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時分,胤禛來到李側福晉的院子。李側福晉連忙見禮,胤禛扶起她,笑道:“不必多禮。弘時呢,睡下了?”李側福晉嬌羞一笑,道:“爺,也不看看都什麽時辰了。”胤禛道:“時辰?你怎麽還沒歇著。”

    李側福晉如芙蓉花瓣的麵頰,垂了下去,低細的道:“臣妾每天都是等爺有了去處,才歇的。”她如兩顆珍珠一般的眸子,閃著深情和柔情。胤禛不由心中揚起絲絲漣漪,輕歎一聲,俯下頭,捉住了那微揚的嘴角。兩相凝望,李側福晉的目光竟有了如膠似漆的味道,隻覺得渾身燥熱不已,雙手不自覺的打開胤禛的衣服,緩緩在胤禛的胸膛上遊走。胤禛低下頭,粉麵含春,婉轉低吟,一雙靈巧的小手。眼前閃過也是一雙這樣的小手,卻是疑遲而笨拙的。

    胤禛不能自已的搖頭,再也不受大腦的控製,輕輕地觸上李側福晉半張的嘴,長舌直入。李側福晉輕柔的舒氣,不由分說,摟住胤禛的腰,兩人立刻緊緊的貼到了一起。

    剛剛好累……李側福晉一下子清醒了,伸手一摸,爺呢?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吻痕斑斑,還有床上的一片狼藉,嬌羞一笑,抱著錦緞呆了。爺去了哪裏?

    李側福晉下了地,推開門,剛要喚人,就見胤禛站在院子中,抬頭望著天空的月亮。夜空掛滿了星星,月亮像一隻釣魚的小船,仿佛航行在寬闊的銀河裏。“月芽兒”胤禛低聲道。這個名字,他從沒有喊出口,可是這個名字在他的心裏,豈止是百轉千迴?

    次日卯時,小柱子和幾個丫頭端著洗漱用品侍候胤禛。一番忙亂之後,小柱子上前為胤禛打理,李側福晉在旁邊打著下手,一時看著小柱子 ,著急的伸出手,就要親自給爺係上扣子。胤禛眼神一凝,小柱子的心一驚,道:“側福晉,您先歇歇,奴才來吧。”李側福晉縮迴了手,訕訕的站在一旁。早就知道,爺的性子,是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隻有小柱子這個從小長大的太監。

    胤禛沒有再看李側福晉一眼,隻輕描淡寫的道:“走吧!”就離開了。小丫鬟過來侍候李側福晉沐浴,看著她身上是吻痕,羨慕的道:“貝勒爺對主子真好。”李側福晉想起來昨夜爺得眼神,又像是迷茫,又像是想念?“月芽兒?”像個女人的名字,李側福晉問道:“這府裏可有叫’月芽兒‘的丫頭?”那個丫頭沒有猶豫的搖頭道:“沒有。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是誰?能讓爺這麽惦記著。爺常年在花叢中流連,但她知道,女人都是一時的新鮮。但昨夜,她相信,那才是真情流露。爺的眼裏沒有眷戀,沒有癡纏,隻是迷離,朦朧。就讓人覺得心疼,爺一聲落寞的站在院子裏,讓她隻覺得心疼。或許是她想多了?昨夜空中的不就是‘月芽兒’嗎?李側福晉微笑著搖頭,真是心眼小的跟針鼻兒,可是哪個女人對自己的男人不這樣?

    等李側福晉搖搖擺擺給福晉請安的時候,除了安貴人都到了。剛一進門 ,李側福晉就嬌笑道:“喲,今個兒我倒是晚了!”

