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東街的人有事沒事跑來搶劫、打砸,原主不但不管,還帶著兄弟看熱鬧。  他除了身體有毛病,心理也有,就愛看人被欺負。  別人越痛苦,他心裏越爽,每次看完熱鬧對他等同於一次x高-潮,而且還上癮。  不是一般的有病。  想起這些爛事,方灼就頭疼,問趙七,“咱們手底下一共多少人。”  “236個。”  方灼哇的一聲,立馬來了精神,“這麽多?”原來我還是個小霸王。  “是的,最近又新加入了幾十個,全是衝著你來的。”  方灼的手在扶手上敲著,“分配下去,每十個人一組,五個人一班,在各個街口24小時輪班巡邏,東街的人要敢過來,往死裏揍。”  趙七很詫異。  方灼淡淡解釋,“以前是我糊塗,既然收了錢就要辦事,才能可持續發展嘛。”  趙七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事情布置下去了。  一號礦星的居民,並不是每個都是犯罪分子。其中有當年內戰時戰敗方的士兵和遺孤,也有被誣陷背黑鍋,或得罪權勢的良民。  他們千辛萬苦逃到這裏,雖然被迫遵守血腥的生存法則,但那顆想要安定的心一直都在,甘願花錢買平安。  可惜倒黴,偏偏遇上個垃圾街霸,大家心裏不滿,甚至動了把人搞死的念頭。  然而這兩天他們發現,自己交的保護費,居然開始起起作用了,東街的小癟三一踏入西街地盤,就被揍得嗷嗷叫。  關於民眾的反應,趙七全都記了下來,一字不落的跟方灼報告,等到他囉嗦完已經兩小時過去了。  方灼見他閉嘴,感覺又活了過來,“我的小奴隸怎麽樣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剛派人接迴來,已經給你送上床了。”  方灼急吼吼的站起來,“我先去看看。”  趙七合上報告,從褲兜裏摸出十來個安全套,一股腦全塞過去。  “老大你好好玩兒,不夠我再給你弄兩個來。”  大兄弟,別說一把,你老大我半個都用不到。  方灼心裏苦,揣著套套走進房間,全衝進了馬桶。  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逆天,床上的人皮外傷已經痊愈,方灼知道他沒睡,把手伸了過去。  男人出奇的平靜,沒有任何正常人該有的緊張和不安,鎮定得可怕。  方灼沒有深思,對著小奴隸的反綁後腰的手又捏又撓,背過身小聲嘀咕,“怎麽樣?”  通訊器上出現一段數據波長後,233發來信息,【無法判定。】第24章 我老攻是星際霸主02  方灼在上次抓了男人的手,沒感應後,就一直派人打聽,最近幾天是否有重傷或重病,離死不遠的男性。  可惜沒有,隻有這個小奴隸。  所以他把大希望都放在這人身上了,結果他媽竟然不是?!  不,不對,係統的迴答是:無法判定。  這是一個開放式的答案,小奴隸依舊是嫌疑人。  方灼煩躁的抓扯頭發,“那上個世界確認目標的方法,這個世界還有效嗎?”  【當然,派送員和主角隻要肢體接觸,就一定會有特殊感應。】  方灼鬆口氣,心累的揉了揉眉心,下意識想躺下放空發呆,突然察覺到一道淩厲的視線,扭頭看過去,視線正好對上一雙冰藍色的眼睛。  冷寂、桀驁、幽深,一看就不是善類。  經過上一個世界,方灼對危險的敏感度已經很高。  按耐住沒來由的心虛,伸手推了把男人的腦袋,“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男人抿著唇,不說話。  方灼不敢和他對視,別開眼轉移話題,緩和氣氛,“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還是不說話。  “不說算了。”方灼眼珠子轉了一圈,靈光一閃,“那我叫你蛋蛋好了。”  男人下麵那兩坨給他的印象很深,而且這個名字真的很可愛啊。  “蛋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幹什麽。”方灼示完好,又麵露兇相,“但如果有人問你今晚的事,你要告訴他們,我把你幹得很爽。”  說完擔心男人不配合,又威脅說:“否則我就殺了你。”  死人臉終於有了反應,嘴唇微動,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  方灼聽出了嘲諷的意思,“找抽呢你。”  “你可以試試。”男人的聲音波瀾不驚,有些沙啞。  好聽,絕對有做聲優的潛質,方灼咂咂嘴,還沒迴過味來,就見被綁得好好的人,竟掙開束縛坐起來。  