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病吧。” “沒病。”周猝將瓶蓋蓋上,裝迴錦盒裏,妥帖的放進西服口袋,“還有話就說。” 周丞按住眼底的驚恐,緊張的握住膝蓋。 其實在很久以前他根本不怕周猝,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周猝權當他放屁,會有不屑,但從不會出手反擊。 在他看來,這就是隻紙老虎。 自從許未來出現以後,一切就變了。周猝第一次動怒,並且動手差點掐死他,還有給許未來下藥的張胖子,等周丞第二天迴頭找人算賬的時候,張胖子已經臥床不起,命根子斷了,手指粉碎性骨折,這一輩子都廢了。 他沒有證據指明事情是周猝幹的,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周猝的底線是許未來,為了許未來他可以睚眥必報,不顧因果。 “張家的人現在恨你恨得要死,多注意安全。”周丞有很多話,都被嚇進了肚子裏。 他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頓了下,轉身向著周猝鞠了一躬,“以前的事情……抱歉,我不求你原諒我,照顧好自己就行。” 沒多久,周猝也走了。他手插-進兜裏,觸碰到變形的手機,改變路線去了臨街的手機賣場。 拿到新手機,設置好密碼,下好微信,周猝重新點開方灼的頭像。 之前的信息內容已經沒了,不過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著,發出一條信息,【約什麽?】 方灼已經等得要睡著了,被突然震動的手機嚇得心髒直跳,看到磚頭機還是遊戲界麵,這才去看另一部手機。 “裝得還挺像。”方灼看完評價道。 他故意停頓片刻,迴複道:【你說呢?害羞jpg】 周丞摩挲著手機屏幕,又拿出兜裏的錦盒看了看,【沒見過麵,不知道你身體素質怎麽樣,經不經得住操。】 方灼看到那個“操”字,激動的走來走去,連這種詞都用上了,嘖嘖嘖,不得了,不得了。 方灼:【隨便操。】 這條短信如同石沉大海,直到周猝的車停到花園。 c:【:)】 方灼:“……”莫名的瘮人是怎麽迴事。 周猝去樓上換了衣服,來到花園時,手上多了一杯鮮紅的西瓜汁。 夕陽的柔光輕灑在青年的臉上,在黑色睫毛上留下淡淡的光點,聽到腳步聲,睫毛微微一顫,眼簾掀開朝他看過來。 方灼把手機切換到微博,“迴來啦。” “嗯。”周猝把西瓜汁抵到他嘴邊,“喝了。” 方灼不疑有他,抱著杯子張開嘴唇。 鮮紅色的液體緩慢的流入口中,混合在其中的血液會被分解吸收,與青年的身體融為一體。 這個認知讓周猝的唿吸有些急促,口幹舌燥,眼底隱隱閃爍著興奮和滿足。 方灼悄悄觀察他,暗暗咂舌,幾條微信就氣得大喘氣,我好怕怕啊。 淡定的喝完,舔了下嘴唇,砸了咂嘴,覺得味道有點怪,“你加什麽了?” “什麽也沒加。”周猝將目光從青年潤澤紅豔的唇上移開,體內的洶湧仍舊無法平靜,以至於聲音帶著不正常的暗啞,“我聽保鏢說你最近在網絡上交了新朋友。” 方灼被這聲音酥了一把,又舔了舔嘴唇,“是啊。” “什麽樣的人?” “很好的人。” 周猝眯了下眼,手已經摸上青年的後頸,不輕不重的柔捏,“有多好。” 方灼歪著頭想,“無法形容的好。” 周猝半垂著眼,溫柔的問,“比還我好嗎?” 方灼不怕死,“一樣好。” 周猝意味不明的點了下頭,轉身進了屋。他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清楚的看見青年身上籠罩著一層很淡的氣。 周鶴年在世的時候說過,他身上的靈氣罕見,如果實在找不到辦法救方灼,可以試試用血溫養他的魂魄,說不定能保住性命。 這方法是老爺子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治標不治本,效果不明。現在看來,這個辦法確實有效。 或許,他可以開餐了。 周猝低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擊,殺氣騰騰。 c:【明天晚上十點,景悅,山水間包廂。】 作者有話要說: emmm……之前不吃,是因為猝猝覺得方灼要死了。 另外,風水方麵是瞎掰的,別考據啊啊啊第18章 風水大佬小嬌夫18 第二天傍晚,周猝打電話迴來說要跟人談事,晚點迴來,讓方灼自己早點休息。 方灼嘴上好好好,轉過背就避開保鏢司機,揣上錢包偷溜了。他到了景悅私人會所,進門問前台否有預定。 預定有,在三樓,超級豪華間。 方灼拿上房卡,一路欣賞著長廊兩邊的高仿畫,迎麵遇上服務人員,還心情頗好的點頭打招唿。 山水間在走廊盡頭,裏麵古色古香,天花板上的燈罩鏤空雕梅花,隔斷是蜀繡山水的四折屏風,紅木沙發上,放著蠶絲軟墊。