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和沈鈺修去了一家新開業的餐館吃飯,吃晚飯楚硯和沈鈺修散步迴去,可是當他們快要走到沈鈺修居住的單元門門口的時候,沈鈺修卻看見了那個勒索他的男人,他向他們走了過來。  沈鈺修的心髒撲通撲通的像是要心髒病發作一般,他害怕的手心裏全是汗水,明明一分鍾都沒有他卻仿佛過了很久很久,他的喉嚨發緊,眼神甚至有些渙散了。  別過來,別過來!  然而男人隻是從他們的身邊經過,經過的時候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了一眼沈鈺修,沈鈺修被嚇得手不斷的顫抖。  額頭上全是冷汗。  楚硯沒有注意到沈鈺修的反常,倒是喃喃自語道:“那是李大嬸的兒子,李宏達吧。”  楚硯最近工作上比較忙所以沒有什麽時間去找沈鈺修,他不知道的是沈鈺修接連著失眠,精神不濟導致他工作連連出錯,學校領導狠狠的批評了沈鈺修。  沈鈺修忘不了李宏達那天晚上的那個眼神,絕對不能讓他去找楚硯的麻煩。  李宏達看了看沈鈺修給他的錢,露出了輕蔑的眼神:“就這點?你當打發叫花子呢!”  “我真的沒錢了……下個月,等下個月我發工資……”  沈鈺修幾乎哀求的說道,李宏達冷哼一聲,道:“你那個相好看起來很有錢啊,你找點要點不就是了,還是說我幫你去?”  沈鈺修驚恐萬分又怒不可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到家中的,都是因為他的懦弱,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他懦弱,他是個同性戀……  沈鈺修的家底已經被李宏達這條吸血蟲掏空了,他什麽都沒有了,什麽也拿不出,楚硯……楚硯……如果沒有他,楚硯是不是就不會被李宏達威脅了……  上天為什麽要把他生成同性戀……他宛如失去雙目的人,隻能行走在黑暗中。  沈鈺修萬念俱灰的銷毀了屋子裏能夠證明他和楚硯親密關係的東西,他們的合照,他們互送的禮物,還有楚硯的生活用品,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他們倆的關係了。  準備好一切之後,他拿著刀子進了浴室,放了一盆水,然後坐在地上割了手腕,血從血管裏溢出的那一刻他感到了一種寧靜。  這一切都將過去,他再也不用戰戰兢兢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隨著他的身體越來越冷,沈鈺修的意識越發的模糊,他的臉上開始淌起了淚水。  “楚硯……楚硯……”  楚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親眼看到沈鈺修自殺的場景,他顫抖著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撥打了急救電話。  “好,卡。”  “休息十五分鍾。”  季慎謙還被席岑抱在懷裏,席岑知道他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戲,直接將他抱起來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給他化妝吧。”  席岑雖然這麽說了,但是化妝師看著季慎謙這個狀態也不敢輕易過去碰他。  化妝師咽了一口唾沫才走過去給季慎謙化妝,接下來季慎謙是在醫院裏的戲份,所以妝容要重新畫,衣服也要換成病服,衣服是席岑給他換的。  季慎謙的雙目無神,席岑給他扣扣子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  季慎謙感覺到席岑的觸碰,彎了彎雙眼,露出一個笑容。  “楚硯,你來啦。”  席岑看著眼前的季慎謙,沒有縮迴自己的手:“嗯,我來了。”  拍攝進行的很順利,進度也因為順利而加快了許多,原定的拍攝周期縮短了不少,這在詹姆森導演看來是一件好事,而對季慎謙和席岑而言既是好事也是一件提心吊膽的事情。  晚上季慎謙睡著之後,席岑看了看季慎謙的睡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起身出去了。  夜晚的風吹拂著,席岑站在露台上,桌子上放著一杯白水。