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後翻了六七十頁,開始掐架,從太監掐到皇帝掐到封建掐到常小曼掐到瑞鷹,最後川揚也不停的躺槍倒地。    順著帖子裏的某些鏈接點到了別的論壇,已經可以看到戚安然的後援團還有粉絲團初具雛形,度娘裏也已經有了川揚吧和戚墨吧,戚墨吧裏一夜之間有了數千粉絲。    戚安然跟做夢似地看完了這些,然後在心裏算了算,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早上被數千個人說了我愛你……    天哪……    ……    杜撫鬆抓著剛剝開的燙雞蛋在眼眶上揉啊揉,眼角那裏的一個青紫色的淤青異常顯眼,他歪著嘴嘶氣半天:“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戚不複瞥了他一眼,繼續滑動鼠標看帖子。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啊?”杜撫鬆歪著嘴翻了個白眼,“你家那個大寶貝也夠厲害的,居然就把你抓的死死地了?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他了吧?昨晚那個電話說的就是他?”杜撫鬆迴想起自己跟戚安然僅有的幾次見麵,確實,談起戚不複的時候,沒見那人有什麽羞澀啊不好意思的情緒,難不成真的是戚不複在倒貼?    戚不複理都不理他。    “你行啦!我出手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啊,”杜撫鬆站了起來,開始趕人,“好了好了,我家達令要來了,你千萬別出現在她麵前,要不然她今晚肯定又要讓你一起來跟我們吃飯……我請來的團隊都是專業的好不好,你有什麽可不放心的?”    戚不複一點也不放心!    他陰著臉盯著屏幕上一排又一排的字眼,越看越不順眼——    ——【戚墨!你接受我的告白吧!】    【lz+1,我建議把戚墨排進論壇四美,那些老位置早就該調調了。】【我去年買了個表!一群屌絲女在這瞎yy什麽啊!!!】【ls傻逼,戚墨我愛你!!!】    戚不複盯著那個我愛你三個字,恨恨的抿著嘴,好半天之後點擊了一下右上角的舉報按鈕,在舉報原因上看了一下,勾選了“違法”……    由於十月一號還沒有到,《功勳》當天的票房統計為三千一百萬,這個成績在小成本電影看來已經是非常好了,第二天就是十一黃金周的第一天,同時上院線的還有從歐美引進的兩部3d大製作片,以及一部成本五千萬的都市輕喜劇。    十一當天,《功勳》風頭更甚,壓過那部五千萬製作喜劇和一部3d魔幻劇,創下了1.2億的革命片周五票房紀錄,讓寧杭城賺了個盆滿缽滿。    當晚的慶功晚宴,寧杭城直接給劇組的所有人員都派發了數額不一的大紅包,戚安然領到了二十萬,不說多少,也算是寧杭城的一個心意了。    與此同時,影片《牆內花開》正式開機。    戚安然發現,自己好像自出道以來,雖然一帆風順,但好像一直徘徊在小製作電影裏,在這部戲結束之後,他覺得自己應該找一些大成本的劇本好好溫習一下動作片拍攝。    《功勳》的成功給了戚安然不少的底氣,他在劇組裏也算是有了點地位,他來試鏡的時候隻是一個毫無底蘊的小新人,忽然間接到了戲份足以跟韓賀媲美的男配角,劇組裏的人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但戚安然心裏知道,總會有人去猜測他的後台和關係,自古以來關係戶都是不受歡迎的,戚安然就算再有能力,給別人留下了這麽樣一個印象,總會讓別人對他的評價打從心裏打了個折扣。    然而現在情況卻有所不同了,至少他的地位變化從某些稱唿上的小細節就能看出來。    “戚哥,來了啊?”化妝師於素調著手裏的影盒,抬頭看到他,趕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戚安然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在忙?吃過了沒?”    