他第一時間去拔靴子裏的防身匕首,剛摸到刀柄,手腕一痛,匕首被男人截過去,抵在了他脖子上。  方灼想到那兩個被砸出腦漿的可憐蟲,小心髒嚇得要爆了,口頭卻很冷靜,“外頭可都是我的人,你把我弄死了,你也走不出去。”  男人眼底泛起冷光,把刀往下一按,鮮紅的血從傷口溢出,順著白皙的脖頸往下流,顯得那一塊皮膚異常豔麗。  方灼的淡定裝不下去了,渾身僵硬,臉色蒼白,“蛋……不,同誌你別衝動,我們可以和平談判。”  男人因為那個字額角青筋都鼓了起來。  他半闔著眼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把你的身份情況說一下。”  說話間指腹嗜血地劃過刀口,像極了拷問特務分子的冷血軍官。  方灼打了個激靈,老實報告:“身高182,體重70公斤,天蠍座,口味偏辣……”  陡然感覺脖子上一涼,對方好像不愛聽這個呢。  方灼抿了下嘴,挑他愛聽的說,“目前整個西街都是我的地盤,手底下就二百多號人,還算忠心,存款沒有,武器裝備為零。”  幾句話就把老底抖得幹幹淨淨。  “我叫莊續。”  男人站起來,刀尖將方灼胸前的扣子一顆顆挑開,露出白皙的胸口,“把上衣脫了。”  方灼咽了咽口水,不願意。  莊續眼睛一眯,半個字沒說,方灼就把自己扒了個精光,就留了條內-褲,表現很積極。  在這破地方,他是隻披著狼皮的兔子,而現在,莊續是剝皮人,刀尖正在他身上慢條斯理的滑動,像在找什麽。  莊續神色晦暗,這小子身上沒有任何芯片植入的傷口,也沒有部隊身份編號,應該不是來抓他的人。  “我聽說你最近在找人。”莊續的刀劃過青年後腰凹陷的線條,嚇得人屁股夾得邦硬。  “那是對我很重要的一個人。”方灼雞皮疙瘩掉了一床,快哭了,“哥,我錯了,我給你錢行麽,大哥的寶座也可以讓給你,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招惹你了。”  莊續漠然地看了他一會兒,挑起那堆衣服,丟到他背上,“什麽人?”  “比我命還重要的人。”方灼突然明白過來,抱著衣服坐起來,“你放心,我找的人不是你。”  莊續對他沒有信任,拿出一管黑乎乎的藥劑,“喝了。”  方灼對這類東西有點陰影,小心翼翼的問,“什麽東西?”  “能保證你對我忠心的東西。”男人手指靈活,一把匕首都要玩兒出花了,威脅的意思明顯。  方灼隻好硬著頭皮把一股怪味的液體喝了下去,捂著胸口幹嘔起來。  早知道這人芯子是黑的,他就不該把人帶迴來。  也不知道星際時代有沒有後悔藥賣。  門外,趙七一直在聽牆角,聽了半天,裏麵一點聲沒有。  想起關於莊續的傳聞,他心頭一跳,連忙扯著嗓子喊起來,“老大,要幫忙嗎?”  幫個幾把忙,你老大我現在生不如死。  方灼看了莊續一眼,也扯著嗓子喊:“滾去燒水,老大我要洗澡。”  趙七一肚子黃水,“這麽快就幹完了?著啥急,今天反正不開工,繼續幹唄。”  方灼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求你憋說話了行麽!  頂著莊續如有實質的目光,暴躁的吼道:“廢什麽話,讓你燒就燒!”  不到半小時,公共澡堂的熱水燒好了。  方灼走在前麵,莊續跟在後麵,明明相貌平平,穿的也是老醫生的舊衣舊褲,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矜貴。  趙七瞅了兩眼,自歎不如。  有的人,哪怕沒有皮相和金裝,也能風度翩翩,氣質逼人。  一號礦星的居住條件並不好,即便是原主這樣的街霸,也要和兄弟們擠在集體宿舍,共用一個澡堂子。  方灼洗澡洗的很快,還特意讓人準備了一套新衣,和一筆現金,用來送瘟神。  瘟神洗完澡,穿上新衣,揣上現金,沒往門口走去,而是徑直迴了房間。  方灼目瞪口呆:“……”這是打算賴上他了??  “老大別愣著啊,趕緊的。”旁邊有人拽了他一把。  方灼把目光投向四周,兄弟們裏三層外三層,圍成了圈。  有些人心裏越痛苦,越要掩飾,原主就是這樣。每次幹完,總要拉幾個兄弟誇誇其談,吹自己有多厲害,有多猛,把人弄得有多爽,以此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大家養成了習慣,不用喊,一個個自覺排排坐,等著老大一講雄風。  方灼幹巴巴的說:“就那麽迴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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