    武格格酸溜溜的道:“側福晉,昨夜侍候爺,晚點也沒什麽,不想我們一夜一夜的就知道酣睡。”

    宋格格也笑著道:“也不是,要說這府裏,我佩服的就是側福晉了,爺的子嗣都是側福晉生養的,偏偏又這麽明事理,爺疼愛多些也是應該的。可惜這安貴人,花容月貌的,倒真是年輕了些。”

    李側福晉臉色一變,忽的一笑,道:“可不是嗎?爺昨夜還誇咱們弘時呢,說和爺小時候一個樣,你是沒看見昨晚爺的樣子,倒真像個情竇初開的情郎呢,臣妾真有點吃不消了。”

    話音一落,滿屋的女人臉色都是一樣的蒼白。宋格格沒好氣的道:“等新人進了府就好了,看誰能得意幾時?”李側福晉接話道:“新人進了府,我也替爺高興。爺是戀舊的人,看姐姐就知道了,雖然爺一年也不到您的院子幾次。可是這情分還在啊,再說了,就算爺不願看我這張臉了,總要看看兒子吧,哪有阿瑪不愛自己的兒子的?這兒子可不是什麽女人,說忘就忘了。”

    宋格格氣得道:“你!”想想也是,誰叫自己不爭氣呢?現在她正得寵,還是側福晉,隻得咽下這口氣。福晉道:“好了,都是姐妹,要和睦相處,不可給爺添亂。”眾人齊聲稱是,福晉轉向我,笑道:“耿妹妹,你說都收拾妥當了,今個兒就搬?”

    我點頭道:“迴福晉,奴婢都收拾好了,隻等福晉的話了。”福晉道:“那邊也都拾掇好了,昨夜趕著忙活呢,你去看看,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我好叫人……”

    我打斷福晉的話,道:“不用麻煩了,都挺好的。福晉要是沒什麽事,奴婢就迴去搬了。”福晉道:“委屈你了,爺和我不用忘了的。”我低頭道:“不委屈。”

    傍晚,胤禛下了車,管家上前扶著,恭敬的道:“爺吉祥。”胤禛麵無表情的“嗯”一聲,管家看著胤禛的臉色,輕聲道:“今個兒,耿格格搬了家。”果不其然,爺的臉色一變。管家接著說:“老奴侍候主子這麽年,就從沒見過今兒的事。福晉親自問了話,說是格格搬出這院子,願意在這院子的,還留下;願意跟耿格格去的就跟著。耿格格還說了,自己身子不好,多謝大家這幾年的照顧,不要不好意思,跟著新進府的側福晉,前程會好些。結果,您猜怎麽著?就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的,都跟著耿格格去了那新院子。福晉愁得沒法,這院子沒個管事的,也不行啊!”

    胤禛沉吟不決,良久。道:“上迴調出的那個丫頭,現在在哪呢?”管家道:“爺說的是那個紅玉?還在花園裏呢。”胤禛道:“調迴去。升個管事的丫頭,放在新福晉的屋子。”管家道:“是。”

    望著胤禛的背影,管家細思量:“這迴子,爺是怎麽想的?這耿格格可不能得罪,可為什麽搬到那個偏僻的地兒呢?這府裏的事真看不準啊,老了,老了。”

    胤禛走了幾步,清冷的道:“怎麽?管家許是累了?”管家連忙緊跑幾步,跟在胤禛的身後,道:“爺,還有什麽吩咐?”胤禛猛的站住,凝望遙遠的院子。管家恍然大悟的道:“昨夜,奴才帶著人連夜都收拾好了,今早福晉看了,也說不錯。”胤禛道:“她怎麽說?”管家道:“耿格格,也說好的。”

    胤禛聽了,臉色又是變了又變,眼裏夾著怒火。她一向都是這樣,一味的承受,一味的退縮,不管別人怎麽對她,她都一聲不吱,哪裏還有初遇時的爽朗?安氏說她該搬,她就搬。還扯上七出之條。胤禛道:“這月起停了安氏的一切供應。”管家唯唯諾諾的問:“那這筆銀子就充公還是挪……?”胤禛冷冷的看了管家一樣,管家立刻就低下頭,道:“奴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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