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這樣嚴重了!媽你想啊,我去碎花等待幾個月,除非我是啞巴,除非我是草木,不然我怎麽不會說話,怎麽不會有情呢?一旦和那裏的少男少女們搞的熱火朝天,有了感情,你再叫我迴來,我不願意迴來,痛不欲生的,像是刀片一樣,割斷了我和他們的關係,跟割頭顱有什麽不同嗎?”

    但葉美惠畢竟是葉美惠,嘴上說的也並不完全等同於行動上的動作的。明白自己的大學的命運隻有去外地暫時等待這條死路,她也就想通了,理解了父母的難處,當她說完這些話,看到母親沉默,不再理會她,就立刻說,“去,去就去,隻當瀟灑走一迴,看幾眼風景了!”但她沒有忘記一再提醒母親:“您和我爸可快點兒給我往迴辦呢!我可不想在那個小地方呆長了,缺吃少穿的,受不了那個氛圍,膩歪死了。”

    吳菲雯就說,“那當然,不用你說,我比你還著急呢!但是,美惠,我可是醜話跟你說在前頭,辦好了,叫你迴來你就迴來,你可不行有半點兒的猶豫和拖遝,可別整其它沒用的景兒啊!你要是不聽話,別說我以後再不理你了。”

    “媽,您還不了解您女兒我,好吃懶做享受型的,我才不願在外受苦遭罪呢!不用您給我下最後通牒,您還沒辦好,說不定我就跑到家裏等上了。那個鬼地方,什麽也沒有,你叫我呆長我還不呆呢!你快點給我往迴辦就是了。”

    “我是說,你在那裏要老實,別惹事兒!千萬別多說話,最好——”

    葉美惠哈哈笑,說:“當個啞巴好了,我知道,媽,你看說哪去了,擔心什麽呢!你女兒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早一天迴來我就早一天舒服,我不傻我知道的。”

    吳菲雯放下了心,也笑了,說:“你這丫頭,聽清了,我可不是讓你迴哈爾濱舒服來了,你吃苦的日子長著呢!你就等著吧,大風大浪,有的是機會讓你得到鍛煉,瞧你,現在想的倒美呀!”

    葉美惠說:“媽,你女兒一定會像你一樣,這世界上什麽都不怕,尤其不怕吃苦,要麽怎麽會是虎母沒有犬女呢!”

    吳菲雯被女兒逗樂了,說:“虧你還是一個高三生,快成大學生了,哪有什麽‘虎母沒有犬女’,是‘虎父沒有犬子’,你呀,真讓人笑掉大牙!”

    “不管怎麽說都一樣,總之都是老虎的孩子吧!管他是什麽虎媽媽,虎爸爸!都一樣是它們的孩子就行!”葉美惠笑著說。

    吳菲雯笑的很厲害,她顯然很欣賞女兒的幽默。

    “媽,我還有一個要求呢!隻要您有空兒,你一定親自去碎花送我吧!”葉美惠以為母親不會答應,母親多麽的忙啊!哪裏能有空兒啊!這誰都知道的,她隻是隨便提的一個小建議,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聽同學說父母要去送他們上大學,她就很羨慕,母親答應不答應無所謂的。

    但出乎葉美惠意料的是吳菲雯居然一點兒也不含糊的答應了。

    她說:“可以,當然可以,別說我有時間我送你去,就是沒有時間我就是想方設法的擠也要親自送你去。”

    葉美惠高興極了,她上前抱住母親的脖子,使勁兒的親母親的臉和嘴,嘴裏說:“媽,你太好了,你就是太好了,天底下就沒有你這樣好的媽媽。”

    吳菲雯卻不再有笑容,她內心裏她感覺到是酸澀的。這心中的這種酸澀的感覺,幾天來一直在影響著她的心情。本來美惠的事情基本上解決,她也就沒有了心事,但她感覺自己還是心情酸澀。她知道這全是因為大女兒的緣故吧?隻要小女兒一喊自己媽媽,一誇讚自己,她心底就立刻酸澀起來,像是吃到一顆酸杏一樣的酸澀,就立刻想到大女兒,然後就是無法控製思念的洪水在記憶的深處四處遊蕩。

    在晚上睡覺時,她突發想法兒,對,要給女兒辦大學的盛宴。為什麽不給女兒辦呢?這是多麽喜慶的事情啊!可是這個,自己居然給忽略了,兒子沒有辦,給忽略了,沒辦法了,現在女兒的去向問題基本上解決,心情就空出來許多了,那女兒的酒席必須辦。

    “我有個想法。”吳菲雯對丈夫說。

    “什麽想法?”

    “女兒考上大學了,咱請請客吧!祝賀祝賀!”

    “美摯都沒有請客,我看美惠也就免了吧!”

    “正因為美摯沒有辦,才有遺憾。美惠的不能免。”

    “就是美摯沒意見,唐緣和她的母親能不有意見?”

    “顧不了那麽多了。”吳菲雯覺得美摯和唐緣得到的母愛太多了,還不知足?給美惠辦酒席,其實不是給美惠的,是給大女兒做的酒席,這真的是悖論,無需跟丈夫跟外人解釋什麽,自己明白就行。就當作是心底的秘密就是了。

    當初,兒子美摯的上海複旦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來了後,吳菲雯也想給兒子辦,孩子的同學的家長幾乎都給辦了,但吳菲雯考慮到她和丈夫都很忙,最主要的是,她怕來賀喜的人都給錢,這樣對丈夫的影響不好,丈夫今後麵臨著仕途的遠大升遷,什麽事情都得注意負麵影響,所以她就最終沒有辦。這個形式不要也沒有什麽。

    “好,你說請,咱就請。”丈夫說。

    “我是說,隻請我公司的人,一分錢不收的。你單位的一概不請,省得他們都帶錢來。”

    “這樣也好。那你看,我就不跟任何人說了。”

    “是這樣的,我隻跟我單位的人說。嘿!當初美摯的應該辦。”

    “可不是嗎?這讓人家怎麽想,兒子不辦,女兒辦。人家都是重男輕女,你可倒好,顛倒過來了。”

    “這有什麽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喜歡女兒勝過喜歡兒子嘛!當然,美摯和唐緣我也是很喜歡的。”

    葉波濤說:“我是女兒、兒子都喜歡。”

    前些天,葉美摯和唐緣迴黑河老家玩去了。叫美惠也迴去,她死活不幹。她隻是和幾個同學在哈爾濱市裏玩玩。葉美摯和唐緣迴來後,前天就乘火車去上海報道去了,兩個孩子自己去的,不讓家長送,幸好是個伴兒。吳菲雯對此是放心的。這邊給送上火車,那邊有學校的車接迴去,還怕什麽呢?如果這兩個孩子現在也在,那就一起辦這個酒宴好了,當作也是給他倆辦的一樣。隻是,確實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寶貝兒子了,心底有愧疚,但是,自己心底的那個秘密,也無法跟兒子說的,兒子會理解自己的,你想開點就好,以後補救一下完全來得及的,盡管是這樣,吳菲雯的心裏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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