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四人一齊走了過來。


    靳烽拔出槍,與此同時,那四人中有兩人也拔槍對準了靳烽。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不論是死是活都要將人帶走。”其中一人冷聲道,“靳總確定要選擇與我們作對?”


    “會遊泳嗎?”靳烽突然小聲的問顧予。


    “嗯。”


    “待會兒聽我的往下跳。”靳烽道,“這些人的目標是你,隻要你逃了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麽樣。”


    “我?”顧予驚愕道,“怎麽會?”


    這時,那四人已衝了過來,靳烽不敢殺害袁晟江的人,便開槍打中了一個男人的腿。


    因距離太近靳烽還沒來得及開第二槍便被一人打掉了手裏的槍。


    靳烽很快便打倒了上來的兩人,然後將另一個走向顧予的男人摁在了地上。


    當他朝顧予大吼讓他跳下去的時候,另外被他打倒的兩人已有一人站起,直接舉槍對準了準備跳河的顧予。


    裝著消音器的槍,槍響依舊有種恐怖的簡短清脆。


    顧予怔住了,當他發現自己沒有中槍時迅速迴頭看去,隻見站在自己身後的靳烽如攔腰砍斷的木樁一樣直直倒了下去。


    “靳烽!”


    顧予隻覺的渾身的血液都隨著靳烽的倒下而凝固,心裏驟然出現的強烈恐慌令他連逃跑都忘了。


    顧予抱住了倒下的靳烽。


    子彈打穿了靳烽的肺部,靳烽一張嘴便被咳出的血嗆住了,唿吸變的無比吃力。


    “跑....快...跑.....”靳烽含糊著,不停有血從嘴中流出,“他們...不敢...動我..你快....跑....”


    靳烽肯定袁晟江不會給顧予活路。


    靳烽閉上眼睛,似昏似醒。


    “誰讓你擋的子彈。”顧予眼中哽著淚,他脫下外套摁在靳烽流血不止的傷口,“你真想死也給我死一邊去!”


    這時已有人再次走來,他一把抓住顧予的胳膊將顧予拽了起來,然後命人將靳烽也一並抬迴車裏。


    所有都以為顧予隻是個文弱書生,所以對他的防備很少,結果顧予趁擒住他的人放鬆警惕將那人直接過肩摔在了地上,然後奪過他的手槍轉身一腳踹倒了抱著靳烽的人,最後一個動作,顧予開槍打中了另一準備對自己開槍的男人,子彈正中其心髒。


    顧予抱起靳烽,等其他三人紛紛舉槍指向他的時候,顧予已抱著靳烽從橋架上跳了下去。


    落入江中,顧予一手拖著靳烽使其口鼻浮於水麵,一手配合雙腿拚命朝遙遙開來的一艘貨船遊去。


    顧予大喊救命,很快貨船上的人便發現了他。


    順利上了船,靳烽被幾名船上員工抬進了一間休息室,顧予用船上的醫療急救包給靳烽的傷做了緊急處理。


    船很快就會靠岸,顧予聯係急救車在碼頭等待。


    剛下過一場雨,此時又是微風涼涼的傍晚,江裏的水十分寒冷,顧予上岸後一直打著冷顫,船員好心的遞給他一件薄毯,顧予在人走了以後將薄毯裹在了臉色蒼白的靳烽身上。


    “醒醒。”顧予輕拍著靳烽的臉,聲音微顫,“靳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靳烽!”


    靳烽果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顧予擔憂的神情,忽的笑了一聲,這一笑牽心扯肺,嘴裏又湧出一口鮮血。


    “你別笑別動。”顧予擦掉靳烽嘴邊的血,“這艘船很快就會靠岸,救護車就在岸上等著呢,想活聽我的,放鬆唿吸。”


    “你....親我一下。”靳烽牽動嘴角,“我就有...有力氣繼續撐著了...”


    “這種關頭你能別耍滑頭嗎?”


    “親...親一下,至少讓我知道...我這槍.....沒白挨...”


    “你老實點!”


    “咳咳咳咳咳咳咳......”靳烽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親!我親還不行嗎?”顧予又惱又無奈,看著眼前這男人半死不活的模樣心裏又徒然升起一絲同情與....心疼。


    顧予低下頭,用嘴唇蜻蜓點水般碰了靳烽的嘴唇。


    顧予抬起頭便迅速撇過臉,緊抿著嘴,目光有些窘迫,“現在行了吧,總之你別再鬧了。”


    “你現在...跟以前一樣了....”靳烽輕笑著看著羞憤的顧予,“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很誘人...”


    “你....”


    顧予幹脆不再說一句話。


    這時一名船員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顧先生,外....外麵有人找您,他們似乎來者不善。”


    “找我?”


    “別去!”靳烽突然道,“恐怕是那群人....”


    靳烽猜對了,的確是袁晟江的人。


    在船靠岸前,十幾個人開著快艇擋住了這艘小型貨船。


    因為來人有槍,所有船員不敢阻攔,袁晟江的人直接找到了靳烽和顧予所在的休息間。


    險峻的局勢已無法逆轉....


    靳烽拿起了床邊桌上的水果刀,刀尖抵在了脖子的大動脈上。


    “如果你們敢帶走他,我會....死在這裏,我想如果我死了,袁晟江也不會放過你們這群人。”


    為首的人果真不再向前,他與身後的手下稍作探討便拿出手機打給了袁晟江。


    掛了電話,男人冷冷的看著靳烽。


    “那個男人目前可以不動,但現在要請靳總過去與袁老一敘。”


    靳烽艱難的下床,他看著身旁一臉擔憂的顧予,伸手輕輕抱住了他。


    “我在袁晟江麵前還有一次特權,所以他不會動我。”靳烽輕聲道,“別擔心我,等我恢複了還會來找你。”


    過了一會兒,顧予才駁斥似的低聲喃喃道,“誰會擔心你....”


    靳烽最終跟袁晟江的人走了。


    袁晟江的人不僅完美善後了高架橋上的撞擊,更是給了每個船員一筆封口費。


    顧予獨自一人迴到公寓。


    在公寓樓下,顧予看見那輛他用來為難靳烽的破舊自行車,因為靳烽的抗議,已被他偷偷卸掉了一隻輪子。


    靳烽蹬著車踏子背著戴著耳機聽歌的自己上坡時吭哧使勁的模樣,現在想想,顧予依舊十分好笑....


    顧予突然發現自己居然用過那麽多幼稚的手段去為難過他。


    仿佛一直在說靳烽幼稚的同時,自己的智商也跟著下跌了。


    這一夜,顧予失眠了,直至深夜也還一直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麽。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受靳烽的影響,可顧予一點也不覺得這將改變自己什麽。


    一點都...


    不覺得....


    (哈:唿~今天的俺一米八九~~~明天繼續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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