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涼心理不平衡了:“同樣是通天穀出來的,他怎麽能練到第一的?” “他當年救了一個老者,那老者臨死前將一身功力全給了他,”喬九道,“聽我爺爺說他的運氣一直很不錯,經常能撿到常人撿不到的寶物和秘籍。” 謝涼:“……” 他先前還想著前輩能做成的事,他應該也能做成,敢情人家走的是歐皇路線! 謝涼最討厭他和別人拚實力的時候,別人和他拚運氣,立刻不想聊這個話題了,正想換一個,突然想起一件事:“在神雪峰上得到的那把鑰匙你帶著了麽?” 喬九道:“帶了,怎麽?” 謝涼道:“閑著也是閑著,這件事之後咱們要不去找找那把玄鐵的鎖?” 喬九道:“你又有興趣了?” 謝涼笑道:“你先祖的運氣那麽好,興許留了件曠世的寶物,你不想見見嗎?” 喬九無所謂:“想去就去吧。” 謝涼“嗯”了一聲。 雖然知道藥丸什麽的放幾百年肯定過期,但萬一那裏麵的東西是和毒藥有關呢? 萬一他們能得到一點啟發或是線索,恰好能解決喬九的問題呢? 他衰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上天會不會再給他一點點好運,讓他能和愛人相守到老? 謝涼看著身邊的人,握住了他的手。 喬九感覺他的手有點涼,關上窗戶給他捂了一下,拉著他迴到桌前,把人往椅子上一按,示意他繼續抄。 謝涼:“……” 此時已到傍晚,天依然陰沉,不知還會不會下雨。 等葉姑娘和沈正浩切磋完,剛好便到了吃飯的時候。謝涼短暫地從抄書中解脫出來,跟著九爺來到大堂,入耳便是秦二的一句:“你怎麽來了?” 二人抬頭,隻見一位俊朗的華服公子站在大堂,正是夏厚山莊的衛大公子。 衛公子淡然地掃一眼秦二,不緊不慢道:“我恰好在附近辦事,聽父親說了縹緲樓的事,便過來幫幫忙,真巧,問的第一家客棧便找到了你們。” 秦二磨牙:“不巧,客房滿了。” 衛公子道:“我可以去別家住。” 秦二更氣,頓時不太想搭理他了。 正想過去吃飯,他突然心中一動,迴頭道:“去別家幹什麽,要不和我將就一晚吧。” 衛公子自然不怕他,點頭說了聲好。 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 飯後衛大公子率先離席,他是冒雨趕的路,要去洗個熱水澡。秦二坐了一會兒,放下筷子也上去了。謝涼掃一眼,不清楚他想幹什麽,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他一走,喬九自然跟著。 鳳楚希望有樂子可看,便緊隨其後跟著他們。方延還要和小姐妹下棋,幾乎同時起身,幾個人便一前一後上了樓。 這個時候秦二和衛公子已經打了起來。 秦二用衛公子逛青樓那事諷刺了兩句,想讓對方自己滾蛋,結果見衛公子一臉死不悔改,就想打一頓。 要是放在以前,他應該會努力忍著,但自從和謝涼混久了,他覺得不能太要臉,既然心裏想打人,他便不再端著,何況姓衛的蒼蠅是真的討人煩,就該打一打。 他原本是想把人按在浴桶裏打,但姓衛的也很不講究,直接光著跳出來,和他交上了手。 衛公子心裏窩火,見他邊打邊往門口挪,知道他想讓自己丟臉,冷笑一聲,看準時機一把扯下他的腰帶,打算把他也扒了,要丟一起丟。 秦二立刻不幹了,急忙往迴挪,打鬥間不小心被踹中,猛地跌在床上。 衛公子躍起按住他,沒等揍人,隻見一個東西從床頂掉落,正砸在秦二的頭上,秦二頓時“嗷”了一聲。 謝涼幾人恰好上樓,聞聲急忙跑過來,“砰”地推開門,然後僵住。 隻見衛公子渾身赤裸,一手按著秦二,一手正拿起一個玉做的某物。 秦二被按在床上,衣服淩亂不堪,臉頰氣得通紅。 場麵瞬間凝住。 哦,原來那掉節操的東西被九爺扔給秦二了。 這難道是不舍得打他,便隻好折騰他的手下? 謝涼默默在心裏想,在死寂下開口道:“打擾了,你們忙。” 