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岑還沒有說什麽,就聽到季慎謙溫言暖語的說道:“原來你是岑岑的朋友啊,岑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們家倒是有不少岑岑收藏的酒,你什麽時候有空可以過來,總是麻煩你也不大好,有句古話不是說禮尚往來嗎?” 他走過去熱情的拉著awes的手,顯得親密極了,好像他們倆真的是好友一般。 awes的內心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惡心,明明季慎謙也沒有說什麽露骨的話,卻讓他充分感受到了季慎謙和席岑是情侶是戀人,他們倆都已經住在一起了,季慎謙對席岑的稱唿是那樣親密,就算是王後都沒有叫過席岑這麽親密的名字。 而且季慎謙這個人是腦子有問題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來搶人的,季慎謙居然還這麽溫柔親熱的和他說話。 季慎謙越是大方他就越是沒有辦法挑撥離間,awes在心裏恨極了季慎謙。 “啊,都這個點了,我們也要迴房間去換衣服了,一會兒晚宴見吧,對了,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呢?我叫季慎謙,你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為什麽,季慎謙明明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是當他說“你應該知道吧”的時候awes卻明顯感覺到背後一涼,明明還是一臉的笑意,聲音也沒有變化,但是這一刻awes卻清晰的感受到那種被野獸盯上的危機感,他抬眼看向季慎謙,季慎謙的眼睛是漆黑的,隻是一瞬間,仿佛錯覺一般,他的眼珠漆黑,仿若帶著刺骨的寒意,像是傳說中可以削石為泥的玄鐵。 可是眨眼間,他再去看季慎謙的時候,季慎謙依舊是那副帶著微笑,看起來溫潤如玉的模樣。 他張了張嘴,居然發現自己的喉嚨發緊,他害怕了?awes並不願意承認,他咽了一口唾沫,強裝鎮定。 “我叫awes·fowles。”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在出口的那一刻走音了,就像是破舊的鼓風機,awes渾身發冷,突然的失控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然而,季慎謙的表情平平,沒有任何反應,他看著季慎謙的反應,心裏想著或許聲音走音隻是他的錯覺,他依舊那麽完美。 隻見季慎謙淡粉色的薄唇張合:“awes·fowles,我記下了。” 他的臉上帶著笑意,給他漂亮的臉蛋增添了許多色彩,可是awes·fowles卻覺得他的笑容,他的眼神都讓他不寒而栗。 “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吧,我很期待,再見。” 從頭到尾季慎謙都大方得體,笑容溫和而不失風度,隻是awes卻不在把他當做一個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他怔楞了許久,猛然迴神抬頭看向不遠處。 隻見季慎謙和席岑交談著,然好像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大笑起來,那個笑容有些刺眼,又很耀眼,awes看見席岑似乎有些不高興的皺了皺眉,然後探過頭去親了季慎謙一下。 awes瞪大了眼睛,他不敢想象席岑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就在走廊上,隨時可能有人經過的地方,他是那麽克己複禮,冷漠,且禁欲。 第一次awes發現自己或許真的一點也不了解席岑,如果他了解席岑,他就該知道席岑喜歡的從來不是菟絲花,而是一個可以和他並肩前行,互相扶持的伴侶。 “他真是個美人,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人家可是癡心一片啊。” 季慎謙在席岑的耳邊說道,席岑皺緊了眉頭看著他。 