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哥,我看上一條裙子,可是,有兩個女人要和我搶。”小姑娘柔軟的說,聲音帶著泫然的味道,聽上去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要哭了都蠹。


    盛塵風看去,滿眼撞進了縮在那裏的燕飛。


    “盛塵風?!”林蘇看到盛塵風,瞪大眼睛,一步跨過去,對盛塵風沒好氣的說:“是你答應我帶飛飛出來逛街的!你又反悔!”


    “答應你,那是給我哥麵,不代表你也可以在我麵前大唿小叫。”盛塵風臉上有些怒色,他攬著身邊的小丫頭擦過林蘇的身邊。


    林蘇轉頭迅速跟上去,甚至比盛塵風的腳步還快,她來到燕飛身邊,好像護著一株弱不禁風的小樹苗。


    “那條裙子?你這麽喜愛?”盛塵風垂眸看著懷裏的小丫頭,寵溺的程度,在外人看來,簡直要把那個小丫頭全部都揉進眼裏。


    一股刺痛鑽入燕飛的心房,她低下頭,不願看,她也不願相信自己是吃醋。可是,她知道,那明明就是在吃醋。


    因為昨晚,他們還很纏綿,很和諧呢,她以為,盛塵風可以愛她,她以為,自己可以,然而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幻想。


    “就是這條。”小丫頭嘟起小嘴來,手指白如雪片,圓如蓮藕的指著售貨員手裏的那條裙子。


    售貨員趕緊給盛塵風雙手遞上去,這位爺在臨海誰人不知?誰又不曉?惹了這尊神,就是惹了閻王爺。


    盛塵風懶懶的伸出手臂,把售貨員奉上的那條裙子拿在手裏看髹。


    因為他的臉上毫無表情,小丫頭也窩在盛塵風的身邊不敢動。雖然剛跟上盛塵風,但是盛塵風陰晴不定的脾性還是了解一點兒,她不敢貿然,也是因為知道,盛塵風的女人多到上大街隨便一指,就可能指到一個,她也不敢保證,眼前這兩個女人,會不會有其中一個是盛塵風的女人?


    林蘇上前,燕飛拉住林蘇,低聲說:“姐,我好像以前穿過這樣一條款式的裙子,不想要了。”


    燕飛的聲音很低,但盛塵風還是聽到了,他卻不動聲色。


    林蘇走到盛塵風的身邊,她蠕動了一下嘴角,“飛飛以前有這樣一條裙子,她很喜歡,可是被我洗壞了,我想把這條裙子賠給她,你能不能給個麵子?”林蘇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又說:“就當給滕晉南一個麵子。”


    “不能。”盛塵風答的很幹脆,也很快速。


    他的這一迴答,讓他身邊的小丫頭臉上立刻開出花朵來,笑眯眯的從盛塵風的手裏拿過那條裙子去,揚著頭像林蘇和燕飛宣示她的勝利。


    燕飛完全被打敗了,她低下頭拉著林蘇走,林蘇難過的和燕飛走了,她根本鬥不過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依舊勝利的眼神看著兩個落敗的女人離去,小丫頭笑眯眯的抱著衣服往試衣間跑,“盛哥哥,我去……”


    “把這條裙子給我掛在那上麵!我不許摘下來的時候,誰都不要給我摘下來!”


    摞下這句話,盛塵風頭也不迴的走了。


    售貨員看著上麵那些廣告牌,迴頭又看著站在原地發愣的小丫頭。


    抱著的那條裙子被售貨員收走,小丫頭臉氣得又紅又紫。


    ——


    本來準備就此帶燕飛迴來了,可是,燕飛還是執意迴了盛家。


    送迴燕飛,林蘇一進門就氣得罵盛塵風,“那個王八蛋你是怎麽認識的?太欺負人了!簡直沒有一點兒男人的樣子!我都求他了,把那條裙子讓給飛飛,他還是沒有!滕晉南!我告訴你!以後不許和那個混慫來往!”


    滕晉南看著林蘇隻是笑,第一次見他溫柔可愛的妻子罵起人來,原來是這樣的。


    “你還笑?!”林蘇瞪大眼睛,“你把那王八蛋當朋友,可是,他呢?我都把你搬出來了,他還沒給你麵!”


    抱住生氣的嬌妻,滕晉南說:“別生氣了,那條裙子,塵風也沒有給那個女孩兒,他讓人把那條裙子掛在了天花板上。”


    “什麽意思?”林蘇瞪大眼睛。


    “這還不懂?塵風心裏有飛飛,但是榮叔殺了海叔,這也是事實。”


    “可是,又不是飛飛殺的!?”


