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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信得過淩憲為人,隻是分析前因後果之後,淩憲並沒有理由那樣去做。


    “銀子不在淩家手中,更何況顧七早前領驍騎出城時,我便吩咐過,他若運銀兩下山,事成必會發信鴿通知我。”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是有人得知這批銀兩下落,打起了這批銀兩主意,還是他看走了眼,顧七見財起義,不顧父母妻兒,將這批銀兩劫走,也想趁這動亂之機,利用這批錢財混水摸魚了?


    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這批銀兩下落不明,這樁事情實在非同小可。


    “即刻派人,趁此時顧饒之尚未得皇上下旨鎖城之時,快馬出城,打聽禪定寺消息!”


    他失了冷靜,紅著眼吩咐:


    “無論情況如何,務必要加快腳程迴洛陽報信給我。”


    容塗英想了又想,又轉頭向容三老爺道:


    “三哥,你親自出府一趟,去讓薛晉榮即刻來見我。”


    容三老爺愣了愣,容塗英不耐煩的擺手:


    “再讓人召王順、韓恭等人前來容府見我。”


    他所點名的每一個人都是十六衛府中鎮守城門四麵的人物,容三老爺也知事態嚴重,再看容塗英神情隱含焦濾,也就點了點頭,站起身牽了一下袖口,起身出去了。


    容大老爺臨走之時看了神情疲憊的容塗英一眼,嘴唇動了動:


    “若是疲累,先迴屋歇息。”


    容塗英頭也不抬,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容大老爺才歎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這兩人一走,容塗英便閉了閉眼。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昨日前往大理寺時,姚釋當時的表現。


    此時他細細思索,想要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姚釋當時曾奚落他進了大獄,莫非此事背後,有姚釋搗鬼之故?


    自己難道料錯了秦王府勢力,低估了姚釋手中可用的人手?


    他正冥思苦想,外麵有人唿喚道:


    “七爺。”


    一句唿喚打斷了容塗英的思路,他滿臉不快抬起了頭來,門坎外有個隨從勾著腰,探頭往裏看,一副猶豫不決的神色。


    這模樣頓時令容塗英臉色十分難看,心中一股無名火竄了起來。


    那隨從見他發火,忙跪了下去,惶恐道:


    “七爺,金吾衛所張大人派了人此時前來傳信。”容塗英聽著這話,臉色才緩和了許多,那隨從看他神情,心下長舒了口氣,接著又道:


    “說是善正來了洛陽。”


    善正是誰,那隨從根本不知,提及這個名字時,臉上還顯出迷茫之色。


    隻是令人前來傳話的是大將軍張巡,金吾衛的人過來時,還再三叮囑過,務必要將這幾個字告知容七爺的。


    那隨從當時也不敢怠慢,得了令便來了。


    本以為看當時那侍衛一臉篤定的模樣,又聽說是張大將軍親自吩咐,容塗英聽了定會歡喜賞賜他。


    可是這隨從一來便看到容塗英陰沉著臉,心中已經怵了幾分。


    這‘善正’之名隨從又從未聽說,不免有些忐忑,說完這話,容塗英卻精神一振,眼睛登時便亮了起來,問了一聲:


    “你說什麽?”


    “七爺,張大將軍派了金吾衛的人過來,說是,說是‘善正’來了洛陽。”


    隨從又將命令重複了一聲,容塗英聽聞這話,頓時便笑了起來:


    “聽說此人與郭播出身鬼穀,向來焦不孟,善正既來洛陽,郭播必也到了。”


    他一掃先前陰鬱之色,“郭氏後人向來善推演卦術,如今來了洛陽,這樣的貴客,又怎麽能不見呢?金吾衛的人走了沒有?”


    那隨從聽著什麽郭播,又聽著出身鬼穀,此時也明白了過來。


    善正的名聲不響,但是郭氏擅卜卦推演之名卻天下得知。


    此時見容塗英歡喜,也不敢大意,忙就點頭:


    “還在。”


    “你傳我令,讓他迴去迴複張巡,務必要將郭播留下,送來容府。”


    這會兒正值風雲將起之時,郭氏後人無緣無故,又怎麽會來了洛陽呢?


    聽說郭氏向來與江洲謝氏的人交好,江洲謝氏乃是四姓之一,與崔氏關係親近,秦王妃傅氏之母是謝家出身,有了這層關係,莫非郭播前來洛陽,是為了助燕追成事的?


    容塗英想到此處,冷笑了兩聲,吩咐下人備了軟轎,抬他迴屋梳洗了。


    無論郭播與善正來洛陽所為何事,但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走了。


    他交待完,知道張巡必會將此事辦得妥妥貼貼。


    果不其然,容塗英收拾妥當,從房中出來時,在金吾衛‘護送’下,有兩個穿了一身青色儒衫,頭戴與身上衣袍同色襆頭的儒雅男人已經在容府主宅之中等候了。


    這兩位一個擅丹青墨筆,一個擅天文地理推演之術,據說年少之時交情便好,時常相伴周遊大唐山河。


    隻是與郭播郭氏傳人響亮的名號來看,這位郭氏的後人從外表看來,隻不過是相貌清秀,不見絲毫特別之處。


    “早年曾有幸得以見郭老先生一麵,被老先生風采折服,此後便一直遺憾再見不得。聽說近幾年來郭老先生身居深穀,並不外出,如今能見郭先生,也算是不枉我惦念多年了。”


    容塗英大步進屋,郭播身旁的善正一聽這話,便不由笑了笑,退讓到一旁了。


    他們這一趟自江洲而來,對於如今形式也是心中清楚。


    知道眼前容塗英麵甜心苦,不是易與之輩,此時笑語相迎,怕是有求於人了。


    善正是個讀書人,喜好畫山水景物,又淡泊名利,十幾年來沒有入仕,隻遊曆河山,對於容塗英來說,並沒有多大作用。


    因此容塗英一進門目光都未落到他的身上,他也不在意,轉頭看了一眼四周,便聽郭播冷笑道:


    “久聞不如見麵,容大人的惦念,實在出人意表的,怕是家中長輩若得知這樣的情況,也要稱讚一聲佩服。”


    郭播話中透出譏諷之意,容塗英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吩咐下人:


    “貴客到來,還不為二位客人上茶。”


    下人領命前去,郭播皺了皺眉,眼中露出鄙夷之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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