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 係統靠不住,就隻能靠自己,他瞅了一眼,霍延還什麽也沒幹呢,襠裏已經多了個香蕉,隔著褲子都能感受到它的壯觀。 見少年看過來,霍延把腿放下去,“想吃香蕉?” 方灼連連搖頭,“我對香蕉過敏。” 霍延站起來,“給你吃別的。” 這個別的,世間至此一個,獨屬於霍大佬一人,方灼被喂了好多好多,肚子都快臌脹起來了。 霍延一邊喂,一邊揉著他的頭發,“你剛剛扭得很醜。” 方灼吃得話都說不完整,“那……那你別……別喂了唄……” 霍延說,“多吃點,才能長高。” 大佬真是體貼,知道我才十八歲,還有長高的可能,所以才努力灌溉。 方灼默默發誓,等我以後長高了,長壯了,而你老了,瘦弱了,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每次吃完超級大餐,方灼都要在床上癱很久,倒不是後麵疼,純粹是四肢發軟,他掀開被子看了看,戰況比之前兩次都要慘。 “三哥,在嗎?” 233已經被解除屏蔽,“在。” 方灼虛心求教,“有辦法能讓大佬x能力弱一點麽?” 233冷漠,“……不能。” 方灼唉聲歎氣,“大佬的物種屬性肯定比我強。” 作為一隻妖精,按理說是不可能被犁壞的,可他現在明顯感覺,腎仿佛要被掏空了。 233,“……”宿主說騷話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觸到關鍵點。 方灼翻身趴在床上,“你怎麽不說話啦?” 233,“無話可說。” 方灼委屈吧啦的,把被子團了團,想睡又睡不著,幹脆起來看雨。 窗外狂風唿嘯,還沒到天黑的時候,外麵已經昏暗得不像話,那些海碗粗的棕樹,全都被吹彎了腰,樹頂都快杵到地上了。 豆大的雨點,被風掛過來,劈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方灼清晰的感覺到,手掌下厚實的玻璃在顫抖。 這是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台風,強悍又無情,當它真正發怒的時候,海嘯和更大的風暴,會將海邊的一切都吞噬。 方灼穿上衣服跑出去,“先生,我們能離開這裏嗎?” 霍延說,“能。” 大佬說能,就一定能吧。 方灼安心了,低頭摸了摸肚子,“先生你忙了這麽久,肚子餓不餓?” 霍延眼少年放在幹癟肚子上手,“餓。” 方灼心滿意足,乖乖坐在沙發上,十分鍾後,一行人離開了房間。 這時候正好是飯點,餐飲區的人不少,熟人也多,沒走幾步,就有人走來跟霍延打招唿。 生意場上的人,一寒暄就沒完沒了,方灼幹脆自己去了自助餐區,剛進去,就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他猛地迴頭,周圍都是神色自然的行人,仿佛剛剛是他的錯覺,可等他把頭轉過去,那種被窺伺的感覺又來了,而且就來自正後方。 並且,對方似乎正在緩慢地靠近。 方灼拿起一把金屬夾充當武器,剛要轉身,一隻手搭在了他肩上。 “林海洋。”艾佳的聲音突然想起。 方灼歎了口氣,迴頭,“怎麽是你?” 艾佳不高興地嘟了嘟嘴,“怎麽,不想看到我啊。” “我沒那個意思。”方灼順勢夾了隻大螃蟹放進盤裏,壓低聲音說,“我一進餐廳就感覺有人在看我,我還以為……” “你以為我是那個人?”艾佳迴頭看了一圈,沒發現異常,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她把方灼拉到邊上,小聲說,“昨晚又有人夢遊。”而且還不止一個。 那些人像是無意識的幽魂,又像是在刻意找東西。艾佳起初隻是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不久後,隔壁的房門就開了,裏麵的人眼神發直地走出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拉開門悄悄跟上去,一路到了樓下,這才發現,除了住在她隔壁的客人,還有其他人也在夢遊。 他們有些是蹲在花園裏挖土,有些是往更遠的地方走。 一個兩個夢遊,可能是巧合,可現在是一群人…… 方灼手指僵硬,啪的一聲,盤子落到了餐桌上。 他懷疑這群人可能是中了什麽毒,或者受到某種心理暗示,亦或者,被某個厲害的催眠師催眠了。 “怎麽了?”霍延突然出現在身後,手掌按住方灼的肩膀,口吻隨意,“不喜歡吃這些?” 