季慎謙卻沒心沒肺的笑道:“這種長相偏冷淡的,上了床說不定熱情似火呢……” 席岑聽不得他說這種話,湊過去堵住了季慎謙那張總是不聽話的嘴。 季慎謙在心裏笑開了花,席岑這個醋壇子,與其和席岑吵架影響他們的感情,不如多說點awes的好話,到時候席岑自然不會給awes什麽好臉色。 迴到房間裏,季慎謙脫了外套,嘴裏哼著小曲往浴室裏走。 走進去他又折了出來,伸出一個腦袋對席岑笑道:“寶貝兒要不要一起啊?” 今天是宋清越和席烈的婚禮,他和季慎謙兩個伴郎可不能出岔子,雖然他的確心癢想去和季慎謙一起洗,誰讓這家夥居然說awes長得好看。 “不用。” 季慎謙看著席岑冷漠的表情卻硬生生從裏麵看出了委屈。 “的確不用,畢竟某人那缸子醋足夠洗了澡了。” 席岑瞪了他一眼,季慎謙卻特別賤的衝他笑笑,還送了席岑一個飛吻,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席岑真想衝上去好好“教訓”一下季慎謙,讓他還敢不敢那麽浪。 季慎謙關上浴室門,很快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還有季慎謙的歌聲,他唱得是《我有所念人》,席岑在季慎謙的歌聲裏走到陽台上打開了通訊。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宴 “去查查awes·fowles。” 雖然席岑不憚於把人往最壞的地方想,但是對於awes·fowles突然出現在他和季慎謙的麵前,他實在不相信其中沒有他母後的支持。 風平浪靜了這麽久,按照他母後那個性子,是絕對不會那麽輕易的接受季慎謙的,畢竟在她的眼裏,階級,門當戶對,麵子,是否能夠帶來利益這些都是考慮另一半的標準。 而季慎謙一樣也不符合。 他的父王可以用交易讓他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他的母後,他並不想和她鬧得太難看,可是如果她要對季慎謙下手,那麽他也不介意下她的麵子。 畢竟尊重這種東西是互相的,他的父母也不例外。 季慎謙和席岑洗了個澡,休息一會兒才換了一身衣服出現在晚宴上,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跟著席烈和宋清越這對新人。 而幫忙喝酒也是其中一項,宋清越將季慎謙介紹出去,雖然這些權貴們看起來彬彬有禮,但是卻沒有一個真的把季慎謙當做一迴事,畢竟這隻是一個小明星而已,不是嗎? 不過在不久的將來,這些人卻因為在席烈和宋清越的婚禮上輕慢了季慎謙而悔恨不已。 當然這是後話。 可以說帝國的王子被保護得很好,消息可謂是密不透風,這麽小心謹慎的原因還是因為帝國史上有一位帝王的孩子都被刺殺完了,最後迫不得已把皇位傳給了旁係的弟弟。 因為這樁著名的王子刺殺案件,導致從那以後有了王子保護政策。 “跟我來一下。” “怎麽?” 季慎謙看著身旁突然讓自己跟他走的席岑,疑惑的詢問道。 “跟我去見一下姨母和姨父。” “席烈的父母?” “嗯。” 猝不及防的季慎謙就要見家長了,雖然不是席岑的父母,但是也是席岑近親。 “我的發型沒有亂吧?衣服有沒有皺褶?” 季慎謙緊張的仰頭問著席岑,席岑給他理了一下衣領:“很帥。” 季慎謙不由對他露出了笑容:“嗯,走吧。” 席烈的父母看起來非常年輕,隻是席烈的父親坐在輪椅上,身體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隻是他的打扮和氣質都非常儒雅,相比當年應當是個儒商。 而席烈的母親長得非常美麗,穿著月白色的長裙,身材婀娜多姿,眼睛是漂亮的藍色。 隻是她一開口,那種女神的感覺就立馬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十分接地氣的親和。 “這就是慎謙了吧,長得真好。” “我是席岑的姨母,這位是我的丈夫,席彥,不介意的話就跟著席岑叫一聲姨父姨母吧。” 席夫人拉著季慎謙的手說起話來也沒有那種貴族太太裝腔作勢的感覺,季慎謙都是很喜歡這位夫人。 他眉眼彎彎,十分乖巧的叫了席夫人一句“姨母”,又對著席彥叫了一聲“姨父”,席彥溫和的應了一聲,點點頭,席夫人卻開心的拉著季慎謙的手和季慎謙聊起了天。 而且她聊了一會兒之後覺得不過癮又把宋清越拉著讓他們倆給她講娛樂圈的事情。 