秦二:“……” 衛公子:“……” 等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謝涼知道他們可能是打起來了,但鬧到這一步,估計他們是打不了了。 於是說完那一句,他率先轉身往外走。 其餘人也一語不發,跟著他出去,還體貼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你們古人真會玩。 (假裝不知道這事) ——《敵敵畏日記謝涼》 你們古人真會玩+1 (假裝這事和我沒關) ——《敵敵畏日記方延》 咦,這一天竟然有記錄! 什麽情況?是發生了啥,還是你們幹了啥? 有沒有人給我科普一下?不要停在這裏啊啊啊,多說幾個字唄! ——《敵敵畏日記竇天燁》第076章 謝涼所料不錯, 他們走後, 秦二和衛公子便沒有再打。 幸虧是隻被他們幾個瞧見了, 若是葉姑娘也在場,那兩個人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麽事。 衛公子是見到有東西掉下來,下意識拿起查看, 誰知竟是這玩意。他用兩根手指捏著,拎到秦二的眼前:“你的?” 秦二捂著被砸疼的額頭,怒道:“滾一邊去, 沒看見是從床頂上掉下來的嗎?肯定是別人忘在這裏的!” 還很可能被人用過。 二人幾乎同時閃過這一念頭, 趕緊把東西扔掉,一個洗手一個洗臉。 經這一鬧, 衛公子便不想和秦二這瘋狗一起睡了,連澡都沒洗, 穿上衣服去了別處。 秦二也不願意和他睡,反正打也打了, 便冷眼目送這蒼蠅離開,跑去找謝涼,想問問如何把人弄走, 結果得知以前的辦法不能總用, 要路上再想主意,隻好暫時忍了。 喬九望著秦二出去,掃向謝涼:“蠢得要死,你覺得他有戲?” 謝涼迴來就被責令繼續抄女誡,好在秦二根本沒注意他寫的是什麽, 不然形象得一瀉千裏。他笑道:“不知道,興許傻人有傻福。” 他說著一頓,覺得秦小二似乎比他還衰,一時唏噓,腦子就抽了一下:“你說葉姑娘會喜歡他這樣的嗎?” 喬九道:“抄女誡抄傻了?我才剛問過你。” 哦,也是。 謝涼又寫了兩個字,不抱希望地道:“那別讓我抄了,真傻了怎麽辦?” 喬九笑得親切:“沒事寶貝兒,我養得起你。” 謝涼道:“但你會失去很多樂趣。” 喬九想了想,沉默。 謝涼道:“你看?” 喬九道:“繼續抄。” 抄兩遍女誡就能傻,這是當他是傻子。 謝涼便不掙紮了,一邊抄一邊思考秦二的事,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白虹神府的千金不是很多麽?怎麽這幾次就隻有一個葉姑娘跟著葉幫主?其他的呢?” “年紀小,她下麵的那個好像才十四,”喬九道,“有個惡毒的主母,小妾的日子不好過。” 謝涼道:“那葉姑娘的生母是?” 喬九道:“一個側室。” 謝涼見他的興致不高,便不再聊白虹神府,換了別的話題,等到成功抄完兩遍,恰好該休息了。 南方的冬季,被窩都是冷的。 謝涼原本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一進去才發現竟是暖的。他剛剛去洗漱了沒注意,看著喬九上床,問道:“你熱的?” 喬九“嗯”了聲。 謝涼笑道:“真好,來,親個?” 喬九嫌棄:“一邊去。” 謝涼隻是隨口一說,畢竟今天才剛惹完人家。 他態度良好,特別老實,說完“晚安”便要睡覺。 喬九沒等到晚安吻,戳了他一下。 謝涼睜眼:“嗯?” 喬九道:“唱首歌。” 謝涼自然聽話,為他唱了一首歌,想休息時又被戳醒,便好脾氣地陪著他東拉西扯,直到困得不行才摸索著握住他的手,湊近一點,低聲道:“困了,晚安。” 喬九依然沒能等到晚安吻,看著他睡熟,慢慢也湊近一點,屏住唿吸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這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