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子身形顫抖,她臉頰腫起了一半,哪敢有半點不從,“有有有,侯爺對公主當然有情了,奴婢方才說話錯了,望公主能夠繞過我一迴。”


    “饒你?”


    梁妙旋自己還不知道,她現在十分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夜叉,不僅麵貌毀了,還囂張又咄咄逼人,好似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心懷鬼胎的要害她一樣,蓮子是真的很怕,很怕,現在的公主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以前的公主她做事情還是很淡然很寬宏大量的,可她現在完全就已經看不清前麵的東西了,也看不到自己是什麽樣子,她現在會的,就是用盡一切心機和手段,嫁給侯爺。


    可是,那樣子的愛情真的會美好嗎?


    男人,不應該用束縛的態度去追隨,在她眼睛裏,侯爺是那種在戰場上長大的,他不在宮裏長大,很多事情也是常常的不會按照宮裏的規矩辦。


    也就說,侯爺一定非常不喜歡一個女人跟在他身邊天天看著,皇上和侯爺的關係又是那樣的複雜, 公主不能逼的太急燥了。


    這樣不僅不會讓侯爺喜歡,還容易引起反感來。如今她手中有了解藥,侯爺不能將她怎麽樣,以後也一定會娶她,隻要公主一直保持著自己高貴淡雅,矜持的模樣,蓮子感覺,若是想得開,在嫁進侯府之後在對宋晚書施一點點的恩行,蓮子不信,這樣


    侯爺能不有愧於她。


    身心怎麽可能同一時間得到,公主長得比宋晚書漂亮,身份比她高貴,對侯爺的價值也更高,無奈的是,公主根本就看不清楚,麵前的事情該怎麽辦。


    這些話,放在以前,蓮子怎麽可能不和梁妙旋說,隻是現在,說了也隻是多了一頓毒打而已。


    任何事情均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梁妙旋以往的城府定是高於蓮子的,隻是現在她已經看不清了眼前的局勢,他的眼睛裏麵,有的不過是一種想讓別人臣服的欲望而已。


    眯了眼,怎麽可能會看清一切。


    梁妙旋冷冷一笑,手下的力氣又重了一些,“蓮子,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若是再有一次,你敢說些那些有的沒的侮辱本宮,屆時小心你的舌頭!


    像你這種長舌婦,那舌頭一定是又長又有彈性,若是割下來,拿香料泡了,在放到鍋中大火炒上。”


    梁妙旋越說表情越豐富,最後,她閉上眼睛好像拿炒熟了香氣撲鼻的菜已經端到了她的麵前了,“一定會是很美味的佳肴。”


    蓮子打出一身冷汗,額頭上也是細細密密的汗絲,這個人,她真的不是被邪祟俯身了的公主吧,這個摸樣,和宮裏麵的那些妃嬪還有什麽區別?


    她身上的清然,風姿,一掃而空,蓮子真的很失望。


    這話說出來一定是很可笑的,她隻不過一個宮女而已,哪裏有資格對主子失望。可聰明如蓮子,以前的公主她深明大義,不同流與宮內的黑暗,她很少懲罰宮女和太監,蓮子敢肯定,聖上不僅僅是因為公主是他最心愛的貴妃誕下的皇兒才那樣寵愛她,大部分原因肯定還是因為公主性


    格的與眾不同才是。以前的公主是那樣的會審時度勢,不會像現在這樣耍盡心機和手段,特意去找人殺害勾引自己情敵的婢女,為的就是一解心頭之恨,蓮子往下想,她毫不懷疑,公主會不會將宋晚書身邊有用的人全部殺光


    ,當然,這其中也跑不了宋晚書。


    可到那時,侯爺對她的一定隻有恨了,不會再有愧疚與憐惜。


    八月十五那天,公主還是曾經的公主,她思維敏捷,能在最快的時間內自動退步,給侯爺一個台階下,緊接著又以身為侯爺擋暗器,那時,侯爺對她一定有著不一樣的看法了。


    公主要是能一步一步這樣走下去,有皇上的幫助,不僅能嫁進慕容侯府不說,也定是可以讓侯爺對她禮讓三分。


    但如今,她漸漸的一步步走向了不好的方向,以後還談何幸福二字。


    “公主,蓮子錯了,沒有下次了。”


    蓮子忍不住心裏的難受,落下了眼淚,她抽噎著哭訴保證道。


    梁妙旋笑著點了點頭,表情猙獰無比, 她挑著眉,眼皮子拉扯著都有點掉眼梢了,“好,我就在相信你一次,給你一次機會!”


    說著,也不知道哪裏生出了巨大的力氣,一把將蓮子甩推了出去,蓮子腦袋剛好磕碰到了一旁的床腳上,頭上立馬起了一個大包。


    “滾下去吧,現在看見你就是一陣的厭煩。”


    “蓮子這就下去。”


    說完,皮冷撲棱的,蓮子跑掉了。


    蓮子走了以後,梁妙旋氣氛的再也睡不著了,她反複的思考著宋晚書的事情,以前她不是沒想過使一些小計謀讓宋晚書和侯爺分開,但現在想想,還是讓她直接死了的比較幹脆。侯爺一個男人,男人嘛,自古以來都是花心的,他現在對那個什麽都沒有的女人癡情,不過是一時得不到的感情而已, 等那個女人歸去以後,時間就再也沒有了那個念想,侯爺難過也就難過那麽一段時間


    ,自然而然的就會將視線轉到她身上了。


    梁妙旋想的是無比的美好,心裏麵讓宋晚書死的念頭也是越來越高漲了,以前還會顧及一下慕容遇,現在是越顧忌越著急。


    最終,她氣的實在不過,半點時間也等不下去了,在屋外找到了正在擦東西的蓮子,交代似的說了句,“蓮子,我現在要去找父皇,若是這次處死宋晚書不成,我一定要先給她丁一門親事去。”


    跑過來告訴蓮子,並不是梁妙旋想做什麽,蓮子這個樣子她也不能帶她去皇上那裏,隻不過是和蓮子說慣了,若是不說的話,心裏沒有底而已。


    蓮子想了想, 張了張嘴想製止她,不過話到嘴邊卻隻剩下公主慢走四字。


    不管是什麽人,一旦傷了情,那都是不可挽迴的地步了。現在不都說,魚的第七秒是忘記,而一個人,要被傷害幾次才會徹底的死心,蓮子感覺,現在的她已經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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