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自認唯一不如對方的,就是年齡,徐大哥三個字從那張嘴裏蹦出來的時候,差點沒繃住那層白蓮花的皮。 他微微一笑,“看得出你們關係很好。” 知道就好。談話告一段落,方灼正想走人,徐安突然道,“可惜床上不夠和諧。” 方灼身形頓住,這他麽也能看出來? 徐安走近,低頭,鼻尖幾乎要懟到方灼的鼻尖,“你還是個處吧,知道什麽姿勢男人最喜歡麽,知道怎麽叫才能讓人興奮嗎,知道舌頭除了嚐味道,還能幹別的嗎?” 方灼:“……”不愧是老司機,一套一套的。 他抿了下嘴,有點羞澀,“霍先生舍不得我疼。” 究竟是舍不得,還是不想上,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 徐安皮笑肉不笑的進了衛生間,方灼跟了上去,兩人站在便池前,一起放水。 方灼偷偷看了一眼,嘖,不如我的小巧可愛。 把褲子穿好,轉身去洗手,徐安也走過來,跟他並排在一起。 方灼眼皮都沒動一下,一根根手指的慢慢洗,他問係統,“大老板來了嗎?” 233說,“還沒,不過已經看了好幾次表。” 那就是快來了。 霍延會兩次派保鏢攔路,甚至大半夜不睡覺,親自出酒店找人,方灼相信,這次也一樣。 旁邊的少年低眉垂眼,怎麽看都像是在難過,徐安猜自己剛剛的話多少都對他產生了影響。 他勾了勾唇,心情好起來,連洗手的動作都變得輕柔。 “人貴在自知之明,拿不下的人,趁著還沒受傷,不如早點放棄。” 他一副過來的人口吻,像個大哥哥在教育誤入歧途的弟弟。 方灼關掉水龍頭,慢慢擦手,瞥了一眼衛生間門口的影子,他將紙團扔進了垃圾桶,“受傷怎麽了,多摔幾次經驗多了,就不會再受傷了。” 徐安嗤笑,看方灼的眼神像在看個傻子,“你這麽固執圖什麽?” 方灼老老實實說,“圖霍延這個人唄。” 說完一轉身,眼睛驚訝的睜大,“霍先生。” 徐安也愣住了,又很快恢複鎮定,還好剛剛沒說什麽過激的話。 他上前一步,熟練的掛上最迷人的微笑,喊道,“霍先生。” 霍延走到方灼麵前,語氣不善,“磨蹭什麽呢?” 方灼說,“半路碰到徐大哥,多聊了幾句。” “幾句?”霍延意味不明的追問。 方灼摸不準他什麽意思,含糊道,“七八句吧。” 男人的臉沉下來,吐出兩個字,“多了。” 徐安眉頭一蹙,隱約察覺這是在針對他,可又舍不得走,要吸引這個男人的目光太難,現在是個機會。 方灼正低著腦袋看腳尖,一不小心把心裏話嘀咕出來了,“好好地又生氣,真他麽難哄。” “你說什麽呢?”霍延危險的聲音響起,“乖,再說一遍。” 方灼渾身僵硬,捂嘴已經來不及了,他把話又重複一遍,“我說你真難哄,動不動就生氣,還不說明原因。 ” 徐安抱著胳膊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霍延抬手,徐安以為他要揍人,眼睛都在放光,隨後就看見男人的手落在少年的臉上,掐住他兩腮,把那張說個不停的嘴捏變形了。 “我是不是說過,今後不許讓別人碰你?” 方灼一怔,這是生氣的原因?不高興自己和徐安接觸? 他沒細想,嘟著小雞嘴先把馬屁拍好,“記得記得,您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霍延手上用力,方灼的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亮晶晶的滴到虎口上。 男人的聲音陡然暗啞,眼神閃爍著不明顯的興奮,“那你身上的味道哪兒來的?” 方灼趕緊把胳膊抬起來聞了聞,我去,好香啊,一定是之前在走廊上,徐安走近跟他說話沾到的。 他怨憤的看了徐安一眼,大兄弟,你把我害慘咯。 徐安是個人精,看明白了,霍延對這個少年是真的不一樣,至少是有占有欲的。 知道自己留下來隻會招人嫌,打算先告辭,迴去從長計議。 “等等。”霍延命令道。 徐安一愣,邁出的腳收了迴來。 結果霍延並未理他,繼續捏著方灼的臉說,“為什麽總是記不住我說的話,嗯?” 方灼眨眨眼,後邊的印子都還在,我怎麽可能忘記。 “隨便誰使個眼色就能把你叫出去,是不是?”霍延一想起少年有等於無的防備心,莫名的有些急躁。 真不讓人省心,一刻也不能放他單獨呆著。 方灼的腳尖在地上蹭了一下,不小心蹭到了男人的鞋尖,他動了動嘴巴,說不了話。 霍延不打算聽他逼逼,低頭貼著他的耳朵說,“還記得戴著顧恆臉皮那個人嗎?” “他現在就在島上,可能假裝成任何一個人。” 方灼打了個哆嗦,沒想到那個撕臉狂魔竟然還在。 霍延終於鬆開手,“還敢亂跑嗎?” 方灼連連搖頭,“不敢了。” 霍延的臉色依舊沒有緩和,少年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讓人有種想把這身惡心的衣服扒掉,然後舔遍他全身,讓自己的味道將其包裹的衝動。 