再往裏是休息間,休息間裏除了帶浴缸的衛生間,隻有一張超級大的床。 方灼坐到床上,沒心情體驗床墊軟不軟,一會兒扣指甲,一會兒抓頭發,一會兒又站起來在原地繞圈。 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我好緊張。 他盤腿坐在床上找233說話,“用後麵那啥是不是很疼啊。” 233很鬱悶,因為宿主已經跨入高科技手機行列,它依舊隻能玩兒磚頭機。 方灼接著吐槽,“你說他怎麽還不來,早日早解脫啊,玩兒我呢吧。” “周猝下周就三十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到時候生日,把自己包成禮物送給他。” 233:【晚了。】 方灼被這兩個字嚇住,僵著不敢動,隨後就聽見門外傳來說話聲。 “周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周猝的聲音很平靜,一點沒有約-炮的興奮。 方灼更想跑了。 滴滴兩聲,房門被推開,走廊裏的光照進來,穿過客廳蔓延進裏間,剛好能照見方灼光溜溜的半條腿。 方灼縮起腿往床頭蹭,抱住膝蓋告訴自己,不怕不怕,屁股一撅,眼睛一閉,這晚上就過去了,很快的。 周猝沒開燈,黑色的人影高大挺拔,在昏暗中像極了饑餓覓食的兇猛野獸。皮鞋摩擦著地板,發出細微的聲響,讓人壓力頗大。 “你是c嗎?”方灼緊張得渾身繃成了一條線,心髒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不是。”周猝已經在扯領帶。 方灼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繼續發揮演員的基本素質,無論有多困難,我都要演下去。 “那你是誰?” 周猝手拿著領帶沒丟,開始解襯衣扣子,慢條斯理的說:“你猜。” 對方難得幽默,方灼不想笑,想哭。 為了個破任務,他把自己送上了老臘肉的床,老臘肉成精了,不但會說冷笑話,力氣也很大,還用領帶把他的手綁起來,固定在頭頂。 周猝從正麵壓上來,方灼的眼裏的驚恐不多也不少,抖著嘴皮慌亂道:“二、二少,你,你聽我解釋,我……” 周猝不想聽他解釋,隻要一想到被欺騙,背叛,他的心就像架在火上炙烤,恨不得把這人一起拉入火焰,哪怕被烈火燒死,皮肉也能緊緊黏在一起。 “想過背叛我的後果嗎?”周猝撫摸著方灼的臉,很輕,眼底是濃黑的陰霾。 方灼瑟瑟發抖,咬著嘴唇不說話。 “如果c不是我,你會跟他上-床嗎?”修長的手指已經撫向方灼的後頸。 周猝真的很喜歡這個動作,充滿了掌控欲,也充滿了危險,用力一擰,後腦脊柱斷裂,華佗再世也救不活。 方灼說:“不會。” “你在騙我。”周猝用力掐住他的腰,手指幾乎陷入皮肉中,方灼疼的齜牙咧嘴,“我沒有,二少我好疼,你先鬆手……” 再忍忍才能解釋,萬一周猝知道是誤會,又像以前一樣純睡覺怎麽辦,不能白演這麽一場。 他要讓這輛車失控,刹不了車。 周猝沒有心軟,隻要一想到青年會在其他男人身下申吟,他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殺了,再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騙子一口一口吞下去。 “既然沒有這個打算,為什麽跟我聊下去?嗯?”周猝的怒氣滔天,“許未來,你當我是什麽?” 我當你是我大爺。 方灼求饒,“周猝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然而求饒沒有用,周猝兇狠的堵住他的嘴,舌頭在嘴裏亂攪一通,兩人的唾液融合在一起,方灼被迫吞進肚子。 不夠,這樣簡單的觸碰交融根本不夠! 周猝的唿吸越來越急促,藏在昏暗背後的眼睛很亮,也很貪婪。他抓住青年的衣服,撕扯扒開,帶他上車,一路疾馳,每次經過路障,車子都重重搖晃。隨後又是一路勻速行駛,搞得方灼不上不下。 生平第一次坐車,方灼很不適應,渾身疼痛,四肢都要被折斷了。周司機雖然是新手,技術卻很過硬,開了沒多久就把人弄得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淚。 “二少,能停一下嗎。”方灼抓著床單,喊的撕心裂肺。 周猝咬住他脖子上的軟肉,“不能。” “二少我要死了……” “不會,你說過你很耐-操。” “……” 周猝把人折騰到淩晨兩點,將人抱去浴室清理一番,躺迴床上,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很亢奮,憋了三十年,一朝開葷,不是三五次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