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書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善良的人,當然,她也不會做那種聖母白蓮花,這個世界,隻要你想讓她公平,那她就會公平,既然王二丫殺了人,那就必須償命。


    王二丫忽然間感覺自己脖間一涼,像是有什麽東西懸上去了一樣。


    宋晚書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身走了幾步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該想的都已經想明白了,她現在也不想尋思那麽多了。


    她高聲喝了一聲,“你們都進來吧,我已經說完了。”


    聽到這個聲音,柳尋真他們緊忙跑了過來,生怕發生什麽意外。


    王二丫站在原地,其實她想動手去打宋晚書,但是她不敢…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若是梁妙旋去派她那晚收拾的是宋晚書的話,她其實是有些膽怯的。


    之前的相處中,她和宋晚書在一起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而她變態的將別人的優越當做是一種炫耀,沒有及時的調整好自己內心的陰暗處,所以才會發生今天的這種局麵。


    宋晚書沒有心情在繼續理會她,柳尋真來了以後她就讓人把王二丫帶下去了。


    班小公就在對麵的牢籠裏,看著王二丫被帶走,他暗暗地透著頭發的縫隙看著,眼睛裏麵都是殺氣。


    不過這些沒有人發現罷了…


    “晚書,你和她沒事吧?”


    柳尋真是想問王二丫沒有誤傷到她吧,宋晚書卻將這句話理解成了她為什麽沒有再繼續收拾王二丫這麽快就結束了。


    “打幾下也就出出氣而已,並不能做什麽,等以後我一定要讓她掉一塊肉下來。”


    柳尋真,“……”


    好像有點迴答不對他想問的,看她這樣生龍活虎的不像是吃了暗虧的。


    “那好,沒事情就好,晚書你在這裏安心待一段時間,我會盡快的將你救出去的。”


    現在皇上還沒有過問這件事情,若是過問了,就不好處理了,必須盡快解決王二丫的事情才可以。


    ——


    這一天裏,自從柳尋真離開以後就消停了,坐牢的日子是很難受的,憋屈,宋晚書除了能吃飯上廁所睡覺以外什麽都坐不了。


    就在她在床上迴憶晚秋的時候,再一次有人光臨了,他一身黃袍頭戴珠冠,許久未見,長成了不少,褪去了青澀感漸漸的更加像一個男人了。


    聞著腳步聲睜開眼睛看過去的宋晚書愣住了。


    “賴……不對,梁詔安你怎麽來?”梁詔安輕笑一聲,看見她現在平安心裏也就沒有什麽擔心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指著這地方吐槽道,“好你個柳七啊柳七,本皇子在京城‘作惡多端’,上搶過老嫗的饃饃,下打過撒尿的孩童,也從來都沒


    上這地方歇息片刻,你倒好了,趁著本皇子一不注意就跑進來了。”


    梁詔安就像是一個開心果,幾句話就將宋晚書逗得噗嗤一笑,也暫時將晚秋的事情忘卻了不少。


    她腳步輕盈的站起身跑到牢門前,眼帶星星的看著他,“喂,真的是你啊。我真的好久沒見你了。”


    跑的進了宋晚書才看到梁詔安手裏麵拎著一個食盒,她咕咚咕咚咽了兩口唾沫,也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麽,好香啊。


    “是啊,好久不見了,原來你這個負心女還記得我啊,我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


    梁詔安的語氣酸酸的,聽起來有幾分搞笑,他堂堂一個三皇子,竟然為一個把他當成了親兄弟的女人泛酸。


    看著她眼睛盯著食盒根本沒將他的話聽進去,某皇子瞬間就不樂意了,他伸手從兩根木棍裏塞進去,使勁的拍了拍宋晚書的腦瓜子。


    憐香惜玉這個詞和他根本沒關係。


    宋晚書被揍得嗷嗷直叫喚,“喂你幹嘛啊,這樣很疼的,你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男子風範?”


    “何為男子風範?”


    不管什麽時候見麵,不管是在什麽地點,梁詔安都能從宋晚書身上找到樂趣。


    宋晚書摸著自己的腦瓜子,“風範就是你要尊重女性,愛戴女性,懂得嗬護女性。”


    “想太多。”


    沒等宋晚書將話說完就被人毫不留情的給懟了迴去,不耐心在這裏隔著牢門說話,梁詔安空著的沒有拎食盒的手一抬,裏麵露出了一把鑰匙。


    他遞給宋晚書,“開門。”


    宋晚書接過鑰匙樂了,她忽然發現自己坐牢真是輕鬆,沒事就能跑出去,還不用被看的那麽嚴實,也算是難得的待遇了。


    “好啦,進來吧。”


    她說著話手裏的鑰匙被人一把拿走,梁詔安故作小心謹慎的將鑰匙重新藏好怕是被她看見一樣,宋晚書撇了撇嘴,搶過食盒拿到稻草鋪的床上打開。


    當掀開食盒的蓋子,一股香氣撲鼻,看著熟悉的東西,她眼睛都濕潤了。


    放在最上麵的不是別的東西,竟然是當年她剛到京城,有一次下雨天和他一起去過的那家……好像叫陳記吧……他家的豆花。


    老板具體姓不姓陳宋晚書記不太清楚了,可這豆花的的確確是他家的豆花。


    不會錯的。


    這味道很熟悉。


    瞧她忽然沉默,咱們大梁的三皇子殿下臉上現出了一抹笑容,“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還記得這家豆花啊,我就是出來了吃豆花,順便看看你,順便又給你買了一份。”


    “夠了,別再裝了,不就是特意出來看我又特意給我買了一份豆花嗎……”


    梁詔安微微一愣,隨後笑出了聲音,“宋晚書啊宋晚書,你真的是半點也不害臊啊, 沒錯,就是我給你買的豆花。”


    “謝謝。”


    “謝屁啊,這是一飯之恩,當年小爺餓的不行,你不也請我吃了,來,打開下麵的,還有別的好吃的呢。”


    宋晚書哽咽的點頭,慢慢的拿出豆花那一層,下麵是一碗飯和一隻烤雞,烤雞她記得,是她們酒樓的荷葉熏雞,因雞入了荷葉香烤過來的。


    此時是冬日,哪裏來的荷葉?


    可這雞明明是帶著荷葉香氣的,她不會弄錯的。


    “這時節哪裏來的荷葉呢?”梁詔安眼睛瞪圓,忽然間咳嗽了起來,掩蓋的意味兒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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