方灼搖頭,把艾佳剛剛的話,和自己的猜想都告訴了霍延。 霍延的手順著肩頭滑到後背,安撫的拍了拍,“放心吃,食物沒問題。” 最近事故頻發,未免意外,霍延與其他老板商議,把人手聯合起來統一分配,著重於飲食安全,和島上的巡邏工作。 其實在他看來,t的目的並不是想島上這些人的命。 如果他猜得沒錯,關於寶藏的謠言,應該就是t散布出來的。 貪欲總是永無止境,明晃晃的寶藏近在咫尺,沒有幾個人能守住自己。寶藏這兩個字就像顆種子,在這些人的心裏生根發芽,又在他們登陸金銀島後,受到霧靄的影響,變成了一種執念。 當他們睡著以後,潛意識裏的執念會趨勢他們離開房間,到處去尋找。 從而成為t的免費勞動力。 唯一令霍延困惑的是,t怎麽會也不知道鑰匙的去向。 據父親所說,每一任家主帶人出去尋找鑰匙的時候,都會受到幹預,有另一撥人同樣也在打探鑰匙的下落。 他們是誰的人,不言而喻。 倘若t當年真的自願把鑰匙扔了,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搞這麽多事情。 唯一的解釋是,鑰匙其實是被扔人偷了,或是被意外弄丟了。 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鑰匙長腿,自己跑了。 那隻長腿的鑰匙,這會兒吃得肚子滾圓,都快走不動路了,張嘴就是一個飽嗝。 反觀霍延,慢條斯理,姿勢優雅,像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貴族。 方灼抹了把嘴,瞥到了一個人,是徐安。 徐安依舊挽著那位年輕老板,姿勢親昵,臉卻冷得跟大爺似的,那個不吃,這個不吃,眉宇間隱隱有些不耐煩。 就在方灼想要轉開視線的時候,徐安突然起身,拉著那位老板離開了餐廳。 方灼站起來,一把拉起霍延跟了上去。 他有預感,徐安可能要搞事情。 酒店一樓有一處室內小花園,移栽了不少樹木,兩人進去以後,一直沒出來。 方灼在外麵等啊等,等不下去了。 “我們進去看看?”他擔心道,“我擔心那位大哥有危險。” 那位大哥沒什麽危險,就是被惡心壞了。 他跟徐安認識的第二天,就說好要開房了,結果昨天徐安臨時變卦了,這也就算了,還他媽成天給他擺臭臉! 本來打算把人踹了,結果這小子又變主意,剛剛居然問他想不想要他。 到嘴的肉不吃是傻子,於是他就跟著來了這地方。 老板起初還挺高興,這地方是公共場所,時不時就有人經過,幹起來要多刺激又多刺激。 結果徐安的衣服一扒,頓時被惡心到了。 青年麵前的大片皮膚凹凸不平,顏色也是深淺不一,一看就知道是被灼燒或是燙傷的。 “你他媽耍我!”年輕老板怒不可遏。 徐安沒有絲毫受傷的表情,他淡定的把衣服撿起來,“惡心?害怕?” 老板誇張的呸了一聲,“就你這樣子還出來賣,存心是想嚇人吧!” 虧得之前碰過徐安的老板告訴他,說這小子身材好皮膚好,在床上騷得不行,他現在懷疑那人可能是眼瞎了。 方灼躲在遠處,一手攥著霍延的手,一手扶著樹幹偷看,徐安背上的皮膚很不平整。 “霍先生,徐安的背是被燒傷的嗎?” 兩人貼得很近,少年一說話,氣息全噴在了霍延的臉頰和嘴唇上。 霍延把他的臉推開,低沉的“嗯”了一聲,隨後想起什麽,伸手把少年的眼睛給蒙上了。 方灼在那隻手心裏眨了眨眼,“你知道?” 霍延說,“知道一點。” 方灼不淡定了,上次三人修羅場時,霍延那樣子分明不像是跟徐安認識的,怎麽現在又成了舊識? “霍先生是怎麽認識徐安的?”話出口,方灼就聞到一股味道,是陳年老醋的味道。 霍延哪還記得徐安,現在滿腦子都是少年翕動的嘴唇,敷衍道,“不算認識。” 方灼抿了抿嘴,想把男人的手扒開繼續看,卻怎麽也扒不動。 “霍先生。”方灼喊了一聲。 霍延觸電般,猛地把手撤開。少年的睫毛很長,每次眨眼睛,都會很輕地撩過他的掌心。 遠處,徐安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語言攻擊,無動於衷的扣扣子,扣完以後,轉身就走。 年輕老板這兩天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錢,卻連便宜都沒沾到一點,氣得直跳腳,嘴巴裏罵罵咧咧個沒完。 等徐安經過,方灼才拉著霍延走出去。 霍延低頭發了一條信息出去,下令抓人,隨後才看向方灼,“覺得徐安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