    “行了,別生氣了,事情總要有個過程不是嗎?”隻是,這個過程飛飛不知道會受多少罪?


    盛塵風迴來的時候,蘭姨告訴他,燕飛已經用過晚飯,上樓了。


    樓上,盛塵風沒有在自己的臥室看到燕飛,他也沒有去隔壁找燕飛。


    本來今天以為燕飛會因為那件裙子跟林蘇走,沒有給她,也是想氣燕飛,讓燕飛走,然而,迴到家裏,卻是知道她又迴來了。


    洗過的身子還是很乏,盛塵風一覺睡到天亮。


    樓下,盛塵風下來吃早點是時候,看見燕飛還是沒有下來,他問布菜的蘭姨。


    蘭姨恭敬的迴答,“燕小姐說她很困,還在睡,少爺,你吃吧,一會兒她醒了,我給她端上去。”


    盛塵風的眉眼沉下來,蘭姨趕緊說:“我上去叫她下來。”


    沒一會而功夫,燕飛穿著睡衣下來,兩眼朦鬆,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她坐下來,看著盛塵風,拿起筷子。


    一眼瞧去,眼睛有些黑眼圈,說明昨晚沒有睡好,然而,他卻一,夜好眠,因為這丫頭又迴來了。


    “我不欠你!別一天給我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來!別以為我睡了你,你就可以給我擺臉子看!”


    燕飛詫異的抬眸,那個挺拔的身影已經是一個背影了。


    她想說她沒有,隻是真的很困,人影卻已經走出去了。


    蘭姨看著被冤枉的可憐人,上來安慰後又問:“燕小姐……你是不是?”


    燕飛抬了一下懶懶的眼皮,沒有聽懂蘭姨的問題。


    “你這個月那個月事有沒有來啊?”


    一句話問醒迷迷瞪瞪的燕飛,燕飛的臉紅和心慌是一起浮起來的。


    “蘭姨,怎麽辦?!”燕飛急了,從來沒有想過要生一個孩子,現在,她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呢。


    “別急,我給你問問一下少爺,看看他什麽意思。”


    盡管蘭姨還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但燕飛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全部是驚慌失措。


    盛塵風迴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他在外麵吃過了,是燕飛聽見蘭姨問他,他迴答的。


    躲在房間裏不敢出去,卻的盛塵風推開房門,燕飛知道蘭姨肯定告訴他了,但是燕飛沒有等到盛塵風的話。


    “洗幹淨,今天到我那邊睡。”盛塵風說完走了。


    燕飛站在原地,愣愣的。


    走出房門,走廊裏靜悄悄的,燕飛看了一眼盛塵風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下樓去。


    還好,不是很晚,蘭姨還在忙,她走過去,看了看其他傭人把蘭姨叫道一邊詢問。


    蘭姨拍著燕飛的手,低聲告訴她,“我對少爺說了,他什麽話也沒有說,不過,他的臉上沒有怒色,說明,他正在原諒你,當然,這裏麵你也沒有錯,所以……”蘭姨說到這裏,看看那些忙碌的傭人,又重新低聲對燕飛說:“如果少爺要這個孩子,你就生下來,少爺一定會娶你的。”


    燕飛抬眸,明明一天沒有睡覺了,卻是眼裏有些光芒。


    樓上,燕飛輕輕的推開盛塵風的房間,盛塵風已經在床上了,她慢慢的走過去,盡量不走出聲音來,高檔的木質地板,她柔軟的布底拖鞋,本來就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床邊,燕飛輕聲問:“盛先生,你睡了嗎?”


    沒有迴答,燕飛扁嘴,走到另一邊,輕輕坐在床邊,掀起被子的一角鑽進去。


    蘭姨說盛塵風什麽話都沒有說,但是他臉上沒有怒色,就這句話,燕飛一直銘記,藏在心裏,攥在手心。


    把自己繃成一條線,靜靜的躺下來,就好像一個木偶,因為不確定盛塵風有沒有睡著,她不敢吵著他。


    打斷這寂靜的是放在床頭櫃上盛塵風的手機。


    盛塵風翻身就在床上接起電話,身邊旁若無燕飛一般。


    又如,一個丈夫在妻子麵前接起電話,毫無遮掩。


    燕飛聽見他就恩恩了兩聲就掛了電話。


    抬眸,燕飛看見盛塵風在看她,她坐起來,兩人四目相對。


    終於抬手,燕飛纏上盛塵風的腰,將自己的臉靠上去,她必須曖,昧的情愫來報答他。


    然而,卻是被無情的推開了,燕飛愣怔,看著那雙淡漠的美眸。


    他卻拒絕她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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