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道:“要不要通知王經理他們?” 白坤擺手道:“不用。” 陸迪奇抱著雙臂坐在會議桌的一端,白坤坐在他對麵,兩人對視了片刻,白坤先開口道:“你來幹什麽?上次挨揍挨的還不夠?” 陸迪奇冷笑一聲,自顧自道:“你們的股份現在還在我手裏,我還沒想好怎麽處理。你考慮清楚了嗎?” 白坤嫌惡道:“要說這個,你趁早滾蛋,老子對你半毛錢興趣都沒有。” 陸迪奇譏誚道:“你以為我還是那個條件?你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白坤目光陰翳的看他。 “我現在不想要你了,”陸迪奇一隻手撐在會議桌上,尖尖的下巴支在手背上,整個人看起來陰冷又高傲,一字一頓道:“我要周澤延。” 白坤一愣:“你知道?”旋即怒目而視:“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陸迪奇冷笑起來,道:“不用你教,我當然要試試。” 白坤道:“陸迪奇,你到底想幹什麽?” 陸迪奇眯了眯眼睛,說道:“你應該叫我周澤續。” 白坤臉上錯愕了幾秒,猛然站起身來,被他帶倒的椅子發出“咣當”一聲刺耳響聲。 陸迪奇靜靜看著他,慢慢道:“白坤,你有沒有想念過我,哪怕隻是一秒鍾?” 白坤站在他對麵,臉色鐵青著不做聲。 “陸迪奇”的嘴角慢慢勾起一絲惡意的笑容。 周任帶著兒子迴到家裏,寶寶正在午睡,父子兩人便一起去把幾幅春聯都貼好。 最後貼了車庫的橫幅,周澤延站在梯子上問:“正不正?” 周任認真看了看,說道:“正,下來吧,慢一點。” 周澤延往下爬了幾步,然後便直接跳了下來,落地時毛線帽子往下滑了點,蒙住了眼睛。 周任道:“又不聽話,讓你慢慢下來,那麽高就往下跳。”說著伸手把他的帽子弄好,驚訝的發現兒子的眼睛微紅,問道:“怎麽了?” 周澤延搖頭,帽子頂的毛球也跟著晃,整個人看著有點絕望似的悲戚。 周任察覺出什麽,說道:“從早上起你就一直不對勁,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周澤延再搖頭,往前走了半步,抱住周任的腰,把臉貼在周任胸口,悶聲道:“爸爸,我們做愛好不好,我好想你。” 周任:“……”隻隔了兩天沒有做而已,會為這種事傷心成這樣,他家兒子的腦迴溝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周澤延膩著他不肯放手,周任無奈道:“一會不是要包餃子嗎?你昨天還說想親手把硬幣包進去。” 周澤延使勁抱著他,倔道:“不,就要現在。” 紅色的毛線帽子讓他看起來有點稚氣,又瞪著眼睛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周任一向最受不了這個,很快妥協道:“上去洗澡。” 周任房間的浴室裏,父子兩人赤裸著身體貼在一起熱吻。周任伸手摸到花灑的開關打開熱水,熱氣氤氳了整個空間。 視覺朦朧中,觸覺的火熱卻更加明顯,周澤延始終死死的黏在周任身上,一寸都不願分開。 周任明顯覺出他的不同,平時他在這種時候最喜歡滿嘴跑火車,今天卻像是啞巴了一樣一語不發。 親吻愛撫了一會,周任忍不住道:“你怎麽了?” 周澤延小聲道:“你說不喜歡我亂叫。” 周任:“……”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周澤延沿著他的嘴角向下親吻,以往總是慣於挑逗的唇舌今天卻顯得急不可耐,匆匆掠過下巴喉結胸口,他抓著周任的手臂單膝跪在了地下,眼睛盯著周任已經勃起的那裏。 周任立刻要拉他起來,斥道:“不行!” 周澤延充耳不聞,不管不顧的含進嘴裏,周任倒吸一口氣,喉間一聲壓抑的悶哼。 周任從沒被咬(分開讀)過,一直不能接受這種事,以往周澤延數次提議要做,都被他拒絕。這種像是被絲緞包裹的感覺對他來講是極具衝擊的,他的射精感比往常來的要更快。 周澤延手裏揉捏著他的囊袋,及時在前一刻察覺到,放開了周任。 火熱又濃烈的精水噴在他的臉上。 周任微喘著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抱歉道:“我該提前說一聲。” 周澤延說道:“我故意不躲開的,我想被你顏射。” 周任無語的想幫他衝洗掉,又被他躲開。 周澤延斜著眼睛看周任,伸出舌尖舔了舔掛在嘴角的一點液體,說道:“我猜你也是故意不說的,射在我臉上很爽吧?” 周任:“……” 周澤延兩手抱住他的脖子,低聲道:“還是你本來想讓我吞下去?” 周任:“……”這才是兒子正常的模樣。 周澤延一條腿抬起來勾住他的腰,難耐道:“我剛才就差點忍不住,快點進來。” 