打下去,誰都撈不到好。  方灼眼珠子轉了一圈,突然想到怎麽把人叫迴來了,看向垂頭站在一邊的絡腮胡,“給我找把刀來。”  絡腮胡搖頭。  方灼眼神一寒,薄唇抿緊,臉上布滿冰霜,怪嚇人的。  這世上最害人的,是床頭風,萬一仙長在枕頭上,對老祖宗的耳朵吹兩口仙氣,自己很可能被逐出師門。  擎蒼派閑散了兩千年,好不容易要崛起了,他可不能被踢出去。  絡腮胡笑嗬嗬的,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雙手奉上,“您看這行嗎?”  方灼對著光看了看刀鋒,鋒利無比。  隨後拔根頭發放上去,隻是輕輕在刀鋒上碰過了下,就斷成了兩截。  他把刀往小腹上一放,還沒用力,光屏上的人若有所感,眼神陰翳的迴過頭。  段凜牙呲目裂,“沈夙,你敢。”  明明人不在麵前,方灼還是被嚇了一跳,捏著刀的隱隱顫抖。  233說,“別怕,加油。”  方灼氣唿唿的,“把人惹毛了,被搞的人又不要是你。”  他閉上眼睛,對地板上趴著的驚天蟒說,“迴來,現在。”  絡腮胡一臉茫然,隨後一驚。  之前見仙長一直對著大蟒蛇說話,他們還以為是在睹物思人,現在看來,對方應該是通過驚天蟒跟天魔老祖宗溝通呢!  竟然在同一隻靈獸身上,結了兩個魂契……這,這他媽得是結為道侶的人,才會幹的事兒。  絡腮胡把腰往下壓了壓,腦門都快點地了,心慌成了一團亂麻。  除了第一次在酒館和仙長杠了兩句,他最近可是畢恭畢敬,應該沒惹對方不高興吧?  方灼見他姿勢怪異,“你不舒服?”  絡腮胡渾身一震,笑得諂媚無比,“沒有沒有。”  擔心他像之前那樣,帶著一排人筆直地站在床頭嚇人,方灼有氣無力的揮手,“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絡腮胡點頭哈腰,一出門,就拉著門外的幾個兄弟傳音聊天。  他說,“以後大家都小心點,裏頭那位是正宮,惹不起惹不起。”  “啥意思?之前不說是暖床的?”  絡腮胡一腳朝對麵那人踹去,“暖你媽的頭,驚天蟒身上有兩個魂契,兩個!”  “嘶,你的意思是……”  “裏頭那位跟咱們老祖宗結道了?”  “沒聽說啊,無為峰峰主結道,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會一點風聲也沒有?”  絡腮胡輕蔑,“低調懂不懂,私定終生懂不懂?”  另一個人附和,“對對對,成親結道是兩個人的事,不一定非要弄得天下皆知嘛。”  絡腮胡拍了拍那人的肩,繼續傳音給幾人,“你們說,咱們要不要請示一下老祖,是否需要搞個成親大典?”  對麵那人智商有點跟不上,訥訥道,“不是說他倆低調麽……”  剛說完,就被拍了一巴掌,旁邊的大高個在他腦子裏大吼,“蠢不足惜!去老祖麵前露露臉,表達一下關切不好嗎!”  兩排人站在房門兩側,討論得正起勁,其中一人“啊”了一聲。  不遠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團黑霧。  意識到什麽,八個人大腦放空,紛紛單膝跪地,正氣喊道,“恭迎老祖。”  屋子裏,方灼聽見“老祖”兩個字,連忙掀開被子蒙住頭,兩條腿將被子壓的死死的。  那團黑霧中,有個黑衣男子疾步走出去。  他麵無表情,情緒全在眼睛裏,黑沉沉的一片,不用抬頭,就能感知到對方威懾的怒火。第202章 高冷師尊壞徒弟30  段凜進門, 看到將屋子塞得滿滿的巨大蛇身,額角抽搐。  他指尖微動, 睡得已經把肚皮翻過來的大蟒“嘶”了一聲,差點沒彈起來。  