席岑不抽煙,但是他此刻卻忍不住想要抽一根,都說抽煙可以放鬆心情,減輕煩惱,不過席岑覺得那是弱者才需要的心理慰藉,強者不需要這些。  可是當問題真的降臨到他的頭上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席岑深深的吸了一口電子煙,然後緩緩吐出長長的煙霧。  他額前的碎發被風吹起,冰藍色的眼睛像是沉寂的星星。  席岑的心裏很亂,三十一年他第一次如此迷茫又心煩意亂。  季慎謙告訴他說他有預感演完這部戲一切都會恢複正常,可是誰來保證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預感,他又想到沈鈺修和楚硯的結局,席岑的眉頭死死的擰在一起,神色沉重。  他害怕了,這次他真的害怕了,以前上戰場殺敵的時候他沒有害怕過,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即便是他命懸一線的時候他也沒有害怕過,他前麵的人生平靜如古井。  但是現在他真真實實的變成了一個懦夫,他害怕,害怕到手腳發涼,精神恍惚,他甚至因為這種情緒無法安然入睡。  可是他不能把他的這種害怕和不安展露出來,哪怕是一絲,季慎謙看著沒心沒肺,但是卻是個心思沉重的人,如果他表露出半點痛苦季慎謙會比他更加痛苦,更何況季慎謙作為一個病人內心已經夠煎熬了,他作為他唯一的倚靠怎麽可能不振作起來。  天光熹微,席岑才帶著一身寒意走進了屋子裏,他先去隔壁洗了一個熱水澡,才帶著一身暖意上了床,季慎謙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翻了一個身抱住了席岑,然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依偎在席岑的胸口沉沉睡去。  席岑伸手將季慎謙額前的碎發攬開,因為最近拍戲需要所以季慎謙的頭發有些長了,特別是劉海。季慎謙的臉比之前要小了一些,而且麵色蒼白,看起來很是憔悴,席岑心疼的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兩人緊緊的抱著對方,沉沉睡去。第一百二十七章 劇情  李宏達死了,有人在河裏撈出了一具泡的發漲得屍體,經過警方調查斷定死者是李宏達。  沈鈺修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有警察上門來調查。  “你認識李宏達嗎?”  沈鈺修心裏咯噔一聲,不知道警方為什麽要找他問李宏達的事情,他故作鎮定的點點頭道:“知道,是隔壁李大嬸的兒子。”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什麽時候?”  “這個月的月初,之前我生病住了一段時間的院,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  警察又對沈鈺修進行了一番詢問,便準備離開了,沈鈺修止不住內心的好奇便問了一句,警察告訴他河裏發現了一具屍體,查出來是李宏達的。  沈鈺修震驚的看著警察,不可置信之前還在如同魔鬼一般勒索他的李宏達居然突然之間死了。  送走了警察後,沈鈺修走到沙發上,難以描述自己這種複雜的心情,他一方麵為一條生命的逝去感到惋惜,另一方麵又感到慶幸,太好了他終於解脫了,他再也不用害怕李宏達永無止境的勒索和隨時可能暴露他的性取向。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就過去了,過了幾天警察再次登門,並且懷疑他是殺了李宏達的兇手,沈鈺修不過是個普通的教師,接觸的環境比較單純,根本沒有遇見過這麽棘手的場麵。  “你七月二十三號這天在哪兒?”  “在家裏。”  “一個人嗎?”  “嗯。”  “也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證明,沈鈺修先生現在我們懷疑你是謀害李宏達的嫌疑人,請和我們迴警局一趟吧。”  沈鈺修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他驚恐的搖著頭說他沒有,可是警察可不會聽他這種話,硬是把他帶上了警車。  “李宏達的一個酒友說他最近一直有金錢來源,並且在一次喝醉中說過他抓到了一個小子的把柄。”  “根據我們調查,你和李宏達最後一次見麵是在七月五號的晚上,並且你當晚就進了醫院,原因是割腕自殺。”  警察的話讓沈鈺修越發的害怕,他的瞳孔不斷的閃爍,渾身發冷,就連牙齒和嘴唇都在顫抖。  “李宏達勒索了你,隨著勒索越來越頻繁,你越發的不堪其擾,於是自殺,可是你被人救了,最後萬念俱灰之下殺了李宏達並且拋屍。”  “不……我沒有……”  沈鈺修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先爆出性取向而遭受到世人的唾棄,倒是先成了人人唾罵的嫌疑犯。  隨著案子的深入調查,警方調查出和沈鈺修來往密切的楚硯,並且上門調查了楚硯。  楚硯表示自己對沈鈺修被勒索一事毫不知情,警方詢問了他七月二十三號這天在哪兒,楚硯表示自己在家裏,並且說他有和沈鈺修聊天,沈鈺修給他看了種的仙人球開花了。  楚硯拿給警方看,正好這個視頻錄下了沈鈺修小區辦活動的聲音,正好是開幕那會兒,而這個時間剛好是警方推測的案發時間,沈鈺修有了不在場證明,並且經過技術人員鑒定這個視頻是真的。  沈鈺修洗清了嫌疑,被楚硯領迴了家,他看起來糟糕極了,濃重的黑眼圈,頭發又雜又亂,看起來憔悴極了。  楚硯心疼的抱住他,他讓沈鈺修去洗了澡,換了身衣服。  “楚硯……楚硯……我好害怕……”  沈鈺修抱住楚硯,害怕的抓緊他的衣服,楚硯抱緊他親吻他的發頂。  “都沒事了,都過去了。”  楚硯安慰著他,親吻著他,兩人從輕柔的吻到後來越發激烈,他們瘋狂的抱在一起,親吻彼此,擁抱彼此,然後占有彼此。  事後沈鈺修蜷縮在楚硯的懷裏,沉沉睡去,眼角還帶著淚珠。  楚硯抱著他,含掉他眼角的淚珠,修長的手輕柔的撫摸著沈鈺修的黑發。  “我愛你,我會保護你的,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和讓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好,卡。”  床戲被詹姆森導演放到了後麵來拍,所以這裏就先跳過去了,接下來的這場戲是楚硯和李宏達的戲份,所以隻有席岑的事兒,季慎謙已經完成了今天的拍攝。  戲份已經進入高潮,季慎謙停留在沈鈺修這個狀態的時間越來越長,他晚上不吃藥的話根本睡不著,而且他一醒過來就會到處尋找席岑。  席岑摸著他骨瘦如柴的手腕,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紮過一般。  然而讓席岑煩惱的不僅是季慎謙的事情還有他父王母後那邊,他們直接想要封殺他們倆,將他們倆逼入死胡同裏。  “席岑,要不然你和父王服個軟吧。”  伯恩對於席岑和季慎謙的處境很是擔心,一個國家的帝王要讓你走投無路那是多麽容易的事情。  席岑冷漠的給伯恩倒了一杯水。  “他們會後悔的。”  伯恩以為席岑隻是嘴硬而已,他最後灰心喪氣的離開了,席岑對著伯恩的背影說道:“伯恩,別過來了。”  事情發生在半個月之後,一直虎視眈眈的親王終於動手了,其實這位王叔早就給席岑發來了密函,想要挑撥他和他父王母後的關係,並且取得所謂的雙贏。  席岑隻迴信告訴王叔他是不會插手的,其餘的什麽也沒有說。  果不其然,他這位王叔動手了,席岑不過是坐山觀虎鬥,誰也不過問。  他輕柔的撫摸著正在午睡的季慎謙的睡臉眼神變得深沉起來,他冰藍色的眼睛像是旋渦,足以將人吸進去。  楚硯從醫院出來,遇見了喝得爛醉的李宏達,李宏達一看見他就一臉猥瑣的笑著走了過來。  “這不是那個賣屁股的小白臉的男人嗎?”  渾身酒氣的李宏達一張嘴就是滿嘴的惡臭,楚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他注意到李宏達的話,問了李宏達是什麽意思,李宏達已經完全喝得爛醉了,很快就被楚硯問出了事情的經過。  楚硯聽著對方不屑的嘲諷著沈鈺修還洋洋得意的炫耀他是如何勒索沈鈺修的,甚至說沈鈺修居然膽子大了跑去躲起來不給他錢,他就去找了沈鈺修的母親,果然在他看見過沈鈺修和他媽一起買菜迴去的那條路上看見了沈鈺修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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