席岑三人隻有無奈的站在一旁,席彥關心了一下席岑的近況,又問他準備什麽時候和季慎謙完婚。 不少人紛紛猜測季慎謙的身份,為什麽能和席夫人相談甚歡,看起來和席烈一家關係很好的樣子。 和席夫人交談告一段落之後,宋清越和席烈被路人馬祝賀並且灌酒,雖然季慎謙和席岑幫忙擋了不少,但是最後宋清越和席烈也免不了的喝多了,席烈喝多了場麵十分壯觀,他直接將宋清越抗了起來,十分野蠻的表示他老婆誰也不給看。 然後推開擠上來調笑他的人,扛著宋清越就跑,這一群喝多了的人,見席烈一跑鐵定不願意放過他,立馬就追了上去,然後大晚上的就上演了一場追擊圍堵。 季慎謙和席岑也喝多了,席岑喝多了特別冷靜,一點都看不出來,季慎謙喝多了整個人都興致高揚,拉著席岑就要跟著那群人去追席烈。 席岑跟著他跑了一段路之後,直接把他堵進了小樹林裏。 頭上掛著一輪明月,外麵還有一群醉漢的聲音。 席岑將季慎謙壓在粗壯的樹幹上,月光下季慎謙看到席岑冰藍色的眼睛漂亮極了,他忍不住傻笑起來,然後湊上前去親了一口席岑的嘴。 “嘿嘿,甜的。” 席岑被這麽一親,眼神一下就變得深沉了起來,他壓著季慎謙,將季慎謙的雙手壓在兩側,低下頭重重的親吻了上去。 因為動作太劇烈,還磕到了季慎謙的牙齦,季慎謙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席岑。 “痛!” 席岑一看他這可憐的模樣,心頭的野獸猛烈的撞擊著牢籠,他盡量溫柔的舔了舔季慎謙被他磕破皮的牙齦。 可是舔著舔著,席岑的動作又開始兇猛起來,因為季慎謙這個不知死活的居然在野外拿手在他那脆弱的地方揉捏。 一陣夜晚的風刮過,季慎謙因為衣衫不整而有些發冷,他的嘴巴被席岑用唇堵著,香甜的吟哦盡數被吞下。 “是不是在這邊?” 季慎謙聽到有人往這邊走,還不止一個,他緊張的瞪大了眼睛,席岑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他想推開席岑,席岑卻像是一度堅硬的牆壁,紋絲不動。 他有些著急的看著席岑,就在那群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席岑突然摟住他的腰,季慎謙感覺自己騰空了,下一秒他和席岑就出現在了樹上。 他們倆站在粗壯的分支上,果然有四五個人跑了過來,一個個步履蹣跚一看就是喝多了。 “誒?明明聽到這邊有聲音,怎麽什麽都沒有?” 其中一個人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似乎有些想不通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喝大了吧,哪兒有什麽人,連隻耗子都沒有。” “走走走,那邊去找找。” 那幾個人便互相攙扶著離開這裏,而樹上季慎謙已經被席岑壓在粗糙的樹幹上,為所欲為了。 月亮越升越高,照亮了整片小樹林,在沒有照到的地方,兩個人正形如一人一般糾纏在一起。 宋清越和席烈的婚禮之後,季慎謙和席岑又迴到了劇組繁忙的拍攝中,休息的時候季慎謙和席岑閑聊道:“原來席烈還有個弟弟啊,真是沒有想到。” “嗯,席陽上麵有席烈這個哥哥,所以處事比較肆無忌憚。” “這倒是看出來了,他那叛逆的發型就讓人過目不忘。” 季慎謙之所以能夠記住席陽就是因為他那頭殺馬特的發型,染成了粉紅色,不過他的臉小,又白,倒是襯得起,不過席陽麵色蒼白,神色看起來也很萎靡,一點都沒有年輕人的朝氣蓬勃,由此就可以看出來席陽的夜生活很豐富,晝夜顛倒,在床事上也不忌口,一臉腎虛樣。 席岑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麽:“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麵,我指廁所那次,我就是去找席陽。” 聽席岑這麽說,季慎謙猛地想起來那天他碰巧聽到廁所裏有人辦事,然後出去的時候就撞見了席岑,當時他還好心提醒了一下席岑說裏麵有人在辦事。 “所以那天在廁所裏辦事的人是席陽?” “嗯。” 季慎謙實在是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了,忽然他笑了笑,說:“這麽算,他還算是我們倆的紅娘?你要是不去找他,我還遇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