他迴頭,臉上毫無表情,冷聲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不可能。” 這話明明剛才可以說的,可是他沒有,他想讓徐安看清楚,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有人撐腰的感覺太爽了,方灼激動的往男人身上撲去。 霍延下意識伸手接住,兩人抱在了一起,又被那香水味給狠狠熏了一下。 蹙眉將人推開,他一手拽住少年的後領,直接上樓,進了酒店樓上的房間。 房間裏的衛生間黑乎乎的,方灼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適應黑暗,頭上突然灑下涼水,緊接著身上的衣服就被撕下,扔到了浴缸外麵。第90章 惡龍的寶藏11 方灼默不作聲, 霍延幫他洗澡, 他就安靜的享受,隻是半睜著眼睛,觀察男人的表情,和手上灼熱的溫度。 上次被咬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霍延的體溫異於常人, 別人被摸到是什麽感覺,無從而知。 總之在他看來,很爽就對了。 看出那隻大手的運動軌跡, 他猶豫了下,把腿搭到一缸上,被洗了個全套。 方灼可以肯定,霍延對他是不一樣的,除了讓他無法理解的占有欲, 還有別的。 “手抬起來。”霍延命令。 方灼沒抬手, 他把手伸到了另一個地方,摸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果然又硬了。 霍延的手裏的動作沒有停頓,好像被摸的人不是自己,他用花灑衝掉少年頭發和身上的泡沫,關掉了水,站了起來。 方灼的手順勢滑下去, 攥住男人被打濕的西褲, “你剛剛聽到了吧。” 霍延垂下眼, 浴室裏的光線昏暗,可這並不妨礙他看清那隻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固執地攥著他不放。 “鬆手。” 方灼偏不鬆,被把尿那次他就覺得有問題。 霍延明明想搞事情,為什麽不搞,是因為顧忌他那方麵不行,還是出於別的原因才克製著自己。 前者,說明對方主觀上在照顧他的感受,後者,說明他是出於客觀不想碰自己。 方灼想知道這個答案。 “霍先生,我對徐安說的話是真的,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想要你這個人。”方灼攥著褲腿的手剛鬆開,另一隻手已經飛快抓住了男人的襯衣,生怕人跑了。 霍延反手握住那隻纖細的手腕,稍一用力,方灼就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要不起。”霍延聲音清淡,身上的氣勢卻很恐怖,正順著黑暗的空氣,無聲無息的鑽入毛孔。 方灼強忍著膽怯,嘴硬道,“沒試過怎麽知道。” 反正黑漆漆的誰也看不見誰,他幹脆跳起來,掛到霍延身上,“我就想試試,你就說你給不給機會吧。” 說完臉就紅了,睫毛不安的顫動,他故意臉微微揚起,好讓自己的唿吸噴在對方的嘴唇上。 霍延沒把人托住,但也沒將人扒下來。 他很清楚,少年和他喜歡的金銀財寶是不同的,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那些隻能被寄放在銀行,或是保險櫃中的死物。 在此之前,他從未和誰有過如此貼近的距離,兩人的相處模式,早就打破了他與人類保持距離的慣有的原則。 方灼哪知道大佬的內心戲,他收緊胳膊,猴子一樣往上攀,兩條腿死死纏著男人精壯的腰,屁股下麵恰好挨著個硬邦邦的東西。 默默感受了下尺寸,為自己心疼一秒。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喜歡你就行。”他嘀咕完,把嘴湊上去親了一下。 霍延的嘴唇和他身上一樣燙,方灼心裏激動,一冷一熱真他麽絕配,你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 他把臉皮扒下來扔到地上,努力伸脖子,嘴唇擦過霍延的耳垂,輕聲說,“霍先生真的不想要麽,不會很難受嗎。” 霍延的唿吸一下比一下粗重,他一隻手托住方灼的屁股,一隻手掐住他的後頸,“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方灼盯著他的眼睛說,“知道。”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走還來得及。” 方灼眨了眨眼,“我隻想走進你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