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天,葵榴發,噴鼻香十裏荷花。


    梁詔安暗罵自己沒長腦子怎麽偏生的挑了這道菜呢,這個死丫頭也真是,看出來非得要說出來嗎?整的好想他多關心她一樣。


    “你問什麽問啊,我就發現了你話怎麽就這麽多呢,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閉嘴!”


    宋晚書原本還非常感動的,但被他這麽一吼,也開始有些炸毛了。


    “梁詔安我看你是有病吧,我就隨口一問你發什麽火。”


    瞪著眼豎著眉, 這樣的宋晚書的表情是如此的生動,說句不誇張的,這種表情梁詔安在宮中很少能看見,大多人不都是笑裏藏刀,綿裏藏針,這世間唯有眼前人能對他大吼大叫。


    那不就是沒有將他當外人。


    “宋晚書…”


    他頗有些懊惱的捂住頭小聲的叫了她一生,宋晚書挑了挑眉,看他這個樣子心中也明白了什麽,這是個要臉的人,也是拉不下臉的。


    這種人就算是對別人做了很好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得到誇獎,聽起來很別扭,換個詞那就是傲嬌,明明就是好心了來的,卻經不起表揚, 宋晚書對此是好氣又好笑。


    她看著梁詔安的側麵嘖嘖道,“你說你啊,這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呢,在這大冬天唯一能讓我吃到荷葉熏雞的人也就隻有你了,我是真的很開心,想真心的謝謝你,但你不要這樣容易暴怒啊。


    有些時候並非所有人都像我一樣的善解人意的,你發一次火說不定就蓋住了所有付出的好了。”


    聽著碎碎念梁詔安比宋晚書還無奈的支起身子抬手揉了揉鼻梁,他大掌直接扣到宋晚書的頭頂上上演了一幕摸頭殺,“你這個女人的思維有些時候就是很天真。”


    他語氣沉著,是宋晚書從來都沒有聽見過的,梁詔安轉頭無比認真的看著他,單眼皮帶著一種天生的穿透力,可當主人有意識的卸下去後,隻剩下誰也沒有辦法比擬的溫柔力。


    現在的宋晚書就被這股溫柔包裹著。


    “宋晚書,你記住,我是這大梁的三殿下,位高權重,雖然沒有十分強大的外戚,但自身後麵的力量也不小, 你好像一直都不記得, 我的身份。”


    宋晚書,“……”忽然間這麽嚴肅的說這麽多幹什麽?“你是想告訴我,讓我看清你的身份對你感恩戴德嗎?”


    “我對你是真心實意,你這個小丫頭不要想太多,不過對別人我就沒這麽多的耐心了。 而且,我付出一份好, 他們必須要感恩戴德。


    宋晚書,這個天下是皇權的天下,你要是永遠這麽天真的看事情,一定會受傷的。


    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模樣,在後麵你好像知道了我的身份對我表現出了一種討好,但還是掩飾不住你身上的那股子傲勁。”


    宋晚書,“……”


    梁詔安,“小丫頭,別總把自己當一個大人,你還很小呢。”


    宋晚書刷的抬起頭,眼中閃著星光,他都知道……


    “你雖然是做出了很多旁人做不到的事情,但你還是太涉世未深,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你對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相信, 相信那些公平,還那麽的善良,但是……”


    梁詔安大手握緊,其實他很想將眼前的女人納入宮中的,一開始的確是會因此解決她現在的麻煩,但是也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 傷痛。


    愛這個東西,會隨著時間而流逝,這個小丫頭她既然能在他心中當得了一個特殊的存在,他也不想輕易地破壞,這份好感,他希望能保存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想做到這個希望,一開始就不能將她收到自己的身邊,那樣,味道會慢慢的變了,雖然愛而不得很痛苦,但是,痛苦伴隨的還有他一生中的純淨與無暇。


    說道一半,梁詔安一把將抱著豆花盒子的宋晚書攬入懷中,用了非常大的力氣抱緊了她,很緊很緊…宋晚書很難受, 不過沒有發出聲音,今天的梁詔安,好奇怪啊。


    說話是不是不太好。


    “宋晚書…”


    朦朦朧朧,聽起來甚至是帶了一點鼻音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了過來,“我喜歡你。”


    啪嗒——!


    食盒掉到了地上, 宋晚書整個人呆呆的,從來沒有一點點征兆,這個人就和她說了喜歡, 一時間宋晚書有些傻了。


    “可我不能追求你,和你在一起…因為,我能感覺到,你是個妒婦……”


    宋晚書:不知道其他人身邊有沒有這樣一種人,他們在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開啟毒舌模式,他們沒有辦法將一些詞語轉化成能讓人接受的那種,例如,妒婦,用專一來代替,會讓她不是那麽想殺人。


    “你肯定受不了何必人共侍一夫,若是我將你收到身邊,你一定會慢慢的變成那種買菜的那些嬸娘,潑婦!那樣子我就會慢慢不喜歡你,把你打入冷宮的。”


    宋晚書現在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恨意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奇葩!


    說話有時候真的能氣得你上氣不接下氣!


    “梁詔安你說夠了沒?!”


    宋晚書使勁的推搡了她一下,憤怒不已的看著他,梁詔安正處於深情 的不能自拔之中,被宋晚書這麽一推,整個人都懵了。


    “喂!你幹什麽,我在和你說情話,你這個女人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宋晚書這迴是真的被氣笑了,他說她不解風情,真是好笑。


    “梁詔安到底是誰不解風情你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你特麽才是妒婦呢!”


    梁詔安臉子一下子黑了,“原來你是因為這個生氣啊,我看你心裏才是一點逼數也沒有!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大度的女人嗎?


    別的女人肯定是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納妾的,但你看看你自己,你能接受嗎?”


    宋晚書咬咬牙, 大吼,“我這是專一!”


    “專一個屁!就是妒婦!”沈從文在外麵不遠處清清楚楚的聽著裏麵的對話,他害怕的抬起袖子擦擦臉上的汗,“幸好沒有慢待裏麵的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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