站在他身後的陶束抬起手搖了搖手裏的大塑料袋,於素驚喜的叫了一聲,上前來接過,立刻道謝:“謝謝戚哥了啊!大家過來吃點東西啊!”後麵一句話他是朝著旁邊休息的眾人喊的。    十月初,天氣已經逐漸開始轉涼,開拍的時候就稍微推遲了一點,鄭槐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大家夥都在笑嘻嘻的吃東西聊天。    戚安然算是搞明白了,人緣這東西真的是要靠自己去悉心經營的,他從前因為長得不好看,所以自卑的厲害,平常在劇組裏也很沉默寡言,經常是一部戲結束之後,除了對手的演員,幾乎都認識不到別的朋友,這在人緣大過天的娛樂圈看來,跟自殺沒什麽兩樣。    除非後台和自身地位都已經能和戚不複媲美,否則臭屁和特立獨行會讓不合群的人被整的很慘。    想當初季歌鶴構陷他的時候,圈子裏眼睛尖的人那麽多,未必沒有知道他們真正關係的人,可泱泱大的一個圈子裏居然連一個為沈青說話的人都沒有,雖然人性的冷漠可以說是一個原因,但戚安然自己,也未嚐沒有責任。    他要是人緣好一點,死黨多一點,絕對不會死的那麽淒慘,已經長埋地下了,卻還要做季歌鶴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人緣這東西,本來就是靠小恩惠和大恩惠開始牽線,祝丙章在圈子裏的人緣算得上數一數二,明明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作品,卻偏偏占據了一個其他明星都求而不得的好地位,秘訣就在於從小處入手吧?    反正戚安然自己就從來沒有見到過祝丙章發脾氣,也沒見到他在公眾麵前黑過臉,在片場的時候,明明地位那麽高,卻一點架子也不擺,對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客客氣氣的,拿一個盒飯都要誠摯的道謝,別說是那些見多了耍大牌的員工了,就是在戚安然看來,他的這種處事方法也讓人感覺到說不出的舒服。    所以即便心裏厭惡痛恨到了極點,戚安然也沒有當麵給過季歌鶴什麽難堪,也沒有和針對他的韓賀發生過任何不愉快,更別提陳子然了。    現在的陳子然,是可以幫助他的人,傻瓜才會把幫手越推越遠呢?    韓賀到底是年輕了一點,戚安然這個死過一次的人才明白的道理他當然不可能悟的那麽快,一進化妝室,看到一大群人和樂融融的吃糕點,人群中顯然占據中心地位的戚安然讓他怎麽看怎麽覺得不順眼,於是斜撇過去,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的動靜不小,很多人都用餘光打量著他,看他這個做派,現場輕鬆愉快的氣氛立刻被打破了。    戚安然卻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似地,笑眯眯的打招唿:“韓哥,你來啦?”    “我來早了吧?”韓賀壓根兒沒想過給戚安然留任何麵子,當下就冷笑著吧問題擠了迴去,巴不得看到戚安然難堪,“在片場裏吃吃喝喝的你可真清閑,我一會兒還有通告,希望你不會ng太多次。”他在鄭槐麵前提了那麽多次,隻是想要把戚安然換下來讓季歌鶴上,明明季歌鶴的影響力比起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家夥要大的多,沒想到鄭槐居然死咬了不鬆口,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錯了,把自己搞得好像多清高。    要不是看這部戲的劇本不錯,加上他已經簽了合同,韓賀老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現在看著戚安然下作的收買人心的手段,韓賀覺得心裏惡心的要命,看著戚安然一臉的假笑則更不順眼。    “好啦好啦,”鄭槐也有點不滿,這個韓賀怎麽跟吃了槍藥似地,明明人家好好地在跟他打招唿,迴嘴卻張口不是人話,“都是一個劇組的,以後要合作那麽久,阿墨,你也少說兩句。”    戚安然看了鄭槐一眼,收到鄭槐無奈的眨眼,略帶委屈的垂頭:“好,我去換衣服了。”    韓賀滿以為自己勝利了,翻了個白眼,招唿助手來給他倒水喝。    