咻的一聲,變成手指粗的小胖蛇,竄到被子裏,纏著方灼的腳踝, 一起瑟瑟發抖。  被子裏漆黑一片,外麵悄無聲息, 方灼著急的皺起眉,讓係統報告下情況。  結果叫了兩三聲, 係統都沒有反應。疑惑間, 被子被人一把掀開。  方灼身上就穿了一套中衣,隨著被子掀開, 寬大的中衣衣擺也跟著被翻起來, 露出一截白腰。  皮膚和空氣接觸,涼颼颼的, 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段凜親身靠近,兩眼腥紅, 掐著方灼的下巴的手, 用力而克製。  “學會用自己的命威脅我了。”他嘴角揚起,笑不達眼底, “好, 很好。”  手指一張, 地上的匕首飛到他掌心。  帶著殺意的寒光在空中閃過,門外響起砰地一聲。  絡腮胡渾身僵硬緊繃,滿臉驚懼。  匕首穿過他的束起的頭發,緊貼著頭皮,插進了腦勺後堅實的牆壁。  老祖宗沒發話,他不敢動彈,至於其餘人,早就被嚇得滿臉蒼白,誰也不敢上前拔刀。  方灼看著係統發來的三百六十度全景圖,替絡腮胡冒了一頭虛汗。  就這準頭,放到現在,比最專業的狙-擊手都厲害。  哐當,刀自己鬆動,落大了地上。  絡腮胡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不停喊饒命,直到額頭磕流血,才豁免和其他人一起退下。  小徒弟的火氣沒消,目光中的陰沉比之前更重。  方灼撐著床往後退,心髒突突直跳,“阿三哥,有檢測到什麽不和諧的東西嗎?”  就現在這虛弱的身板,碰上段凜那身肌肉,如同雞蛋石頭,鐵定散架。  正尋思著要不要把臉皮抹下拉,開口求饒,小黑鞭突然被小徒弟抽了出來。  “師尊總有辦法讓我是生氣。”段凜單膝跪上床,漆黑發亮的鞭子像是活了,自動爬上方灼的手腕,然後不斷收緊,將左右兩隻手捆在一起。  鞭子的另一頭也沒閑著,黑色的手柄自動軟化拉長,變成了鞭身,藤蔓一樣纏上方灼的兩條腿。  不同的是,中間沒有收緊,給人留下一了點活動空間。  方灼懵逼,這又是要玩兒什麽。  心塞的歎了口氣,開始向小徒弟剖析自己的內心,“徒兒啊,為師也是為你好。”  “元明宗內門和外門弟子加在一起,總共兩千多人,車輪戰就能把你拖死。”  方灼說著悄悄斜眼看過去,小徒弟臉還是那麽臭。  他抿了抿嘴,語重心長道,“我這身體沒有大礙,靜養幾日就好,不一定非要吃藥。”  段凜探究的攫住男人的眼睛,“有丹藥好得更快。”  徒弟啊,你不懂,身體好了,靈力充沛了,恆天石又黏迴去了。  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師父得維持一小段時間。  方灼嘴皮子動了動,把話咽了迴去。  長期沒有靈力灌溉,元丹多少都會有些損傷,所以恆天石的最新切割方法,必須瞞著。  像是被兒子氣到心髒病發的老父親,方灼手指顫抖的指著段凜,“我的話你聽了是不是,離了元明宗,我就不是你師父了,是不是!”  嗓子眼一癢,劇烈咳嗽起來。  他移開手心,兩眼瞪大,“血,是血……”  嚎了兩嗓子,眼睛一閉,仰頭倒下去。  看不見小徒弟的反應,方灼有點焦急,“阿三哥,你在不在啊,在的話幫忙看看我徒弟的反應唄。”  233終於冒頭了,“剛剛掉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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