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雪,殘留在人家,春天而化,世人都知道一個小典故,孔子的徒弟一日在門前碰到了一身穿綠衣的人,二人爭辯這一年有幾個季節。


    一年有四季,那人非說有三季,那人一身綠實則是個蚱蜢精,故孔子不讓徒弟與他爭辯,因為,很多東西,並非他不懂,而是他沒有經曆過。


    可憐,可悲,可歎,在泥土裏孕育十七載,換三季而活,盡情歌唱,卻不被人接納。


    而雪,也一樣,天氣冷了從天空落下,帶給世人盛世的景色,比起那些瀑布奇觀,雪,才算是奇景。


    不過是,下的多了, 不被人珍惜與欣賞罷了。


    若這世間隻有一處下雪, 該是多麽一道被世人嘖嘖稱奇的美景。


    反而這樣下的多了,太冷了,有時還被人嫌棄,紅梅與雪的故事,到底是誰成就了誰,現在是分不清了。


    其實,人也是一樣,很多東西,你明白別人卻不明白,有些事情,就算是壞事情,別人做了不代表真的就是故意的,隻能說,在他的想法裏是對的…


    昭陽殿,梁妙旋帶著一塊麵紗,求見皇上。


    她身後是輝煌的千宮萬殿,各式各樣,玲瓏飛簷,大雪落滿了簷角,美兒孤寂,宮裏的氣氛與它相輝映,一個賽一個的冷。


    皇上對梁妙旋這個女兒是十分寵愛的,宮裏子嗣繁多,雖然沒有前朝那麽旺盛,卻也不少,皇上的皇子皇女多的,有些他賜了名字就忘記了。


    還需要身邊的太監提醒才能記起來, 福薄的,有些就連名字也沒有被賜上一個。


    梁妙旋能得皇上的寵愛,實屬不易。


    “公主,聖上請您進去。”


    蘇公公彎著腰,他頭發有些花白了,麵上無須,嘴唇有些病態的紅焉,身上穿了一件深色的錦藍衣服,手上握著拂塵,伸出一隻手,恭敬地對梁妙旋說道。


    梁妙旋輕輕點頭,提著裙子進了裏麵。


    今日她沒有帶蓮子來, 而是帶了宮裏其他的宮女,好似從打梁妙旋身邊有了蓮子之後,走哪裏都將她帶到哪裏, 甚少,蓮子被人頂替下去,可今日,蓮子卻是不在。


    在宮裏麵帶了這麽多年的老公公心裏麵微微有了計較,小宮女的死活當然不重要,可這一變故,隻能間接的反映出,這長公主身邊一定是生了事端,嗯。


    殿裏麵,皇帝在批閱奏折, 無非是那些災情和蠻夷戰爭的事情,梁妙旋慢慢走進來,梁帝聽到了腳步聲,慢慢的抬起了頭,剛一抬起就被梁妙旋臉上遮著的麵紗嚇了一跳。


    他皺著眉伸手指著梁妙旋,慢慢的,費勁的站起了身子,“皇兒,你,你這臉是怎麽了?為何見朕還帶著麵紗啊?”梁妙旋二話不說,直直的跪了下去,眼睛都紅了,她話未說,哭的十分傷心,皇上擔心的走下座椅,刀梁妙旋的身邊有些費力的蹲了下去,他伸手摸了摸梁妙旋的肩膀,安慰道,“皇兒有事情和真說啊,這


    普天之下誰還能惹你如此傷心,你且說出來,看父皇不將那人的腦袋削了給你拿過來解氣?”皇上的威儀那自是不用說了,可這梁妙旋哭起來就和沒頭了一樣,她哭的有節奏,拿捏的很到位,男人大多數不喜歡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可那是傻女人,她們隻是為了泄憤,不管不顧,雖然摸樣醜,卻


    真的沒心眼。


    可梁妙旋就不一樣了,她哭的抽抽戚戚,眼睛外圈紅了一道, 像是上了戲子的紅妝,可憐的讓人心疼,若她鬧,不是那種跪在地上撒潑,該是扯住人家的袖子怎麽也不撒手。


    上吊也不會直接就去以死相逼,而是設計一番,表示自己是被逼死的那種。


    誒……


    梁妙旋這三樣隻用了一樣就讓皇上的內心繳械投降了,她親生母親芙妃在世的時候,不僅樣貌媚眼,細心動人,還曾經再一次動亂中以身救主,也就是那一次葬送了性命,當時梁妙旋還很小呢。


    自此,皇上永遠忘不了芙妃了。


    梁妙旋下巴微顫,表情帶著傷心欲絕的感覺,皇上伸手將她拽起,滿臉的愁容與擔心,“皇兒你可不要在這樣哭下去了,哭的朕真的是快心疼死了。”時機差不多了,梁妙旋用力的想的將眼淚憋迴去,誰知道越流越多了,無奈隻能抬起袖子擦擦臉,抽噎道,”父皇,兒臣也不想跑過來給您添憂,如今外敵未繳,內患堪憂,兒臣當是自己管好自己不讓父皇


    牽掛才是。


    可……可兒臣最近真的是添惹了一些事情,真真是難受。”


    這一番話說的真是一個好兒女的摸樣,皇上聽了心裏更加難受了,懂事的孩子懂得怎麽樣要了一塊又一塊的糖。


    這可把皇上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你可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梁妙旋看了看皇上,嗯了一下,“父皇,兒臣,兒臣其實是為了婚事而煩惱。”


    梁帝不解,“這有什麽可煩惱的,不是已經說了,年後十五便讓你和慕容遇成婚嗎?還有什麽可煩惱的?”梁妙旋‘糾結再三’,還是伸手拿下了蓋在臉上的紗布露出了滲出了血的白布,梁帝眼睛一瞪,勃然大怒,“是誰給你的臉弄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大膽,竟然敢連朕最寵愛的皇兒給弄成這樣,我看他是不想


    要命了。”


    梁妙旋伸手握住梁帝的袖子,哭訴道,“父皇,今早兒臣去侯爺那裏,推開門就看到侯爺的 手受傷了,兒臣腦袋一空,著急的跑過去一下子摔倒臉碰到了地上的碎片。”


    梁帝眼神複雜, 有些不知道繼續該怎麽說了。


    要是別人還好辦,可這慕容遇,還是她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這該怎麽講,不過他心裏明白呢,事情不止這些。


    “父皇,侯爺一直心係於那個公子七,也就是前一段時間鳳百鳥新收的徒弟。”


    “什麽?”


    皇上頗感意外。“父皇,那個女子,太過於狐媚了,侯爺被她吃的死死的,眼睛裏麵根本沒有而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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