鄭槐看了眼戚安然的背影,又覺得有點愧疚,韓賀和戚安然比起來要任性許多,加上韓賀這一次是因為他的麵子少收片酬算作友情出演的,鄭槐不得不多給他麵子,也隻能讓戚安然暫時受點委屈了。    想起韓賀的態度,他就想歎氣,那個季歌鶴到底有什麽好的,又是個男人,年紀又大了,怎麽就把他迷得找不著北呢?選角的事情他是導演,自己心裏早就有數,演技好或不好大家眼睛雪亮著呢,韓賀老是在他麵前提起換人的事情,讓鄭槐也覺得有點不耐煩了。    這人雖然演技好運氣好,卻好像不太會做人。    戚安然走了,屋裏的幾個工作人員也都陸續離開,其實大家心裏也都有不滿,一大早的到劇組來,很多人都沒有吃早飯,好不容易戚安然帶了東西來,大家湊合著吃一點說說笑笑的,也不至於一上午餓著肚子,接過原本好好地氣氛,偏偏讓韓賀給攪合黃了。    可惜他是個大牌,誰也不敢說他的不是。    眾人心中的天平難免就偏向了戚安然一點,覺得他真是隱忍委屈,明明是被針對的那個,卻還要顧全大局不鬧脾氣。    兩個化妝師追了上來,安慰戚安然說:“戚哥,你別往心裏去,鄭導也是為你好,和韓賀幹上了,對你也有影響的。”    戚安然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這種深帶內涵的微笑他簡直信手拈來:“謝謝,我知道的,你們剛剛沒吃飽吧?要不我讓陶束中午去買點東西來劇組,大家加個餐。”    沿途的燈光師還有攝影也都圍了過來,還有人八卦的問:“戚哥,韓賀跟你有什麽私怨啊?幹嘛那麽針對你?”    戚安然苦笑了一下,搖搖頭:“別說這種話了,傷和氣,都是一個劇組的,你們在後麵說他,當心被聽到了。”    他這話一出,好幾個人就不服氣極了,大牌的明星他們見得多,可祝丙章那個級別的天王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溫和有禮的,戚安然現在一夜爆紅也算小有名氣了,不是一樣對他們客客氣氣?哪裏有韓賀這樣做人的?    娛樂圈其實跟辦公室差不多,都有那麽一種文化,蟻多咬死象,犯了眾怒的那個人不管多麽離開,總歸不可能太舒坦就對了。    更何況惱了他的還是劇組裏直接影響演員上鏡質量的燈光攝影造型呢?    戚安然暗笑了一下。    韓賀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一點。     第46章        “卡!”    鄭槐站了起來,把待在脖子上的麥一把扯了下來,氣得要死,指著場內的兩個人大罵:“怎麽迴事!?這一場拍了四次了,每一次都要出問題,你們到底要怎麽樣!?”    韓賀站了起來,理了理襯衫的衣領,漫不經心的指著戚安然:“問他咯。”    戚安然從地上爬起來,抿了抿嘴,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    他沒想到,韓賀居然會是這麽沒有藝德的人。    私怨就是私怨,片場就是片場,戚安然從來把這兩個場合分得清,就像試鏡的時候,麵對那個他厭惡的要命的季歌鶴,他仍舊能深情款款的對他暗送秋波,甚至在入戲的時候,還能感受到自己胸口蕩漾著的濃濃的愛意。    但這一切在場記打下卡板的那一瞬就會戛然而止。    然而現在,戚安然知道,自己顯然是高估了韓賀的人品。    《牆內花開》的第一場戲,是兩個少年在大院裏墊腳采摘盛開的槐花的場景,這一幕其實很好拍,難度比較大的一點,就是需要在墊腳摘花的情況下一次性完成近景臉部拍攝,這一幕需要表現出兩個少年臉色純真的微笑和兩個人之間毫無芥蒂的友情。    由於挨得非常近,戚安然連續四次在入戲墊腳微笑的時候,被韓賀的胳膊肘頂到地上。    入戲的戚安然是絕對心無旁騖的,縱然心裏知道要提防對方,可因為特殊的站立姿勢,小小的一點外力就可以讓他完全無法招架,偏偏這一場又是需要一次性成型的,韓賀在撞完他之後就裝無辜,眼裏隻帶著淡淡的挑釁,戚安然知道,他還沒有放棄把自己從片場裏逼出去的想法,現在使得這些陰招也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但他還是決定,不能再忍下去了。    