周任冰冷著臉,把他推到牆邊,連擴張都沒做就頂了進去。 周澤延大叫了一聲,斷續道:“你怎麽能全部進來!” 周任冷冷道:“別嘴硬了,你恨不得我把精囊都塞進去吧?” 周澤延扳著他的臉親了一口,讚道:“爸爸,你學的可真快,就該這麽說。” 周任:“……”他不再說話,緩緩抽動起來,一下比一下用力,進入的也更深。 周澤延被頂的眼前發黑,滅頂的快感讓他完全說不出話來,隻是嗚咽著哼叫,沒多久就到了高潮,伏在周任懷裏兩眼失神的喘氣。 周任掛掉花灑,隨手拿了條大浴巾裹住他,抱著他出去。 剛到床邊,周澤延恢複過來一點,不舒服的扭了扭。周任還在他身體裏麵,頓時更硬了幾分,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別亂動。” 周澤延啞著嗓子道:“你要是真不想要,就不會留在裏麵了,快點來啊。” 周任就著兩人相連的姿勢把他壓倒在床上,麵無表情的問道:“我現在該說什麽才好?” 周澤延睜眼看著他,腦子裏轉了轉才明白他的意思,答道:“問我有什麽感受。” 周任伏在他身上頂弄幾下,問道:“感覺怎麽樣?” 周澤延淫蕩的嗚咽不止,顫著聲音浪叫起來。 周任更勃發幾分,一邊動作不停,一邊暗想,他終於還是被兒子扭曲成了這樣的性事惡趣味。 結束之後,兩人到浴室裏重新洗了澡,周任在浴室裏又被兒子纏著來了一發。 周澤延腿軟的站不住,被周任抱著出來放到床上,卻還是勾著周任不肯放手。 周任皺眉道:“不能再來,你已經好幾次了。” 周澤延道:“那你就把我幹到射尿啊。” 周任摸摸他半濕的頭發,說道:“你睡一會吧。” 周澤延抱著他的手臂蹭了蹭:“你別走。” 周任側身躺在他旁邊,哄小孩一樣道:“不走,睡吧。” 周澤延小聲道:“爸爸,我愛你。” 周任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說道:“我也愛你。” 周澤延一會就發出均勻的唿吸,周任也有點疲累,正昏沉著也要睡著時,聽到樓下傭人隱約喊道:“先生,有客人!” 他輕輕把兒子的手塞進被子裏,然後輕手輕腳的出去。 幾分鍾後,周澤延猛然睜開眼睛,滿頭大汗的坐起來,摸摸身邊還是溫熱的,他起身穿好衣服,趿拉著拖鞋走到門邊拉開門,忽然心裏升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他有點茫然的定了定神,走到樓梯邊,樓下有兩個人在交談,其中一個是周任,另一個的聲音也有點熟悉。 他腰酸腿軟的扶著欄杆慢慢走下去,剛到一樓樓梯口就震驚的停下了腳步。 客廳裏,那個頂著陸迪奇臉的年輕人和周任抱在一起,周任一隻手在他後背輕拍著,似乎在安撫他。 周澤延如遭雷擊,最不好的預感竟然變成了現實。 第52章 “陸迪奇”越過周任的肩看到這邊,立刻叫了一聲:“哥。” 周澤延下意識的縮了縮,說道:“你……” 周任側過身,視線掃過來,臉上的神情複雜。 “陸迪奇”漾起微笑,說道:“哥,我是澤續啊。” 周澤延臉繃的死緊,他有點頭暈,現在有沒有可能是在做夢? “陸迪奇”笑著說道:“之前跟你開了個小玩笑,你不會介意吧?” 周澤延渾噩搖頭,腦子裏一片死寂,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陸迪奇”調皮的眨眨眼道:“不過,你也扮了我這麽久,咱們就當扯平了吧。” 周澤延愣愣站著,他有種荒唐的感覺,眼前這一切都不會是真的。 “陸迪奇”挽起周任的手臂道:“爸爸怪我沒有一迴國就來找你們,可是我聽說爸爸身邊還有一個‘我’,還以為是什麽奇怪的冒牌貨,所以才特地觀察了一段時間,如果早知道是你,我一早就迴來了。” 說完,他轉過頭極自然的對周任撒嬌道:“爸爸,我特別想念你。” 周澤延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倆,時光仿佛倒流了迴去。 十七歲之前的成長歲月裏,從童年到少年,類似這樣的畫麵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都在發生,他記不清楚有多少次,他就像此刻一樣站在角落裏,周澤續卻可以親密的黏在爸爸旁邊。 他轉過頭去,惶急道:“差點忘了,我還有事要出去。”說著就向外麵走。 身後周任忽然道:“眼看就要天黑了,你有什麽事非要現在去?” 周澤延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停留,幾乎是撞開家門走了出去。 他幾乎是奔跑著逃了出來。 除夕的傍晚,人人都已經迴到家裏和親人歡聚一堂,準備著除舊歲迎新春。外麵的世界空空蕩蕩,天地之間似乎隻留下了周澤延一個人。 他漫無目的的沿著別墅區的路徑機械的行走,夜幕降臨,恐懼之心漸漸麻木,前所未有的巨大悲傷如同漆黑的夜幕一樣籠罩著他。