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男子,另某女合不攏腿。


    慕容遇手上戴著白玉的扳指,扳指質地上乘,打磨光滑,簡簡單單的就是一個玉質,表麵沒有一絲的裝飾,可再帶慕容遇的拇指上,與那白淨,骨節明顯的大手般配至極。


    就是那樣一隻手,慢慢的伸出了衣袖觸碰到了雪包上,慢慢的將上麵的雪給掃了下去,露出了地下蜷縮的銀色龐然大物。


    大花昨夜迴來後就沒有迴屋子, 而是找了個地方閉著眼睛‘冬眠’,慕容遇今早吃過了飯就出來領它迴去。


    他起的比較早, 這個院子裏人又少,地麵上的雪還沒有被人破壞,不過他出來以後無論是前院還是後院裏麵都留下了不少腳印。


    一串串的,長短不一,有的走了一點點,又折迴。


    慕容遇很了解大花, 看了一個地方若是沒有線索便不再仔細找了, 因為肯定是不在,多找也無意, 不如換個地方。


    黑色的衣服中間用一條錦帶束緊,上麵的胸膛處金色絲線勾勒了不少祥瑞圖案,圓領斜側盤扣,口子是用黑色的柱子做的。


    在往上,圓領露出了裏麵的白色衣領,修長的脖頸,單薄的衣裳,玉麵鼻尖被凍得有些泛紅,因為撥愣了半會兒的雪,慕容遇的手也被凍紅了。


    外麵天寒地凍,隆冬大雪天裏,他穿著一身淡薄的秋衣,是冷的,身上的種種跡象也表明其實他已經被凍的狠難受了。


    可還是麵不改色的。


    溫暖的手心觸感探上大花的皮毛上,順著它的皮毛捋順的摸著,慕容遇不言不語,就那樣僵硬的蹲在大花身旁整整一個上午頭。


    正午陽光照上來了,雪有些軟了,也不那麽冷了,睡了一夜,傷心了一夜的大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它眼角的淚被凍成了一個小小的冰棱,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些費勁。


    慕容遇蹲在那眼睛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難得的有些出神,大花迷迷糊糊中感覺是慕容遇在摸它,它伸出長長的舌頭歪過頭舔了舔塞進它長毛裏麵——取暖的手。


    慕容遇被添的迴神了,他低下頭看向大花,笑笑,“醒了。”


    其實慕容遇看見這雪,忽然間想起了前一年裏,自己被迫迴慕容侯府,宋晚書千裏迢迢追來在門外找他的畫麵,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出府去和他解釋清楚。


    當時老太爺看的太嚴,很多東西都不能做,但是有一次,他裝作暗衛的模樣在房簷上遠遠的看了她一眼,雪地裏,她單純眼淚的模樣,真的很美。


    迴憶起很多關於宋晚書的畫麵,慕容遇忍不住傷愁又開心,所以在大花醒來的時候才會看到他笑容滿麵的樣子。


    大花:“……”


    頭一次看到慕容遇臉上露出的姨母笑,大花腦袋慢慢清醒中身子也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然後整個身子忽然彈跳起來,簌簌的雪絲被繃起來, 落了慕容遇一身和一臉,大花嗷叫著跑開,完全不敢迴頭看慕容遇。


    獨留下身子僵硬的,動作有些蹣跚黑臉的人。


    ——


    大理寺卿,王二丫是被連夜壓過來的,柳尋真也簡單的審問了幾句,不過王二丫完全就是抵死不認,在帶大花去找人的時候,就有專門記錄案情的人隨同記錄了。


    慕容侯爺的狗是不會出錯的,王二丫這筆賬是賴不掉了。


    柳尋真剛要強行讓她畫押誰知道她忽然指證宋晚書殺害李從吉的事情,殺人投毒的廚子早就已經畏罪自殺了,現在她突然跳出來,兩件案子弄到了一起,想讓她抵罪的過程就要延緩了。


    很多事情,柳尋真還是想先問問宋晚書的意見。


    可他處理好事情以後,發現宋晚書正在睡覺,看她筋疲力盡的模樣他也沒打擾,隨便找了個地方睡了就委身睡下了。


    等宋晚書醒來以後,就有人緊忙趕到柳尋真那裏將他叫醒了。


    柳尋真醒來以後頭有些昏沉,看了一眼周圍他拿起大靡披在身上,兩隻手肘抵在腿上,手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盡快的驅走腦袋裏麵的睡意。


    “啊——!”


    連打了兩個哈欠柳尋真才慢慢的恢複了清明,聲音中還有一點點的鼻音。


    “你去給我弄點水來,我要洗把臉。”


    “好的,大人您稍等。”


    牢獄裏麵的這幫人是沒有那麽講究的,不過找個水盆和漱口的水也難不倒他們,不大會兒的功夫就將東西拿了過來。


    柳尋真挽起袖子,用冰涼的涼水拍了兩把臉,漱口,拿帕子擦擦後就直起腰示意可以拿走了。


    此時有人激靈的也給宋晚書送去了一盆水讓她洗臉,宋晚書還處於在晚秋的傷痛之中,臉髒髒的,都是淚痕,而且還哭出了大花眼。


    這忽然之間聽到這個消息宋晚書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廢了。


    看見涼水, 她有些自虐的將整張臉都伸了進去,半響都沒拿出來,嚇得站在門口的牢頭嘴張大的都能塞進去好幾個雞蛋了。


    班小公看到了瞳孔猛地一縮,從縫隙裏伸出手朝著牢頭喊,“喂喂!你還在那裏看什麽你呢,還不快將人拉起來,這人都快淹死了!~快點!快點啊!”


    牢頭打了個激靈心裏罵了一聲作孽哦,就跑過去用力揪住宋晚書的後背的衣物將她從水盆子裏麵拎了出來。


    別說這臉了,就連身前的衣物都是濕漉漉的,陪著她淒慘的模樣看起來足像那個水鬼。


    牢頭被嚇的不輕,將宋晚書弄起來以後他一腳踢翻了水盆,灑了一地的水,稻草都淹濕了。


    看著人弄出來了以後班小公在對麵都緩出了一口氣,他慢慢地抱著木頭做的牢門柱子慢慢委下身子,大口的唿氣,剛剛的場麵真的是非常嚇人。


    宋晚書從鼻子裏麵耳朵裏麵都進了不少水。


    她抬起手胡亂的擦了擦臉和眼睛,緊接著就被嗆得咳嗽了起來。


    看那架勢心肺都快被咳嗽出來了。


    柳尋真聽到這邊不一樣的聲音腳步加快了不少。跟在他身後的牢頭十分費力的在後麵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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