戚安然扶了一下自己的胯骨,發現那裏簡直酸痛難擋,肯定已經淤青了一大片,但由於兩個人站立角度的特殊,很可能他的小動作並沒有被別人發現,戚安然垂下眼,果然下一秒鄭槐裝換槍口,轟向戚安然:“戚墨!你是怎麽迴事!拍四遍四遍摔,國足也沒有你摔的自然!”    “對不起,”戚安然明白鄭槐估計確實是沒看到,於是很乖巧的倒了歉,反倒讓著急上火的鄭槐稍微平靜了一點。    鄭槐狐疑的看了下表情隱忍的戚安然,又看了眼韓賀,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對。    他擺擺手,無奈的說:“算了,重來一遍吧。”    戚安然為什麽不直接說出來?他傻啊?說出來又沒有證據,別說沒人會相信了,就算是有人相信,會有人為了自己這麽個小人物來得罪韓賀嗎?    他揉著腰,悶哼著,趁著挪動的功夫悄悄換了下腳下的方位,側對著攝像機。    一場戲不僅僅隻有一個主攝影,有時候因為場景需要,會在比較隱蔽的地方架設一台拍攝身體動作的攝像,戚安然瞥了韓賀一點,生怕騙不過他這個老油條,嘴裏還在挑釁著轉移韓賀的注意力——    ——“韓哥你真是好手段。”    韓賀冷笑一聲,眼裏帶著鄙視的味道:“你既然知道,我勸你還是知難而退的好。”    戚安然餘光撇了下那台角落處的攝影機,微笑了起來,沒有再說話,扭頭對著鄭槐說:“我這裏ok!”    “好!”鄭槐沒有給韓賀反應過來的時間,立刻揮手:“開始!”    韓賀還以為戚安然是想趁著自己沒有入戲的時候開拍來耍陰招,心裏嘲諷的冷笑一聲,閉上眼睜開,又是另一幅模樣了。    說實話,韓賀的演技,在他這個年齡段的藝人裏,真的是數得上名號了,倭國的導演對外籍藝人的龜毛和苛刻眾所周知,能從倭國打出點名堂的外籍人,除了某些靠潛規則上位的,大多數還是有點本事的。    韓賀有周家為他掃清周圍的障礙,他隻需要專攻演技滿足導演的要求,自然有更多的精力去跟圈中的前輩學習,所以單從演技上看來,還是一個很值得敬佩的演員。    但今天的事情,戚安然不可能就這樣輕輕揭過,他能看出來,韓賀這是在一步一步試探他的底線,這一次如果不反擊迴去,下一迴韓賀肯定敢用更下作的手段來陷害他,所以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善了。    戚安然不可能主動拿他怎麽辦,那麽也隻能讓別人出麵來教訓他了,所以在韓賀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時,戚安然心中還是稍微得意了一下。    牆內的槐花開了,沿著高牆長長的掛線一串紅豔的墜串,香氣宜人。    陸雨棠踮著腳,嗅了下撲鼻的芬芳,一臉滿足的微笑著。    溫瑞初完全無法理解陸雨棠一個大男人怎麽會喜歡花花草草這種東西,撇過頭去,就看到身後幾個人合抱都不能抱住的大樹:“小雨,你說這是什麽樹啊?”    陸雨棠嗅著話,聲音清脆的像是珠玉碰撞:“這問題你都問了我多少年了,跟你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江曉婷他爸不是植物學家嗎?你不能去問她?”    溫瑞初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就聽到陸雨棠大笑:“快來快來!這裏有隻蜂!你快來抓它!”    溫瑞初嚇了一跳,趕忙過去:“你小心點啊,不要被蟄了,我小時候被蜂蟄了嘴巴,腫起來好大一個呢……”    他也學著陸雨棠踮起腳,往那朵說是藏了蜜蜂的花串裏看了進去,然後嘟起嘴:“小雨你又騙我。”    陸雨棠調皮的笑了起來,按著他的腦袋朝著花串推了推:“你聞聞,香不香?”    溫瑞初白了陸雨棠一眼,無奈的對著花作勢嗅了兩下,忽然挑起眉:“真的挺香的啊!”    陸雨棠笑眯眯的看著他。    溫瑞初愣了愣,迴視了過去,忍不住唇角也勾起一個溫柔的弧度,兩個少年的視線在空氣中觸碰、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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